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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玄从来没有后悔过自己的决定，今天来到这里也是一样的。
看着眼前的这个巨大的黑洞，陈玄就知道，自己的这一趟，来的很值得。
这属实也是让陈玄的心里面很是期待。
完全看不清楚里面有任何生物的地方，勾起了陈玄的好奇心和探索的欲望。
后羿和判官看着眼前的黑洞，只是皱眉。
陈玄不同，他甚至是有一些的兴奋。
虽然说陈玄在这个湖里面开不了天眼，感知能力也有限制，但是这一点都不会让陈玄有多余的顾忌。
“这个地方，之前你们两个知道吗?”
判官其实是知道一些的，因为之前听说过这个地方，但是也从来没有来亲眼见到过。
摇了摇头，判官道:“之前只是听到亡魂说过这个地方，不知道这个地方到底是有多么稀奇的。”
判官一年到头，听说过的这个世界上的稀奇古怪的事情多了去了，要是哪一个都去看看的话，那冥界都要完蛋了。
所以说，判官听到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的时候，他都是当做听不到的。
人间不归于他去管理，人死后才归于他来管。
后羿也是摇了摇头，按理来说，他这种级别的神君，应该是什么都知道的，但是此时的后羿，却也是真的不知道这个地方。
“稀奇，属实是稀奇。”
感叹了一声，后羿往后面退了一步，和判官他们并肩站立在了黑洞的前面。
看着这个属实看不清的黑洞，后羿抿了抿唇，然后看向了陈玄。
“这小东西感知到什么了吗?”
陈玄闻言看向了伽罗，伽罗始终还是看着眼前的黑洞。
陈玄抿了抿唇，刚想要说没有，伽罗就吐了吐舌头。
“主人小心。”
还是这四个字。
闻言陈玄皱了皱眉，然后看了一眼黑洞，又看向了后羿，道:“他让我小心。”
“让你小心?”后羿不解。
然后伽罗又给陈玄传递讯息，“你们都小心。”
“让我们都小心。”
“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啊?不就是一个恶灵?”后羿道。
判官抿抿唇，看着后羿，道:“神君，要是只有一个恶灵的话，恐怕也不会让女娲神君来到这里了。”
听到判官的话之后，后羿也是抿唇不言了。
确实也是如此。
女娲游走世间，一般只会去管那些会给这个世界带来生灵涂炭一般下场的事情，如今来到了这里，这里就绝对不止是只有一个恶灵这样。
后羿心里面也是明白这一点的。
他看着陈玄，又道:“他知不知道女娲现在的情况，现在还是先找到女娲，找到她之后一切我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陈玄也知道这一点，于是看向了伽罗，询问道:“女娲神君的情况，你还能感知出来吗?”
“她晕厥了，主人，你们快一点到里面吧。”
伽罗这一句讯息，也是让陈玄愣了一下。
之前还是不确定是不是晕厥，此时竟然直接就是她晕厥了。
陈玄只是愣了一下，便也知道自己此时没有发呆去细想的时间了。
紧皱着眉头，陈玄看向了判官，然后道:“他说女娲神君此时已经晕厥了，让我们快一点道里面。”
判官闻言和后羿对视了一眼，此时两个人的心里面都有不一样的担心。
能够让女娲晕厥的东西，让和造物者一起建造这个世界之上的生灵的生灵之母晕厥的东西，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东西?
这一点，他们都很是好奇。
但是这个时候，他们没有时间了。
女娲在这个他们并不了解的地方晕厥了过去，在这里面，即便女娲是生灵之母，但是女娲的情况也是很危险的。
甚至是说，此时已经是到了人命关天的时候了。
女娲与天同寿，不会死亡，但是要是真的到了时候，她会陷入永恒的沉睡。
这个情况的话，其实和死亡也没有太大的差别了。
两人对视一眼之后，判官一手牵着羽欢，一手拿着死神镰刀，然后看了眼后羿和陈玄，道:“我们一起下去。”
陈玄抿抿唇，此时他想要找一个完全的办法，但是好像也只有下去这一个办法了。
下去之后，他们就看不到任何的东西了，就只能够凭借着自己的感知能力。
但是在这下面......
