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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波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没有出任何声音。
“对不起,兄弟!”叶天真诚地说:“那天有敌人围攻,我不想将你拉入我的阵营!”
李波的眼睛猛地亮了,郁结九天的阴影一下子消除。
“我要走了,临走之前我必须告诉你一句话!”
李波道:“你说!”
“在我心中,没有地位这个概念,你一句‘兄弟’,让我感觉很温暖!”
“兄弟!”李波一把抓住他的手。
两人面对面而立,彼此眼睛中都感受着这种独有的温暖。
叶天道:“你想进入彩虹桥?”
“是!”李波道:“这是我最大的梦想!”
“我知道她在哪里!”叶天道:“我带你去!”
“找到她容易,但……但要让她点头无异于痴人说梦。”李波道:“你就告诉我她在什么地方就够了,不用带我去,免得连累兄弟也被人讥笑。”
他的意思很明白,这一去是求人的,他求人无所谓,再怎么屈辱都无所谓,叶天是他的朋友,跟着受辱就没什么意思了。
叶天淡淡一笑:“没关系,我平生从不求人,今天为兄弟破例一回。走吧!”
轻轻一拉李波,一个瞬移就到了城中,前方是一座巨大的客栈,乃是全城最豪华的客栈,外面无数人围着,赫然全是全城最顶级的人物。
君家长老、虚家长老、战家长老、水月洞天长老全都在。而且全是本城最高级别的长老,这些十重天、九重天的超级高人整整齐齐在外站了一排,没有任何喧哗。
李波一看这架势就吓软了:“兄……兄弟。算了吧,这……这……太可怕了,这些老神仙都在外面等……”
叶天微微皱眉:“也是,这么多人围着象看戏,咱们进去怕是有些不妥。”
“太不妥了!”李波松了口气。
“要不,我将她叫出来吧,咱们悄悄谈!”
李波吓了一大跳:“叫……叫……叫她出来?”这怎么可能?彩虹桥长老何等身份。外面这些长老象神仙一般都求见不得,怎么可能被人叫出来?
叶天嘴巴轻轻开合。很快道:“走吧,十里外!”
一个瞬移就在十里外,很快,一条人影从空中而落。正是清流长老,她脸上满是笑容:“叶天,真的是你!”
叶天道:“长老这些时候风光啊。想见你一面都得偷偷摸摸的。”
“岂敢?!”清流长老笑道:“你一个召唤我还不是跑得飞快,说吧,有何吩咐?”
李波早已石化,我的老天爷,这真是彩虹桥长老吗?怎么跟这位兄弟如此熟络?等等,吩咐是什么意思?
叶天道:“我这个兄弟叫李波,想加入彩虹桥。你就高抬贵手,来个免检如何?”
清流长老皱眉道:“就这事?”
叶天点头。
李波内心的狂喜被有效地压制,这是拒绝的先兆。象这样的事情清流长老肯定遇到很多,都不耐烦了,不耐烦之下,还能有什么好脸色?
清流长老道:“如此小事你居然亲自跑一趟?”
叶天笑了:“这么说你答应了?”
“没问题!”清流长老道:“只要说是你的兄弟,相信圣主、圣母都不会有半分异议,这样。先做正式弟子,待他功力达到法境之后。再晋升为精英弟子如何?”
李波嗵地一声终于跪了下去!
这是拜见之礼,清流长老不再阻止。
“多谢长老,谢谢长老……”李波激动得语无伦次。
“不用谢我,还是谢你的兄弟吧!”清流长老笑道:“这是给你的印信,很快传送门会打开,有专人引领你进入传送门,直接传送到彩虹桥!”清流长老手一扬,一个白玉牌飞向李波,没入他的体内。
李波感受着块神秘白玉牌上流转的奇异力量,如在梦中!
“叶公子,你真的不想进入彩虹桥?”清流长老传音道。
叶天也传音回应:“不想!”
“你的理由真的是……不想在她面前服服帖帖?”
叶天笑了:“这开玩笑的话儿,小丫头还到处说?”
清流长老也笑了,轻轻一笑后正色道:“圣主很器重你,如果你进入,彩虹桥的圣子非你莫属,圣主和圣母一旦勘破大道,前往异域,你就是落日帝国第一门派的掌门人!你该好好想一想……”
“多谢长老美意!”叶天道:“但这不是我的道,走了,再见!”
一拉李波,消失得无影无踪。
下一个瞬间,两人已在李家,李波第一件事情就是狠掐自己,掐得自己嘴巴张得老大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就一遍遍地问:“兄弟,这真不是做梦吗?”
叶天含笑点头。
“兄弟,这怎么可能?这真……真的不可能!”李波叫道:“我怎么可能成功?哥哥一直是我的偶像,他是全家族的希望,他也才是君家弟子,我一下子就跟他一个层次了,不!我比他层次还高点,彩虹桥可是圣级门派……”
叶天慢条斯理地道:“顺便补充一小点,你是正式弟子,而且很快就是精英弟子,你哥最大的梦想也就是成为君家的正式弟子!”
