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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的这批能人,一半是骑士,骑士是明面上的格斗手,还有一半是暗卫,暗卫是地底下的格斗手,比起骑士来更加残酷无情,下手快准狠,速度也更快。
这次为救林子淼,唐白安排了几批人,早预防了阿尔瓦落这一手。
阿尔瓦落虽然气得够呛,但嘴边依旧露着一丝冷笑,“我还有第四个礼物要送给唐会长,唐会长见了肯定会很惊喜的。”
“哦?”唐白侧耳倾听。
“唐会长杀了我这么多人,肯定得付出点代价不是?哈哈哈!”
“我想也是,只是不知教父到底准备了什么礼物。”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阿尔瓦落残酷一笑,举起右手,忽然打下去一个响指。
皇逸和唐白同时抬眼,以为会有第四批人出来。
结果,没有。
空荡荡的大厅里,再没有另外一队人出来。
唐白和皇逸对视一眼,然后搂紧了怀里的林子淼,低声道:“林子淼,我们要出这扇大门了,皇逸--”
命令未下,怀里的林子淼动了一下,唐白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愣愣盯着林子淼面无表情的呆滞面庞,她的眼神依旧涣散而没有焦距,但是她抬起了脸,她用那双没有焦距的眼睛对着唐白的脸。
她的脸倒映在他琥珀色的眼瞳里。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静止了。
唐白伸出手臂环住她的人,另一只手摸索到自己下腹,按住了她冰凉的手背。
她的掌心里,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把匕首,锋利的匕首正插在他腹部上,伤处不深,但足以血流不止。
鲜红而浓稠的鲜血顺着刀刃往下流淌,沾染了他们的手指。
淡淡的血腥气萦绕在皇逸鼻尖,皇逸转过头看了一眼,顿时大惊失色。
“少爷--”他下意识想扑过去,被唐白抬手制止了。
他的那只手上还沾染着触目惊心的血迹。
腹部尖锐的疼痛是一刹那的,但是身体的疼痛怎么样也抵不住他心里的疼痛。
“林子淼。”他又收回手,覆盖在她那只行凶的手上,露出了一个笑容,笑容犹如开在风里的木槿花,迅速开绽,温柔极了,“宝贝,是不是很疼,因为知道身体上的伤太疼了,所以才想让我尝一尝这种疼痛?但是宝贝,你不知道啊,我说的双倍疼痛是疼在心里,你要是扎的话应该往这里扎。”
他微微用力,忍着尖锐刺骨的疼痛就着她的手把匕首从自己身体里拔出来,然后抓着她这只血迹斑斑的手,就着她手里的刀尖就要往自己心口戳。
皇逸看得面色苍白,仓促而惶恐地喊:“少爷--林小姐,住手!住手!那是少爷啊,是疼你爱你救你的少爷,你在做什么--”
锋芒毕露的刀尖淌着温热的鲜血,抵在了唐白的衣衫上,隔着这薄薄的衣衫就是唐白的心脏。
唐白捏紧她的手腕,依旧在温柔地笑:“如果你在怪我没有好好保护你的话,你应该狠狠往这里刺。”
林子淼呆滞着眼面无表情。
皇逸惊恐大叫:“林小姐,住手!”
变故是发生在一瞬间的,就连被黑衣人扣住的穆渊都惊得挣扎了两下,嘶声喊了一句:“子淼,住手!”
所有人都在叫她住手,但是她却听不到,她耳里唯一能接受传达命令的只有阿尔瓦落的响指。
阿尔瓦落像在看一幕戏剧一样哈哈大笑,笑得身子乱颤,伏倒在沙发上。
笑了半天,见唐白拉着林子淼的手对峙着,他渐渐感到无聊,再度打了一个响指:“够了,林,回来。”
他相信,这一刀足以让唐白身心受创。
命令一落,林子淼抽身想退回去,唐白手臂一箍,死死拦抱着她腰身不让她走。
“林子淼,回来!”笑容快速消失,他喝了一声。
林子淼面无表情,继续使力往外退。
皇逸站在一旁干着急,没有唐少爷的命令,他不敢胡乱行动。
唐白眼里映满了一个无心无情的林子淼,他心里的疼痛一波漫过一波,迫得他红了眼,沉声喝道:“林子淼,你胆敢回去!”