自己的感知能力，恐怕是微乎其微的。
不用下去，陈玄就能够感觉的到，这里面那封闭的磁场。
在担心这一点的时候，陈玄却感知到了伽罗的讯息。
“主人不要担心，我会一直在主人身边，帮助主人的。”
在感知到这一句话的时候，陈玄忽然之间觉得，这一个小小的黑洞，算得了什么。
看着伽罗，陈玄嘴角往上勾起，对着伽罗点了点头。
黑洞属实是看着有些骇人，但是此时站立在这里的人，都是让这个世界敬仰的人物，小小的黑洞罢了，根本就不会有任何的畏惧。
后羿也拿出来了自己的神器，轩辕弓。
也是奇怪，在轩辕弓一被拿出来的一瞬间，黑洞竟然被照亮了许多。
陈玄他们能够看到趴在黑洞崖壁之上的那种恶心的生物了。
这一个发现的话，属实也是让陈玄以及判官都有些震惊了。
然而后羿只是淡淡的一笑。
“我早就该想到，我的轩辕弓，会对于这水下有这种效果了。”
最开始后羿没有想到，在想要掏出来自己的武器的时候，后羿才猛然之间想起来，自己的武器貌似是可以照亮万物。
眼前的这个黑洞，明显是极暗之物，但是这也算是在万物之中的东西了。
有了轩辕弓的照耀，他们下去这下面，就更加的方便了。
陈玄有了视线的恢复，也更加的有自信了。
他没有将无双之剑给拿出来，无双之剑会在他需要他的时候出现在陈玄的手里面。
不用事先将无双之剑给拿出来。
准备就绪之后，后羿先一步带着轩辕弓进去了黑洞里面。
陈玄和判官对视一眼，几人与之同行。
其实这个黑洞的崖壁上面所附着的那些生物，不是特别的恶心，只是普通的水生物，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黑洞里面，就显得让人看着特别的不适。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不过这种东西，不会影响他们什么，跟着后羿往下面下去，陈玄越发感觉到周围的液体让他不舒服。
陈玄着实是有些受不了了，然后使用了灵力将自己给层层包裹了起来。
之前陈玄就有灵力保护，但是那一层灵力作用不是很大，就导致了陈玄还是很难受，灵力越多其实也不是很好，但是陈玄最少是心里面好受了一点。
在下去了约莫有十米左右的时候，忽然之间后羿停了下来。
陈玄正想要询问后羿怎么了，然后就看到了在黑洞的正下面，在他们的脚下的正中间，出现了一双血红的眼睛。
这一双眼睛，让陈玄不由的想起来了之前陈玄十几万年之前在这个沧澜海看到的红色的海面。
这属实是让陈玄有些后背发凉了。
“恶灵。”后羿喃喃吐出来了这几个字。
陈玄和判官他们都看出来了。
只是轩辕弓的照明程度不是很广泛，此时他们就只能够看到下面有一双血红色亮光的眼睛在盯着他们看着。
抿了抿唇，陈玄道:“下去，小小恶灵而已，岂能阻挡着我们?”
后羿和判官都是这么想的。
就在陈玄准备先一步的往下面的时候，伽罗又给陈玄讯息了。
“主人小心。”
这是今天，短短的一段时间里面，伽罗第三次告诉陈玄说，让陈玄小心。
陈玄的修为实力，伽罗不可能不知道。
在之前陈玄带伽罗离开的时候，伽罗就清楚的知道，陈玄到底有多少的修为实力的。
此时在一个小小的恶灵前面，伽罗告诉陈玄要小心。
陈玄没有觉得伽罗是在瞧不起自己，他下意识的就知道，伽罗是在提醒自己，这个恶灵没有这么简单。
陈玄没有第一时间下去，后羿拿着轩辕弓就要下去，然后被陈玄给制止住了。
“怎么了?”
后羿疑惑的看向了陈玄。
陈玄抿了抿唇，然后看着后羿，道:“这个东西，可能没有这么的简单。”
听到陈玄的话，后羿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伽罗，“这个小东西说的?”
