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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君离没有选择对云浅说谎，他坦白道：“刚刚那妖闯进了戮神殿的鱼池，我认为这其中有什么阴谋诡计，所以才用酷刑进行逼问的。”
云浅的眼睛闪了闪，里头的清澈让夜君离的心瞬间染上了负罪感。
不过，他虽然不认同夜君离的做法，但能够理解，他轻声问道：“可不可以只装装样子吓一吓就算啦？”
夜君离淡淡摇头：“这样的话，他们不可能从实招来的。”
云浅的脑海迅速闪过一些零碎的画面，顿时心生伤感：“可是……有些人就算是打死了，不愿意说就是不愿意说的。”
比如，从前的他自己。
这句话也和夜君离过往的某些记忆重叠，他将云浅揽入怀中，一遍又一遍抚摸他柔软的发丝。
“我们不讨论这些了，你今日怎么起这么早？是不是睡不好？”
云浅心思简单，夜君离把话题转移到别处，他便忘记了刚刚所发生的血腥画面了。
他神秘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包子，但因为没有注意，包子已经被压扁了，里面的馅料露了一点出来，是鲜虾肉馅的。
云浅的表情当即从神秘变成了讶异，还有点难以为情。
夜君离却毫不介意，接过包子宠溺地笑了笑：“是不是尝到好吃的东西，所以赶着过来跟我分享？”
云浅木讷地点点头，看着夜君离咬了一口，他终于心满意足地笑了：“有虾仁，好吃，君离哥哥喜欢吃虾仁。”
还是和从前一样，一有点好吃的，就要藏起来留给夜君离。
夜君离伸出手指挠了挠他的下巴，语气中带了点酸味：“浅浅是只对我一个人这样，还是对临暮也这样？”
然而，云浅的踌躇让他心里的酸味开始发酵了。
云浅竟然在极力地回想和临暮的过往，嘴里嘟囔着：“临暮哥哥啊……好像也会跟他分享的……不过……”
不过好像哪里不太一样。
云浅还未曾想明白。
夜君离顷刻间觉得自己手中的包子不美味了。
魔尊大人蹙起眉头，颇为不满地打量了一番云浅，语调狐疑：“你还对临暮做过什么？”
即便是知晓自己心悦的人是夜君离，但云浅对这些隐晦的问题并不敏锐。
他诚实地交代道：“临暮哥哥说他怕冷，所以我给他做过一对毛绒绒的手套。”
云浅想起自己织手套的经历，感觉十分有趣，兴致勃勃地想和夜君离分享。
因此忽略了魔尊大人脸上那愈发阴沉的表情。
“怎么不见你给我做一对？！”夜君离的嗓音染上了凉意。
云浅摇头：“我已经忘记怎么做啦，当时是有人在旁边教我的。”
夜君离深深地吸了口气，让脸色不至于那般难看，但醋坛子已经打翻了，哪怕只是云浅的过去，他都在意。
他不想再和云浅继续讨论下去，转身离开时冷冷丢下了一句话：“以后提到临暮这个名字的时候，你不许笑！”
魔尊大人需要去冷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