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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407年10月,大明刘家港。
郑和第二次下西洋,出航海外即将启航。朱棣率领群臣亲临港口,举行盛大而庄重的送行仪式。
东宋驻明使节陈留及其副手李齐亦出席观礼。二人站在稍远处观望,李齐不禁心生疑惑:"文之啊!你瞧这北明每次出海都派出这般规模宏大的船队,却未曾在海外建立统治,岂不是白白耗费国力么?"
陈留闻听此言,嘴角微扬露出一抹笑容:"此乃中华帝国之顽疾矣!他们向来对海外事务漠不关心,更无暇顾及商业发展。此番出海无非是想彰显国威而已。"
待送行大典落下帷幕,二人正欲返回使馆之际,忽有一太监匆匆赶来传讯,言朱棣要召见他俩。
"这朱棣召见我等所为何事?"李齐压低声音向陈留问道。
"不必担忧,待见了面自然知晓。"陈留镇定自若地回答道。
两人跟随着太监进入皇宫,一路穿过重重宫门和回廊,终于来到了宫殿前。他们踏入殿内,只见朱棣正坐在龙椅上,身旁站着年幼的皇孙朱瞻基。朱棣手持一份奏折,专注地阅读着,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两人的到来。
当两人走近时,朱棣抬起头,目光扫过他们,然后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奏折说道:"两位使者请坐吧。"
两人齐声谢恩,随后在一旁的座位上坐下。陈留率先开口问道:"不知陛下召见我等有何事吩咐?"
朱棣哈哈大笑一声,回答道:"宋使莫急,并非什么要紧之事。"接着,朱棣话锋一转,继续说道:"宋使是否知晓我大明出兵安南一事?"
陈留心中一紧,他当然清楚这件事,但不明白朱棣为何突然提及此事。他小心翼翼地回答道:"陛下,此事微臣略知一二。不知陛下……" 陈留欲言又止,想试探一下朱棣的意图。
朱棣见状,嘴角微扬,直接点明道:"朕听闻贵国支持南掌国,不知贵国此举究竟意欲何为?"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陈留心头一震,他没想到朱棣会如此直截了当地提出这个问题。但是他也不惧,平静地答道:"陛下息怒,我国对安南事务并无过多干涉之意。支持南掌国只是出于一些贸易往来和外交考虑,并无恶意。"
“此外,你们国家竟然纵容安南和暹罗肆意侵犯南掌等周边小国。这些国家向我们大宋求助,我们给予支持难道有何不妥吗?反倒是你们大明,同样也违背了当初许下的不征讨他国的诺言啊!”陈留义正言辞地回应道。
听到陈留这番话,朱棣心知肚明自己有些理亏,于是他强词夺理地说道:“可是此前你们大宋已经答应过不再骚扰朝鲜,为何如今却仍在侵犯人家的边境呢?”
“这......”面对朱棣的质问,陈留一时语塞,实在无法回答。事实上,东宋的确未曾停止过对朝鲜的袭扰行为,只不过这种情况只是偶发,并无规律可循。
就在这时,一旁的李齐眼见陈留无言以对,连忙站出来解释道:“关于此事,或许是那些倭寇所为。尽管我国在倭岛上拥有管辖权,但那些倭寇并非完全听从于我们的指挥。”
“呵呵。”朱棣轻笑两声,心中自然明白李齐所言不过是托词罢了,但他也无意逼人太甚,于是开口说道:“罢了,但愿贵国能妥善管束那些倭人,莫要再滋扰生事。须知朝鲜乃是我大明的藩属之国,岂容他人随意侵犯?若贵国无力管教,我大明自当出手相助。”
陈留闻言,连忙拱手应道:“陛下放心,微臣之后定当如实奏明圣上,此后必不让倭人肆意侵扰朝鲜。”他深知眼前这位大明皇帝可不是好相处的角色,若真惹得对方动怒,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好,那两位使者可以离开了。”朱棣面无表情地说道。
“陛下,我等告退。”两人听闻此言,如蒙大赦般迅速起身,恭敬地行了一礼后匆匆离去。
望着二人渐行渐远的背影,朱棣若有所思地转过头来,目光落在身旁一脸机灵的小瞻基身上,轻声问道:“好孙子,依你之见,我大明与这宋国相比,究竟孰强孰弱呢?”
小瞻基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回皇爷爷,那自然是我大明更为强大!”他的眼神坚定而自信,仿佛早已成竹在胸。
朱棣微微一笑,追问道:“哦?何以见得呢?不妨说来听听。”
小瞻基挺直了身子,朗朗答道:“回皇爷爷,首先,我大明幅员辽阔,物产丰富,拥有广袤的土地和勤劳智慧的百姓。其次,我国军队英勇善战,军备精良,威名远扬。反观那宋国,虽在海外占据不少疆土,但其人口稀少,国力有限,难以与我大明相抗衡。如此看来,他们的统治岂能长久稳固?”朱瞻基说得头头是道,条理分明。
朱棣听得频频点头,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夸赞道:“好啊,真不愧是朕的好圣孙!小小年纪便有如此见识,将来必成大器!”得到祖父的赞许,小瞻基心中欢喜不已,同时也暗自下定决心,日后定要努力学习,不负祖父期望。
朱棣轻抚着胡须,眼中闪过一丝忧虑,“然而,宋国在海上的势力不容小觑。朕之所以决定派遣郑和出海,就是为了探索更远的海域,开辟新的航线,与更多的国家建立联系。这样,既能增强我国的实力,又能了解天下局势。”
小瞻基兴奋地拍手叫好:“皇爷爷英明!若是能在海发现更多的东西,我大明必定更加繁荣昌盛!”
朱棣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赞赏之意,对着聪明伶俐的小瞻基说道:“吾孙所言甚妙。愿郑和此番远航一帆风顺,如同前次般顺遂无虞。”
接着,他话锋一转,声音低沉而坚决地说道:“然而,当前还有一事亟待解决,便是那群难缠的瓦剌人。若不将其征服,我大明难以全心全意与宋国在海上角逐。此刻权且放任他们于海外逍遥一时,但终有一日,他们必将如数奉还!” 朱棣的话语透露出一种无法动摇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