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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国龙的名字”因为情绪波动,舞美珠甚至在抓着自己的头发,她眼含泪光,摇头道,“对不起,我真的想不起来。我想找到杀死我姐姐的真正凶手,可是我好没用,我真的想不起来。我对不起我姐姐。”
“舞小姐,你冷静!”江笑枫一把抓住舞美珠的手,安抚道,“你的激动会让你的思维更加混乱。你姐姐已经走了,这是事实。你之前也的确对不起你姐姐,那也是事实。这些事实都已经发生,我们无法改变,而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为你姐姐报仇。”
“我知道,我知道!”舞美珠的手捏成了拳头,在感受江笑枫手心温度之后,终于慢慢舒缓,在深吸一口气后,她擦拭眼角,道,“江警官,给我点时间让我整理思绪,我会把我能想到的事情都告诉你。”
“好,我不会给你施加任何压力。”
“谢谢。能不能让我单独待一会。”舞美珠扭头看向吧台,她目光投向沈佳兰,心中无限感伤。
江笑枫明白,许嘉琪为自己找的地点的确让舞美珠彻底陷入了对姐姐的思念中,这种思念会激发舞美珠的潜能。在她的记忆线索中,她一定会为姐姐做最后的事情。
将这里留给两个对姐姐有愧疚又失去了姐姐的人,江笑枫一个人选择离开。如今案件脉络越发清晰,之前因为乔龙兵定位问题带来的疑点,随着将乔龙兵放在最大受害者位置上后,很多问题逐渐明白。只是,舞美珍背后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依旧没哟浮出水面。
马国龙还是莫太生?这两人是太宇担保公司现在两个受益人。而马国龙最为受益,所以一直是最大的怀疑对象。但是他的作案时间真的暂时找不到疑点。
至于莫太生?在乔龙兵和朱林德死后,他的公司地位其实并没有绝对提升,毕竟除了乔龙兵强势之外,其他人都还差不多。而现在马国龙做公司老大,莫太生也不过就是公司老二。他难道会为了成为公司绝对老二,就把两个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兄弟给杀了?
在乔龙兵和朱林德死后,莫太生依旧在公司处于出谋划策,不显山露水的地位。其财富和地位虽有提升,可也没有提升过分。
之前警方调查案件的时候,也对莫太生有过调查。案发当晚,莫太生先后给乔国龙和朱林德打过电话。其内容是劝阻两人,让其晚上好好说话,兄弟之间有事好商量,不要闹得太僵。而根据莫太生所言,朱林德答应莫太生会好好说话,并且在家中准备了吃喝的东西,打算和乔龙兵回忆下兄弟情谊。
而这段对话,也被马国龙证实了,因为莫太生打电话的时候,马国龙就在身边。在这段对话之后,马国龙开车送莫太生先去了米小桃那里,随后自己回家和女友一直待在一起。这便是之前马国龙和莫太生的口供。
之所以马国龙要送莫太生去米小桃那里,是因为当晚朱林德和乔龙兵要在朱林德家中待很长时间。因为米小桃和朱林德也在矛盾期间,他们担心米小桃当晚会闹事,便让莫太生和马国龙前去安抚。
而马国龙因为要先回去陪女友,便把莫太生一个人留在了那里。
根据当时米小桃和莫太生的口供,在莫太生安抚米小桃后没多久,莫太生当时的女朋友也来了,随后三人就一起去吃东西,并且还在米小桃住的附近和相熟的老板打过招呼。这一点已经得到那个烧烤摊老板的证实。当晚他们三人一直吃烧烤聊天到夜里两点多才离开。而后莫太生和当时的女友被米小桃开车直接送回那个女人的出租屋。
从道理上来说,莫太生和马国龙基本上都是依靠当时的女朋友作为时间证人。只不过莫太生的时间证人还包括米小桃和烧烤摊老板,显得更难作假。
所以,从时间疑点还有动机来看,马国龙都比莫太生更加可疑。那会不会凶手另有其人呢?
