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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凉心急火燎的把司徒琸拉了进去。
当初看到他出现在江家, 还没确认身份的时候就有些馋人了。
原著里虽然还保留的部分魔教教主的戏份不多,但看起来也是个惊艳无比的人物。
等确定司徒琸就是韩未流的时候,想着当初已经定下的包养之约, 她心里哪里还能顶得住?
那时候便想试试对方这异域风情, 火辣大胆的一面了。
先前那大半个月, 其实都快让她哄上手了,结果江逊来大闹一场, 最后自然又打了水漂。
这会儿对方居然自己送上门来,还是现成的理由。
裴凉一直觉得在这个世界的包养之路太过顺利, 什么事居然都不需要自己做太大的努力, 最终照样能心想事成。
这让她有点怀疑自己这个世界, 是否真的被下了绊子。
如果区区剧情缺失能换来这般好处,那今后她甚至不要剧情都可以。
系统:“……”
这边裴凉拉着司徒琸骄奢淫逸,欺负华丽俊美的教主,那边四位护法就坐不住了。
几人被安排进了紧挨着裴凉的院子,以斩月山庄如今的精致阔绰,自然是没有任何疏漏之处。
便是几人身为护法, 在圣教见惯了属于教主的奢华, 也被裴家这处处的便利新奇所震撼。
然而此时却不是在意这些的时候。
他们聚在一个房间内, 老护法已经愁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便是三人内力深厚, 也不可能隔得这么远听到别的院子的动静。
再说那妖女既然敢做这白日宣.淫的事, 想来一应设施应该是妥帖的。
四人心绪复杂,一方面又觉得真听到点什么, 他们怕不是要以死谢罪。另一方面教主的处境又让人堪忧。
梦琉璃被老护法转得脑壳痛, 便道:“您先坐下吧,咱们教主就吃这套,您操心也没用。”
老护法咬牙切齿:“若是寻常女子, 放任也就放任了。”
“可这姓裴的不同,她就是个妖女,便是你在她面前,也是那等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梦.绣花枕头.琉璃:“……”
“我是怕教主被那妖女吸多了精气,败坏了身子。”
“那也不至于。”梦琉璃心道你到底多看不起教主?不过想到对方是那位裴掌门,便是教主有一身绝世武功,一时间梦琉璃也不确定起来。
老护法冷笑:“我知你们想得乐观,咱就当教主神功盖世,夜御数女也龙精虎猛,那区区妖女尚且功力不够吧。”
“可方才那样你们看见没有?分明就是打着花一份的钱,养两个小白——呸!咱教主才不是那等下贱之物。”
“老夫的意思是,若此次开了先河,那妖女惯会妖言惑众,看教主的样子,此时被她哄骗得深。若是被哄了去,日日乔装仪容,供她玩弄,成何体统?”
话题突然刺激,也是梦琉璃这等老司机还能面色如常了,瞅瞅花护法,已经有些回避了。
再看看景护法,整个人脑袋都快埋地里了,侧面看过去耳廓红得滴血。
梦琉璃提醒道:“您倒是收着点,别教坏了年轻人。”
老护法痛心疾首:“老夫就恨先前将你们护得太好了。”
说着对景护法呵斥道:“抬起头来,这般羞涩成何体统?须知外面的妖女就喜欢骗你这等的。”
说完又道:“这些便也罢了,若是教主受那妖女哄骗,在床榻之上答应对方什么要命的承诺,我等可是哭都来不及啊。”
这倒是个事,圣焰教重承诺,尤其是教主,如果立下的誓言,是无论如何也会完成的。
看那女人压根不是打主意跟他们教主有长久的,若是她一腔算计,教主没有顶住来势汹汹,吃了大亏怎么办?
说到这里景护法也坐不住了,他顿时站了起来。
四位护法之中,他的体格最是健壮,此时突然站起来,把其他三人吓了一跳。
老护法呵斥道:“你一惊一乍作甚?”
