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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在临月谷偏隅的竹林内,程忆诗扶竹弯腰,轻轻叹息一声。
再抬头看向身旁,不禁露出略显微妙神情:“相公这几日究竟做了何事,才会让那些女弟子们这般痴迷入魔。”
这一趟‘逃跑’下来,让她可着实见识了一回年轻少女们的热情。
林天禄尴尬一笑:“此事...”
“想想便知。”
依旧环臂黏靠的茅若雨冷眉紧蹙,回首瞥向那些女弟子们消失的方向,冷哼道:“她们大多从小在谷内长大,不曾接触过多少异性男子。对于男子的种种联想,皆在谷内书册诗卷之中。
而如今突然瞧见相公这等美男子,哪怕不谈性格想法,单论长相,或许都得让她们欣喜迷恋。自然是招蜂引蝶似的唤来一堆臭丫头。”
程忆诗直勾勾地细瞧两眼,顿时垂首,苦恼嘀咕道:“不知不觉间,夫君都已生得如此俊朗,当真让人又喜又忧。”
林天禄挠头哂笑道:“这几日我也只是与她们聊聊诗书字画、阴术秘法之流,并未作何僭越之举。
别看她们刚才闹腾的欢,但实际上也不过是手捧书卷前来多问些困惑之处。”
少女们虽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但还不至于当真刚一见面就情情爱爱的,那实在太过夸张了些。
而且上课之际,身旁都有其他长老们相伴围观,他就算有这个念头也无从下手。
更何况,他也着实没理由逗弄这些懵懵懂懂的青葱少女。
程忆诗稍稍回复了一番跌宕心情,展颜笑道:“这一来二去之下问的多了,可指不定会有多少青葱少女被夫君夺去了魂儿。”
林天禄一脸古怪道:“忆诗这话说的,似乎我是哪来的狐狸精似的...”
还是一只雄性狐狸。
“狐狸精倒是不错。”茅若雨狭促一笑:“正巧我刚才被忆诗喊作母狐狸,如今也算与相公结成一对。”
程忆诗白了她一眼。
但打量了片刻,很快好奇道:“你身上的纹路似乎消退不少,已恢复原样?”
“并非如此。”
茅若雨扬唇媚笑,玉指略显轻佻拂过胸前峰峦,勾动着紧绷胸襟,将白嫩软肉荡开阵阵眩目波涛。
“刚才体内月衍之息激荡失衡,这蛇纹才会显露,如今气息渐平,自然是慢慢隐去。”
“...还是有些令人困惑。”
程忆诗秀眉微蹙,索性将心底里的不解坦然说出:“你如今这幅姿态,虽说是因体质问题而诞生的。但其中原因,又为何...”
“其实,此事并不复杂。”
林天禄温和一笑,上前将其柔夷牵起。
旋即,悠闲散步般带着二人在竹林间漫步而行。
“无论是如今的若雨,还是往日温婉贤淑的若雨,皆是‘茅若雨’一人。她们只是因体质问题,暂且分离成了两股意识,拥有着各自的想法与性格。”
“只因体质问题,便会诞生这种状况?”
“当然不是。”
林天禄莞尔耸肩道:“若说体质,听闻谷主与若雨就颇为相似,但她却没有这等状况。
实际上,是因为若雨体内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在作祟。”
程忆诗双眸渐睁,喃喃道:“是因为...她体内的天海之主?”
“没错。”茅若雨随手撩拨着如墨黑发,阴沉邪笑道:“若非有她存在,你觉得‘我’在前二十多年的生活中,会丝毫不知自身异常?”
“正如世间万物的规矩,阴阳两生、正有极阴便有极阳,借此来互补有无。”
林天禄笑着解释道:“当初天海之主的魂魄通过心海冥灵坠进入若雨体内,与其融为一体,互不分离,若雨自己虽并未察觉到异常,但神魂之变化却是极为隐秘且微小的。
天海之主极为冷静理性、性情淡漠清冷,想来忆诗你应该也是深有体会。”
程忆诗略作回忆思忖,微微颔首:“确实如此。”
哪怕只是隐约瞧见几次,但那副源自骨子里的出尘高洁,恍若传说中真正隐世不出的仙人修士,着实令人印象深刻。
“嗯....作为天海之主的对立面,如今的若雨便应运而生,以此性格来制衡天海之主潜移默化间所带来的影响?”