江笑枫不觉加快了脚步,他马上回到酒店,找到纸笔后,将现在所有的时间线索一一写下。并且按照时间顺序重新梳理。
当天晚上晚上八点,莫太生当着马国龙的面分别给乔国龙和朱林德打了电话,而后,马国龙送莫太生去米小桃那里。又根据莫太生当时的女朋友描述,她到米小桃家里的时候差不多是八点半左右。而后,他们三人在九点十分左右去了烧烤摊,一直到凌晨两点离开。
而在这个时间段里,马国龙差不多也是在八点半到家,并且之后一直没有出门,陪着女朋友。
在来看朱林德那边,朱林德的死亡时间被鉴定为差不多是晚上十点到十二点之间。而当时乔龙兵的电话在十点半左右被舞美珍打过一次,乔龙兵没有接听。随后差不多在十一点左右,乔龙兵也打了舞美珍电话,舞美珍同样没有接听。
在已知当晚乔龙兵所开车辆信息上来看。乔龙兵的车子到达朱林德家的时候差不多是十点半,而离开朱林德家的时候差不多也是十一点刚过。
至于舞美珍这边,根据尸检报告显示,舞美珍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凌晨被杀害随即抛尸。
综合以上时间线索,如果说马国龙的女友帮助马国龙作伪证,那一切就合情合理了。当然,前提是,马国龙应该有舞美珍的配合才能完成。所以,马国龙应该是舞美珍背后隐藏的那个男人。
但是,隐藏男人这一点得不到证实,那之前的推测就全部不成立。
“马国龙真的隐藏的这么深?”酒店里,江笑枫看着自己划好的时间线索。
马国龙需要自己女友做伪证才能有时间作案,同时还得舞美珍的配合。那莫太生呢?他如果是凶手,同样需要舞美珍的配合,除此之外,他也得同时有米小桃,当年的女朋友,还有烧烤摊老板的配合才行。
难道又是时间错觉?可是这次的时间错觉是给了三个人啊?
“所以,如果是莫太生,也至少得有一个人在帮他说谎。会是米小桃和他那时候的女朋友吗?米小桃随后自杀,难道真的和莫太生是凶手有关?可是,如果莫太生是凶手,米小桃为何要帮莫太生。莫太生如果是舞美珍背后的男人,他又如何获取米小桃的信任?除此之外,他还能有自己的女朋友?他如何平衡这几个女人之间的关系?”
江笑枫捂着额头,他有点想不通莫太生真的有那么大的能量?
从一开始主要嫌疑人就是马国龙,而且看上去,只要证明马国龙的妻子作伪证就行。可是,当年警察盯着马国龙妻子都没发觉他妻子作伪证,那时隔这么多年,还能从他妻子口中听出其他的答案?显然,这会更加困难。
江笑枫的内心实际上依旧对马国龙最为怀疑,可是,理智告诉他,现在,他必须要转移注意力了。如果能找到新的突破口,必然就是莫太生。
之前在警局,江笑枫和莫太生有过一次对话。因为对于莫太生情绪的异常现象,江笑枫有过怀疑,但是,莫太生似乎很好的化解了这份怀疑。那暂且把莫太生对于服务生的反应放在一边,江笑枫要设法回到六年前,找到莫太生可能存在的时间疑点。
在唐敏云的帮助下,江笑枫联系到了莫太生当年的女友谢霜玲。六年前谢霜玲才二十岁。而如今二十六岁的谢霜玲依旧单身,现在在一家幼儿园做幼教。
在约好了时间后,江笑枫打算从酒店出发前往幼儿园。临行前,他恰好接到林佑天的电话。
“江队,你让我在舞美珠当年住过的地方了解情况,我找了些当年就住在这里的老住户询问,他们对于舞美珠的确有些印象。因为舞美珠本身是个大美人,还经常带着其他美女回来一起玩乐,所以小区里有些男人对其十分关注。其中就注意到她还有一个亲姐姐。而后他们也都知道,舞美珠是乔龙兵的小姨子。乔龙兵和舞美珍都会来这里看望舞美珠,当然基本上都是两人分开来的。至于乔龙兵和舞美珠偶尔有些风言风语,大部分人也都觉得不可理喻,毕竟他们想象不到更深的关系。”
“你现在打电话过来,应该不是告诉我这些我已经知道的信息吧。”
“嘿嘿,当然不是。”林佑天以一种邀功的语气道,“我刚才说了,根据这里的老住户说,舞美珍和乔龙兵基本上都是单独来的。乔龙兵当然是开车来,开车走。可是舞美珍却不一样,有时候是别人接她来回的。”
“别人接送?”江笑枫立马抓住了重点,“继续说,是什么样的人送的?”
林佑天兴奋道:“我当时也抓住了这个关键,问到底是什么人接送。其中一个当年非常关注舞美珠的男人承认,他当年对舞美珠很痴迷,自然也就留意了其姐姐。他发现有几次,是一辆白色的宝马迷你接送的舞美珍。”
“宝马迷你?开这种车的应该都是女人啊。”江笑枫忽然又想道,“对了,舞美珠现在也有一辆白色的宝马迷你,她那一天还告诉我,是朋友推荐于是跟风买的!难道这也有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