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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远琛怕自己再不问，就真的再也没有机会问了。
他不想自己最后了还得不到林曦的原谅。
他已经后悔以前对林曦的所作所为了，所以现在他不想再留下遗憾。
突然被这样一问，林曦被问懵了，她怔了许久。
恨他吗？
林曦问着自己。
恨的吧。
她也在心里回答着自己。
他们纠缠了那么多年，说恨好像也不太对。
但现在好像也没了爱。
声音林曦还是觉得自己是恨厉远琛的。
林曦一直沉默着，没有给厉远琛回答。
而厉远琛却拼了命的在等着她的回答。
一直到付业珩把车开进了市区，经过减速带时，车子又被颠了一下。
厉远琛的身体被微微抛了起来，又重重地落到了座位上。
林曦的身体也被颠到了半空中，差点就撞到了车顶。
付业珩从后视镜里看到了这一场景，声音带着丝歉意道：“不好意思，开太快了我没注意到。”
林曦这才回神，对着付业珩说：“没事。”
然后就像忘记了厉远琛的问题一样，看着厉远琛说：“快到医院了。”
厉远琛眼神的坚持一瞬间消失了，他的坚持没了理由。
他知道林曦在回避着他的问题，也大概能猜到林曦的回答。
他自嘲地笑了声，林曦应该是恨自己的吧。
要不然也不会自己都快死了，她都不愿意说句谎话来骗一骗自己。
厉远琛闭上了眼睛，不再纠结着这个话题了。
他不想让林曦为难，也不想再次打着自己的脸。
车里陷入了沉默，气压一下子低了。
付业珩专心开着车，没听到两人刚才的对话。
朝后视镜里看了眼，他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于是他选择了假装没看见，专心当起了司机。
一路朝着最近的医院开去，路上还特意叫了个交警给他们畅通路况。
没过多久，车子就到了医院。
早已等候在门口的医生，赶忙帮着把厉远琛搬上了担架。
就地给他止血，开始了急救工作。
林曦跟着医生们一路推着厉远琛到了手术室门口。
厉远琛眯起了眼，眼看着快要进手术室了，他一把拉住了扶着床的林曦。
所有人的脚步一顿，全部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林曦扳了扳他的手，没扳开，急声说：“你快放开，要进手术室了。”
声音急得又要哭了，手上却不敢使劲，生怕牵扯到厉远琛的伤口。
“放开吧”，付业珩也跟着劝道。
周围的医生也开始发话了：“厉先生，您这样会耽误治疗的。”
厉远琛却始终没有听进去，他紧盯着林曦。
心里始终放不下刚才的问题，他还是过不去这道坎。
厉远琛的手慢慢从林曦的手臂滑到了她的手背上。
凉得像快冰一样，林曦赶忙把手捂了上去。
厉远琛感受到了她的动作，紧闭的嘴角终于松动了点。
他笑了笑，在心里自我安慰着，林曦还是关心他的。
“你别笑了！”林曦急哭了，却拿他半点办法都没有。
厉远琛闭了闭眼，忍住了脑袋里的眩晕，也收起了嘴角的笑容。
再睁开眼时，依旧紧紧地注视着林曦。
然后他缓缓开口问：“如果齐朗没死，你对我的恨意会不会少一点？”
【作者题外话】：之后会每天五千字打底，更新时间就不定啦，写完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