即便她要杀了他那也无妨,只要她还留在他身边。
他可以容忍一切的失去,却容忍不了她的离去。
他好不容易打入了阿尔瓦落城堡的内部,就是为了带她回家,如今怎么会轻易放她再回阿尔瓦落的身边?
即便她痴了傻了瘫痪了,她也要由他带走!
琥珀色的眼底翻滚起强烈得如同暴风雨般的杀意,一层白雾般的戾气在眼瞳深处蔓延,他的眉目染上一丝阴狞,手指用力掐着她腰身,好似要把她的身体掐碎了。
皇逸皱起了眉头,嘶喊:“少爷,你的身体要紧!放开林小姐吧,林小姐她现在神志不清被阿尔瓦落控制,你留着她她还会伤害你!少爷,少爷,别拉着她了,快放开!”
唐白恍若未闻,不顾自己腹部的伤势,死命拦住林子淼腰身,赤红着眸子对着她大声吼:“你敢走回阿尔瓦落身边,你信不信我派人杀光他门下众徒?林子淼,我连穆渊也杀给你看!回来!留在我身边!林子淼,你耳朵聋了眼睛瞎了吗?!”
他已经怒火冲天,面庞被愤怒冲刷得一片雪白,深刻俊美的眉眼染上阴森,一分分冷彻寒骨。
他的身体里像有一条火龙在喷火,他恨不得拿刀杀光一切。
林子淼依旧面无表情,在阿尔瓦落不耐烦地开口说“快回来”的时候扬起手里的匕首,一刀割在了唐白的手腕上。
此时此刻,皇逸再也顾不得什么,合身扑上前去,想一掌击开林子淼。
唐白反身拦在林子淼面前,硬生生替她挨了一掌。
“少爷--”皇逸大惊,骇得面色雪白,眼里划过痛楚。
再看林子淼,她在唐白放手的刹那飞快提着鲜血淋淋的刀闪身退回了阿尔瓦落身畔。
唐白退后两步,转过眼盯住阿尔瓦落跟前的林子淼,微微拧起眉头,忽然伸手捂住流血的腹部,喉咙里血气翻滚,上涌,唐白再也抑制不住,“哇”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哈哈哈哈!”阿尔瓦落畅快大笑,“唐会长,看到了吧,这就是我送给你的第四份礼物,怎么样,享受得愉快吗?”
“阿尔瓦落,你畜牲!”穆渊忍不住眼里一沉,大骂出声。
阿尔瓦落转头,阴测测盯了一眼,“杂种还有脸开口,也不知道谁是畜牲,你放心,你想死的话很快就会轮到你了。”
他低垂了眉眼,冰绿色的恍如苍寂森林的眼睛落在林子淼拿刀的鲜血淋淋的手上,轻轻一笑,“林,去杀了恩佐。”
他握住了林子淼那只染血的手,他真是太喜欢她这只手了,他忍不住心情愉悦起来,赞美道:“林,你果然是一个好的帮手,你看,你把你那不可一世的未婚夫刺伤了,现在你还要杀了你那个好伙伴,哈哈哈,林,看我多疼爱你,这些你爱的人都交由你来亲手裁决。”
赞美完了,他又冲脸色苍白的穆渊笑得残忍,“杂种,你看我对你多仁慈,知道你喜欢林,现在让林亲手来送你上路,你应该对我的安排感激得痛哭流涕。哈哈哈,我亲爱的弟弟,下地狱吧!”
他今天的这招棋,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做:自相残杀。
这种爱人和挚友间的互相杀害,才是最深入骨髓的。
这场戏,阿尔瓦落看得很高兴。
眼看着林子淼一步步走向穆渊,他又转头对着嘴染血迹的唐白道:“你之前说中国有句古语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么现在我把这句话原封不动的送还给你,哈哈哈,大礼,不用跪谢了,哈哈哈!”