景护法沉声道:“我去盯着他们,以免教主吃亏。”
三人:“……”
死孩子,缺心眼儿不是这么个缺法,人孤男寡女的白日宣.淫,你去盯着?
你去哪儿盯?杵着个身子在床头?还是房顶揭片瓦偷窥?
三人脑补了一番这画面,只觉得浑身一抖,太过刺激以至于无言以对。
梦琉璃憋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你想死?”
景护法却一脸视死如归道:“若是能阻止圣教可能出现的危机,死又何妨?”
花护法连忙道:“死倒是不至于,教主对这傻子一贯宽容,怕就怕那妖女。”
“她本就对景护法有调戏之意,万一景护法送上门,被她顺手强占了去——”
说着看向景护法:“你自信教主能护住你?”
老护法见多识广,呸了一声:“定会如那陪嫁丫头一般,被抓去代主子受罪,被反复玩弄。”
说着耳提面命道:“老夫早教过你,让你离那妖女远点,省得被强占了去。”
“你是真傻还是跟老夫充傻?”
景护法当时是真啥也没想,结果经几人一通分析,整个人红得跟煮熟的虾子一般。
哪里还有一开始的悍不畏死?此时的景护法面上表情全是羞恼瑟缩,极力缩小存在感。
再不敢豪言壮语的样子。
老护法见他总算知道了天高地厚,这才算饶了他。
此时红袖和青衣端着茶点进来。
也不知是不是几人讨论得太过激烈,没有注意到二人,或是注意到了根本未将二人放在眼里。
总归他们的谈话内容,两个丫鬟是听了大半过去的。
两个丫鬟闻言便不乐意了,将茶点往桌上一放,便跟几人掰扯了起来。
红袖言语最是犀利,先开口道:“哟!几位贵客,不过蒲柳之姿,倒是万般防备,何其可笑。”
“放心吧,我斩月门是知礼之家,掌门更是谪仙一般的人物,倒不必凡夫俗子人人自危。”
“呸!”老护法那暴脾气,当场就干起来了:“照你们说,反倒是我圣教的教主该受宠若惊了?”
“本来就是。”红袖道:“几位便是效忠于教主,觉得贵教教主万般皆好,却也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
以红袖和青衣的地位,加上裴凉对二人的信任,虽然她俩不会武功,却也是整个斩月山庄仅次于裴业的核心人物。
甚至韩未流和司徒琸是同一个人这件事,她们也是知道的。
所以此时这番争辩,倒也不用藏着掖着。
红袖道:“我等二人贴身伺候主子多年,对她房中之事当然也一清二楚。”
“司徒教主身为男子,便是前几日生涩,按理说日后也该由他担待我们主子,不料都这么久了,还是指着主子怜惜。也亏得几位护法口中一再念叨司徒教主武功盖世呢。”
“呵!否则我等都快以为司徒教主是那等弱质公子了。”青衣适时的帮腔道。
说着两人撇嘴:“啥也不是。”
“你们!”老护法怒指两个丫头。
其他三人也连忙站了起来,虽然这会儿的话题挺羞耻,但事关教主尊严,这可不能想让了。
“你们胡说!”
红袖嗤笑:“随你们怎么想,便是不提这个,司徒教主在诸位看来自然是哪里都好,在我等看来却是败家玩意儿。”
“你说什么?”老教主吹胡子瞪眼:“信不信老夫一掌劈了你。”
红袖丝毫不畏惧,反倒挺胸硬刚:“怎么?老护法怕是心知肚明,所以恼羞成怒?”
“司徒教主之前,我们主子为博美人一笑,便精心修建浴池,有亲自调配香料,还为教主研制极品美酒。”
“诸位江湖上的事我们二人不懂,但主子日理万机之余,还耗费大量精力心意放在教主身上,怎的到了几位嘴里,竟成了主子占便宜了?”
“还有这等事?”梦琉璃都惊了。
她可跟那三个蠢货不一样,男女情调最是通透,这不早就被打好主意了吗?
他们教主还真的从头到尾被裴掌门享受殆尽了?
