第58章 我甜 孔雀行了

槐故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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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恬被从沙发上,抱到了床上。

    说是抱,更像是扔。

    这种时候,她脑子竟还能想一些乱七八糟的话,诸如凯文那句“扔床上,做到她没力气闹”,再比如,陆池舟刚说的“不太干净的梦。”

    这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

    而且,几年前她才多大,为什么陆池舟能做这种不干净的梦?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裴恬仰躺在床上,伸手推倾身而来的陆池舟,很是严肃地问:“我那时候那么小,你都能禽兽得起来?”

    深色的被单上,女孩肤色是亮眼的白,像是一胚莹雪般,勾得人爱不释手。

    陆池舟双手撑在两侧,黑眸紧紧摄在她面上,几秒后,突然懒散地低笑一声。

    他慢条斯理地摘下眼镜,放在一旁。

    男人在外素来端方矜贵的眉眼,在此时,涌上种漫不经心的轻佻和妖冶,他伸手,指尖摩挲着裴恬的下巴。

    像是道明一个最简单道理般,他缓缓道:“永远不要高估一个男人的下限。”

    裴恬脑中的弦错搭了几秒,终于后知后觉地意会到,他是要来真的。

    在这种终于要坦白的时候。

    就像他自己所说的,他没有下限。

    似猜到她心中所想,陆池舟观察着她的表情。

    “但我还是有下限的。”

    “梦里是你长大后的样子。”他的视线往下移了移,从她胸前一扫而过,意味深长道:“现在这般大小,正好。”

    裴恬:……?

    有个屁的下限。

    她呼吸急促了些,羞恼地别开脸,还是忍不住踢他一脚:“陆池舟,你这个大变态!”

    陆池舟手掌握住她脚踝,往下一拉。

    一瞬间,裴恬已经彻底躺在他身下。

    男人只安静低头看她一眼,似在告诉她“这就变态了?”

    他开始解她大衣的纽扣,动作看起来不急,但很快。

    裴恬脑中名为理智的弦摇摇欲坠。

    她是馋他身子,但更不想就这么让他蒙混过去。

    裴恬打开他的手,冷冰冰道:“你一天不把话说明白,我就一天不和你睡觉。”

    陆池舟未吭声。

    只是直起身,双腿散漫地跪在两侧,突然脱去了刚穿出来的上衣。

    入眼皆是紧实的肌理,腹肌块块分明。

    啊啊啊啊啊啊啊。

    裴恬被近在咫尺的美色闪了眼,她咬着下唇,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坐怀不乱道:“你别以为献身有用。”

    当然,真的有用。

    这话她绝不会说。

    陆池舟动作不停,开始解腰带。

    男人出来时,随意套了款松垮的棉质长裤,脱起来也很方便。

    他神色平淡,甚至还理智地观察她的表情。

    就好像现在衣不蔽体的不是他一般。

    裴恬脸烧得通红,脑中几百上千只尖叫鸡齐齐打鸣。

    他,他不要脸!

    好在陆池舟还有最后一点分寸,还留了点布料。

    他直直在她上方,大方地任她偷看,甚至还淡声问她:“睡吗?”

    见她不答,又继续问:“睡我吗?”

    “睡不睡?”

    裴恬要疯了,她用着最后一丝理智,紧紧抿着唇:“你必须…”

    陆池舟似已耗完了最后的耐心,直接俯下身含咬住她的唇:“我可以边做边和你说。”

    只要你还能有力气听。

    当然,这话他自是没说。

    裴恬眼睛染红,终于是妥协般,她伸手怀抱住他,唇齿交融间,含糊地呜咽:“睡。”

    这声之后,再没她说话的份。

    陆池舟发狠地勾缠着她。

    屋内的温度很快升得异常高。

    裴恬沁了一身的汗,且并未随着衣物的减少而得到缓解。

    像条干涸的鱼,或是漂游的浮萍。

    灼烧成片的渴望,只能因为身上人而缓解。

    直到陆池舟的动作突然停下。

    他在她耳畔懊恼地长吸一口气,哑声道:“等我一会。”

    随后陆池舟起身,开始套衣服。

    男人眉眼中的欲念还未消,眼中似笼着厚重的浓雾。

    裴恬反应了会,才难以置信睁开眼。

    肌肤贴近寒凉的空气,上面仿佛还残留着男人掌心炙热的温度。

    她拿被子挡住自己。

    看到陆池舟已经穿戴整齐,拉开房间的门就要出去。

    裴恬有些火大。

    他到底在干什么!

    是欲擒故纵,还是他真的不行!!!

    这般想着,裴恬也这般问出口了。

    她扬声,冲门口气势汹汹地喊了句:“陆池舟!”

    “你总这样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真的不行?”

    听到这话,陆池舟关门的动作一顿。

    他眉心跳了跳,低声威胁:“我行不行,你一会就知道了。”

    裴恬根本不信,心中呵呵一笑:“我看你就嘴上行。”

    “不然你现在跑什么跑?去吃肾宝片吗?”

