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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我看还是去集市打听一下比较好。”
猪八戒看的心里发毛,几近央求般拽着师父的袈裟。
唐三藏也不敢拿性命开玩笑,转身离开。
“几位想通了?”
几人冲那人笑了笑擦肩而过,忽然沙僧回头问道:“集市在哪里?”
那人愣了下,显然没想到他们连最基本的常识都不清楚,一下心凉了半截,但还是好心的为他们指明方向。
师徒先出山路,外面果然还等着一个人,见到他们时立刻持刀戒备,露出的刀刃上闪烁火光。
“住手。”
身后好心人急忙喊停,目送唐三藏一行人离开后,才和同伴说道:“什么都不懂,大概是来碰运气的吧。”
“那两尊圣人实力何等恐怖,只是许久未出来走动,不知道古路上的事情罢了,派出来的人不该小觑,继续跟随,多一个朋友多一份希望。”
耽搁的几分钟里,他们便再也看不到唐三藏等人的踪迹。
“他们去哪了?”
二人朝大路上的人群一一望去辨认,却发现根本找不到一个像的人。
只因唐三藏五人出来立刻寻了一处遮掩之地改头换面,实在是他们特殊形象太容易辨认。
普普通通的五人,顺着宽阔的大路前行,行走一天一夜后,才在清晨来临时听到远方传来的嘈杂声。
一座简陋城池矗立在道路正中,五通城门日夜敞开,来来往往的古路行者就算没有需求,也喜欢从城中穿行而过,兴许就能看到合眼缘的宝物。
进入城中,五人立刻被这里的繁华与简陋惊呆,一座巨大的宫殿矗立在城中心,寥寥几座房屋建筑分散东西南北,偌大的城池有数不清的摊位。
而这些摊位上摆放的宝物基本上都是他们从未见过的,大部分神华内敛,但也有极特殊的绽放着耀眼、冲天的宝光,彰显着它的强大。
“他们不担心被人抢么?”
猪八戒看到满地宝贝险些走不动道,还是孙悟空和贾云拽着他才离开。
城中有酒肆,也是最喧闹的地方,只是五人不知道要以什么结账,又害怕暴露他们新人这个事实,是以只在酒肆下方的摊位流连,侧耳倾听那些不加掩饰的谈话。
摊位前的宝物大多都是带着泥土的草药,从气味上就能辨别出五个地方,但都神华内敛,不识药用。
他们打量宝物时,摊主也在打量他们,只有猪八戒一心扑在这些宝贝上,几次想伸手又怕坏了什么规矩。
“客观是第一次来吧,想看什么拿上手看。”
“真的?”
猪八戒喜出望外,忙不迭将一株碧绿草药拿到手,他观察良久认定这是一件非常了得的宝贝,不过他的心思不在物件上,而是偷偷观察摊主的眼神、表情,想从中得知一些端倪,以免自己上了当。
“八……”
孙悟空正准备斥喝之时,酒肆中突然传来一道声音,令他们浑身震颤。
“三界来人了。”
猪八戒的手都不禁抖了一下,还好他够沉稳,很快平静下来,将草药放回去,装模做样继续挑拣。
唐三藏等人继续聆听谈话,只是那一句话后酒肆沉默了很久,久到猪八戒都脸赖在这里,只能装作没有找到心仪之物起身离去。
几人围着酒肆兜兜转转,听到不少关于古路上的事迹,例如古路买卖都是以物易物,每座城池都有数家共同维持、保护。
然而这些人却都是古路上的失败者,或者他们的世界已经失去了争雄的资格,但他们实力强大,足以在古路做一方强豪,根本原因是他们不愿意陪着自己的世界死亡。
“哼,老孙断然不会像他们这般窝囊。”
在孙悟空的字典里从来没有认输二字,只要还有口气在就要争下去。
贾云却说:“大家都有说不清的苦楚,谁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世界灭亡,只是他们无力回天,或许真有人自私自利,也有人暗中积蓄实力以待某天逆行。”
孙悟空摇头道:“失去争斗之心,谈何东山再起。”
“古路崩了。”
酒肆上突然传来的一句话让群众哗然,纷纷询问缘由。
那人娓娓道出。
“还不是通天那个疯子,一人独占鳌头,被几十位圣人联袂追杀,打崩了七座关隘,死伤无数。听说最后一战极尽惨烈,通天门下全部战死,数十位圣人只存十几人,古路突然崩坏,断了路。”
“那通天呢?”
“那个老匹夫不愧是当世凶人,身负重伤顶着天罚还能被他逃走,消失于崩碎的古路中,隐没无穷宇宙,不知所踪。”
“一节古路崩断,未尝不是好事,也许能让如此残忍的气运争夺就此终止。”
有人道出大部分人心中所想,在这里的人对古路又爱又恨,爱它完整无缺的道,恨它身死道消的残忍。
那人哀叹一声,摇头道:“怎么能是好事。古路崩断并不止于此,其后的道路寸寸崩塌,唯有关隘升华在无垠宇宙中屹立,古路形崩意未崩,而且气运争夺比以前更难。”
“更难?”
众人不明白,那人也只是道听途说,关隘升华后仿佛一座重镇,只有彻底打崩关隘才能将其中气运收入己身,试问有几人能做到。
贾云五人在楼下听的瞠目结舌,想不到通天这么猛。
“师父,怎么办?”
贾云指的是有人说出他们是三界来人,那些打不过通天的人极有可能拿他们出气。
“千万不要暴露,我们先去前方关隘看一看。”
猪八戒却道:“我看还是追随通天师叔的脚步,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诸如掠夺来的气运最终会怎样?我们有太多不清楚。”
沙僧反驳道:“那岂不是成为众矢之的?”
“八戒说得对。”
孙悟空突然说道:“早晚有那么一天,我们在三界中差一步入准圣,虽然在此地受到压制,却也用不了多久,一边寻找一边提升。”
几人立刻定下目标,忽然见旁边摊位有人交易,原来是以物易物的方式,这倒是有点难,他们需要在古路中寻找一些宝物才行。
贾云忽然愣怔,急道:“古路将崩,那存在这里的机缘、宝物会不会消失?”
几人都想到这个问题,也顾不得去关隘探查,先去撞撞机缘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