梦琉璃只觉得眼前发黑,尤其看到另外三人还对此颇为心虚,以为教主拿了多大好处一般,简直想敲破他们的头。
若是别的好处也就罢了,给美人增香增添风情的,这算个屁的好处,分明是裴掌门自己享受。
但这事居然还不好说出来,否则他们教主别做人了。
可气的是那俩丫头还得寸进尺,继续道:“我们主子这般付出,司徒教主却丝毫不体谅他的难处。”
“性子小气至极——”
“你说谁小气?”花护法大声道:“我们教主最是大度不过了。”
青衣冷笑:“是,连我们主子沐浴之余,与我二人笑闹一番,司徒教主便醋意横生,真真是再大度不过了。”
“呸!你们哄鬼。”老护法道:“休得诓骗老夫,我们教主定不是那等无端发作之人。”
“莫不是你们两个丫头争宠无度,毫无章法?”
老护法毕竟姜还是老的辣,早看出这两个丫头对周围俊俏男儿不屑一顾,倒是对他们主子裴掌门格外忠心。
果然,红袖和青衣被点破了这事,便恼羞成怒起来——
“哼!我们若是男子,岂有你们司徒教主的事?”
“荒唐,那妖女竟身边的女子也不放过?”
“住口,你们教主还无名无分呢,少在姑奶奶面前摆主母大丫鬟的谱。”
一时间两边硝烟四起,陷入大战。
正主在屋子里打架,几个双方的脑残粉在屋子外面打架,如果有上帝视角的话,将这两幅场面交替观看,倒是刺激无比。
等到了第二天,裴凉满脸餮足的带着眼尾有点红的司徒琸来到餐厅之时,四大护法还有俩丫鬟精神都有点不济。
昨晚双方可是干到后半夜才收场,此时眼下都有些发青。
抬头一看到二人,两个丫鬟是又羡又妒,四个护法是又心酸又怜悯。
唯有裴凉这狗女人心情甚好,做下便道:“几位护法可还住得惯?”
四人心道教主被你把在手里,他们还如何住得惯?
只是也不敢跟这女人掰扯了,省得掰出更难以接受的事实,便跟打落牙齿活血吞一般,问教主道:“教主,我们何时启程回去?”
司徒琸声音有些沙哑:“不急,七日后全江湖都是来此祭拜,顺便见证杀害裴家父子的凶手身首分离,我们圣教如何不见证一番?”
“还留这儿呢?”花护法不可置信道。
好容易才忍住了那句差点脱口而出的话——您都被折腾成这样了。
接着花护法面前就多了一个盒子。
花护法有些茫然:“这是何意?”
裴凉冲他笑了笑:“当日与花护法短暂交手一番,对花护法华丽招式仰慕不已,其内劲流通也是完美无瑕,要说唯一的缺陷,怕就是兵器不利,使得花护法受限与此了。”
花护法一听就不高兴了,这女人还真能说,当初不就是她一招将自己招数破掉吗?这让他回去后自我怀疑好久。
还是教主这次回来带给他消息才让他安心的,这女人的运功心法和招式不能按常理论之,其他人便是有她这功力,学她的招式,也不能出神入化到这种境界。
否则他堂堂四大护法之一,绝招谁都能轻易破掉,便真的别活了。
心里虽然嘀咕,但花护法还是打开了那个不小的木盒子,然后便被里面的东西给惊艳了。
他小心翼翼的拿起来,那是成百上千枚犹如桃花瓣大小的暗器。
与他惯用的不同,金属的质地更坚硬,密度也更高更便于操纵,刃口更为锋利,他试了试手感,将数枚花瓣散出去,竟是如臂指使。
而且端看那金属质地,便知道更便于保养也不易损坏。
每一个江湖中人都抵挡不住绝世武器的魅力,尤其花护法用的还是这等冷僻的武器。
这些花瓣之于他,是以前闻所未闻的质地和工艺,其罕见程度不亚于名剑之于剑客。
他这会儿甚至连早饭都不想吃了,恨不得捧着这盒花瓣出去试试威力。
