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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谈其他,宋幸余的手艺确实不错,一整顿饭,于澄头都没舍得抬起来几次,嘴巴辣的红彤彤的,比平时艳丽许多。
吃完,于澄心满意足地擦擦嘴角:“以后真能再去他们家吃?”
“嗯。”
“不给我们进怎么办?”
贺昇不正经地笑笑:“那把他们家大门炸了。”
“......”
贺昇面前就两道清炒,也没怎么动筷子,于澄点的水煮鱼他一下都没碰,看着他那样,于澄突然凑过去,用带着辣意的嘴巴亲上他。
“辣不辣?”于澄眼里闪着狡黠。
“辣。”贺昇没什么表情地点头,装模作样地端起透明水杯里的白开水喝了口。
说实话刚刚他压根没尝到辣味,只是于澄的唇比平时要更软一些,带着麻麻的热意。
于澄得逞地笑:“那我要再亲一次,辣死你。”
“辣死我?我好怕啊。”贺昇勾起嘴角大喇喇地往后靠,好笑地看着于澄站起来坐到他的腿上,仰头够着他的唇。
空气里都是静谧的,只有衣服摩擦出的窸窸窣窣声,于澄一下一下地啄着,用自己被辣得有些肿的嘴使劲蹭来蹭去。贺昇托着她的腰,低眸看着于澄努力的样,差点没绷住笑出来。
靠,他女朋友怎么这么好骗。
“还行吗?”亲过一会后,于澄望着他,体贴地送上一杯水。
“有点受不了,太辣了。”贺昇垂下眼睫,抬手接过那杯水,送到嘴边仰起头咕咚咕咚往下灌,喉结随着动作剧烈地滚动。
为了演戏效果逼真,贺昇一杯水喝得有点急,喝下最后一口后,他侧过头不受控制地咳了两声,眼角泛红。
“昇哥,你这样好可怜啊。”于澄眨都不眨地盯着他看,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缓缓地说出口:“我好喜欢。”
“......”
她伸出手拿过贺昇手里的杯子,侧过身放回桌面,转回去两只胳膊勾着他,又开始胡乱地亲起来。
贺昇被她压在墙面上,眼尾藏住笑意,整个人懒洋洋地往后靠,松开揽着她的那只手,随意地垂在大腿侧。
亲了一会后,于澄抬起眼,仔细地看着贺昇脖子上的印记。
他肤色冷白,是真的白的那种,高中时升旗仪式穿着校服站在操场,阳光照着他,或是在体育馆打球时头顶的吊灯灯光一打,身上简直是能白到发光的那种程度,就导致这些草莓印在他脖子上更加明显。
这些印子深浅不一,有大有小,颜色也逐渐从当晚的鲜红转变为淡褐色。她怎么这么牛逼,随便亲一亲就种下一片草莓园。
看了会儿,于澄伸手把他长衫往下拽了几分,露出凸显清晰的漂亮的锁骨,她忍不住吞咽下,抬头看他:“昇哥。”
“嗯,怎么了?”贺昇轻声问。
“我想在你锁骨上种个草莓,行吗?”于澄一双小鹿眼直勾勾地看着她,眼尾微扬,因为亲吻的关系,她的唇色比刚才还鲜艳:“特别想。”
她想起以前夏天的时候,夏天的T恤领子都微大,贺昇给她讲题时,她老是走神,不自觉地把专注力全放在他身上,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握住签字笔,在洁白的草稿纸上快速地写出解题过程,偏低的声线在她耳边耐心地讲着。
