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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无名将折扇收了起来,掏出一枚药丸,对高矮长老道:“这是我从胡青牛处盗取的药方配置的解药,只此一粒,我也不知道真假,只要你将你的所作所为说出来,我就把它给你。”
这个时候鲜于通哪里还有平时半分的俊雅潇洒,只是尖声大叫:“是我自己作孽……我自作孽……”伸出双手扼在自己咽喉之中,想要自尽,但中了这金蚕蛊毒之后,全身已没半点力气,拼命将额头在地下碰撞,也是连面皮也撞不破半点。
这毒物令中毒者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偏偏又神志清楚,身上每一处痛楚加倍清楚地感到,比之中者立毙的毒药,其可畏可怖,不可同日而语。
当年鲜于通在苗疆对一个苗家女子始乱终弃,那女子便在他身上下了金蚕蛊毒,但仍盼他回心转意,下的分量不重,以便解救。
鲜于通中毒后当即逃出,他也真工于心计,逃出之时,竟偷了那苗家女子的两对金蚕,但逃出不久便即瘫倒。
恰好胡青牛正在苗疆采药,将他救活。鲜于通此后依法饲养金蚕,制成毒粉,藏人扇柄。扇柄上装有机括,一加揿按,再以内力逼出,便能伤人于无形。
却不想今日被熟知原著的独孤无名来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往日种下的冤仇,变成今日尝受的恶果。
“你想清楚了,若有半句虚言,我便撒手不理,任由你受罪七日七夜,到那时肉腐见骨,滋味可不好受。”独孤无名见鲜于通还是不信自己手中的是解药,便又多说了几句。
鲜于通身上虽痛,神志却极清醒,暗想:“当年那苗家女子在我身上下了此毒之后,也说要我苦受折磨七日七夜之后,这才肉腐见骨而死,怎地这小子说得一点不错?”
但仍不信他会有蝶谷医仙胡青牛的神技,能解此剧毒,说道:“你……救不了我的……”
独孤无名微微一笑,倒过折扇,在他腰眼中点了一点,说道:“在此处开孔,倾入药物后缝好,便能驱走蛊毒。不过我这枚药丸的药方上有说明能解蛊,也不知是真是假。”
其实这哪里是什么解除蛊毒的药丸,不过是独孤无名随手拿出来的自己炼制的解毒丸而已,一般的毒倒是可以解,这金蚕蛊毒嘛,多半是不可能的了。
鲜于通忙不迭地道:“是,是!一点儿也……也……不错。”
随即鲜于通把之前独孤无名的疑问一一说了出来,他大声惨叫,同时不住地磕头求告,叫道:“白师哥……你死得很惨,可是谁叫你当时那么狠狠逼我……你要说出胡家小姐的事来,师父决不能饶我,我……我只好杀了你灭口啊。白师哥……你放了我……你饶了我……”
鲜于通双手用力扼迫自己咽喉,又叫:“我害了你,只好嫁祸于明教,可是……可是……我给你烧了多少纸钱,又给你做了多少法事,你怎么还来索我的命?你的妻儿老小,我也一直给你照顾……他们衣食无缺啊。”
那高大老者突然举刀,疾往鲜于通头上劈落。独孤无名可不是张无忌,不会出手拦截,华山掌门鲜于通就这么被门派长老给砍掉了脑袋。
独孤无名随即也将解毒丸收了回去,拱手道:“华山派作为当今武林六大门派之一,果然严守门规,在下今晚夜访,全为报答当年与白远兄的那一架之情,实在是情非得已,今事情已水落石出,就此告辞!”
说完不等矮长老说什么话,身形就已经飘出了大殿,不知所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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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谷。
“哈哈哈哈——!好!死得好!!哈哈哈哈——!妹妹!他终于死了!你的大仇终于得报了!!哈哈哈哈!呜呜呜……”
看着在胡青羊墓前,举着鲜于通那把折扇的胡青牛,又笑又哭的模样,独孤无名觉得,这段时间的努力,没有白费。
原本只是一把折扇,虽然折扇的样式确实和鲜于通的那把一模一样,扇上一面绘的是华山绝峰,千仞叠秀,翻将过来,另一面写着郭璞的六句“太华赞”:“华岳灵峻,削成四方。爰有神女,是挹玉浆。其谁游之?龙驾云裳。”
但胡青牛从明教教众的口中得知,华山派掌门鲜于通一夜突然练功走火入魔,骤然暴毙的消息,这就不由他不信了。
“看来华山派为了遮掩门派之耻,居然索性如此告知江湖,也好,遮遮掩掩反而让人见疑。不知胡夫人听到这个消息,会不会回来和你见面,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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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睡梦中的独孤无名突然醒来,发觉有人潜入了胡青牛的居所。
独孤无名尾随而至,潜入者毫无所觉。
独孤无名传音入迷,叫醒了胡青牛,胡青牛定睛一看,来人居然是自己的发妻,惊喜道:“难姑,你终于回来了!”
独孤无名确认来人是胡夫人,便即退走了,留下两人互诉衷肠。
人虽然走了,不过还是通过传音入迷给胡青牛,道:“胡先生,好好把握今晚,之前我给你的药丸,不妨嗑一粒,尽显男人的雄风。”
胡青牛老脸一红,想到这里,不禁性趣盎然。之前独孤无名就给胡青牛出谋划策,如何留住胡夫人王难姑。
独孤无名作为现代人,知道夫妻生活对于夫妻关系期待的作用,非常的清楚,加上夫妻两人确实阔别日久,这个生活的调剂是非常有必要的,因此炼制了不少这类功能的药丸,给胡青牛备着。
毕竟独孤无名自己《葵花宝典?改》已经大成,那方面加强了太多,不需要这东西的辅助。
次日直到晌午,才见胡青牛从房内缓缓出来。
“胡先生,来,我已经吩咐药童熬好补药,补一补你的老腰。”独孤无名指了指石桌上的一碗药道。
“独孤先生取笑了。”原本扶着腰身的胡青牛急忙放开手,僵直着身子坐下,拿起药闻了闻,道了声“好药”,随即灌入喉咙。
两人当面而坐,各不言语,过不多时,还是胡青牛没有忍住,嘴角含笑,道:“独孤先生对于……对于那个调剂夫妻生活的理论,果然精妙。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