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五章 王子七夜 陈年往事

大道之上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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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玉玑子和张凯枫飞出天合关,玄幻不禁松了口气,他很清楚这两人的实力绝对站在大荒的顶点,虽然玄幻没有亲眼见过张凯枫出手,但是能够与玉玑子同进退之人想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就是了,这两人若是当真在天合关中大开杀戒,最后即便他们能够以人数优势将之斩杀,也绝对会损失惨重,如今的八大门派主事人能够活下来一半就不错了!

    “这琴音当真神奇,竟然可以消除玉玑子的战意!”玄幻想起方才那阵琴音不禁赞叹道,他身旁的慕珊也是赞同的说道:“玉壶冰不愧是冰心堂至宝,这股神力当真奇特无比!”2s

    “玉壶冰?”玄幻喃喃念叨着这个名词,眼见玄幻有所疑虑,一旁的遗墨大熊猫笑着解释道:“这玉壶冰乃是一把五弦琴,相传此琴乃是三皇之一的地皇神农氏所做,神农氏削桐为琴,结丝为弦,作五弦之瑟,教人日中为市,交易而退,各得其所,此琴长三尺六寸六分,上有五弦曰:宫、商、角、徵、羽,它所发出的声音,能道天地之德,表神农之和,使人娱乐,以调和人的情志,此琴如今由甘草保存,想来方才这段琴音应该就是出自甘草之手了。”

    “这倒难怪,原来是地皇所做之物呀!”玄幻惊讶道,区区一把琴竟然就有如此威能,仅仅是弹奏就能够平复人们的心情,以管窥豹就足以想象昔日地皇神农氏是何等的神威,只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一天能够见到这位人族始祖,若是能够有幸得见,也足以不枉此生了!

    玄幻感叹完之后便投入到收拾残局的工作之中,由于这一次幽都大军以未知之法毁坏城墙,天合关最大的依仗已经基本失去了作用,所以当务之急是想个办法修复城墙,不过天合关中虽然能人无数,但是对于修补城墙这种事情几乎都没有做过,而且由于城墙之上的缺口很大,修补起来定是费时费力,而幽都是绝对不会给他们这个时间的,所以玄幻等人必须尽快想出一个对策,否则下次幽都来袭恐怕就将是天合关被攻破之时了!

    此时天合关城主府之中,众人坐在这里皱眉不语,说实话如今的战况已经恶劣到极限,王朝一方战力本就略逊于幽都一方,如今又失去了城墙的优势,双方的战力差距已经逐渐拉开,此战如果这么继续打下去,他们战败几乎已经成为了定局!

    “……其实如今最为紧要之事不是修补城墙,而是考虑一下如何应付张凯枫和七夜!”断不悔说道,虽然断不悔的伤势尚未痊愈,但是下床走动已经不是问题,所以这次城主府的会议断不悔与甘草也参加了,听到断不悔提起这两人,对于这两人不甚了解的玄幻当即问道:“段前辈,这张凯枫与七夜到底是什么人?”

    “……也对,你之前一直隐居深山,不知道他们很正常……也罢,我就告诉你吧!”断不悔说道:“张凯枫原本是奕剑听雨阁的弟子,他的情况我也不太了解,关于他的事情你可以去问陆南亭,至于七夜……他本是先帝夏启五子,当今太康陛下的亲弟弟,本名武观!”

    “什么!前辈,你的意思是说……七夜本是人族!”玄幻惊讶的说道,这一点完全出乎玄幻的意料,因为以七夜手持那柄至邪之剑而面不改色,玄幻本以为这是七夜血统特殊所致,但如今看来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玄幻当即问道:“既然七夜本是人族,更是王族中人,如今又为何会在幽都之中,而且看样子七夜的地位还不低呀!”

    “这……唉,说句大不敬的话,一切都是先帝造的孽呀!”断不悔无奈的摇头说道,断不悔说完之后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坐在主位上的大将军定远,毕竟人家可是王朝大将军,在人家面前说前任皇帝的坏话,也难怪断不悔感觉到有些尴尬了,但出乎意料的是定远竟然也露出了赞同的表情,看来当年之事确实已经引起了众怒呀!