“自然~”
茅若雨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所以,我才会自称是本性。敢爱敢恨、肆意妄为,岂不美哉?”
林天禄笑着说道:“其中缘由便是这般。无论何样,若雨终究都还是若雨,只是性格稍有变化罢了。”
程忆诗无奈道:“相较起来,还是往日矜持得体的模样更讨喜些。”
话虽如此,她终究是解开了心中困惑,瞧着茅若雨都感觉顺眼了几分。
“——嗯?”
但在这时,茅若雨眼中泛起一丝狐疑,凑近到林天禄胸前轻嗅了两下。
美眸流转间,她蓦然抬头望来,抿起一抹妖媚荡漾的笑意。
林天禄心头咯噔一声,尴尬间正想开口坦言昨晚发生之事,却见茅若雨倏然抬起玉指,在其嘴唇上轻轻一点。
虽无丝毫言语,但那双风情万种的水润美眸,却好似流转着足以包容一切的温柔蜜情,亦有几分淡淡揶揄之意,仿佛正用眼神说些嬉笑挑逗之言。
林天禄一时默然,心中更是百感交集。
“夫君与若雨也不必瞧来瞧去一言不发的,妾身心中也知道武姨与夫君之间颇有几分暧昧。”
程忆诗螓首微侧,冷不丁地开口道:“临月谷是何开放的习俗风气,妾身这段时日或多或少知晓了些。”
林天禄放缓语气,低声道:“二位娘子心中可有气恼?”
“气恼...倒算不上。”
程忆诗摇了摇头,神色并无多少波澜不虞:“只是觉得这等关系或许没法在谷外获得认可,武姨此举——”
“娘亲她又何曾在意这些~”茅若雨扬唇媚笑一声:“在娘亲看来,天禄便是她的好贤婿、好孩儿,又甚得其欢心,我临月谷之人自然是随性便可。什么名分、地位之流,不过是世俗庸人所在意的虚名而已。”
林天禄听得二人回应,不禁失笑道:“看来,算是我杞人忧天?”
“妾身向来并无异议。”程忆诗紧了紧怀中抱住的手臂,轻声道:“只要夫君心中欢喜,无论何事,妾身都会理解接受。”
但茅若雨嘴角的邪魅笑意却倏然一转,隐隐带上几分森冷,睁着散发幽红色泽的双眸,微笑着贴面凑近而来:
“相公~可不能太过风流无度、沾花惹草哦~”
林天禄面色一肃,僵着身体认真道:“若雨所言极是,在下自当听从。”
“噗!”
茅若雨扑哧一笑,强势妩媚地抬手轻抚面庞,娇吟道:“相公这般体贴疼人,奴家自然也会多多体谅爱护相公,可不必这般害怕~”
程忆诗幽幽瞥来目光,嘀咕道:“你刚才那副神情,确实是颇为渗人。”
“还不是因为你与‘我’太过不中用的缘故?”茅若雨剜来一眼,嗔怪道:“就连三房妻子都榨不干相公的阳气,若叫外人知晓,也得好好嘲笑一番。”
“咳——”
林天禄猛地咳嗽两声,哭笑不得的捏了捏这美妇脸颊:“好了,到前方的小亭坐会儿吧。”
以如今若雨邪魅诡谲的性子,若再肆意谈论下去,怕是当真要‘白日宣淫’了。
...
入座亭间,程忆诗闭起美眸微扬螓首,默默感受着拂过面庞的淡淡凉风。
沉吟片刻,她侧首一瞧坐在身旁的林天禄与茅若雨,不禁低笑一声:
“兜兜转转数月,到了临月谷内,还是我们三人相聚于此地。”
“是啊。”
林天禄感慨道:“略作回忆,虽似发生不少,但又恍若昨日。若非能感到此地灵气充盈,或许...还真以为我们尚在旅途,又或是在长岭的家宅内。”
“可还记得,当日我们三人在江上游船?”
