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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莲烟暗暗思考之际,陈贵妃却也是在打量着应莲烟。
一个从不慌乱的人儿。
这是她能给应莲烟的最高评价。
简湘温苛责时稳稳还击,应如雪刁难时以牙还牙,柳采薇算计时从容逃脱,宣武帝龙霆大怒时却也是振振有词髹。
一个从不曾慌乱的人,甚至比她们这些经历了兴衰荣辱的都要淡然了几分。此时此刻,陈贵妃对应莲烟忽然间很是欣赏起来,她有些明白,为什么殊儿那么个眼高于顶的,却也是对应莲烟有几分倾心了。
饶是应如雪是数得着的美人,可是却也不过是徒有其表罢了。以色事人,能得几时好呢?
“听说唐神医被请到宫里来给皇上看病了?莲烟为何不早些推荐呢?这样,也许皇上能早些醒来不是?”
应莲烟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无奈,陈贵妃这是在试探她。自己成功了,也许她就有下一步打算,若是失败了,便可以治自己的罪,甚至拿自己向柳贵妃邀功。
“回贵妃娘娘的话,先生闲温野鹤惯了的,向来都是稀奇古怪的治病办法,只怕是就算请进宫来,也会被轰出去的。到时候莲烟丢了脸面没什么,若是被什么有心人猜忌说是有心谋害帝王,莲烟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人儿!
不但跳过了自己挖的坑,还嘲讽了自己,那什么有心人,说的不就是自己吗?
只是陈贵妃却是神色泰然,“倒也是这个道理,只是皇上病情的确让人忧心,不然太后也不会派遣杜总管去请唐神医了。”
太后让杜德全去请的师父?难怪便是连柳贵妃也阻拦不住了。
应莲烟笑意还未完全展开,却是听陈贵妃道:“莲烟也二八年华了,说来也是不小了,本宫做主为你赐一门婚事,如何?”
应莲烟笑意僵硬了一下,旋即却又是笑了起来,这笑意让陈贵妃秀眉一皱,“怎么,你不乐意?”
“娘娘赐婚莲烟本该感激不尽,只是……”直直迎上了陈贵妃的目光,应莲烟一脸为难道:“只是如今莲烟俗务缠身,怕是要辜负贵妃娘娘的美意了。”
陈贵妃闻言不由皱起了眉头?
“俗务缠身?你是说温家的产业?”
她问的直接,问罢才恍然自己似乎问的格外出格,只是应莲烟却好像没有察觉似的。
“回娘娘的话,温家产业固然是一部分,只是莲烟曾在菩萨前许愿,只怕是如今还不能嫁。”
信口开河!陈贵妃心中微微恼火,应莲烟摆明了是在拖延而已,“你许了什么愿,难道菩萨还能坏人姻缘不成?”
应莲烟羞涩一笑,“莲烟怕是说出来辜负了贵妃娘娘的一番美意。”
陈贵妃宫里什么风浪没见过?看应莲烟这般神色只觉得她是在故弄玄虚,“你要是说的在理,本宫还能怪罪了你不成?”
应莲烟闻言蓦然睁大了眼睛,似乎得到保障似的,然后轻声说道:“那还请贵妃娘娘见谅,莲烟当初在菩萨面前许愿,除非外祖父病愈,或是有人甘愿入赘温家,将来子嗣冠之以温氏姓氏,否则,莲烟绝不言嫁。”
她说的斩钉截铁,陈贵妃脸色却像是从酱坛子里捞出来似的,看着应莲烟的神色越发带着几分凝重了。
偏生应莲烟还那副坚决模样,陈贵妃语调瞬间冰凉,“菩萨面前可是不能妄言的,否则便是将来死了,只怕是都没有哪一殿的阎王敢收你。”
应莲烟笑意不变,直直迎着陈贵妃那带着几分怒意的眼神,她这次可是狠狠落了陈贵妃的面子的,只是,那又如何?
