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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掌心下是她细腻瓷白的肌肤,霍砚深眸隐在光线的阴影里,愈发的浓稠幽暗,呼吸悄然变了节奏,逐渐沉重,还有些狼狈。
下颌线条紧紧绷着,俊脸克制,眸底暗色几度翻涌变化,他就这么沉沉地注视着她。
她还在回吻他。
青涩的,毫无技巧。
舌尖无意地描绘,越是青涩,越是惹人想不管不顾地欺负她。
喉结重重地上下滚动,未知的危险汹涌仍在霍砚眸底暗藏,最终,他只是薄唇印上她肌肤欺负了番,而后将她松开。
剥落的睡袍重新替她穿上遮掩住那抹雪白风景,克制着起身,霍砚去了卫生间。
凉水澡冲下,欲念依然存在。
一遍遍的,他任由凉水冲下。
十几分钟后,霍砚悄声离开卧室,走到走廊尽头的窗边点了根没怎么淋湿的烟。
青白烟雾徐徐笼罩,暗色阴影下,他俊漠的脸愈发模糊,愈发得令人看不透,只那一抹冷冽明显地覆上他的脸廓线条。
【霍总,太太离开途中去了药店,买了……避孕药。
】
脑海中不期然浮现白日里唐格汇报的话。
而明珩揍他也是为了这事,他让明梨吃了药。
眼眸半阖,霍砚呼吸再度沉重起来,他重重地吸了口烟,而后直接摁灭烟头。
回房,她依然睡得安稳,仿佛方才急切的回应只是错觉。
【除了身世,还有其他骗我的事吗?
】在楼梯上她好看明亮的桃花眸望着他,问他这话的画面慢慢地冒出。
霍砚喉结重重滚动。
眸光专注地望着她,片刻后,她重新上床,手臂揽上她腰肢将她按在胸膛中。
严丝密缝。
轻轻的,无关情欲的吻随即落上她眉眼。
“明梨……”
明梨睡得昏昏沉沉,凛冽刀光和一道长长的疤反反复复地出现在她梦中,还有那个看不清脸声音模糊说着别怕的男人。
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碰她。
神经绷了绷,几乎是本能的,她抬手意图打掉那份触碰。
“啪——”
清脆的一声。
一个激灵,明梨眼睫颤了颤,缓缓地,她睁开了眼。
霍砚那张脸近在眼前。
他正俯身,修长手指拉着薄被似乎是想给她盖被子,他的另一只手握着她的手腕,而她打到的就是他握着她手的手。
目光碰撞。
他眼眸一如既往的深邃沉寂,视线落在她脸上,竟像是一张网似的落了下来,不给她逃避的可能。
心尖有异样情绪拂过,明梨叫他,半睡半醒间是不自知的娇软:“霍砚……”
不动声色地把她白皙手臂放回到薄被中,薄唇掀动,霍砚低声解释:“有个项目出了点问题,我去趟澜城,还早,你继续睡。”
他要走?
明梨一下彻底清醒。
“现在?”
她一眨不眨地望着他,问。
“嗯,”喉间溢出音节,忍住想要将她捞起来亲吻的冲动,凝视着,顿了顿,霍砚有些喑哑但平静地问,“要不要一起去?”
明梨一时没反应过来。
“去哪?”
“澜城。”
这下,明梨听明白了。
眼睫飞快地扇动了下,她莫名有些紧张:“你为了公事,我去做什么?”
紧张下却是小小的自己也无法言明的期待。
然而男人没说话。
薄被下的指尖很没出息地攥了起来,心跳似乎也有些快,她看着他,拒绝的语调不期然染上了些许傲娇:“不去。”
想问那他希不希望她去的话到底没问出口。
小小的别扭和雀跃悄悄地在心底流窜,没等他说什么,她故作随意地询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晚上。”
“噢。”
“我走了。”
喉骨深处溢出沉沉话语,霍砚低声说。
他说着就要起身。
明梨眼角余光瞥见他手指从床头柜上拿走了一张纸。
“什么东西?”
她下意识问。
霍砚垂眸,不动声色地望着她,解释:“给你留的纸条。”
眼看着他动作不疾不徐地就要收起来……
“等等!”
明梨脱口而出,柔白手臂从薄被中伸出,想也没想地捉住他的手腕,眉梢微挑,颇有几分嚣张意味,“给我的就是我的了,就算是纸条也是我的。”
霍砚手一顿。
“好,”他放回原处,视线锁着她的脸蛋,“你的。”
你的……
明明是很正常的一句话,他的语调亦是一贯的冷淡,但不知为什么,明梨竟从他话中听出了一种缱绻深情的错觉。
捉着他手腕的地方温度似莫名地渐渐升高。
明梨偷偷睨了眼。
“霍砚。”
“嗯?”