贺昇应该不知道,他讲题时总是会无意识地低下头,然后领口下滑露出那截漂亮的锁骨。
于澄在脑子里这么想着,嘴巴也无意识地说了出来。
她真的觊觎了好久。
没等贺昇回答,于澄就将唇贴了上去,温热的唇碰上微凉的皮肤,贺昇眼睫抑制不住地轻颤一下。
他的记忆也被带着回到在附中的那段时间,刚入夏的时候,南城天气就会开始燥热,午间阳光刺地人睁不开眼,教学楼下的梧桐树叶以一种疯狂地速度肆意生长,在阳光下泛着新绿。
附中中午有一个半小时的午饭时间,之后就是陆陆续续地回教室午休。
在这一个半小时的时间里,于澄也经常会去八班找他。高三的日子节奏很快,压力也大,每天的这段时间都是能适当松口气的宝贵时间,所以往往直到最后二十分钟,教室里才会有同学陆陆续续地回来,很多时候,空旷的教室里都只有他们两个人。
春末初夏的时候,人最容易在这个时间点犯困,于澄那个时候也是,经常在听他讲题时由坐着变成趴着,然后趁贺昇不注意就把眼睛闭上睡起来。
那年从年后开始,于澄就特别努力,几乎每晚都是两点过后才睡,所以贺昇从来没有喊过她,就让她趁着中午的时候多休息一会。
于澄趴在那安安静静睡着的时候,贺昇就支肘靠在窗台边看她。
女孩子睡着的时候会显得特别柔软,蓝白色校服松松垮垮地套在肩头,黑发轻轻散落在课桌上,铺满整个试卷卷面。
睡着的时候,于澄喜欢把脸埋在臂弯里,只露出半侧脖颈,贺昇会垂眼打量着她耳垂下方的那一块,流畅的下颚线连接着耳后侧,皮肤白的快要能看见淡青色的血管,光线照射下还有着柔软细细的一层绒毛。
很多时候他只是静静地看,在于澄醒过来要睁眼的时候再把视线转回去。
也有那么几次,他没忍住,会附身在她耳后那块地方轻轻印上一个吻,动作尽可能地很轻,不要把她惊醒。
热风卷起教室里淡蓝色的窗帘,吹拂着少年那颗炙热的心。
这件事他干的很隐秘,每次都是教室里没人的时候才会这样做,只有一次被发现了。
那个男生他有些记不清名字了,好像是叫祁什么的,是于澄很好的一个朋友,那天中午应该是来找于澄的,手里拿着刚从水果店切好的水果捞,风一阵一阵地卷起窗帘,当他从于澄的脖颈间抬起头的时候,就撞上了他的视线。
贺昇没管他怎么想,淡然地移开视线,继续写着后面的解题步骤,男生也默不作声地离开。
于澄趴着的时候脸是朝向他,别人看不见她是睡着还是醒着。
也许是他偷亲,也可能他们本来就是这么亲密。
......
“砰!”身后的门突然被人用力推开,于澄惊地回过头。
周秋山站在门口看着贴在一块的两人傻眼了:“操,就算宋叔这儿隔音好,你俩也不能在这儿吧。”
于澄:“......”
“你他妈傻逼?”贺昇脸色难看得吓人,眼神冷冷盯着周秋山看。
“不是啊。”周秋山解释:“我突然想来看看有没有新出什么菜,宋叔说你在我就来了啊,我怎么知道你俩在干嘛,谁吃饭时还能搂搂抱抱亲个没完没了的,我要是知道我才不来......”
他话没能说完,因为贺昇把于澄从自己腿上抱下来后就直接朝他走了过去,一手薅住周秋山领子就把人往外拖,还顺带着帮于澄关上门。
“操操操哥你干嘛,别打脸啊,我他妈真不是故意的,我还没说呢,你是人吗,在宋叔的地方干这种事,没钱开房了还是怎么着,兄弟借你啊......”