陈玄点头，道:“他不是一般的小东西，你应该知道的，他知道我的实力，让我小心的东西，一定会有他的道理，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后羿群演也是抿了抿唇，然后又看向了伽罗，道:“你说这个是什么东西。”
伽罗沉默一会儿。
判官解围道:“神君，才被造物者建造出来三十万年，若是这个恶灵是远古时期的恶灵的话，那他也是不知道的。”
闻言后羿轻笑了一声道:“先不说这个恶灵到底是哪个时期的，他就算是是远古时期的最好了。
恶灵存在的年数越长就越厉害，要是远古时期的恶灵的话，那这个恶灵就是之前和我交手过的，多年之前败在了我的手里面，多年之后也一定会败在我的手里面。”
说完了之后，后羿就作势要继续往下面。
此时，陈玄感知到了伽罗说出来了一个名字。
‘幽神兽。’
“幽神兽。”陈玄急忙说道:“他说这个是幽神兽。”
当陈玄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陈玄的心里面是多少有一些震惊的。
第一恶灵幽神兽......
他只听说过这个名字，之前在书籍上面看到过幽神兽这三个字，以及满满几页关于他有多厉害的记载。
但是此时......伽罗竟然说，这个黑洞里面的东西，是幽神兽?
说实话，此时陈玄感知不出来这个恶灵的级别到底是什么，所以说刚开始的时候，陈玄也完全没有任何那种危机感。
此时虽然说也是没有危机感，但是陈玄多少兴奋起来了。
这可是第一恶灵，陈玄想要和这个恶灵比试一番。
陈玄兴奋，后羿和判官呆滞住了。
看因为这个恶灵，是本该早就灭亡的恶灵，此时出现在这里，这不合理啊。
判官和后羿听到了陈玄所说的话之后，两个人对视着看着。
而后两人一起看向了陈玄，异口同声道：“绝对不可能。”
这两个人这么一致的说出来这一句话，属实也是让陈玄微微的有一些震惊了。
看着眼前的人，陈玄抿了抿唇，道：“伽罗说的，怎么不可能？”
“就是不可能。”后羿道。
此时后羿的脸上，说不上来的表情，看着眼前的人，陈玄心里面在猜测，会不会这幽神兽在之前和后羿交手过。
实际上呢，后羿不止是和这个幽神兽交手过，当初还是后羿亲手将幽神兽给了解了的。
正是因为如此，此时陈玄说这个下面的恶灵是幽神兽的时候，后羿的反应才会这么的大。
后羿脸上的神色很是严肃，他看向陈玄，知道陈玄自己本身其实是不知道下面的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全是伽罗说的。
于是后羿又看向了伽罗。
“你说这个是幽神兽？”后羿轻笑一声，道：“幽神兽被歼灭的时候，你还有好多年才降生呢，你哪里知道下面的这个恶灵就是幽神兽？”
伽罗能够知道后羿说的是什么，但是伽罗却没有给予回答。
等了一会儿后羿没有得到伽罗的回答，其实他也不知道伽罗什么时候是开口说话的。
于是视线又看向了陈玄，询问道：“他有说话吗？”
闻言陈玄淡淡的摇了摇头，道：“没有说话。”
此时伽罗不做解释，也是自然而然的被后羿认为，伽罗是无话可说了。
其实不然，伽罗本身的性格就是如此。
因为他能够觉察到，他此时即便是解释出来他为什么知道下面的这个恶灵是幽神兽，但是后羿也不会相信的。
其实也是，要让后羿相信在几十万年之前就被自己给歼灭掉的恶灵再一次的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这属实是要比登天还难。
之前幽神兽被歼灭，这个印象已经是完完全全的刻在了后羿的脑子里面，所以说此时的后羿，很难很难再一次的改变这个印象了。
这一点，伽罗的心里面很是明白，所以说这个时候，伽罗才会不做解释。
没有必要的事情，无用功的事情，伽罗是不去做的。
他的性格和陈玄很像，因为是蛇，所以他比着陈玄还要更加的绝情。
陈玄绝情，只是在他认定是事情上，毕竟陈玄是人，有心，所以很多时候还是比较容易心软的。