“贵妃娘娘,莲烟虽然年幼,可是却也知道一诺千金这四个字怎么写,自然不会食言而肥的。还请贵妃娘娘不要怪罪莲烟无礼才是。”
应莲烟到底会不会食言而肥,她管她呢!可是如今这般对自己,分明是没有把自己放在眼中。
陈贵妃越发的气不打一处来,适才她还想着将应莲烟婚配给德彰,却不想应莲烟竟是跟自己来这么一出。
“怎……”
“贵妃姐姐这是在和莲烟说什么呢,那么高兴?”
贤妃的骤然到来打断了陈贵妃的话,看着脸上没有半点阴霾的贤妃,陈贵妃眼中跃过一丝怒意。
她哪里高兴了?而且,如今帝王病榻上昏迷不醒,自己若是兴高采烈的与应莲烟谈论婚事,岂不是会被柳采薇抓住把柄?
简凝岚,你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见过贤妃娘娘,适才贵妃娘娘说是要给我说一门婚事,结果莲烟怕是恼了贵妃娘娘,还望贤妃娘娘能帮莲烟说一两句好话。”
陈贵妃没想到应莲烟竟是三两句话全部都抖落出来了,她不由皱眉,刚想要辩驳,却不想贤妃却是轻声一笑道:“婚事?莫非贵妃姐姐是要撮合莲烟和姐姐的侄儿吗?”
除此之外,贤妃想不出陈贵妃还能有什么打算。
“姐姐的侄儿固然是好的,只是榜眼之才,配上莲烟怕是有些不足了。”
这话分明是在说陈德彰配不上应莲烟!
这到底是在帮应莲烟还是在害她,陈贵妃心中闪过这个念头,却见贤妃摇头说道:“毕竟,当初陛下可是有意要把莲烟许配给太子殿下的,只是……”
“妹妹还是噤言的好,太子煜图谋不轨,所以的封号不都被剥夺了吗?”陈贵妃冷冷地打断了贤妃的话,眼中带着几分嘲弄。
“若是被贵妃娘娘得知妹妹竟还是对太子煜敬畏,却不知贵妃娘娘却是何想法。”陈贵妃语气中带着几分要挟,贤妃闻言却没有半点紧张神色。
“是妹妹失言了,只是陛下如今还龙体欠安,姐姐便是一片好心,却也有些不妥当,莲烟,温锦这些日子倒是想念你的很,不如随本宫去漪兰殿看看她?”
应莲烟点头应道:“那莲烟先告辞。”
陈贵妃被冷落在树荫下,玉手挥过,那一片花红柳绿尽数被摧残了一遍。
“娘娘,您别在意,应莲烟不过是个徒有虚名的郡主罢了,怎么配得上三公子呢?”三公子,正是陈德彰。
陈贵妃冷冷看了心腹宫女柳儿一眼,“徒有虚名?她若是徒有虚名,谁又是名副其实的?温家家大业大,若是有她襄助,何愁殊儿不能登上大宝?”
柳儿闻言不由不解,“既然如此,那就让三皇子纳应莲烟为侧妃便是。”
“蠢货!”陈贵妃冷声道:“你以为侧妃是随便能纳的吗?刘凝芝能进府是因为她本来就有意殊儿,而且又是殊儿救了她,大皇子妃变成了三皇子侧妃,如今京城里怎么议论的?若是应莲烟再成了三皇子侧妃,殊儿只怕是连命都难保。毕竟,楚澈可是对应莲烟一往情深。”
柳儿被教训了一顿有些悻悻,只是一想起大皇子对所有的女人都不屑一顾,偏生竟是对应莲烟这般着魔,她不由有些不解以及吃味,“真不知道给大皇子下了什么*汤,竟然能让大皇子喜欢她。”
分明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陈贵妃轻蔑一笑,算了,本来也不指望她能成大气,自以为有几分姿色就能一步登天吗?
胸大无脑的女人,后宫里却又是几个能存活的?
“走吧。”看着应莲烟和贤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陈贵妃语气中带着几分怅惘,戳破了这层玻璃纸不要紧,只怕是往后和应莲烟便是真的没有半点缓和的余地了。
贤妃,坏她好事,总有一日,也要让你悔不今日!