    每次都要睡不睡的吊人胃口,他不萎,她都萎了。

    陆池舟:“……”

    他站在门边,定定看着她嚣张的面容。

    如果可以,他现在就该把她按在床上,十个月后她就能给他生个孩子。

    然后,父凭子贵。

    但他还是人,不是畜生。

    “我要去买套。”

    门被彻底关上的前一秒,裴恬听到陆池舟这样说。

    随后,“轰”得一下,像被蒸熟的虾米般,裴恬从头红到了脚。

    完了完了完了。

    她刚刚说的那些话,是不是对一个男人最大的挑衅。

    裴恬连忙从床上跳下来,羞窘地满地打圈圈。

    这种事,说做就做还不紧张,但如果是提前预告,就他妈,紧张得要命。

    而且,还是在她这般作死的前提下。

    救命。

    裴恬猛地冲进浴室。

    洗香香再给暖暖床,是不是能男人消消气。

    幸好,居民区离便利店很远,开车都要好久。

    还来得及。

    裴恬洗了个澡,还吹了头发。

    随后她飞奔到行李箱前摸出身体乳和护发精油,到香得走一步满室留香的地步时,裴恬才满意。

    最后,裴恬爬上床,用被子紧紧包裹住未着片缕的身体,数着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

    到后头,她开始胡思乱想。

    古代皇帝的待遇也不过如此吧,真是便宜陆池舟了。

    罢了罢了。

    自己一会一定要睡到他服。

    然后,让他把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地兜出来。

    想着想着,裴恬忍不住扬起唇角。

    因为洗了个澡,再加上屋内太过暖和,裴恬意识渐渐朦胧,眼看着就要睡着,房门的锁被转动开。

    “咔哒”一声,很响,裴恬头发一麻,瞌睡虫也被赶走了大半。

    她睁开眼睛,意识还未完全清醒,便被男人一把从床上捞了起来。

    裴恬嘶了声,软声道:“冷啊。”

    陆池舟是进来后,便直接朝她而来,连呼吸还带着一路赶来的迫切。

    在看清女孩的模样后,他眼睫重重一颤,一瞬间,深不见底。

    下一秒,他直接将手中的袋子往柜上一扔。

    裴恬还没看清他买了多少,便被掐着腰按在床头。

    男人跪在床上,铺天盖地的吻当头落下。

    她的手被他强制地按在胸膛,与此同时,伴随着一句沙哑的低语。

    “乖宝,帮我脱了。”-

    已经快到晚饭时间,天色暗了下来,再加上厚重的窗帘,整个房间昏暗得只能看清基本轮廓。

    细细的低泣声在屋内响彻,女孩每哭一下,便有男声轻声细语的哄。

    但不多时,便会陷入新一轮的重复。

    周而复始。

    便是月亮也羞得躲在了乌云后。

    这使得屋内愈黑。

    一只修长的手按亮了灯。

    女孩声音极哑,“不许开灯。”

    陆池舟吻她眉心:“乖,让我看看你受没受伤。”

    “你变态啊。”裴恬躲开他的触碰,拿被子裹紧了自己。

    她除了满身的汗,眼睛也哭得通红,气不过,又踹了他一脚:“还是个骗子,只做不说。”

    陆池舟从后搂紧她,细密的吻落在她红痕遍布的颈侧。

    “我说了。”他撑起身体,自上而下俯视着她。

    裴恬埋住头,冷冰冰反问:“你说什么了你说了?”

    这么久,这么久,他除了“等一下”“再来一次”以及那些肉麻至极的情话他说什么了?

    陆池舟深深看着她,“我做的,就是我想说的。”

    裴恬:???

    这是什么屁话。

    “我的梦里,最多的就是你。”

    “从小时候,到长大,再到我见不到的模样。”

    “但更多的,是你不穿衣服的样子。”

    裴恬:“……”

    似控制不了情绪,陆池舟突然翻身,两臂撑在她上方,眼睛定定瞧着她。

    裴恬脸上还带着未褪去的潮红。

    尽管已经把人睡到了,但她依旧抵挡不了他近在迟尺的美色。

    “梦里无数次,我都像现在这样,把你关在这个房间的床上。”陆池舟低头,在她耳边用气音说出两个字,“干你。”

    “轰”得一声,裴恬头皮炸了,脚趾蜷成了一团,纤长的眼睫上下翩飞,怂成了一颗鹌鹑蛋。

    这人好黄/暴。

    陆池舟却不觉有他,将她更紧地往怀里按。他一字一句说得异常得慢。

    “我和恬恬之间,不仅仅隔着两地,更隔着阶级。我掉出了那个阶级,可能这辈子就回不去了。”

    裴恬骤然抬眼。

    “你还是你,所有人的掌上明珠。”

    “但那时的我,无能到没法给你一个安稳的未来。”

    裴恬:“不是…”

    陆池舟亲了她一下,“我知道恬恬的意思。”

    裴恬抿唇,垂下眼睫:“你不知道,你遇事只想瞒着我,离开我。”她的声音染上哭腔:“我到底是不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比不上你的事业,亦或是自尊?”

    这次,陆池舟沉默了好久。

    他突然开口:“我想过和你走的,在你来旧金山找我的那天。”

    裴恬怔住。

    “在你走后,我想过跟过去,未来的日子,仅仅是陪着你都好。”

    “但我回去便看见了倒在卧室的母亲。”陆池舟额头和她相抵,喉间具是苦涩。

    “说我不自量力,亦或是空有自尊都行。”

    “但我身边不好的事情真的太多了。”

    “终有一天,恬恬见过更好的男孩,可能会厌倦这样负能量且平庸的我。”

    “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也不会让它发生。”

    裴恬听得眼泪簌簌往下流,她崩溃一般抱住男人的脖颈,“我怎么会,我怎么舍得…”

    陆池舟吻去她的眼泪:“别哭。”

    “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也会重新站到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