后羿在听到了陈玄的话之后，看着伽罗的眼神都带着了一分的轻蔑。
“不说话，就是不知道说不上来，既然都不知道什么是幽神兽，何必说此时眼前的这个就是幽神兽呢？
幽神兽可是第一恶灵，在几十万年之前被我亲自给歼灭掉的，绝对绝对不会，在此时出现在这个地方。”
说着后羿看向了黑洞下面的那一双血红色的眼睛。
虽然说，这一双眼睛，和几十万年之前，后羿歼灭的幽神兽的那一双眼睛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但是后羿的心里面丝毫都不感觉到有任何的畏惧。
因为他心里面就坚信，此时的这个，绝对绝对不是幽神兽。
判官之前听说过幽神兽，但是没有亲眼看过，因为是第一恶灵，所以说关于幽神兽的记载也是比较的多的。
之前看了不少，判官也知道之前后羿将幽神兽给歼灭了，所以说此时在陈玄说出来这个是幽神兽的时候判官懵了。
一方面，是伽罗那无法比拟的感知能力，另外一方面，是他确认的事情。
这两者之间的话，属实是让判官的心里面不知道该怎么样子去抉择了。
但是最后的话，在判官稍微的犹豫了一下子之后，判官在心里面认定，或许是此时的伽罗感知错误了。
也是和后羿一样的出发点，判官知道幽神兽被歼灭了，他也是认为，伽罗或许应该，也是真的不知道幽神兽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生物。
这两个想法在一起的时候，让此时的判官怀疑了伽罗。
抿了抿唇，判官看向了伽罗，道：“伽罗，我知道你感知能力很强劲，但是……幽神兽这个恶灵，你知道它究竟有多么厉害吗？
几十万年之前，四大神君一起联手，将幽神兽给歼灭掉了。
你应该是不知道幽神兽的，幽神兽也不会复活的。”
这一次的话，伽罗没有再沉默，他吐了吐舌头。
他没有看向判官，仍然是看着下面，好像是看着女娲大帝的方向。
吐了吐舌头，判官知道此时的伽罗说话了，但是却不知道伽罗到底说的是什么。
于是求助似的看向了陈玄。
陈玄也是第一时间就感知到了伽罗传递给他的讯息。
闻言抿了抿唇，更加相信伽罗了。
看了伽罗一眼，陈玄看向了判官，道：“他说，没有封印。”
“什么？”后羿看着伽罗，也是皱着眉。
“当时幽神兽已经被我给歼灭掉，没有一丝的生息了，这样的情况，还需要封印吗？”
判官也觉得如此，“要是没有被歼灭，你这么说成立，但是当时幽神兽是已经完全死亡了。
死亡的生物为什么还要封印呢？”
说完这一句话之后，判官的心里面想起来了一些什么。
就在忽然之间想起来的。
猛然之间闭上了嘴巴，判官看向了后羿。
很明显的，后羿也是联想到了和判官一样的可能性。
但是后羿犹豫了一下子之后，道：“不可能……怎么可能会死而复生？恶灵当中从来就没有这一点……”
确实是没有出现过这个样子的情况，但是此时的话……其实已经容不得后羿说了。
这可是第一恶灵，其中的可能性，又有谁能够说得准呢。
几十万年之前，幽神兽这一场战争当中后羿身心力行在其中，投入的最多，最后也是后羿将幽神兽给斩杀掉的。
所以说，这个世界之上，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比后羿才知道，幽神兽的那种强大了。
之前......四大神君一起对抗幽神兽，其中一位神君还险些丧生在其中，如此之高的战斗力，此时的后羿不免的也是觉得，这一件事情不是那么的容易了。
若干年之前将幽神兽给歼灭之后，他们都松下了一口气，当时他们都是觉得，恶灵被歼灭之后是不会再通过吸收世间万物的灵力重新复活的。
但是，幽神兽是第一恶灵，它是否会有一些特殊之处，这其实谁也说不上来。
刚刚伽罗说，幽神兽没有被封印起来，当时谁会想到将已经死掉的幽神兽给封印啊，都累的要死了，就连当时幽神兽的尸体，都是随便的扔在了原地，没有人去处理之后的事情了。
谁知道......
