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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玉渺素长叹了一口气，“如果那天我能带你一起走就好了，都怪我那是没用，连无极真仙都打不过。”
石清婉哽咽着说道：“不，不怪你，如果不是那些坏人乘虚而入，你也不会受那么严重的伤。我知道那时你是怕连累我，都是我不好，我应该去玉泉山找你的。”
玉渺素轻轻拭去石清婉脸上的泪滴，“清婉，你不能继续留在我身边了，从前的玉公子不会做霸占别人的妖怪，如今的玉鼎真人也不能霸占你的自由。”
石清婉连连摇头，“不，不要赶我走，我现在就回去，你就当不知道我的存在，就像之前一样，让我静静陪着你。”
“清婉，我已经没有情根了，你与我这样一个冰冷无情的人在一起不会幸福的，玉渺素如今不是从前那个人人喊打喊杀的妖孽了，他现在是神仙，他有无穷无尽的寿命，你留下，就意味着永远失去自由，你已经为他死过一次了，不能再为他失去自由了。”
“可我愿意，我不会后悔的，就算是现在让我再死一次，我也心甘情愿。”
玉渺素连忙道：“不，你不可以再做傻事了，清婉，看在我们往日的情分上，你听一次夫君的话，好不好？”
石清婉的手轻抚着玉渺素的脸颊，“你叫我出来，就是想与我道别的吗？”
玉渺素眉心紧锁，“清婉，这段情，困了我们两个人五万多年，也时候该结束了。”
石清婉从玉渺素的怀抱中出来，质问道：“你说结束是什么意思，你后悔了？”
当然不会后悔了，若是后悔，玉泉山怎么会有那么多株牡丹花呢？
“我有过许多后悔的事，可唯独爱你这件事，我不后悔。清婉，去过属于你自己的幸福人生吧，你的未来我给不了你，但是我一样还能保护你。”
“没有你怎么会幸福呢？”
“没有我，你一样能幸福，清婉，你看清楚，你的那个玉公子，他已经和心上人一起死在桃源了，现在你面前的这个人，他叫玉鼎真人。他不是那个桀骜不驯的妖孽玉渺素，他是一个逍遥自在的神仙。”
石清婉苦笑道：“玉鼎真人，对，你已经有了新的身份，玉渺素，既然你是神仙了，那小女子想请大仙成全我的夙愿。”
玉渺素毫不犹豫的说道：“你要我做什么？我一定如你所愿。”
石清婉含情脉脉的注视着玉渺素，“我想和我的玉公子做一日夫妻，给我一个帮他准备一日三餐的机会。”
玉渺素点点头，“好，我答应你。”
石清婉眼中含泪，“谢谢。”
玉渺素用牡丹花给石清婉做了一座身躯。
这一次的饭菜很可口。
前几年玉渺素换下道袍是因为徒弟，这一次，他是为了自己的心上人。
在石清婉面前，玉渺素不想做玉鼎真人。
幸福的时光总是转瞬即逝，坐在山顶的两人看到夕阳的余晖洒向大地。
石清婉依依不舍的看着身旁的人，“渺素，我们去看看羊大叔吧，我想与他道个别。”
玉渺素点点头，“好，那我们现在就去。”
石清婉浅浅一笑，“嗯，我听你的。”
“来。”玉渺素扶起石清婉，说走就走，二人驾云飞往桃源。
桃源什么地方藏着酒，玉渺素再清楚不过。
“清婉，我们给羊大叔敬杯酒吧。”
“好。”
跪在老山羊目前的玉渺素缓缓言道：“羊大叔，我们回来看您了，今日这杯酒，是我们二人的喜酒，您一定要喝。”
石清婉接过玉渺素递来的酒杯，跟着他一起将酒倒在地上。
玉渺素和石清婉在祭拜过老山羊之后，便离开了桃源。
石清婉接过玉渺素递来的酒杯。
临别前的最后一个拥抱，谁都不肯放手。
可是终究是要放手的，子时之前，必须让石清婉的魂魄重新聚合。
玉渺素为了提醒自己清醒，他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清婉，你该走了，去吧，回到你的新身体里。”
石清婉忍着泪水从玉渺素的怀抱中出来，“渺素，我很久没见到你的笑容了，你再笑一次，让我开开心心的走。”
“好。”玉渺素僵硬的扯出一丝笑容。
石清婉最后抚摸了一次玉渺素的脸，“你笑起来的样子还是那么迷人，以后你一定要像这样每天都高高兴兴的，你要照顾好自己，做一个幸福快乐，逍遥自在的神仙，保重，我走了。”
玉渺素点点头，“你也一样，一定要幸福快乐，保重。”
在石清婉即将进入陈清舞的躯体时，玉渺素伸手拉住了她。“清婉。”
“从现在开始，我就不是石清婉了，我现在有自己的新名字，我叫陈清舞，不会记得自己认识一个叫玉渺素的人，我会忘了你，你也忘了我吧。真人，该放手了。”
石清婉推开玉渺素的手，化作一缕轻烟进入陈清舞体内。
忘了，所有人都叫玉渺素忘了，可是，却没有人问过他一句，想不想忘了。
这一次分别，是永远的结束了。
玉渺素失魂落魄的回到玉泉山之后，他想洗个冷水澡清醒一下。
进入水中的时候，玉渺素感觉到自己脸上滑过两滴眼泪水。
玉渺素抬手拭去泪滴，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五万多岁的人了，怎么还能说哭就哭呢？
共看明月应垂泪，但悲不见故人归。
许久没有现过原形，玉渺素今天现出原形在水中多泡一会儿。
这个澡，玉渺素洗了大半夜。
第二天清晨，玉渺素收拾好心情，回到玉虚宫给元始天尊请安。
“师尊，弟子回来了。”
元始天尊翻了一页手中的书，“呦，副教主还知道回来呢？”
玉渺素眉心微蹙，“师尊，玉虚宫是弟子的家，您老人家不欢迎弟子回来吗？”
元始天尊放下手中的书，“说吧，回来有什么事要吩咐老道的？”
玉渺素皱了皱眉，“师尊，您就别跟弟子开这种玩笑了，弟子回来也没什么需要您帮忙的，就是想让您老人家帮忙重新锻造一下斩仙剑，大师兄送我的那柄拂尘，弟子实在是用不惯。”
爱徒开口的事情，元始天尊肯定是不会拒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