只是好歹还记着不能失礼,脸上却拿人手软的一改方才的冷淡,对裴凉笑得激动道:“谢,谢谢裴掌门的好意,花某便不推辞了。”
梦琉璃和老护法见状嗤笑了一声,既笑这家伙眼皮子浅,又怒他不争,这点小恩小惠就被收买了。
但两人还没开口,梦琉璃面前又多了个盒子。
也是体积不小的大木盒,但看着还分了好几层。
梦琉璃懒洋洋的打开,便看见里面是数层铺上了黑色丝绸的夹层,每一层上面是数只整齐镶嵌,做工精致的牛皮银管,指头大小的圆柱物。
她拿了一只起来,发现那管子有一端是可以抽开的,抽开之后便能闻到一股脂粉的馨香,香调很高雅。
看进去竟是红色的口脂,不小心转动了一下管子,那口脂竟然缓缓的从管里出来。
那颜色是梦琉璃从未见过的红,寻常口脂颜色仅有数种,她本就是此道的狂热爱好者,是决计没有见过这等颜色的。
梦琉璃顿时就喜欢上了,然后心里怦怦直跳,这一箱该不会都是——
接着她迅速又拆开了几只,竟然每一只颜色都不相同,梦琉璃高兴坏了,惊喜的看向裴凉。
裴凉笑道:“当日在江家见到梦护法摘下面纱,便觉得唇形完美,饱满丰盈,这世间的口脂,简直是为装点梦护法而被发明的。”
“正巧裴家产业下个季度的新品正包含此物,梦护法莫要嫌弃。”
怎么可能嫌弃,一百零八只口红集邮,便是现代见惯眼花缭乱化妆品的女孩都不定能抵挡得住,更何况颜色稀缺的古代?
这对于梦琉璃这种美妆爱好者来说,简直是送到了心坎上的。
一时间梦琉璃甚至都觉得,不怪教主栽这裴掌门手里,她若是真心想讨好一个人,岂有不成功的道理?
又听裴凉道:“如果梦护法喜欢,我斩月门还研发了各色粉底眼影眉笔,一会儿让丫鬟各送一套去你房间。”
虽说没听说过这些物件,但光听名字便能联想其作用了。
梦琉璃连忙点头:“那小女这厢便谢过裴掌门。”
老护法,景护法:“……”
没出息的东西!
老护法忍不住道:“这些不都是一个颜色?”
说完就看到梦琉璃眼神带着杀气的扎了过来,一副蠢货休得拿你的无知玷污我宝贝的意思。
老护法气得呕血,此时早膳也上来了,其他几人的早膳都还正常,就是老护法这边不对劲。
他面前的净是些软绵绵,上面覆了一层奶香白色松软物的糕点,饮品也是浅褐色,散发着阵阵奶香。
老护法闻着便觉得食指大动,然后尝了一口,那绵软让人满足的甜,让他一下子脸上的严肃就绷不住了。
再喝一口那饮品,香甜带着茶香的奶味,底下还有富有嚼劲的丸子。
老护法嗜甜,这倒还是司徒琸告诉她的。
老护法吃着就停不下来,本还想端着对裴凉横眉冷对的,可表情他不听使唤。
景护法:“……”
一个个平时仗着年龄倒是喜欢数落他,结果紧要关头没一个有骨气的。
景护法冷哼一声,接着他面前就出现了一个包袱。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打开了——
不打开还当他畏惧了这女子的收买手段呢。
接着就看见一身黑色平平无奇的衣物,顿时松了口气。
若光是这般——
还没来得及庆幸,就见裴凉将上面的一件拿了起来。
展开后发现那是一条裤子,但尺寸看着却有些小,根本不是他平日里穿的尺寸。
但对方却伸手拉了拉,众人便看见了那衣服强大的弹力和收缩性。
景护法一惊,连忙摸了摸那衣物,表面的一层非常光滑。他练钻地术的,顿时就明白了这其中妙处。
这跟对方送给教主的手表一样,不但利国利民,对他来说更是极其便利之物。