心跳过速,极力按捺着这二十三年只在他面前才会有的羞赧情绪,明梨克制了又克制,这才故作平静地正大光明地和他对视。
“你就这么走了么?”
她假装问得随意,实则不受控的紧张,“今天结束了就只剩两天了,怎么哄我消气?”
她手心温度温热,被她抓住的地方却有些烫意,露出的一截手腕白的胜雪,属于她身上的淡淡幽香亦悄无声息侵入鼻端。
她的唇……
活色生香的一幕。
偏偏,她的眼神再澄澈不过。
霍砚喉结突的滚了下。
“明梨。”
好似格外沉哑低醇的嗓音钻入耳中,明梨还未来得及所有回应,就见那张矜贵清隽的俊脸缓缓靠近,随即,男人温热的掌心遮住了她的双眸。
视觉瞬间缺失,跟着,熟悉的清冽气息笼罩而下,带着炙热,无孔不入地入侵她的毛细孔。
格外分明。
“唔……”
唇瓣相贴。
极尽温柔的吻,辗转厮磨。
直到卧室里再无属于霍砚的一丝气息,明梨才堪堪从恍惚中回神。
呼吸不曾平复,她的胸膛仍在起伏。
下意识的,明梨伸手摸向大约还很红的脸蛋,不想指尖一经触碰便烫得急急缩回。
想到那个吻……
明梨忽觉呼吸再度急促了起来,甚至是紊乱,活脱脱像是刚陷入热恋的小女孩儿和喜欢的人第一次接吻,明明前晚其实也已吻过。
有些羞赧的,她咬住了唇,眼睫不停扑闪,努力想要平复呼吸,然而却是无用,又忍不住想他不言不语吻上来是什么意思。
哄她么?
直觉再想下去浑身都要烫得烧起来,明梨连忙掀开被子想去卫生间降下温。
余光瞥见了他留下的那张纸条。
动作微顿,明梨伸手拿了过来。
熟悉的字迹,和昨天早上在别墅看到的一样,是告诉她去澜城的事,其他多余的字没有,如他的人一般话极少爷冷。
指腹在纸条上轻轻划过,情不自禁的,明梨红唇微微翘了起来。
感觉……
就像是收到他给的情书一样。
其实从小到大明梨收过的情书或是纸条不少,但每每瞧见,她除了反感不喜其实并没有其他感觉,窈窈还一度笑她说不喜欢男生的情书,难不成喜欢女生的?
而现在……
明梨很确定,她是欢喜的。
哪怕只是一张纸条。
一颗心脏怦怦跳动,好像还有丝丝甜蜜悄悄地冒出来,一层层地覆上了她心尖,有点儿甜。
小心翼翼的,明梨将纸条叠起来,而后郑重地拉开抽屉暂时把纸条放进去。
光脚踩上地板,哼着歌,她唇畔含笑脚步轻快地走进了卫生间洗漱。
等洗完脸,视线随意扫过,忽的,她眼眸猝不及防睁大,身体也微微僵在原地。
她的贴身衣物和他的……
昨晚最开始赶走霍砚后,明梨难过委屈得不行,他真的走了又让自己心情很是糟糕,于是换下的衣服包括贴身的都发泄般被她随便扔在了地上。
后来她再洗澡,吊带睡裙亦是随手一扔。
但此时此刻……
无论是她白天穿的裤装还是睡裙,亦或是贴身衣物,都被从地上捡了起来,整整齐齐地摆放在脏衣篓里,而她的衣物旁,是昨晚霍砚淋湿的西装裤。
她并没有捡。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是霍砚。
一想到他神色冷淡地捡起了她的裙子和贴身衣物,手指碰上……
瞬间,明梨好不容易降温的脸蛋儿再度滚烫,可疑红晕取代白皙,染满所有肌肤,甚至包括她裸露在外的小腿,亦变成了粉色。
明梨呼吸乱了不少。
她几乎是落荒而逃地跑离卫生间去了衣帽间。
然而,到了衣帽间她的脸蛋颜色和温度并没有恢复正常,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只因她看到了身上他留下的痕迹。
和昨天早上愤怒委屈的心情不同,此时她是羞涩的。
而羞涩间,她竟产生了错觉,觉得那吻痕颜色好像又重了些,甚至恍惚间,她觉得自己昨晚似乎梦到了霍砚吻她……
明珩接完电话进屋就瞧见了明梨浅笑宴宴的模样。
挑挑眉,他打趣:“想明白了?”
明梨懒的理他。
明珩失笑,指了指餐厅方向:“霍砚让人送来了早餐,一起吃点?”
顿了顿,他意味深长地补了句,“他对你不错。”
那眼神……
明梨心口一跳,极少见的在除霍砚以外的人面前羞恼,以至于并没有察觉明珩的深意:“不许说出去!”
