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七三章 供词(两章合一)

姚颖怡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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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子且留步正文卷第五七三章供词韩峰亲自带着飞鱼卫去了出事现场,这里就没有齐慰的事了。

    齐慰不放心,把柴浩连同他的小伙伴们送回东宫,下车的时候,柴浩拉着小满的手:“馒头,我受到了惊吓,你留在宫里陪陪我好吗?”

    小满甩开他的爪子:“不要动手动脚。”

    周小白翘着兰花指,捂着胸口,捏着嗓子:“人家受到了惊吓。”

    陆小少爷摸着自己的脸蛋:“你留下陪陪我好吗?”

    柴浩大怒,追打着这两个家伙往宫里跑去,随从们在后面小跑着跟上。

    齐慰笑着摇摇头,这哪里像是受到了惊吓,他们让别人受到惊吓还差不多。

    齐慰进宫,和太子说了今日之事,然后他便出来了。

    小满一直在宫外等着,见齐慰出来,父子俩一起回府。

    在路上,齐慰问小满:“今日之事,你是如何看的?”

    刚刚小满一个人在马车里,一直都在想这件事,现在听齐慰问他,便道:“他们根本就没想致皇长孙于死地。”

    “嗯,继续说。”齐慰颔首,心中颇为自得,他的儿子才多大啊,已经有这般见地。

    “首先,他们能提前知晓那驾马车是皇长孙乘坐的,难道不知道皇长孙出行不会只有一驾马车吗?当然,也可能是他们来不及传递消息,所以看到马车过来,负责扔火把的人,还是把火把扔了出去;

    其次,暗算咱们的人,应该是和行刺皇长孙的人是一伙的,如果这是两伙人,那也太巧合了;

    最重要的一点,他们行刺皇长孙的目的是什么?

    想要斩断皇嗣?若是几个月前或许说得通,可是如今,二皇孙已经出生,况且,太子和太子妃尚且年轻,身体康健,他们还能有更多的孩子,而皇长孙还是皇长孙,并非是太子。”

    暗算齐慰的四名刺客,一名被杀,一名自尽,另外两名生擒,此时已被押送诏狱。

    齐慰也认为,这四个人与谋害柴浩的是同一伙人,只是他们的目的,正如小满分析,并非是要致柴浩于死地。

    当然,如果柴浩刚好在那驾马车上,死了也就死了,如果他没死,也不会影响整个计划。

    可是他们的计划究竟是什么?

    出乎所有人意料,飞鱼卫仅用了一个时辰便确认了那两名刺客的身份。

    他们便是被海捕捉拿的焦家兄弟,焦文智和焦文忠!

    比起画像,焦文智的脸上多了一道疤,但是掀开他的头发,头皮上有好几处没有头发,这是小时候长瘌疮留下的疤痕。

    焦文忠与画像上的人就更相像了,相比哥哥焦文智,焦文忠更被全家村的人熟悉,因此画像也更加传神。

    这两人的出现,令所有人大吃一惊。

    谁也没想到,这对兄弟竟然出现在京城。

    他们的身份并非如海捕公文所写那么简单,韩峰尚未审讯,便将这件事禀给了太子。

    太子连夜去了诏狱,坐在暗室里,隔着一道做了掩饰的小窗后,看韩峰审讯焦家兄弟。

    先提审的是焦文智。

    可能是知道大势已去,焦文智非常痛快地承认了。

    他们就是人称大癞子和二癞子的焦文智、焦文忠。

    他们之所以进京,就是为了刺杀柴浩和定国公齐慰。

    皇城内的马车相撞是他们一伙人制造的,为的是不让齐慰进皇城。

    皇城不文便行刺。

    而远在城外的白鹿山,则是行刺的最佳地点。

    当然,他们的目标有两个,齐慰和柴浩,一个不行,就行刺另一个,若是两个一起得手,那就是赚了。

    至于他们有多少人,焦家兄弟说连同死了的两个,共有八人,除了他们兄弟以外,其余六人是他们在外面游荡时结交的武林高手,死掉的两个,一个人称草上飞,一个人称月夜斩,至于真名,他们也不知道。

    至于另外四个还没有落网的,焦家兄弟招供,这四人分别是:鬼见愁、黑阎罗、玉面长虫、追风修罗。

    嗯,都是可以写进江湖奸人谱的名字。

    韩峰让把焦文智带出去,换了焦文忠进来。

    焦文忠的口供与焦文智一般无二,就连说出另外四人外号的顺序都是一样的。

    显然,兄弟二人已经排练过多次。

    太子嘴角微挑,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他叫过一名飞鱼卫,让他把韩峰叫过来。

    片刻之后,韩峰再次走进刑讯房,这一次,他没提此番行刺的事,开门见山:“王忠,当年你和王智、王刚一起从密道里逃出来,都去过什么地方?”