景护法倒也想将东西还回去,大声的拒绝对方,并展示自己的骨气。
可对方给的实在太恰到好处了。
一时间,四大护法全线沦陷。
对于裴家的产物更加好奇,甚至有了种,跟着教主在这儿多吃几天软饭,那也不是什么坏事的念头。
拿了人家手短,接下来几天几大护法被源源不断的糖衣炮弹给喂得目不暇接,自然没空再琢磨他们教主吃没吃亏。
甚至诡异的还有种教主这身卖得值的荒唐感。
于是随着裴家请帖的下发,各大门派做出反应,并且动身赶路,在七天之后来到斩月山庄之前,裴凉与几大护法相处得都算愉快。
但这些日子夏云纱就过得不快活了,裴凉虽然好吃好喝养着她,但一想到是最后的断头餐,她就吓得半死。
期间也不是没有人秘密营救过她,可不料裴家居然比圣焰门还要难闯。
裴家在三年前拔出钉子之后,便大改格局,所以望秋派对于斩月山庄的地形,现在已经没有半点熟悉。
在没有内部接应的前提下,竟折损了好几名顶级高手,都没有碰到夏云纱的手。
望秋派只得收起提前解救的心思,将希望寄托于七日后裴家父子的忌日。
这天裴凉早早的起来,与韩未流商量了一番。
在此情形下,若不想暴露身份,韩未流和司徒琸势必得同时存在才行。
司徒琸整个武林之前在江家已经打过交道,都忌惮不已,无人会不识相的主动招惹。
但韩未流却不同,他失踪三年,四门八派跟韩家长辈的交情不错的不在少数,自然会细细过问。
于是当日侧重的还是韩未流这个身份。
这倒是简单,江湖众人皆知司徒琸与四大护法都在裴家。
那么便将与司徒琸身形最像的景护法易容成司徒琸,司徒琸暂时易容成景护法。
待在众人面前现身之后,司徒琸便借着景护法修习钻地术,需时时在地下警惕这一便利消失,换做韩未流出现。
这样一来双方的人都算是‘同时’在所有人面前露面过了,再如何也不会怀疑到这方面。
这打算司徒琸头一天便告诉了景护法,让他当日一早来裴凉的房间内,好替景护法易容。
这会儿景护法还没有来,司徒琸已经变成了景护法的样子。
他要易容可就容易多了,直接运功一瞬间的事。
裴凉心下激动,她这包一人等于包全世界的计划才刚刚开始,先试着让司徒琸多在她面前易容便可。
不过即便顶着一张脸,司徒琸跟真正的景护法给人那感觉还是不同。
未免被轻易戳穿,裴凉在一旁指导道:“不行,存在感收敛一些,还得收敛,还有脸上的表情更冷淡点。”
“心里默念‘关我屁事,关你屁事’几个字,是不是好多了?”
司徒琸又不是傻子,他易容早已出神入化,不仅仅是外在技术的成熟而已,真正的易容高手对于他人的扮演自然是入木三分。
于是听到裴凉这外行指导内行,司徒琸心下觉得好笑,挑眉看向她道:“哼!莫不是你以为本座还不如你了解景护法不成?”
“床上不济老是痛哭求饶也便罢了,这等也对自己本事没数。”
主人格:“……”
从来没见过死鸭子嘴硬得自己都信了的,这傻子前面大半个月加上此次的七天,快接近一个月的时间,仿佛是已经认识到自己不是裴凉的对手了。
已经开始自外向内的自我说服,断章取义强行理解裴凉的话,才能勉强维持教主自尊的样子。
真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裴凉不知两个人格的事,听他又开始逞强,又不想做人了。
眼看时间还早,连第一批宾客都还没有来,裴凉便想着,把人压在梳妆台上,好像还没有试过呢。
正想上下其手,司徒琸的眉头一皱,接着陡然起身。
“有人!”