他笑得放肆,整个偌大的大厅里,只余他的笑声绕梁,久久不散。
皇逸扶着唐白,骇然地盯着朝穆渊而去的林子淼,紧紧咽了一口口水。
唐白面色冷冽,一言不发看着林子淼走过去,扬起了手里染血的刀刃。
“林小姐,住手,那是穆先生啊--”皇逸终于还是惊惧出声,想出手挽救已经是来不及了。
而林子淼手臂抬起,对准穆渊的位置正是他的心脏。
穆渊紧紧盯着她面无表情的脸,临到她举刀的那一刻,只是微微一笑,笑容一如以往,淡淡的,暖暖的,似乎带着阳光的和煦,一色温柔。
“子淼,死在你的刀下也好,这条命,算是我还你的。”
唐白说,他把她推进这个残酷的深渊里,因为他没有太爱她。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有多爱她,爱到想善待她爱的人,看到她不顾一切举刀刺向唐白,他心里竟然划过淡淡的疼痛。
他如何能不心疼呢,一旦她清醒过来,知道自己刺伤了谁,恐怕她会很难过。
正是因为不想看到她难过,他才决定放她走的。
本来是想放她走的,可是为什么到头来却禁锢了她?
直到那一刻,他才醒悟,唐白说得对,是他一手推她进了这万恶的深渊。
假如她杀了他他能偿还她的义无反顾和一切感情,那么他是很愿意的。
穆渊微笑着,闭上了眼睛,等待心脏尖锐的疼痛传来。
皇逸大喊:“不要,林小姐--”
有些淡去的空间里,想象中的刺痛并没有到来,反倒有一只冰凉的手狠狠一掌拍在他胸口。
他受力往后倒,黑衣人牵制不住,松了手。
他往后仰倒,快速睁眼。
入目是林子淼雪白的身影扑向阿尔瓦落。
她的速度很快,快得就像一道风。
一如她一刀刺向唐白那样,变故也是一瞬间就发生的。
场地里的所有人都看得明明白白,呆滞木讷的林子淼眼看一刀要落在穆渊胸前,皇逸瞪大了双眼,唐白沉着眸子,阿尔瓦落哈哈大笑无尽得意。
哪知道林子淼忽然手腕一转,一掌拍开了穆渊,然后快速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扑向沙发上的阿尔瓦落。
她动得太快了,阿尔瓦落身后的黑衣人虽然失了神,但还有一两个反应灵敏的,他们举起手里的刀正欲砍过去阻挡,两颗银白袖口“嗖嗖”两声破空而来,直直拦开了那两个黑衣下属的攻击,为林子淼的攻击肃清了道路。
林子淼染血的刀尖狠狠刺向阿尔瓦落前胸。
“嗤”--
肉穿的声响极其清脆,皇逸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这一次,林子淼用足了力道,三寸长的匕首整根没入阿尔瓦落前胸。
抬起眼来,她的眼神清明发狠,带着最凶残的杀气。
鲜血四溅,喷了林子淼一脸,她忽而冷冷一笑,“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比起你送给唐白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吧,教父。”
回答她的有阿尔瓦落难以置信的表情和四起的械斗声。
真正的杀戮开始了。
阿尔瓦落忽然愤起挥开了林子淼的手,蛮横的力道使得她急速后退,等到站稳抬头,阿尔瓦落摇晃着身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眼神阴狞地盯着她。
“好样的!好样的!他妈的你们谁别想走!”阿尔瓦落猛的拔出胸腔处的匕首,鲜血四溅,他也痛得往后倒退了好几步,微微喘着粗气,疼痛使得他面目狰狞起来。
“杀,杀无赦!”他拼着最后一口气叫嚣着发了一道命令。
场地里的杀戮渐渐激烈起来,黑的白的影子四处周旋,钢刀交错着散发出一道道银白寒光,铺天盖地,混合着血腥味一起弥漫了整个客厅。
阿尔瓦落暴怒,忍着疼痛合身扑向林子淼:“精通算计的小贱人!”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他的“第四份礼物”会出现这种致命性的失误,他明明给林子淼下了药,还催了眠,林子淼的状态应该等同于他手里的傀儡才是。
既然失误了,那么他要杀了她!