    二癞子焦文忠一怔,王忠这个名字,对他而言熟悉又陌生,他怔怔地瞪着韩峰,刚刚还有问必答的人,现在就像个傻子。

    韩峰冷笑:“怎么,已经忘了吗?不可能啊,这二十多年来,你们三个时不时就会见一面,莫非你们私底下见面,也不叫本来的名字吗?”

    王忠双唇紧抿,只是瞪着韩峰,不发一言。

    韩峰挥手:“把他带到隔壁,好生伺候着,留口气,别让他死了。”

    两名飞鱼卫将五花大绑的王忠带了出去,王忠被带出去的时候,在门口看到了正被架起来的王智。

    韩峰经验丰富,他是故意让兄弟二人碰面的。

    只是一瞬,他看到王智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是绝望,虽然一闪即逝,但是韩峰还是捕捉到了。

    一个人还能感受到绝望,说明他还有对活着的渴求。

    韩峰用同样的话试探王智,换来的是王智的一脸茫然:“什么王智,我不认识,也不知道大人在说什么。”

    这个在全家村村民眼中,早已不知去向的大癞子,远比一直留在村子里的二癞子更加狡猾,也更擅应变。

    韩峰笑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好好想想吧,想起来就有饭吃,想不起来就一直饿着吧。”

    当然不是只饿着那么简单,更主要是不能睡觉,眼睛想要闭上都不行。

    这叫熬鹰,熬到生不如死,熬到精神恍惚。

    太子看了全场,知道一两天别想让这两人招供,他起身回宫,临行前叮嘱韩峰,万万不能让这两人死掉,除了让手下动刑时不要下死手,再有就是提防诏狱里的人。

    韩峰虽然嘴里答应,但是对第二种可能不以为然。

    能在诏狱里当差的,都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人,他对这些人十分放心。

    此案与柴晏正在查的案子有关,太子非常重视,更不敢有丝毫轻视,他没有假手于人,这个案子由他亲自督办。

    与此同时,焦家兄弟在京城落脚的地方也被找到,他们租住在外城的一户大杂院里,那院子里住了七八户人家,有卖艺的,有暗门子,还有走街串巷的磨刀匠,总之,那里住的都是京城里最底层的人。

    虽然都是邻居,但是住在那里的住户隔三差五就会换人,京城是繁华鼎盛之地,在很多人眼中,京城遍地是黄金,走在街上摔个跤就能捡到金子,去趟茅厕就能遇上贵人,因此千里迢迢拖家带口的来了,却发现走在街上摔了跤万一磕坏了铺路的青砖,还要被五城司的人抓住赔钱;他们去的茅厕里是没有贵人的,贵人不屙屎,贵人只出恭。

    更多的人来了,又走了,京城里没有留下他们的传说,连影子也留不下。

    问起焦氏兄弟,大杂院里的人神情麻木,不知道,不认识。

    至于焦氏兄弟平素里和什么人来往,更是一问三不知。

    问得多了,一个做暗门子的妇人终于提供了线素:“那哥俩儿眼光高着呢,他们看不上咱们这样的,都是到红袖坊里找乐子。”

    红袖坊,故名思议,成年人都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到了红袖坊,还真的有人记得这两个人。

    提供线索的是一个叫春姨的妈妈,她经营一家花楼,在红袖坊里属于中等,没有特别出挑的姑娘,生意也是马马虎虎。

    春姨之所以对这对兄弟有印像,是因为有一次,这两个人从隔壁翻墙出来,正好跳进了她家院子,她恰好看到,招呼龟奴来抓人,没想到刚刚开口,就被其中一个人捂住了嘴巴,然后,她的脑袋上挨了一记,就人事不知了。