看着这下面和几十万年之前如出一辙的血红色的眼睛，后羿吞咽了一口口水，此时他在心里面不断的怀疑自己。
但是最终后羿还是嘴硬道:“绝对不可能......恶灵无一例外，即便是第一恶灵，又有什么关系呢?不也还只是一个恶灵而已？”
闻言后羿的话，陈玄和判官对视了一眼，陈玄其实对于这个幽神兽了解的不是很多，也只是之前在书籍上面对这个幽神兽多少的有了一些小小的了解，其余的在也没有任何的接触。
几十万年之前就已经死亡的东西，陈玄怎么可能会在接触呢?
只是之前陈玄在看到这个第一恶灵的介绍的时候，他当时心里面其实就是在想着，真是可惜啊，这个第一恶灵竟然已经被歼灭掉了，不然他还可以去挑战一下。
陈玄经常看到那些具有挑战的事物心里面就会这样想，但是也是很少会有这样的情况，自己想完了之后，未来的某一天之内，自己竟然真的会有这个机会去挑战这个事物。
这不免也是让陈玄的心里面觉得这个事情是有些什么因素存在的。
和判官对视一眼，其实陈玄看着判官的眼睛，知道判官的心里面在想些什么。
他此时还不是一直相信这个事情，但是他现在已经在怀疑了。
“神君......这一件事情，其实我们都是猜不准的，伽罗说完之后，我在心里面好好的想了一下，这个事情......好像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判官对着后羿说着，后羿只是看着下面的那一双血红的眼睛。
他们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他们只能够看到一双眼睛，但是在几人下来这个黑洞里面之后，这个眼睛没有任何的动静。
这个黑洞除了崖壁之上的那些小生物以外，也没有任何的动静出现了。
其实要是有一些的声音的话，他们几个人还没有那么的担心，这么静，而且下面还很有可能是一个很厉害的恶灵，这属实是让他们有些担心。
但是这个时候，后羿明显了是不信邪。
“你作为死神，这个事情，你心里面应该很是清楚。”
没有由来的说出来了这样的一句话，后羿好像是找到了什么依托一样，他忽然抬头看向了判官。
问道:“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的生死都是在你的手里面掌握的，生与死，应该没有任何人比你更加的清楚了，你来告诉我，恶灵死亡了还有可能复生吗?”
闻言判官抿唇，低头思索了一声，“规则上是不可能复生的，但是......”
很显然的是，后羿就只是想要听判官说这一句话，其余的后羿不想要多听判官说一句。
在判官说完后羿想要听到的那一句话之后，就立刻将判官给打断了。
“好了，你不要再说后面的话了，我只想要听到你前面的这一句，你自己也说了，在规则上面，是不可能复生的，所以说这个东西，绝对不可能是幽神兽。”
后羿使用的语气，是毋庸置疑的语气，这样的后羿和之前陈玄第一次见到的后羿完全的不一样。
陈玄想或许这个才是真正的后羿了，之前的太阳神君，太阳神。
他是绝对不可能让任何人来怀疑自己的。
他心里面有他自己的决定。
之前在九天之上，他虽然说是不是第一神君，但是他有自己的想法，也没有任何人能够左右他的想法。
这样的人，着实是不能够轻易的改变他心里面的那种想法。
陈玄和判官他们都知道这一点。
但是陈玄还是很想要和后羿说出来一些话。
“神君，我还是想要告诉你，这个世界之上的那种所谓的规则，其实不是一成不变的，有能力的人建立的规则，才是规则。”
说着陈玄一直盯着后羿看着。
本来后羿是一直看着下面的，后来在听到了陈玄所言之后，后羿抬头看向了陈玄。
“所有的规则，都是可以改变的，只要有这个能力，你自己应该也是知道，幽神兽是第一恶灵，这样的存在，几十万年以来，或许在万物的照拂之下，真的能够复活。
但是不管是不是能够真的复活，我们在见到了这个下面的恶灵的时候就知道了。”
其实陈玄是想要帮助伽罗说话的。
但是其实伽罗并不在意。
伽罗自己绝对，和后羿解释这个事情，属实也是一种无用功了。
他从来不做无用功的事情。
看着陈玄说完之后，后羿抿了抿唇。
然后好像是自嘲的笑了一声。
“好像是我许久没有入世生活过，如今这个世界上的各种规则，貌似都已经改变了很多很多。
如今的这个世界，竟然是我完全不熟悉的世界了。”
说着的时候，后羿好像是陷入了一种回忆当中。
陈玄不知道后羿这个时候在想些什么，但是此时的判官却很清楚后羿这个时候在想些什么。
后羿此时心里面在想之前，在九天之上的时候，这个世界上面的所有规则，都是在他的掌握之中的时候。
其实判官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世界上的那些规则，竟然是满满的改变了的。
或许是从陈玄的时候开始?