茅若雨交叠起黑丝美腿,饶有兴致地轻点玉指。
随阴气凝聚苏醒,很快化作一副若隐若现的琵琶乐器落入怀中。
三人默不作声的相视一眼,扬起温馨笑容,无需多言便已互知对方心意。即便是如今的茅若雨,亦然笑意渐柔,纤指拨弦,在亭间荡开一缕悠扬温婉的琴音。
林天禄随手取出腰侧玉笛,调侃道:“此地虽不是月景江河,但清幽自在,也算难得的美景佳晨。”
程忆诗浅笑两声,拂袖幻化出一张古琴摆于膝间,侧靠承柱,试着撩拨了几番弦音。
“到头来,咱们三人还是尤为中意以乐代情?”
“自然是——”
话音未落,茅若雨和程忆诗神情齐怔,连忙一同伸手拦下:“且慢!”
“嗯?”
林天禄刚想试试音色和手感,被两边拽住臂弯,不禁好奇道:“怎得了?”
程忆诗面颊微泛羞涩,一时支吾难言。
倒是茅若雨美眸莹润水色,妩媚柔笑道:“相公起了奏乐之兴,但可别忘了乐中玄妙。若当真听了笛乐,奴家与若雨可得好一阵头晕目眩。”
林天禄哑然失笑,安抚道:“放心,都已过了那么久,我或多或少都有了些掌控能力。”
程忆诗闻言松了口气,收回柔夷,脸红红地小声道:“妾身听一听倒是无妨的,只是如今天色正亮...”
若当真疯闹起来,哪怕此地无人,但实在是有些害臊。
铮——
一缕琴音悠悠响起,两人侧首一瞧,就见茅若雨正仪态婀娜地拨动细弦,美眸生辉荡情,似笑非笑地率先奏起了乐。
林天禄与程忆诗相视一笑,齐齐奏响手中乐器,缕缕悦耳清冽的合奏之声在竹林间悄然回荡。
三乐和鸣,奏出温馨舒缓的轻柔乐曲,或是温婉柔情,或是欢欣雀跃,亦有争奇斗艳般的呛声夺乐。
今时今日,亦如当初。
...
...
暖阳明媚,山谷之间隐约回荡着鸟儿啼鸣。
而在大堂内,众人正是将碗筷一一摆放妥当。
瞧着桌上的一大盘灼虾,华舒雅颇为好奇道:“如今的季节竟还有这般块头的河虾?”
“临月谷内可有好几处养殖之地,冬暖夏凉,鸡鸭鱼肉皆是如此而来。”
“原来如此!”
“主菜来咯~”
林天禄快步来到大堂,将一道香喷喷的黄鱼端来,顺手为众人将饭盛满。
华舒雅抚裙入座,好奇地瞧了瞧身旁的茅若雨:“若雨姐,你似乎已彻底恢复?”
“啊...”
茅若雨刚接过递来的饭碗,闻言神情微怔,很快惭愧低声道:“让舒雅担心啦,奴家晨间确实一时脑热,突然做了些吓人之举。”
“没事的。”华舒雅轻柔笑道:“若雨姐那副模样虽性情古怪了些,但其实交谈起来颇具奇妙气质,也别有风韵。瞧着就像大长老她们似的,相当成熟美艳。”
“舒雅还是这般嘴甜。”
茅若雨被说的脸蛋微红,温柔细语道:“待会儿奴家给你多剥几只鲜虾。”
“此、此事倒是不必啦,自然是我要为姐姐剥些虾儿才行。”
“你们二人还这般谦让?”林天禄笑着勾了勾她们二人的挺翘鼻梁:
“待会儿这些粗活累活就全交给我,包娘子们好好享用午膳。”
华舒雅羞赧轻笑两声,而茅若雨则笑吟吟搭住其臂膀,软语道:“相公还是快些入座吧。”
“最后几道菜也来啦~”
恰至此时,于璇灵端着两道菜撩开纱帘走进大堂,笑容尤显得俏皮可爱。
而在其身后,程忆诗正扶着武静云缓缓入堂,面带浅淡笑意。
“趁着饭菜热腾,快些吃吧。”
武静云嗓音柔媚温软,正欲入座之际,身旁的茅若雨赶忙起身来一同伸手搀扶,还细心地在太师椅上点了层软垫。
“若雨...”
