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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交车呲的关上了门，向前方开去。
江辰注意到司机位的年轻人并没有在开车，而是在一脸惊讶的望着他。
“你瞅啥？”江辰挑了挑眉。
“瞅你……额不是，大哥，你是人吗？”裴洋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是人吗？”江辰反问道。
“我是人啊。”裴洋疑惑道。
“那你说我是不是人？”江辰问道。
裴洋顿时被他弄迷糊了，半天吭哧出一句：“那你是什么人啊？”
“在问别人身份之前，先报出自己的身份，这才叫礼貌。”江辰说道。
“我叫裴洋，在A市A大读大一，是个大学生。”裴洋老老实实的说道。
“我叫叶凡，高中生，是个恶灵使者。”江辰说道。
“恶灵使者？”裴洋瞪大了眼睛。
“就是操控恶灵战斗的人。”江辰淡淡解释道。
“那刚才那个欧拉欧拉的猛男也是你操控的恶灵吗？”裴洋感兴趣的问道。
江辰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没错，祂也是附身在我身上的恶灵。”
白金之星普通人是看不见的，而这辆公交车上普通人也能看到各种厉鬼，难道这车上有让鬼显形的机制？所以白金之星也显形了？江辰暗暗思索着。
“这能力也太帅了吧？你是怎么操控恶灵的？是用精灵球像抓宝X梦一样抓住它们吗？”裴洋好奇的问道。
“这是我的超能力，普通人学不会的。”江辰摇了摇头说道。
“哦……”裴洋顿时有些失落。
“所以你就是一个被卷入灵异事件的普通人吗？”江辰上下打量他。
“是啊，我本来打算今天和同学去网吧五连黑的，结果一不小心就上错了这辆鬼公交……”
裴洋把前因后果向江辰讲述了一遍。
江辰点了点头：“能在车上活下来并且发现司机位置的漏洞，你也挺机智的。”
“叶凡，你好像很厉害的样子，能不能带我们从车上离开？”裴洋问道。
他的问题也正是车上其他乘客的心声，此时后排剩余的乘客都紧紧盯着江辰，等候他的答复。
“这辆灵异公交车的规则是按照乘客上车的顺序将他们送去想要去的地方，你说你们从上车后后门就一直没有打开过，那么第一个上这辆车的人是谁？”江辰问道。
“我不是第一个，我上车的时候已经有好多人在车上了，大概十几个的样子。”裴洋说道。
“我上车的时候也有五六个人了，那位小姐和那位老先生，你们应该比较早上车吧？”后面一个卷发的大妈说道。
拄着拐杖的老人正打算说什么，一个打扮时尚的年轻女孩突然举起手说道：“我是第一个上车的。”
江辰望向她：“你没有想去的地方吗？”
“我有想去的地方，但是车一直都没有去那里，而且我上车的时候车上也不是我一个人啊，还有一个司机呢。”女孩说道。
江辰不由望向公交车驾驶位旁边那个司机的尸体，微微皱起了眉头。
没有鬼司机，这辆公交车在某种程度上就已经不完整了，鬼公交和鬼公交司机应该是一体的，缺了司机说不定会影响到公交车的机制，比如让乘客无法下车。
裴洋说过，他尝试操控方向盘和公交车的其他按钮，但是全都像是生锈一样弄不动，说明不是随便哪个人都能当这辆车的司机的。
江辰伸出手，白金之星透体而出，将司机的尸体拉了过来。
司机的脸孔苍白冰冷，头发花白，满布皱纹，是一名老人。
上次江辰坐公交车去荒村的时候，那辆车上的司机是一个有着一张僵硬苍白的脸，嘴巴微微张开，眼神空洞麻木的中年人。
难道说这辆车已经换过司机了？
那个中年司机已经被鬼老师干掉了吗？
但是这个老司机又是怎么死的？
不，他本来就是死的。
那么是谁让他再死了一次？
江辰用精神力上下扫描老人的尸体，并没有在他身上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这纯粹就是一具尸体而已，而且灵异力量消散后，尸体已经开始腐败发臭。
江辰随手将尸体丢到走道上。
“看来问题还是出现在司机的身上，下次靠站的时候换我来当司机，我试试看能不能驾驭这辆公交车。”江辰对裴洋说道。
“哦哦，好。”裴洋连连点头。
十几分钟后，公交车开始减速，并且往路边行驶。
貌似又有鬼要上车了，江辰的目光不由扫向车外。
他看到了一根电线杆，上面挂着公交站牌。
这是一个乡间的车站，在二三十年前应该挺常见，但是现在基本上已经看不见这种古老的站台了。
很快，公交车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外面的冷风灌进来，让车里的温度下降了不少。
风中带着灵异的气息，这里显然不是活人呆的地方。
一个女鬼笔直僵硬的站在公交车外。
她穿着一件肮脏破旧的棉衣，手里提着一个菜篮子，上面盖着一方布。
在她要走上车的时候，江辰突然来到车门口，面无表情的对她说道：“这辆车已经满员了，不载客，等下一班吧。”
鬼少妇抬头看了江辰一眼，没有理会，继续要往车上走。
一股灵异的气息扑面而来，就要撞到江辰身上。
江辰表情变冷。
就在这时，江辰身后传来一个老婆婆的声音。
“妹子，听他一句劝吧……”
江辰回过头，看到说话的是一个坐在前排的老婆婆，看上去年纪挺大了，身上穿着黑色寿衣，散发出死人的阴森，眼睛犹如白内障一样呈现出灰白色。
“后生，放她一马，她没做过坏事。”老婆婆见江辰望过来，叹了口气说道。
江辰默默回头，盯着眼前的鬼少妇。
鬼少妇看了老婆婆一眼，随后默不作声的退了出去，回到公交站台继续笔直僵硬的站在那等车。
江辰见鬼下了车，也不再理会她，回头望向裴洋。
“你去我位子，我来坐驾驶位。”
“好！”
裴洋赶紧让出驾驶位。
在路过江辰身边时，他轻声说道：“兄弟，你牛逼，以后我就叫你牛逼哥了，你一定要罩着我啊！”
看到他笑着入座，江辰摇了摇头，这家伙刚开始还吓得跟鹌鹑似的，现在居然有心情开玩笑了吗，果然不愧是能想到和司机抢座位的，心也忒大了。
他没理会裴洋，直接坐到公交车驾驶位上。
“系统，给我鉴定这辆车！让我看看它该怎么用！”江辰在心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