阿尔瓦落眼里阴光暴涨,双手使力,狠狠一掌攻向林子淼面门。
林子淼急速往后退。
两道影子同时从两侧扑了过来,黑影迎向了阿尔瓦落的攻击,卡其色的影子拦住了林子淼的腰身,拖着她闪避到一侧。
“林子淼,林子淼,你怎么样?”唐白连连呼唤。
林子淼抬起脸看向他微微焦急的面庞,笑了,安慰:“我没事,唐白。”
唐白松了一口气,揽住她避到八人小队的白衣骑士后面,上下打量她,手指按住她手腕,探了两下,冷着声音问:“你身体怎么样?”
“不碍事。”
“他给你服用了什么毒品?”
“冰|毒。”
林子淼仔细回想了一下,当那些黑衣人拿着无色无味的白色粉末强制喂到她嘴里的时候她就察觉到事情不妙了,但她挣扎得厉害了,黑衣人给了她一巴掌,生生把她打得晕死过去。
她以为自己会沉沦,没想到两个小时后醒了过来,她的脑子还是清醒的,她心里有些疑惑,但为了能很好地活下去,她干脆将计就计假装成呆滞的样子,并接受了催眠。但她其实是在清醒的情况下接受催眠的,所以催眠效果就大打折扣了。
从她被带出来,再到唐白怀里,她已经慢慢从催眠状态中清醒了过来,包括刺伤唐白,她也都是清醒为之的。
唐白沉下脸来,“下次你再这么胡来,我一定亲手杀了你!”话虽狠毒,但他抬起手来轻柔地擦拭她脸上溅开的血迹,眼神一点点转柔,“回去后去医院做个检查,千万不要在身体里留了毒素。”
林子淼点点头,伸手抓住他的手腕,看到他上面被自己划开的伤痕,心里一疼,低声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装傻?”
她刺伤了他要退回去的时候他对着她震天大吼,她心脏强烈跳动,差点就要被他给吓死了,这人发起狠来也太可怕了。
“你还好意思说。”唐白冷笑,盯紧了她的眸子,“起先我以为你是真的傻了,直到阿尔瓦落打了响指下命令的时候,我注意到你距离阿尔瓦落下了命令后五秒钟才动手刺我,且刺的部位不深,我想你在那五秒里考虑该挑什么部位什么角度下手,再后来我捏着你手腕吼的时候你手指一直在颤抖,右边眉峰也颤动了一下。很显然,你一直都知道我在说什么。”
当他喊出“你耳朵聋了眼睛瞎了吗”的时候心里的怒火已经上升到一个极致,他真怕自己一个没忍住一把掐死了她。
可能考虑到她还有别的任务要做,他这才趁着皇逸扑过来的时候放开了她,接皇逸那一掌也是想把戏做足了,尤其他吐出的那一口血,让阿尔瓦落误以为他的计谋成功了。
真不知道林子淼是阿尔瓦落送给他们的一份礼物,还是他们还给他的一份礼物。
“对不起,唐白,对不起。”林子淼低下头查看他腹部的伤口,一脸愧疚,“如果我不刺伤你,阿尔瓦落是不会相信我真的被催眠了的。”
这一招棋其实下的也铤而走险,因为和他们当初计划好的不一样,尤其她被下了药催了眠,唐白要挟了穆渊来换她,这些外界因素迫得她心里警铃大作,深切意识到原计划已经作废,所有的战役都被提前推上来了。
但是要怎么样才能在这一场中扳回一局呢?