“师傅,若身子发软也不必勉强啦。”
茅若雨噙着几分狭促笑意,耳语逗趣道:“别瞧相公平日里斯斯文文的,但实际上可凶的很。如今看来,别说是奴家受不了,就连师傅都遭不住呢。”
武静云艳丽容颜微红,似是羞嗔、又含几分无奈宠溺:“难得你这丫头硬气了一回。”
“哼~毕竟师傅私下偷吃,奴家自然得硬气些。”茅若雨撅着红唇,仿佛调皮淘气的小女儿般嗔怪道:“今晚师傅哪里都不要去,可得陪我一起睡一晚才行,徒儿必须要好好数落数落师傅的罪行。”
“好好好,此事是为师不好,若雨待回屋后尽管责罚埋怨便是。”
两人细声私语,虽有几声调侃揶揄,却依旧亲密无间。
茅若雨虽独自一人在外界生活许久,但终究是临月谷内长大成人,诸多观念想法皆由长老们培养而成,对于自家师傅暗中之举自然无甚异议。
不如说,她们二人之间亦有着心灵相通般的紧密母女情,只是瞧上几眼、说上几句,便已相互知晓对方心绪。
从一开始,就不曾有过丝毫隐瞒。
“呵呵~还是先吃饭吧~”
随白雾飘散,云玥噙着暧昧笑意现身而坐,饶有兴致道:“夜晚很长,尚有诸多时辰让你们闺房密谈的。”
众人闻言轻笑两声,很快便动起筷子。
用膳之际,林天禄帮忙夹了些煸炒鸡肉,送入身旁于璇灵的碗中,又顺势夹起青菜放入程忆诗碗内。
沉默间,他还顺手开始剥起鲜虾,一截截递给茅若雨和华舒雅二人。
最后又手脚麻利地盛满炖肉骨汤,将汤碗小心放到武姨手边。
“你呀——”
武静云放下筷子,爱怜般温柔一笑:“吃个饭的功夫,天禄你这忙忙碌碌的样子,可当真比做饭还要累上三分了。”
林天禄又随手剥完一只嫩虾,尴尬讪笑道:“自家娘子们如此温柔体贴,我这当丈夫的,总该得多照料些。”
“太过宠这些丫头可不好。”
话虽如此,但武静云亦是眸光渐柔,端起汤碗轻抿品尝,感受着逸散唇齿的醇厚汤味,微垂长睫轻颤忽扇,嘴角不禁扬起丝丝甜蜜笑意。
这汤,当真酥心暖身。
“咦?”于璇灵轻连眨美眸,蓦然惊喜道:“老爷,您果然也将灵儿当做是家中妻妾啦?”
林天禄笑容微僵,有些哭笑不得的擦了擦她嘴角油渍:“你如今这幅模样,更像是不省心的妹妹。”
“唔...”
于璇灵顿时蔫了下来,晃荡着桌下秀足,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
瞧着她这幅生动表情,众人也是摇头失笑,只觉这璇灵姑娘自从获得肉身之后,当真变得如稚龄少女般纯粹可爱。
“灵儿还想早点成了老爷的妾室,帮忙一同暖床呢。”
“咳咳咳!”
程忆诗掩唇侧首,蓦然咳嗽起来。
这番话听着...怎跟自家小丫鬟说的相差无几。
...
...
渐入黑夜,星星星光再度绽放明亮璀璨。
于璇灵刚沐浴完,披着月泽轻纱漫步在走廊间,偶然路过茅若雨的卧房,瞧见屋内烛火幽幽,隐约还能听见几声低语轻笑。
“.......”
