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希望的田野

九月雷鸣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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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风渐起,因为有了一场充沛的雨雪,大地开始泛着青绿。

    农人的情绪已被点燃,好几年了,就等着下地耕种,吆喝着牲畜,弄得满身泥巴,才是农人的本色。

    现在身上倒是干净了,可手脚连脑子都要锈住了,农人离不开土地,就像人们离不开太阳一样。

    “管家,春耕的各项准备都做好了吗?”

    老太太再次向陈老三询问道。

    “回老太太话,农具和肥料早已备好,籽种也用心翻检过了,只等着惊蛰一到,便可展开作业了!”

    “嗯,要是再有一场春雨,就更好了!”

    望着充满绿意的田地,所有人都在期待着春耕的开始,少爷陈功也没闲着。

    他也要准备些种子,为此,陈功又去了一趟农贸市场,他要用新型的农业技术,再次证明自己的“神奇”。

    上天安排的最大嘛,少爷就是神的化身,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神的旨意,现在他无论做出什么来,人们都不会奇怪了,至少陈家庄的人把陈家少爷,已经视为了“大神”。

    “不着急,等他们翻好地、施完肥,开始播种时,少爷我再出场不迟!”

    陈功慵懒地躺在床上,啜饮着热茶,眯眼注视着干着杂活的小青。

    从容、熟练,不紧不慢,又井井有条,小青在陈家的工作态度和能力可圈可点,要是陈家年底要评选“优秀员工”的话,她一定可以全票当选。

    “小青,请上台领奖!”

    陈功有些恍惚地喊着,他似乎出现了幻觉:小青童鞋手捧着鲜花和奖杯,正在接受着“全国优秀全职保姆”的荣誉称号……

    “少爷,你又做美梦了吧!”

    “嘻嘻!”

    “赶快起床,听说今天要开始春种了,要举行祭神仪式!”

    “祭神?”

    陈功爬了起来,他倒忘了这茬事了,老太太昨天还特意给他交代过。

    “小青,给你的牙膏和牙刷,你有没有在用啊?”

    陈功一边刷牙,一边满嘴白沫地说道。

    “在用啊,每天都会刷三次牙,嘴里一直是香香的呢!”

    “咕噜噜,哇,呸!”

    陈功刷完牙,又抹抹嘴,故意跑到小青面前嬉笑道:

    “张开嘴巴,让少爷闻闻味道!”

    “哦,哦。”

    小青露出了两排雪白整齐的贝齿,竟然没有一丝牙垢,口气也十分清新。

    “叭!”

    陈功在小青的脸蛋上响响地亲了一下,这是少爷对她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画面应该被定格下来,陈功一溜烟便跑了,留下小青半张着嘴巴,像座泥塑一般矗立在原地。

    陈家大院已经变得嘈杂起来了,众位佃户和农民个个显得精神焕发,他们的腰上扎着红色的布条,正在向老太太所住的房间走去。

    陈功知道,老太太房间的一侧供奉着神灵的牌位,她早已是一位虔诚的信徒了,今天更要隆重举行“祭春”的仪式。

    一头刚杀了的猪头,血淋淋地摆在供桌的正中,香火纸裱码放的整整齐齐,房间里是老太太和几位长者,其他人都在院子里侍立。

    “功儿,赶紧进来!”

    老太太叫住一直探头探脑的少爷,陈功赶紧闪身进到里屋。

    “吉时到!”

    陈老三站在堂口,大声叫道。

    “噼啪,噼啪!”

    门外想起了炮仗声,那个老八股李先生和邓神医,开始焚香烧纸,所有人都跪倒在地,除了一旁默默祷告的老太太。

    李先生嘴里也是念念有词,屋里顿时烟雾弥漫,那只表情极度扭曲的猪头,看上去越发让人心里发慌。

    纷纷叩头后,陈老三又一声吆喝:

    “祭春喽!”

    话音一落,四名大汉便从外面进来,两人抬着猪头,另两个端起香裱纸火,开始向庄外的田地走去。

    锣鼓唢呐奏响,众人一路逶迤前行,陈功走在前列,他是陈家的代表,今天的祭春仪式,他应该是精神领袖才是。

    “你丫的,搞什么封建迷信,这么虔诚有个屁用,老天爷还不是要收人!”

    陈功心里充满着不屑,他自然最相信科学,肯定不相信鬼神,但别忘了,这可是在六七百年前的时候啊!

    选择了一块较为平坦的田地,这里早有人翻耕过了。众人来到后,陈老三继续主持着祭祀活动。

    三个画得跟鬼一样的人,突然从人群中冒了出来,他们的脸部涂满了油彩,身上也装饰得花里胡哨的,每人手里都攥着一把焚烧着的香。

    嘴里不知高唱着什么调调,开始绕着田地边缘没命地奔跑,据说,他们分别代表着天神、地神和河神。

    与此同时,炮仗和锣鼓也开始助阵,整个祭祀活动进入了高潮。

    那只猪头摆在一张供桌上,耳朵上也绑着红带子,在陈功的眼里,显得如此滑稽和搞笑。

    “我去,人定胜天!”

    农人将小麦的种子很认真,也很虔诚地撒入提前梨好的渠里,并用心掩埋、秣平。

    要是能浇一次春水,那种子发芽破土就会十拿九稳的,可是天公并没有作美,没有降雨,河湾里也没有可以汲取的河水。

    一切只能听天由命了!

    祭祀结束后,那只猪头的命运便是被大家给分食了。

    将猪头剁成了肉渣渣,放入大锅里炖煮,再加入一些陈少爷大棚里种植的绿菜叶叶,一锅不错的肉汤,便是犒劳大家的绝佳美食。

    等大家陆续离开后,陈功便向老太太申请了一块田地。

    “娘,孩儿对农事似有所悟,希望能亲自去耕种一块田地,不知老太太是否应允?”

    “哦?”

    老太太诧异了,少爷难道又有心得,看来神灵始终在助力着他,这事必须得支持啊!

    “你要多少田地,多少人力,多少种子?”

    “孩儿只需一亩地,一头耕牛,两个帮手即可!”

    “好的,管家……”

    陈功选择了紧挨着大家种过的地旁,开始了他的“农业革命”!

    要知道他带来的小麦种子,可是农科院最新研究的成果,不仅可以高效增产,而且抗旱性能极高。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