“娘娘怎么会来这边的?”不过是几天不见,阴霾已经从贤妃脸上剥落了。应莲烟眼中带着几分打量,然后却是缓缓收回了目光。
“散散心罢了。你说得对,与其是活在悲恸之中,倒是不如给温锦寻找到保障,今天就算是还了欠你的人情,往后,你好自为之。”
倒还真是决绝,难怪能在后宫得宠二十余年屹立不倒。
看着贤妃离去的背影,应莲烟缓步回了养心殿,刚巧碰到师父出来,杜德全在一旁跟随着。
“唐先生,难道除了那放血之法,陛下的病就再无他法了吗?”
杜德全也好像苍老了几岁,身形佝偻,一脸的期待神色。
“这是最简单的办法,不然便是将养着,只是到底何时会醒来,那就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唐隐的话让杜德全脸色骤然一变,怔愣着站在那里,便是连应莲烟到来都不知道。
“干爹,干爹,你怎么了?”
小卓子小心上前,又是呼唤了几声杜德全才如梦方醒回过神来。
“唐先生呢?”
小卓子闻言轻声说道:“刚才莲烟郡主过来,已经将唐神医接走了?干爹有急事找他?皇上的病有治了吗?”
最后一句让杜德全脸色一变,“不该问的别问那么多!”
小卓子委屈地皱着脸,看杜德全再度折回了养心殿,不由做了个鬼脸。他还不是担心吗?如今听说承恩侯把持朝政,把朝廷里的官员都换成了七八成了,只怕再过些日子,便是他们这些后宫的小太监们也都朝不保夕了。
“师父,你不想给皇上治病?”
宣武帝的病情看似凶猛,其实却并不严重,只是他向来身强体壮从未病过,所以这骤然一病才让所有的人都傻了眼而已。
师父到来,本就是手到擒来的事情,为何却是舍弃了这个病人?
“他过几日便是能醒来,有没有我都一样。”唐隐笑了笑,看透世事的眼中带着几分落寞,“我曾说过不给帝王看病,如今来了这宫里已经是坏了规矩的。”
不给帝王看病?应莲烟闻言皱了皱眉,为什么她从未听温剑英说过这事。
只是师父这么做她倒是也明白,若是真的治好了宣武帝,只怕是师父便不得不留在京城,或者说留在宫里了。
帝王若是任性起来,可是谁也阻拦不住的。那时候师父不能恣意江湖红尘,便不是她的师父了。
“师兄哪里去了?”
唐隐闻言一笑,脸上带着几分打趣,“我还以为若是我不提,你都不会问了。放心,你哥哥很好,他比你有天分,有你师兄照料,是不会出事的。”
应莲烟心中一块大石头放下,她这些日子似乎一直在忙忙碌碌,可是究竟在做些什么却也是不知道。师父不曾主动提及哥哥的事情,她也害怕竟是没敢去问。
好在没事。
“哥哥心性单纯,学东西自然是比我快的多。”应莲烟低声一叹,若是能解了那毒药,也许哥哥也能像沈潜那样文章斐然,像温剑英那样武功卓绝,是翩翩佳公子的。
“现在这样对他最好,你不必耿耿于怀。”从应莲烟那骤然落寞了的眼神中,唐隐就猜出了自己的小徒弟究竟在想些什么。
应莲烟闻言一笑,刚想要说什么,大街上却是一阵怒喝声,“什么东西,竟然敢当我们承恩侯府的路,还不赶紧让开?”
唐隐闻言不由皱眉,“承恩侯府,地位很高?”
应莲烟唇角玩味一丝嘲弄,“算是吧,丁留停车,看看热闹。”
“好嘞。”丁留脆声应了下来,有热闹不看可是罪过的很,他可是从来不喜欢当罪人。
承恩侯府的马车被那小商贩的小推车拦住,心中越发着急却越是躲避不开,只急的那小商贩一头大汗淋漓。
“还磨磨蹭蹭的,给我滚开!”
侯府车夫一鞭子挥了出去,马车车厢内的阻拦声显然是晚了一步,“六福,不得……”
果然是她。应莲烟脸上露出一丝了然。
唐隐见状不由皱眉道:“你认识?”