“说什么?”
明珩嘴角笑意不减,明知故问。
明梨哪看不出来他是故意的。
狠狠瞪了他一眼,她难得别扭害羞地说:“就……你昨晚问我的事,谁也不准说,更不准让他知道。”
“嗯?
什么事?”
“……明珩!”
明珩笑得都快直不起腰了,习惯性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努力忍住:“行,放心,我不会告诉霍砚你喜欢他。”
明梨白他一眼,挥开他的手。
“昨晚留下他,是和他和好了?”
明珩凑上去,“对霍砚什么打算?”
下巴微扬,明梨傲娇得很:“不告诉你。”
明珩失笑再摇头。
明梨总觉得他是在笑自己,不想再给他机会,她主动换了话题:“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回来也不提前告诉我。”
两人在餐厅坐下。
明珩顺手将她爱喝的豆腐花推给她,眼尾浮起几分不正经的笑:“知道我们明大小姐受欺负,赶回来替她主持公道。”
“正经点。”
长腿随意撑着,明珩嘴角依然噙着笑:“回来找个小姑娘。”
“什么小姑娘?”
明梨随口问。
“一个说要养我,但消失了很久的小姑娘。”
明梨动作猛地顿住,愕然。
明珩睨她:“什么眼神,嗯?”
明梨眨眨眼,瞬间想到什么:“所以这三年你时不时消失一段时间,就是为了找那个抛弃你的小姑娘?”
“什么叫抛弃?”
明珩哼笑。
明梨:“……”
瞧着她难以接受的表情,明珩啧了声:“怎么,你叔叔我不像有人会喜欢?
不如你问问,就冲我这张脸,圈里哪家名媛不想嫁我?”
“……”
“行了,不说这个了,”明珩结束了这个话题,眼神稍稍正经了起来,“昨晚忘了问你,你先前微信跟我说事情想起来了?”
明梨对上他的视线,佯怒:“我不那么说,你能理我?”
明珩笑:“合着还是我的错?
啧,这是你跟叔叔说话的态度?”
“……”
“没有,就是发烧做了个梦,但不怎么清楚,”有些话在喉咙口过了遍,但最终还是没说出来,“算了,顺其自然。”
明珩手指曲起漫不经心地在餐桌上轻叩了叩。
“明梨,想不起来并非不是坏事。”
再开腔,他声音低了两度。
明梨目光和他的碰撞。
抿了抿唇,她声音低了一些:“我知道。”
明珩低笑一声,转而又说:“明梨,我提醒你,想和霍砚的婚姻继续下去,他总会回到霍家认祖归宗,霍家水有多深,内里是什么样,你那么讨厌霍家……”
“想清楚,嗯?”
夜幕降临。
整座临城笼罩在璀璨灯火之下。
陆之郁指间夹了支烟,没点,睨了眼还在处理工作的霍砚,他似笑非笑开腔:“看沈家今天的意思,似乎很想和你联姻。”
“我有太太,”霍砚眼皮也没抬,嗓音是一贯的淡漠波澜不惊,“沈家需要联姻,你单身,可以娶,陆家和沈家旗鼓相当。”
陆之郁咬着烟,又拿下。
“不娶,”他说得随意,吊儿郎当的,狭长眼眸里溢出几分浪荡轻佻的笑意,“还没玩够呢。”
霍砚没有理会。
陆之郁失笑,换了话题:“在机场,霍容景应该是看见你了,合作已经被你拿下,没想到他还没彻底死心,提防着点儿。”
“没事。”
霍砚浑不在意。
“周一进霍氏总部?”
“嗯。”
陆之郁拿下优雅交叠的双腿,哼笑着话题再度转变:“明梨原谅你了?”
听到明梨的名字,霍砚的动作才顿了顿。
他看向陆之郁。
“明梨刚发了朋友圈,有照片,想不想看?”
陆之郁冲他晃了晃刚点开的朋友圈,“还有上次她在巴黎的,要么?”
霍砚冷冷地睨了他一眼。
陆之郁问得很是不怀好意:“不是在她身边三年,为什么没有她的微信?
嗯?”
顿了顿,他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抓紧点儿,虽然和明梨结了婚,但就霍家,惦记她的人还是不少,尤其是霍容景。”
花园里烧烤的香味四溢。
明珩宋铖他们负责烧烤,明梨和宋窈便窝在秋千上摇摇晃晃等着吃。
“所以你和陆……不对,霍砚,你和霍砚睡了?”
宋窈手搭着明梨肩膀,两眼放光,满是暧昧,“感觉怎么样?
他在床上是不是很撩?
让你舒服了么?”