少女微垂眼帘,竟流露出不似往常的淡雅浅笑,踩着平缓脚步默默离开。
她侧首望向院外夜空的一轮弯月,目光渐迷,娇艳可爱的俏丽容颜满是成熟感怀。
夜风吹拂下,轻纱秀发摇曳荡漾,恍若月下仙子般高雅出尘,仿佛不似人间的绝色仙子。
不过,她的脚步倏然一顿。
因为在不远处,她已瞧见了独自坐在凉亭内的林天禄。
于璇灵揉了揉脸蛋,很快扬起俏皮笑容,身姿轻盈地快步跑到亭内,张开双臂直接从后方一把抱了上来。
“呃?”
林天禄手一抖,差点让手里的棋子掉地,诧异回首一瞧:“璇灵?”
“呼呼~”
于璇灵仿佛黏人树懒般趴在背上,笑吟吟道:“如今天色渐晚啦,老爷怎得一人孤零零坐在此地吹冷风呀?”
林天禄闻言干笑两声:“若雨她们今晚要闺房密谈,我也不好多做掺和。”
于璇灵好奇道:“武姨和云姐姐也在?”
“嗯。”
林天禄微微颔首,重新拿稳棋子,感慨道:“总归是些长辈与晚辈之类的交谈。”
“原来如此——”
于璇灵蓦然流露出一丝成熟笑意。
不过,这一瞬的丰熟美艳很快消失无踪,她娇憨一笑,调侃道:“简单来说,就是老爷今晚难得受罚啦~叫夫人们一顿惩戒,但又于心不忍,这才变成老爷孤零零一人呆着。”
“......”
林天禄眼角微抖,嘴巴刚张,但还是老实一叹:“璇灵说的不错,我确实该罚。”
没管好自己的‘下半身’,别说是有辱斯文,都能称得上精虫上脑了。
只是这等绝色美人赤身相见、煽情撩人之言如妙语连珠,关系又亲,这一不留神就——
“渣男。”林天禄自我吐槽了一声。
虽然家中妻子们和武姨都不曾介意,但他自己还是心有愧疚的。
不仅对妻子们不妥,待武姨来说也太过草率了些。
于璇灵双眸似月,强忍笑意道:“老爷难不成当真将武姨生米煮成了熟饭?”
“咳咳、此事....倒是暂且还没。”
林天禄尴尬道:“只是除了那最后一步,与武姨之间确实关系混乱。”
“既然纯洁尚在,老爷往后就再多做弥补吧~”
于璇灵贴着耳畔,笑眯眯道:“武姨也是很喜欢老爷嘛,这关系亲上加亲岂不美哉~”
“你啊!”林天禄稍定心神,没好气地将于璇灵从背后捞到身旁:“怎得开始吹起耳边风了。”
这声声建议听着虽是童趣天真,但细细一品,可着实像诱人堕落的狐狸精似的。
于璇灵双眸灵动一转,嬉笑道:“老爷如今独自呆在此地既是无聊,灵儿当然得说些趣话,陪着老爷度过这漫漫长夜呀~”
“哎——”
林天禄无奈一笑,随手指了指石桌上摆放的棋盘:“既要相陪过夜,不妨坐下与我下几盘棋?”
“好呀!”
于璇灵美眸一亮,兴冲冲地走到对面坐下。
她低头瞧着桌上的棋盘,很快讶然道:“这是老爷当初从山上带走的棋盘?”
“是啊。”
“唔....想来灵儿应该无妨的。”
林天禄困惑道:“什么无妨?”
于璇灵颇为狐疑地盯来目光,嘟着小嘴糯糯道:“用这幅棋盘下棋,女子可都得‘燥热难耐’,就像茅夫人下完棋可得脸红娇喘许久呢。”
林天禄干笑两声。
此事,这丫头倒是记得牢。
“不过,灵儿乃是器灵,总归不会跟夫人她们一样。”
于璇灵饶有兴致地抓起几颗棋子,正欲率先落子。
可在指尖触碰到棋盘的刹那间,一缕荧光倏然从指尖迸发开来!
林天禄和于璇灵皆是神情微变——
这是,玉坠器灵之兆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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