应莲烟笑了笑,“承恩侯世子夫人,应如若,师父说我认识不认识。原本还在想她会不会回来,现在倒是真的回来了。”
车辕上的泥斑点点,车夫骄纵却又是带着几分新奇隐约着疲倦的模样,若是承恩侯府出来的,又岂会是这般神色?
想来便是刚进了京城的。
承恩侯府算是人丁稀薄,刚进京城的,除了应如若,又还能有谁呢?只是应如若眼下来京城,难道是……
承恩侯府的马车车帘始终是严严实实的挂在那里,根本看不清里面究竟是什么模样。
只是车夫六福的鞭子没有落在那小商贩的身上。
“你是哪里来的,竟然敢找承恩侯府的麻烦?”
一身天蓝色锦绸的男人闻言一笑,“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承恩侯府竟然在京城横行霸道了?”
简成述!
应莲烟没想到,简成述竟然会此时此刻回京!
看着许久不见的人,她倒是心情平静了许多。简湘温已经死了,应如雪也离死不远了,她们母女和自己的仇与怨基本上算了个干净。
她也不会无理取闹之人,简成述不曾害过她,而且还算是对她有救命之恩,她自然不会恩将仇报的。
只是,简成述此时此刻回京却又是为何?
车夫六福想要把马鞭收回来,奈何那马鞭好像是长在这男人手中了似的,他竟是一丝一毫都不能撼动。
“你,你知道是承恩侯府的马车竟然还敢惊扰?”
六福已然是强弩之末,脸红脖子粗的模样不过是在勉强支撑罢了。
“下人无状,让公子见笑了,六福还不跟这位公子道歉?”
应如若声音低低的似乎在压抑着什么,只是依旧没有露出庐山面目。
六福岂会甘心?他好不容易从庄子里来到京城,怎么会一进京城就给人低头下跪?这岂不是丢了他的颜面?
“夫人,分明是这男人找……”
马鞭清脆的响声打断了六福的恶人告状,鞭梢刚巧不巧地打在了他下巴上。
六福只觉得整个脑袋似乎被人锤了一通似的,他刚要说话,却感觉嘴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硌着了自己,一阵的黏稠。
看着吐出来的牙齿和鲜血,六福双眼通红,恨不得把眼前的男人打死一般!
“尼……砸……唔……”
口齿不清,六福一开口就引得众人一阵笑声。
承恩侯府嚣张跋扈,如今有人竟是出头狠狠教训一顿,实在是大快人心。
只是,如今承恩侯府风头正盛,得罪了侯府,只怕这位公子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应莲烟将众人目光纳入眼底,也是,简成述在京城可算是个生面孔,只怕是没几个人能认得出来的。
只是,她倒是想知道,简成述今天这般打承恩侯府的脸,究竟是路见不平,还是……有意为之呢?
“世子夫人,您这位下人可是险些害了一条人命的,一句无状也未免太风轻温淡了?还是您富贵荣华在身,并不把寻常人的性命看在眼中?”
应如若顿时认出了这声音的主人,她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简成述这言辞可是有心的很,若这些围着的百姓真的要计较的话,只怕是自己难以逃脱。
侯府如今名声本就是被糟践的不成样子了,便是这小小车夫也草菅人命。应如若一阵忧心,看着奶娘抱在怀里安稳入睡的孩子更是眉头皱起。
只是她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简二公子不也是出身安平侯府?你常在江湖,难道身上还能少了血腥不成?”
应如若的反驳看似将简成述拉下了水,其实却没有一点威力。
“便是朝廷也不过问江湖事,看来承恩侯倒是野心不小呢。”简成述一击取胜,应如若脸上再没有那一丝恬淡了。
偏生车夫六福却是委屈十足,竟是下了马车要找那小商贩麻烦。他也是看出来了,简成述他惹不起,可是这小商贩,他可是打得起的。
只是六福却是忘了,这小商贩这次可是有简成述出面保护的,又岂会任人宰割?