    “这又与先帝有何关系?”玄幻有些不明白的说道,原本玄幻已经有了猜测,他的猜测不外乎就是兄弟反目、仇杀、夺嫡等等,却根本没有往夏启身上去想,但是如今断不悔一说玄幻立刻意识到恐怕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甚至于玄幻有预感,断不悔接下来要说的话恐怕会比他想象的……更加重口味!

    “那……应该是二十年前了吧!”断不悔回忆道:“二十年前的七月初七之夜,西陵城中天显异象,有一条黑龙出现于西陵城的空中,这条黑龙在空中盘旋数周之后向着西北方飞去,而后不过片刻功夫,先帝第五子便降于世间,夏启便将此子取名为武观,小名七夜!”

    “七夜有着能让人惊为天人的隽秀容貌,而尊贵严苛的皇室教育令其气质非凡,儒雅而沉静,少时的鲜衣怒马造就了他的自信与自负,但尊显的身份也成为其悲剧的引子。”说到这里断不悔微微一顿之后继续说道:“因为卷入朝廷权利倾轧,其亲生母亲眷夫人成为了斗争的牺牲品,被先帝生生投入铸剑之炉,铸成一柄邪剑,上邪!”

    ‘上邪?应该就是七夜手中的那柄至邪之剑了,难怪七夜能够手持如此邪剑而面不改色,原来是因为那柄剑中有他母亲眷夫人的血肉,眷夫人的血肉庇护着七夜,使其成为上邪最适合也是唯一的主人!’玄幻想到,此时断不悔继续讲述道:“当因为远征尚蒙在鼓中的七夜得知真相,怒发冲冠,在凯旋大典上与先帝反目成仇!”

    “他剜出自己的眼睛发下毒誓:“且将这双眼睛放在西陵城上,看我怎样率兵攻破西陵,寸草不留!”,言罢双目流血,手捧上邪而去!这是复仇的诅咒,这是令继位的太康陛下夜夜惊醒的梦魇!”断不悔说道:“然而冥冥中皆有神助,命运的巨轮不会就这样将这位落魄却内心强大的王子抛弃!”

    “在月影湾他得到了鲛人女无私的爱与牺牲,治愈了失明的双眼,在囚龙山首他刺穿恶龙之颅,手中上邪之剑吸取了日月之精,成为鬼神皆惧的神器,溃散的恶龙戾魂从地底喷涌而出,化作其座下的黑龙坐骑,名曰黄泉不系。”断不悔叹道:“为了复仇七夜加入幽都,成为了幽都除张凯枫和玉玑子之外的又一根顶梁柱,昔日的王子如今却成为王朝的大敌,这当真是造化弄人呀!”

    ‘黑龙黄泉不系?’玄幻不禁眉头一皱,如果说七夜有如此坐骑,为何之前交手之时没有见到,想到这一点玄幻不禁心中一动,他渐渐有了一个猜测,玄幻突然说道:“或许这一次幽都夜袭的目标并非是攻下天合关,而是再一次的试探!”

    “此话怎讲?”定远大将军问道,其他人也都将目光看向玄幻,他们不太明白玄幻为何会有这种想法,玄幻皱眉说道:“幽都三巨头乃是七夜、玉玑子以及张凯枫,而此次夜袭虽然三人同时露面,但是七夜没有乘骑黑龙黄泉不系,玉玑子没有召唤邪影,而张凯枫更是连出手都没有,换句话说三人此次完全是在保留实力!”

    “而甘草弹奏玉壶冰则给了三人一个名正言顺的撤退机会!”定远此时也眉头紧皱,他已经明白玄幻的意思,于是他接着玄幻的话说道:“他们如此大张旗鼓的攻打天合关,却又不约而同的选择保留实力,如果不是别有目的确实也说不过去,如此说来玄幻的猜测倒也很有可能……但是他们如此大张旗鼓的试探我方实力,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呢?”