这一点判官也不清楚，也或许更早之前就已经在慢慢的改变了。
如今的判官可以很平静的接受规则的改变，这或许就是证明了，这个事情已经发生了很久了。
久到判官自己其实都早就已经想不起来，这个事情到底是如何如此的了。
看着眼前的后羿，陈玄抿了抿唇，想说两句安慰的话，但是又觉得，作为神君，心理承受能力不应该有如此的弱小，所以陈玄也没有安慰后羿。
后羿在想了一会儿之后，看向了判官，然后询问道:“你刚刚想要和我说的那一句话，后面的半句是什么?”
闻言后羿的询问，判官抿了抿唇，道:“神君，确实，恶灵在规则上面，死亡了之后就是彻底的死亡，不会复生，但是这个情况，在时间的推移之下，已经改变了很多很多，之前我已经遇到过类似的情况了。”
判官所言无疑对于后羿来说是一道大雷一样的打击。
他愣了一下，然后看着判官，道:“什么类似的情况?”
“虽然说不是发生在恶灵身上的，但是是发生在恶鬼身上的。
和恶灵一样，恶鬼在被歼灭之后，也是不会复生的，但是之前冥界有一例情况是，一个恶鬼在被歼灭之后，碎魂溶于大荒，经历了数万年之久的时间，这个恶灵竟然又汇聚了起来。”
听到此时判官说的话之后，后羿确实是没有话可说了。
他皱着眉头抿着唇，心里面在不断的思考这一件事情的兴致。
恶灵和恶鬼，之间有差距，但是两者之间的共性就是，歼灭死亡了之后，是不可复生的，就是在这个世界之上永久永久的消失掉了。
但是......
此时的判官，竟然说之前就已经有过恶鬼复生的可能了......
这一个消息对于后羿来说，无疑是天大的打击。
同时，这也就表明了，下面的这个，或许真的是幽神兽。
后羿感觉自己的心都凉了半截。
此时在黑洞里面的时候，其实后羿的感知能力也被削弱了很多很多。
但是其实还是有感知能力的。
之所以之前那么的坚信这个下面的东西应该不会是幽神兽，是因为后羿还是记得幽神兽的气息的，但是下面的这个东西，是完全没有任何幽神兽的气息的。
这一点的话，是之前后羿一直坚信这个恶灵不是幽神兽的点。
但是此时的话，后羿好像是觉得，下面的这个恶灵，好像是始终都没有将自己的气息给泄露出来。
这属实是让后羿感到有一些惊讶了。
此时的后羿已经在开始慢慢的接受这个下面的恶灵就是幽神兽了，但是同时此时的后羿也是在心里面的不断的想着，不断的祈祷，这个恶灵千万不要是幽神兽。
几十万年之前，四大神君一起去对抗着幽神兽，其中一位神君险些死亡，他们另外三个也是身受重伤。
最后要不是后羿动用了太阳的力量的话，或许这个时候，后羿就不会在这里和判官他们说话了。
虽然说幽神兽此时是有复活的可能，但是后羿心里面还是想着，能不是还是就不是吧。
要是真的是幽神兽的话，那这个麻烦可就大了。
特别是此时的后羿知道，伏羲神君已经坐化离开了，然而四大神君当中除了后羿和女娲以外的另外一个，后羿此时也是完全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了。
要是这个时候这个恶灵是幽神兽的话，后羿真的有些迷茫了，自己要怎么应对这个恶灵。
为什么幽神兽可以成为第一恶灵，就是因为他太过于强大了......
要是如今这个恶灵是幽神兽的话，判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陈玄抿抿唇，看着下面的那一双血红色的眼睛，然后道:“还有一件事情，我们需要多加注意。”
判官闻言看向陈玄，问道:“什么事情?”
“这个恶灵，万一真的是幽神兽的话，那这水下的东西，应该是要比这个幽神兽更加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