小商贩原本就是做个小本生意求生存的,可是没想到惹上这飞来横祸,眼看着那承恩侯府的车夫竟是要自己的命,顿时也扯着嗓子大吼道:“承恩侯府胡乱杀人了!”
围观的百姓看着这一出戏到这里却是变了好几次调调,有纯粹看热闹的依旧在看热闹,倒是有几个其他小本生意买卖人想起这几日自己被那些自称是承恩侯府亲戚的地痞流氓敲诈了多次,一时间也是义愤填膺,“国丈难道就能目无王法?还请公子为我们做主呀!”
这一闹竟是闹大发了,围观的百姓竟是将应如若的马车团团围住。直到顺天府和锦衣卫的人来了还迟迟不曾散去。
民情沸腾,便是顺天府也不得不将应如若的马车一同请进了衙门里。
而引起这一连串变故的简成述却是没事人似的走到了应莲烟的马车前,“热闹看够了,不知道能不能看在我辛苦一场的份上,捎带我一程?”
应莲烟笑了笑,“二公子不回家?”
简成述却是旁若无人的上了马车,“回家。”看到唐隐的时候,简成述很是恭敬的行了礼。
“阔别重逢,难道没什么想要问我的?”马车里的安静是简成述打破的。
应莲烟唇角一扬,“二公子怎么忽然间回来了?这次这般刁难承恩侯府是路见不平呢,还是要教训教训国丈爷?这是我问了,这些问题二公子会回答吗?”
应莲烟笑语殷殷,可是却没有一点善意。简成述闻言眼神不由黯淡了一下,“丫头,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龌龊不堪的人吗?好歹我也算是你的表兄。”
应莲烟笑了起来,“可是论起血亲,似乎二公子和我没有什么干系吧?”
简成述闻言一笑,“是吗?你就这么肯定?”
他脸上笑意古怪,应莲烟见状愣了一下,最后却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简成述当初离开京城时说是要去散心,可是如今看来,这心情似乎并没有怎么变化。
倒是唐隐,看着简成述的目光带着几分打量,“怎么,唐先生可是看出了我患什么隐疾?”
简成述一副调侃的语气,应莲烟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有这么诅咒自己的吗?”
简成述却是得到了关怀似的,反而是大笑了起来。
只是唐隐忽然开口说出的话却是让他笑声戛然而止,“倒是看你几分眼熟。”
眼熟?应莲烟笑了起来,“能不眼熟吗?简成洛,赵洛成可是他一母同胞的弟弟。”
只是唐隐却依旧是摇了摇头,“不是,而是像另一个人。”
应莲烟闻言愣了一下,师父这话什么意思,像另一个人。再去看简成述的神色,却是在那里缄默不语,好像在思考什么似的。
简成述并没有下马车,反倒是随着应莲烟一同回了温府。
“怎么?难道不欢迎我?”简成述话音未落,门房上的人却是快步迎了出来。
“小姐,唐先生,公子,你们回来了。”
应莲烟闻言更是心中一惊,什么时候简成述倒是成了温府的上宾?自己不过是随着师父进宫几个时辰罢了,难道还发生了什么大事不成?
简成述一脸笑意的随在应莲烟身后一同进府。
温詹看到两人时,不由笑着道:“你这孩子,还真是被你找到了,莲烟,这是你二哥,往后要是谁要是欺负了你,尽管找他帮你出气就是了。”
饶是应莲烟向来脑袋清明,如今听到温詹这般说辞的时候不由脑袋一懵。一旁简成述却是笑着道:“叔父这般说,怕是吓着莲烟了。”
一声叔父更是让应莲烟只觉得如坠温里雾里,只觉得脑袋浑浑噩噩的,半晌也没反应过来。
简成述,什么时候竟是成了温家的人。
原本的安平侯府二公子,摇身一变成了温府的二公子,是不是自己还和简湘温拐外抹角地带着几分血亲?
因为有事处理,温詹又是急匆匆地离开了,应莲烟心魂不定地走出了书房准备去松鹤堂看望温老太爷,而简成述却是阴魂不散的跟着。
“简成述,你究竟在玩什么鬼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