装傻的她靠在唐白怀里,几乎所有的思绪是一时间涌上来的。
好在唐白很配合她,除了他怒火冲天大吼大叫是她没想到的。
计划很成功,她以假乱真刺伤了阿尔瓦落,穆渊彻底和他决战起来。
两方人马冲锋陷阵,整个阿尔瓦落城堡开始乌烟瘴气起来。
“这些都回去和你算账。”唐白冷冷地捏住了她的脸,“下回你再敢独自跑到国外,自己看着办。”
“没有下次了,绝对没有下次了。”林子淼讨好地笑,伸开双臂小心翼翼环住了他的腰身,“唐白,你来之前和安德鲁打过招呼没有?”
唐白的介入绝对是个不稳定因素,如果他没有事先和安德鲁联系就把穆渊扣押进来换走她,那么她想这一场战役他们可能很难赢。
果然,唐白冷冷一笑,“我带人打头阵,那个老家伙带人后面包抄,势必会灭了阿尔瓦落的势力。”
营救林子淼是件大事,唐白绝对不会允许有一分一毫的闪失,所以他还在国内的时候就联系过安德鲁了。
所有的发展都在他的算计之内,除了林子淼装疯卖傻这件事。
“少爷!”皇逸提着血淋淋的刀上前来,看了看已经恢复正常的林子淼,来不及问候一句,急急道:“安德鲁先生的人已经在外面了,莫西正带着人杀过来。”
唐白和林子淼一齐转头看向大厅的重金属双开门。
轰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像潮水一般漫过他们的耳朵,重重聚集到门口。
过了一分钟,大门被粗鲁炸开,一大批黑衣战士装备精良从门外涌了进来,如临城下,气势宏伟,一下子镇住了场内打打杀杀的人。
场面暂停了片刻,喊杀声忽而四起,一阵强过一阵,杀戮也重新展开。
阿尔瓦落的人和安德鲁的人渐渐纠缠到一块儿,皇家的暗卫在皇逸的命令下退了回来,分成两队守卫在唐白林子淼身侧。
林子淼的目光透过杀戮的黑衣人遥遥望向正和阿尔瓦落对战的穆渊。
他穿着黑衣,身姿修长挺拔,一招一式都多了以往不曾有过的凌厉。
这一次,即便是林子淼也看清楚了,穆渊不再仁慈。
穆渊,会杀了,阿尔瓦落。
门外,东方初绽霞光,天际露出了鱼肚白。
沁凉的晨风吹了过来,扬起唐白的风衣衣摆,消散了一缕缕的血腥气儿。
“走吧。”他拉紧了林子淼的手。
“穆渊……”
她才说了两个字,唐白已经冷下了脸。
林子淼轻轻笑了,“穆渊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伯母不在了,他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他了。”
她握紧了唐白宽厚温暖的手掌,重重点了一下头,“唐白,我不会再放开你的手了,我们一起回家吧。”
该做的,他们都做了。
该还回去的,他们也都还回去了。
这场旅途也该结束了。
唐白微微一笑,心下了然了,牵着她在皇家门徒的护送下慢慢往外走。
杀戮抛在了他们身后。
前方一片光明,初阳升起,华光万丈,穿透了他们走在一起的身影。
不远处的半空中,悬停着两架直升机,其中一架里坐着安德鲁。
唐白牵着林子淼走上另一辆直升机的时候,林子淼停在门口,问:“你和穆渊告过别了吗?”
“来之前就说了,我会带你走,剩下的他自己负责。”
“我要不要再和他说一声我们走了?”
“你敢!”唐白强行带着她上了直升机,口气恶劣,“要做这片国土教父的人是穆渊不是你,你这么积极干什么?”
“你这么凶干什么?我只是刺了你一刀又没欠你几百万,你--唔唔唔--”
直升机往上升,逐渐开离了西西里地区。
安德鲁坐在另一架悬停的直升机里,慢慢抽了一支烟,淡淡地笑:“打完了这一仗,接下来就是我和恩佐的战役了,啊,真是期待啊。”
------题外话------
第二卷要结束了,这一章和昨天一章就是*章,明天再更一章,后天开始第三卷。先预告一下,嘎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