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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儿看主子一脸寒色,顿时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看了眼王姨娘的尸首,眼底闪过一丝怜悯。
前院,温子然看到应墨隐匆匆忙过来的时候愣了一下,只是待看到应墨隐怀抱里的人,顿时脸色一变道:“师……是三小姐,她怎么会骨折了的?”
应墨隐没工夫说温子然目光如炬犹如神医,只是把她抱到了里间道:“三妹跌倒在地,不小心骨折了,只是她忽然昏了过去,还麻烦……”
应墨隐还未说完,怀抱里的人却已经被温子然抢了过去放置在床上,他不由愣了一下,刚想要说男女授受不亲,却见温子然小心翼翼地拿起了应莲烟的左手,轻轻动了一下,脸上依旧很是凝重。
“温子然,我烟儿她没事吧?”应伊水关心则乱,早已经忘了温子然的规矩魍。
胸口怒气氤氲,温子然几乎暴跳如雷可是却还是按耐了下来,“没什么大事,只是我要为三小姐接骨,麻烦三公子带着大小姐去看看五少爷,你们在这里也帮不上忙,反倒是打扰我。”
应墨隐依旧有些担忧,倒是应伊水知道温子然的医术,又想起当时温子然给应如雪看病时的情形,便拉着应墨隐往外走,“三弟放心,温子然要是治不好烟儿,我就算是天涯海角也饶不了她!”
这话虽然是戏言,却也是*裸的威胁,温子然听见后不由摇头一笑,看了昏厥不醒的应莲烟,却是极其温柔地抬起了她的胳膊檎。
应建航来到前院温子然做的竹涛居时,却见应伊水、应墨隐正与应赫言一同过来,应赫言手里拎着一个仕女宫灯,一脸不安道:“大姐姐,妹妹她真的没事吗?”
应伊水一脸温和,十分耐心道:“五弟信不过大姐姐,还信不过温大哥吗?他什么时候骗过你?”
看到应建航站在竹涛居院门前,应墨隐不由道:“伯父,温兄正在为三妹接骨……”
应建航点了点头,却是对着应赫言道:“这是谁送给你的宫灯?”
应赫言小心翼翼的叫了声二伯,只是却把宫灯往身后藏,“这是送给姐姐的,二伯不能拿走。”
到底还是个痴傻儿,应建航流露出一丝憾意,未加遮掩。
应伊水当即脸色一变,拉着应赫言便往里走去,“弟弟,我们去看烟儿好了没,到时候看到这么漂亮的宫灯,定然会十分高兴的。”
明显是被侄女甩了个冷脸,应建航脸色登时一变,只是应墨隐却好似没察觉般,“伯父,三妹想来并无大碍,侄儿先去告诉老夫人一声,免得她老人家担心挂念。”
应建航点了点头,看应墨隐走远后才慢慢走进了竹涛居,门内传来一阵虚弱的笑声,紧接着是应赫言小心翼翼的声音,“姐姐,灯笼好看吗?哥哥送给你的生辰礼物。”
应莲烟愣了一下,却见站在床头的温子然眼中闪过一丝懊恼,“这是弟弟自己做的?”
“恩呢,好看吗?温大哥说……呜呜,我……”
捂紧了应赫言的嘴巴,温子然道:“本来是打算让文言给你个惊喜的,没想到被五小姐发现了。”他还真是失策,把应伊水赶到应赫言的言园,可不是被她发现了吗?