说着便从大开的窗门飞了出去,直往一个方向。
裴凉倒是也感受到了,不过比司徒琸要后一步,对方的内力浑厚精纯程度,还是目前的裴凉没法比拟的。
她也没有追出去,今日必定各路高手云集,是她早料到的。
那望秋派虽然前几日做过不少努力,折损的高手不少,但今日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缺席的。
裴凉早为他们准备好了大礼,这点司徒琸也是知道的。
但能让他警惕追出去的,怕是有些异常。
未免中了对方调虎离山之计,裴凉并没有跟上去,不论发生什么,始终得有人坐镇山中。
过了大概两炷香的功夫,裴凉才看到‘司徒琸’从外面回了来。
他还保持着景护法的样子,估计是考虑到追出去的时候难免暴露于人前,此时非常的入戏。
让人决计难以从他身上看出魔教教主的气质。
裴凉连忙把人拉过来,忽略了对方脸上陡然惊愕,接着耳朵发红的反应。
关上门便问道:“如何了?”
景护法来这边之前,也被布置了任务,他得根据裴凉的要求,再数个点的地底下进行布置。
此时还以为裴凉问的他这茬,便回答道:“放心,万无一失。”
裴凉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笑容:“那就好,果然有你在就是令人安心。”
她家小白脸有时候最是虚荣,得口头上不吝褒奖,也得适时的‘认怂’,哪怕只是口头上的,便能让对方得意好半天。
裴凉最爱对方这容易满足的逞强性子了,早摸透了脉门,岂能不擅长?
果然‘司徒琸’闻言,脸上闪过一丝赧色,神色越发严肃,但也明显能感觉到对方是开心的。
哟!出去一趟又变沉稳了?
好在裴凉对韩未流精分似的性格表现也早以习惯,此时的反应倒也不算前后变化极端。
司徒琸的武力她是信任的,他说万无一失,裴凉自然就敢彻底放下心来。
于是这家伙先前被打断的念头就又蠢蠢欲动。
她一手还拉着对方的手,另一只手覆上了对方的腰,轻轻一推,就将人压到了梳妆台上去。
裴凉的梳妆台很大,即便是以‘司徒琸’的体格,贴上去也不会显得逼仄。
只是对方顿时就表情失色了,不可置信的看着裴凉,脸上的表情又羞又怒。
瞪着裴凉便道:“你干什——嗯~”
一句话都没有说话,就感觉一只手伸进自己衣服里来了。
一伸进去裴凉就感受到了微妙的差别,肌肉线条或是皮肤触感都与平时不同。
尤其是皮肤温度,韩未流是一上手就动情发烫的类型,但眼前明显要冰凉些。
裴凉啧啧称奇:“莫说面部,便是身体的细微差别也能如实还原吗?简直太厉害了。”
说着她压下来,凑近对方的耳边,温热的气息洒在对方脸上,低声道:“虽然平时你火辣动情很迷人,但偶尔这种冷淡禁欲的色调也让人把把持不住啊。”
‘司徒琸’才想挣扎,被对方扑面而来的气息,还有仿佛灭顶般的攻击性给全方位压制,一时间身体僵硬,呼吸节奏都乱了,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那只手已经在皮肤上肆无忌惮的游走,景护法练的功法本就会让皮肤触感变得敏感,好感应无法视物的地底复杂多样的岩土结构。
他一直以此为傲,但此时却是恨透了这敏感得要命的一身皮肤,对方不过是轻轻拨弄,他便浑身紧绷,身体不对劲,气息混乱,连想凝聚真气抵抗对方,也是每每汇集起来,下一秒就在她手中溃散。
景护法哪里见过这阵仗?片刻之后便意识到自己没法抵抗,心里开始慌了。
意识里明知现在荒唐无比,但身体却背叛了自己的意志。
景护法难耐的伸长脖子,头往后仰去,接着就突然从打翻在一旁的琉璃镜中看到了现在的自己。
这家伙是谁?