    “他们应该是想要试探一下天合关内到底有多少高手!”玄幻皱眉说道:“当然若是天合关中高手不多,那么他们很可能就会将试探转变为真正的攻城,不过幸好大国师焰离的出现打消了他们这个打算,所以才仅仅是一次试探而已。”

    “这也不对!”大国师焰离皱眉说道:“你可能不是很清楚这三人的实力,可以说一句很不客气的话,若是三人当真下定决心毁灭天合关,即便有我相助天合关也绝对守不住,单单是玉玑子一人就足以将整个天合关夷为平地,更何况还有张凯枫与七夜相助!”

    “……玉玑子这么强?”玄幻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他觉得焰离可能有些夸大玉玑子的实力,若是玉玑子当真这么强,为什么玄幻并未感觉到那种不可战胜的感觉呢?看到玄幻不信额表情,焰离微微一叹之后说道:“其实若非我亲眼所见,我也绝对不会相信……你可知当年西陵城之战?”

    “我知道,当年幽都大军攻打西陵城,老将军定勇率领天机营精锐死守西陵城,这才得保西陵城不失,让王族得以安全转移至九黎城。”玄幻说道,焰离听到玄幻的话后点了点头说道:“当年之战大致如你所说,不过你所说的并非是西陵城之战的全部,你可知当年进攻西陵城的幽都大军就是由玉玑子统帅的吗?”

    “这……晚辈倒是不知。”玄幻摇头说道,焰离眼神渐渐迷离,仿佛陷入回忆一般说道:“我永远都忘不了那一战……当日玉玑子以七龙幻化之术召唤出七条黑龙进攻西陵城,虽然我和老将军定勇极力阻拦,西陵城依旧在黑龙之力下被毁近半,若非玉玑子的目的打从一开始就不是毁灭西陵城,恐怕昔日的王都如今已经化为平地一片了。”

    ‘这……这种实力恐怕远非我原本预料的炼虚合道之境,玉玑子定然已经进入到凡仙之境,但若是如此的话……玉玑子为何不飞升仙界呢?如果按照大家所说,玉玑子是一个为了力量不择手段之人,那么飞升仙界才能让他得到更强的力量不是吗?他为何放弃飞升而滞留人界,他……到底有什么打算?’玄幻心中想到。

    ‘而且若是玉玑子的实力当真达到如此地步,人界的权势对他来说早就已经失去意义,他又为何要帮助幽都攻打王朝,还有张凯枫和七夜……唉,这些陈年旧事果然不是只言片语就能够全部了解,说到底还是情报不足呀!’玄幻心中颇感无奈,不过他隐约感觉自己或许已经触摸到了真相的边缘,所差的只是几块极为重要的拼图罢了。

    “不管玉玑子他们到底有什么阴谋,天合关都决不能丢,与其在这里做无谓的猜测,还不如赶快把城墙上的缺口修补好,这才是现在我们该做的事情!”大将军定远如此说道,也为这次的会议话下句号,会议结束之后众人相继散去,走到门口处的玄幻本打算返回住所,他是他眼角的余光却看到陆南亭走进了城主府附近的一座酒楼之中,玄幻心中略一犹豫便跟了上去。

    当玄幻准备走进酒楼的时候,却发现陆南亭拎着两大坛酒出了酒楼,两人正好面对面,陆南亭看到玄幻之后先是一惊讶,然后对着玄幻淡笑道:“怎么,想听故事吗?”

    玄幻点了点头,他明白陆南亭是打算给他讲一讲张凯枫的事情了,于是玄幻也走入酒楼买了两大坛酒,然后跟着陆南亭来到位于天合关不远处的一处小湖边上,两人坐在湖边拍开酒坛上的封泥,然后一口一口的喝了起来,一坛酒大约喝了将近一半的时候,陆南亭突然说道:“一切都要追溯到二十五年前。”

    “二十五年前,我从外面办事返回途中路过安国寺,忽然听到塔林之中又婴儿啼哭之声,我见这孩子根骨中透着一股英气,又被人遗弃孤苦无依,就抱回门派来,希望师父收为弟子,壮大弈剑听雨阁……”

    “那个婴儿难道就是张凯枫?”玄幻突然打断了陆南亭的讲述,这本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但陆南亭并没有在意,而是满脸苦涩的点了点头:“不错,他就是如今的幽都魔君,张凯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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