“这……这……我可以晕倒吗?”李波直接仰倒。
消息在家族内部传递,听到的人全都急了,我的老天爷,李波终于疯了,就说他这些时候整天想这不靠谱的东西,神经会受不了,这下印证了吧?他居然说他已经被彩虹门录取了。还是正式弟子。
他父亲和一名长老赶过来,心急火燎地要帮他治治病,但李波将那块白玉牌朝外面一拿。长老颤微微地将这印有一道彩虹的白玉牌一感应,立刻呆了!
呼地一声他不见了,很快,整个李家炸了锅。
李家热闹喧嚣的庆祝活动叶天没有参加,他悄然无声地来到了后院,站在一个女孩的窗外:“雅儿,我来向你告别!”
温柔的声音传入窗户里。一个女孩打开窗户,静静地看着他。
“雅儿。我送你一样东西!”叶天手一抬,一点晶莹射向雅儿体内,雅儿脸上容光焕发,似乎换了一个人。
“女孩子最爱惜自己的美丽。”叶天道:“这滴九转生命之泉可保你容貌百年不老。希望你喜欢!”
雅儿猛地一震,容貌百年不老,可能吗?
“另外,我送你一颗万象果!”叶天道:“这果子你可以留给你的儿女,在他们幼年的时候吃下去,这孩子就会是一个修炼的绝世天才。”
一颗果子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射到雅儿的面前,虚空中轻轻旋转。
雅儿痴痴地看着这果子,痴痴地抬头:“叶天,我已经感受到了身体的变化。真的会红颜百年不老吗?”
“是!”
“百年红颜真的是幸福吗?”雅儿幽幽道:“这百年里,我保留着最美丽的容颜,给谁看?”
叶天喃喃道:“会有这样一个人的!一定会有!”
天翼一展。直上夜空,消失得无影无踪。
雅儿久久地看着天边,得到了两样绝世宝物,她的脸上没有半点喜悦,反而有一丝风吹不走的幽怨与凄凉。
直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妹妹!”
雅儿慢慢回头,看着她哥哥。当然是李波,李波已经从狂喜中走了出来。感受着妹妹的悲哀:“他刚从这里离开,是吗?”
“是的!”雅儿悄悄低头。
“别难过,我知道他是谁!我们还能再见到他。”
“他到底是谁?”雅儿的眼睛抬起,她内心早已有这个疑问,这个男人温柔之时如春风,出手之时如神仙,到底是什么人?在她印象中,从来没有这种人,不管什么样的男人与他相比都是那么俗不可耐。
“诸子之歌听过吗?无发无天任逍遥,紫虚碧落两天骄,随风吹过蓝桥外,龙飞千载动地霄……”
雅儿眼睛好亮好亮:“他真的是绝代诸子?真的是吗?”
“不!他不在这诸子之中!”李波道。
不在?不在你还呤得那么起劲?李雅满是不懂。
“他虽然不在这诸子之中,却让诸子之歌改写了,现在边城已经流传了最新的诸子之歌版本。”李波眼睛里光芒闪烁,显然也激动非常。
“你快念!”雅儿好急。
“诸子之歌前面二十七句完全不变,最末尾加了一句话,你听好了……百家豪杰谁为峰?一叶飞天万目空!”
“百家豪杰谁为峰?一叶飞天万目空!”雅儿痴痴地念了好几遍:“一叶飞天,指的真是……叶天?”
“是!他就是西荒叶家那个盖世奇才!”李波道:“他出身与我们相似,但他的奇迹却是千古未有,平定西荒、进入大帝塔、与旷世唐门对抗千百回愈挫愈勇、诛凤羽、杀夜帝,最终直上唐门,将传承十万年的超级门派旷世唐门完全摧毁!”
“什么?旷世唐门真的是他灭的?”雅儿虽然见识少,但旷世唐门毁灭这件大事还是知道的,那可是一个神仙般的门派啊,随便一个外门弟子都与他们的长老功力相当。
“虽然他没有明说,但必定是他!”李波道:“只有他才有这个理由,也只有他才有这种实力!妹妹,咱们与他有此一面之缘乃是祖宗之福,也是上天给我们传递的一个信号,让我们知道一个道理……不管出身有多么低微,不管事情有多么不可能,都可以创造奇迹!”
“不管可能性有多小,不管事情有多么不可能,不管身份存在多大的差距,一切都有可能?是吗?哥!”雅儿轻声问道。
“是的!一切都有可能!”
雅儿的眼睛亮了,这一瞬间,她内心的一点希望被唤醒,她哥哥想当然地认为妹妹对练功终于有了兴趣,决没有想到,妹妹内心的希望是另一个!
那个希望才真的是渺茫至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