    等她醒了以后,哪里还有那两个人的影子,她怀疑这是隔壁的那群狐狸精招惹来的,还和那家的妈妈撕扯了一通,被扯掉一把头发。

    春姨咬牙切齿,指着大癞子的画像,说道:“捂住我嘴的是另一个,打我脑袋的就是这个杀千刀的。”

    隔壁的那家满池娇,生意比春姨的满园春色要好得多,妈妈姓白,年轻时是秦淮河上的一枝花,芳名便叫白莲花。

    如今年纪大了,收了四个女儿,个个花容月貌。

    前年调查细作案时,飞鱼卫查过红袖坊,也查过满池娇,当时没有查出什么疑点。

    满池娇的白莲花,连同鸳鸯、鹭鸶、红菱和绿藻,她们的出身以及身边的熟客全都登记在册,韩峰重又看了一遍,依然没有发现有什么值得深挖的。

    但是,满池娇的一干人等,还是被悄无声息带回了诏狱。

    人被带走之后,飞鱼卫将满池娇搜了一遍,原本只是例行公事,却没有想到,飞鱼卫在满池娇的龟奴屋里,发现了一幅画像。

    福生的画像!

    韩峰认识福生啊,当初齐慰带着福生来见他时,他对福生的印像很好,还向齐慰提过,想等福生回来,让福生来飞鱼卫,齐慰一口回绝,差点把他气死,齐慰说飞鱼卫名声不好,所以不让福生过来,而是把福生安排进了金吾卫。

    为了这件事,韩峰气得牙疼。

    气归气,韩峰对福生的好感没有改变,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最好的,所以在韩峰心目中,福生就是他最看好的年轻人。

    提供线索的是一个叫春姨的妈妈,她经营一家花楼,在红袖坊里属于中等,没有特别出挑的姑娘,生意也是马马虎虎。

    春姨之所以对这对兄弟有印像,是因为有一次,这两个人从隔壁翻墙出来,正好跳进了她家院子,她恰好看到,招呼龟奴来抓人,没想到刚刚开口,就被其中一个人捂住了嘴巴,然后,她的脑袋上挨了一记,就人事不知了。

    等她醒了以后,哪里还有那两个人的影子,她怀疑这是隔壁的那群狐狸精招惹来的,还和那家的妈妈撕扯了一通,被扯掉一把头发。

    春姨咬牙切齿,指着大癞子的画像,说道:“捂住我嘴的是另一个,打我脑袋的就是这个杀千刀的。”

    隔壁的那家满池娇,生意比春姨的满园春色要好得多,妈妈姓白,年轻时是秦淮河上的一枝花,芳名便叫白莲花。

    如今年纪大了,收了四个女儿,个个花容月貌。

    前年调查细作案时,飞鱼卫查过红袖坊,也查过满池娇,当时没有查出什么疑点。

    满池娇的白莲花,连同鸳鸯、鹭鸶、红菱和绿藻,她们的出身以及身边的熟客全都登记在册,韩峰重又看了一遍,依然没有发现有什么值得深挖的。

    但是,满池娇的一干人等,还是被悄无声息带回了诏狱。

    人被带走之后,飞鱼卫将满池娇搜了一遍,原本只是例行公事,却没有想到,飞鱼卫在满池娇的龟奴屋里,发现了一幅画像。

    福生的画像!

    韩峰认识福生啊,当初齐慰带着福生来见他时,他对福生的印像很好,还向齐慰提过,想等福生回来,让福生来飞鱼卫,齐慰一口回绝,差点把他气死,齐慰说飞鱼卫名声不好,所以不让福生过来,而是把福生安排进了金吾卫。

    为了这件事,韩峰气得牙疼。

    气归气,韩峰对福生的好感没有改变,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最好的,所以在韩峰心目中,福生就是他最看好的年轻人。而是把福生安排进了金吾卫。

    为了这件事,韩峰气得牙疼。

    气归气,韩峰对福生的好感没有改变,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最好的,所以在韩峰心目中,福生就是他最看好的年轻人。而是把福生安排进了金吾卫。

    为了这件事,韩峰气得牙疼。

    气归气,韩峰对福生的好感没有改变,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最好的,所以在韩峰心目中,福生就是他最看好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