贺昇把他甩在墙上,这边环境安静,周秋山的嚎叫声就显得特别有穿透力。
“给你三秒钟的时间闭嘴,不然让你今晚都喊不出来。”贺昇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神里的都是不耐烦。
周秋山瞬间就把嘴巴闭上了,小时候也有一回是被这么警告过,他没当真,继续犯贱,之后贺昇直接把他按在地板上,骑在他身上三两下地把他下巴卸了。
他真的一句话都再也说不出来,哭着一路回家,他爸先是扇了他一巴掌,才帮着他把下巴又重新安回去。
那记忆就很酸爽,他这辈子都不想体验第二回。
包厢是一横排的相邻着,两人正互相摁着,走廊尽头的包厢门被拉开,里面走出两个人,一男一女。
男的大腹便便,个头只有一米七五这样,女的亲密地挽着他的手,在一旁笑着。
周秋山愣愣地看着那对人,赵晗也发现了他们,嘴角笑容蓦地滞住。
三人都像是互相不认识对方那样,目不转睛地擦肩而过,直到人走远了,周秋山才讪讪开口:“老赵她现在,怎么混成这样了啊。”
赵晗打扮得一身风尘味,那男的他都没见过,看样子也就是个暴发户。
从一年多前因为那件事的关系,赵晗就被踢出了他们这个圈子,周秋山也没怎么再见过她。
赵家几年前就断断续续地出现财务问题,谁沾上谁就是惹一身腥,所以赵晗才一个劲地想要贺昇。
贺昇是独子,哪怕没到法定结婚的年龄,但只要订婚有个婚约,贺家都会出手帮他们一把。
说实在的,周秋山没那么强的道德观,而且不是那件事的当事人,对赵晗没什么特别的情绪。但贺昇不好糊弄,他得表态,于情于理,或是其他的什么私心,他都得站贺昇这边。
贺昇收回手,只撂下一句:“哪个结果都是自己选的。”
周秋山点头,这话一点也没错。哪怕赵家倒了,赵晗也不可能过得太差,关系在这,人脉在这,想做什么都能重头再来。
他信如果有一天他遇到事,贺昇一定会帮他,反过来他也一样,但赵晗偏偏选了最不耻的一种方式,把这些年的交情磨得一干二净。
回到包厢后,贺昇就直接带着于澄回去了,于澄靠在车窗边吹风,看着夜景,感觉跟来时的路不太一样,转过头问:“去哪啊?”
贺昇握着方向盘,手背上青筋明显,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回公寓啊,吃个饭吃傻了?”
“哦。”于澄点头,心跳开始砰砰砰加快,很懂事地问他:“你今天刚打完球赛,还能行吗?”
贺昇:“......”
大概是为了证明自己真的很行,从一进门洗完手于澄就被他压在卫生间的门上亲,放在腰上的手渐渐下移,撩起她的裙子。
于澄两腿发软,站都站不稳,只能攥着贺昇的衣服,她咬着唇,在黑暗中跟他对视:“那个......你别这样......我难受。”
“难受?”贺昇笑了下,指尖的动作也没停:“哪难受啊?”
于澄气得锤他:“你混蛋!”
“就是混蛋啊,你不是知道吗?”贺昇挑起眉扯了下嘴角,手稍稍往后移,一根手指缓缓进去。
第二回的感觉不比第一回好多少,更何况还隔了好几天。
于澄靠在玻璃门上,脖颈上扬绷紧,闭着眼眉头轻皱,脚趾都忍不住地蜷缩起来。
她被贺昇抱起扔到床上,还没从刚刚令人崩溃的劲里缓过来,贺昇又压了过去。于澄都忘了她那晚怎么过的了,一开始贺昇还算温柔,等她差不多适应了就不怎么管她了。
真的,以后不要轻易说男朋友不行。
死的是自己。
好不容易熬到后半夜,于澄被拖着洗完澡,围着浴巾刚踏出淋浴间的门,又被贺昇一把扯了回去。
莲蓬头里还在不停地洒下温水,贺昇从身后搂住她,带着水珠的胳膊环住她,把脸埋在于澄肩头。
呼吸洒在脖颈上,痒痒的,于澄忍不住地缩起肩膀,紧接着她就听见贺昇声音低哑地说。
“宝宝,我想从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