这满脸潮红,紧咬下唇,一副没出息样子的人是谁?
景护法都委屈哭了,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流了下来。
看着裴凉,声音抽噎,没了平日里那声音的色调,语气略有些乞求道:“别,别这样。”
“求你了。”
裴凉心道对方果然是大宝贝儿,都到现在了,还能给她这么刺激的反应。
难道这家伙入戏之后,甚至连床上表现都是不同的风味吗
裴凉看了只更不想做人,美人这般眼角含清冽,神色羞怯难耐的看着你乞求,这谁顶得住?
眼看纯情小护法就要惨遭毒手,此时房门又被打开了。
裴凉抬眼一看,又一个景护法进了来,一看到眼前的场景,顿时脸色漆黑,暴跳如雷。
“你们——”
这声音仿佛是一道惊雷,景护法连忙起身,一把推开裴凉,整了整自己凌乱的衣服。
瞪了眼裴凉,又心虚的看了眼教主,然后啥话也没说,一脸羞耻的跑了出去。
裴凉整个人都傻了,这情形,显然后进来这个才是真正的司徒琸。
那她刚刚压的——
司徒琸走了进来,脸上的易容已经变回了司徒琸的样子,一脸看死人的表情看着裴凉。
接着他关上房门,冷笑道:“来吧,说说你方才都干了什么。”
这边裴凉水深火热,景护法也不好受。
他跑出来就撞到了其他三位护法。
应该说是,司徒琸去追击贼人回来后,便在院子里碰到了三位护法。
三护法告诉他,景护法已经先一步过来了,等着教主给他易容。
接着四人便以司徒琸为首,三人落后一步,进了裴凉的屋子。
然后就看见方才那一幕。
只是三人机灵,在看到的一瞬间就大大的往后退了几步而已。
景护法冲出来的时候,将三人撞个正着。
三人用一言难尽的眼神看着他。
老护法恨铁不成钢:“老夫跟你说过什么来着?跟你说了不要单独接近那女子。”
“你是不是不听?是不是自以为武功盖世,那女人便奈何你不得?教主是怎么被她打去的?就你还敢质疑老夫?”
“结果现在怎么着?若不是咱们来得快,你今日清白便被毁了。”
花护法听着有些不得劲,他这人虽然功法唯美浪漫,还是使花瓣,可内心却大男子得多。
便反驳老护法道:“话也不是这么说,他一男人,谈何清白被毁?”
“您看看裴掌门那未婚夫江逊,他都快把整个江湖的女子睡了个遍,受他勾引的还不是犹如过江之卿?”
“叫我说,景护法正好趁此历练一番,省得成日里这幅腼腆羞涩不通人事之状,恁的丢咱圣教的人。”
众人一想,对啊!他们才是魔教,是一贯风流洒脱,万事不羁的魔教。
老护法咬牙切齿:“都怪那妖女,把老夫带沟里去了,分明是她急色不知检点,为何咱们要反思?”
说着又瞪了眼景护法:“也怪你,你一大男子,作甚要流露那等小女儿的羞涩状?害老夫一看便认你吃亏。”
“便是那妖女欺负你,你也该正大光明的给老夫反击回去,圣教又不是没有大胆的年轻女娃拦截过你,怎的从前就表现从容,此次行此作态?简直丢人。”
梦琉璃慢悠悠道:“与其在这里逞口舌之快,还是想想,稍后如何跟教主解释吧。”
老护法梗着脖子道:“有何好解释的?分明是那女子调戏小景,若是教主就此看清那女子真面目,将她弃之,那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景护法听众人七嘴八舌,只想原地钻入地里,但这会儿钻了怕不是得被他们仨嘲笑一辈子,硬是挺着。
但手却不自觉的抓紧了自己有些松乱的衣襟,看着更心虚可怜了。
梦琉璃便逗他:“景护法,你知道你方才像什么?”
“什,什么?”
“像背着主子爬姑爷床的丫鬟。”
景护法一懵,接着再也绷不住钻地里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留言好少,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