明梨正要捞葡萄吃的手一下顿住,一张脸顿时红了个彻底。
“……窈窈!”
她羞恼地瞪她。
宋窈一脸我已经把你看穿的表情:“我看到吻痕了,没遮好呢。”
明梨:“……”
宋窈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捏了捏她的脸哄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
想睡就睡啊,正常的好不好,这也说明你不是性冷淡。”
明梨伸出手,只想堵住她的嘴。
宋窈笑着躲开:“好好好,我不说啦,换个问题,你不是最恨别人骗你?
就这么轻易原谅他啦?
看来我们梨梨喜欢他比想象中更深点儿,是吧?”
“……不是!”
明梨一点儿也不想承认,又强调了句,“不是因为这个。”
宋窈哼笑。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和霍砚结婚的事,是谁传出去的?
现在圈里可是差不多人尽皆知了。”
昨天上午在霍砚别墅吃东西时,宋窈给她发来的聊天截图便是所谓的名媛聊天群里的聊天,曝出了明梨和自己贴身保镖结婚的事。
证据是民政局门前的监控截图,只不过能看清的只有她的脸,霍砚的是背影。
宋窈不喜欢和那帮人玩儿,也玩不到一块儿,是她的堂妹在群里面,看到后截图发给她想八卦,她又发给了明梨。
明梨知道她什么意思。
“不是霍砚,”她想也没想地否认,语气坚定,“他不会做那种事,也不屑。”
话音才落,就对上了宋窈愈发意味深长的暧昧眼神。
好像在说,这么了解霍砚,这么护着他啊。
明梨被她看得脸颊发烫:“窈窈!”
宋窈眨眨眼,化了精致妆容的脸蛋满是无辜:“怎么啦,我就想问,你是不是猜到是谁了?”
明梨简直……
想说什么,宋窈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她拿过瞧了眼。
“宝贝儿,等等我,接个重要电话。”
她边说边冲明梨抛了个媚眼,笑盈盈地走到了其他地方。
明梨用手扇风,百无聊赖,打算去明珩那边看看。
才起身,忽然见林慕深走了过来。
“慕深哥。”
她习惯性地喊了声。
后知后觉想起前晚他出现在霍砚的别墅外找她,莫名的,她有些不好意思,想说点儿什么。
却是林慕深比她先一步开口,语调里有一贯温润的质感。
“明梨,换个地方,我们聊两句。”
两人回了别墅客厅。
林慕深单手抄入裤袋中,掌心里握着一个小小的丝绒盒,里面装着的,是那枚早就买好的求婚戒指。
那次,他连拿出来的机会都没有。
他走在明梨身后,视线始终不曾从她背上移开。
“明梨。”
喉结滚动,他叫住了她。
明梨站定转身,不其然地就对上了林慕深沉沉的眼眸,似乎有很多话想说。
“慕深哥,你要跟我说什么?”
她狐疑,主动问。
林慕深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丝绒盒。
他看着明梨精致惹眼的脸蛋,喉间晦涩感觉愈发强烈,内心最深处的冲动一下涌了出来,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
“陆砚这事,你什么打算?”
他直入主题问出了口。
是陆砚,而不是霍砚。
明梨难免被提醒了被骗的事实。
林慕深见她没有回答,心沉了沉,再开腔,嗓音沉了几度:“他叫霍砚,如果没猜错的话,是霍家人?”
明梨点了点头:“嗯。”
“明梨,”林慕深阖了阖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霍家整个家族在这之前并没有叫霍砚的,他是霍家人,那便只有一个可能,传言中霍东风和他前妻的儿子。”
霍东风便是霍砚和霍容景的生父,霍老爷子膝下长子,如今霍氏的管理权暂时还在他手上。
“他能在刚出生不久就被赶出霍家,这么多年不闻不问,霍家有多狠,你不知?
一旦他回归霍家,你嫁于他,又有多危险,你考虑过吗?”
“霍家的年轻一辈都想成为霍家的掌权人,你又知不知道,霍家当初把他们都赶出去‘历练’,其中出了多少事?”
说这些时,林慕深呼吸有些沉。
明梨知晓他是担心自己。
“慕深哥,我……”
林慕深目光灼灼,打断了她,哑声说:“我们几个自小带着你长大,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你陷入危险中,霍家人心机深沉,你不是他们的对手,我不信霍砚能护着你。”
他顿了顿。
“明梨,”摸着丝绒盒的手指有些微僵,他深吸了口气,“你和他结婚不过是权宜之计,为了躲避明家联姻,但目前来看,谁都可以,就是他不行,他能骗你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他说得有些急了。
喉结滚动,他克制着,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明梨,你若实在不愿联姻被夺自由……”
停顿一秒,内心翻涌,林慕深打定了主意今晚要将心底的话说出来:“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