应伊水却是一阵得意,“哼,温大哥你这是借花献佛,明明是大哥哥的礼物,你休想回头什么生辰礼物都不送给二姐姐。”
应莲烟淡笑不语,只是看着那精美绝伦的宫灯,眼中却流露出一丝泪意。
门外,应建航愣了许久,终究没有踏进门去。
应伊水和碧儿一道回去安排人来接应莲烟回去,总不能像来的时候那般被应墨隐抱着过来吧?毕竟,事有轻重缓急。
应赫言也被送回了言园,一时间屋内只剩下应莲烟和温子然两人,应莲烟打量着四周的摆设,唇角扬起淡淡笑意,“师兄还是这么简单利落。”
从来,房间内不会有多余的摆设,无论走到哪里,最多的却都是医书。
温子然却是没有接她的话,反倒是问道:“值吗?”他不相信,自己的小师妹竟然会跌倒骨折!
明明,自己也是有教她功夫的!
值吗?当然值的!应莲烟笑了起来,“我什么时候做过赔本的买卖?师兄大可以放心,这点小伤,有师兄妙手回春,很快便是能痊愈的。”
这嘲弄的话,温子然剑眉一皱,“杀王姨娘的人不是你。”
难得呀,应莲烟心里不由叹道,她这个师兄竟然对自己用了这肯定语气,而不是质疑。
“自然不会是我,楚常喜自以为聪明,借口陈氏想借机除掉白菱,却不知杀王姨娘的就是应建航,莫非要应建航全盘兜出自己杀人吗?笑话!”偷鸡不成蚀把米,说的便是楚常喜。
若是她没猜错的话,自己被楚常喜“推到”恰恰落在应建航和老夫人眼里,再加上楚常喜的“抱屈喊冤”,怕是如今自己已经被关进祠堂跪祖宗去了。
温子然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应莲烟,看着她唇角微微弯起,看着她长长的睫羽覆盖了眼眸落下的一片阴翳,看着她还有些苍白的面色,脱口而出道:“下次不许再这般伤害自己!”
应莲烟久久未曾回答,直到坐上软轿时才轻声道:“多谢,我知道了。”所以,师兄,你终究还是站在我这一方了,是吗?
应莲烟受伤的事似乎应了一句话,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碧儿小心搀扶着她下了软轿,“小姐,温公子说这几日内小姐你的伤势定不会有所好转的,这可怎么办?万一太后凤驾回京,你若是不去朝见,岂不是失礼的很?”
她担忧了一路,终究最后还是按耐不住问了出来。
应莲烟淡淡一笑,摇了摇头道:“没事的,进宫而已又不会让我干什么粗活,还能动着这手臂不成?”
再说,今晚太子煜应当会来的,到时候他知道了自己的伤势,定会阻止太后銮驾的,三五天的工夫,足够她恢复了。
而到那时,已经要除夕了,怕是太后也不会特意召见这些个公主郡主进宫朝见的,再往后一拖,时间便已经是大年初一了。
看应莲烟甚是不在意,碧儿也不再多说,只是她刚端着热水要出去,却见竹妈妈匆匆忙走了进来,“三小姐,太后銮驾回京,皇上命小姐前去慈宁宫见驾。”
应莲烟顿时愣在了那里,怎么太后这次竟是提前回来了?
看了眼包裹的像是棒槌的胳膊,应莲烟唇角溢出一丝苦笑,“碧儿,给我寻些棉布来,重新包扎一下。”所幸,当时她不过是顺水推舟跌倒而已,所谓的骨折并不严重。
医者,又怎么会对自己下狠心呢?
碧儿不由愣了,“小姐,这……”这是刚上的药,温公子那模样,这药分明是好药膏,就这么换了?
应莲烟何尝不知,可是……
“算了,把这拆了,略微缠一下就是了。”胳膊包的像是粽子,便是见驾也是失仪之罪……
竹妈妈很快便回了听温院,看到应如雪也在这里,却是一点也不稀奇。
“怎么样,她的伤势如何?”
竹妈妈如实禀告道:“三小姐骨折,温公子已经给她接了骨,涂上了些膏药,似乎有些严重的样子。”
应如雪闻言闷声不语,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二娘,我还有些事,先回去了。”
简氏想要喊住应如雪,却不料应如雪脚步匆匆却是根本就没回头,她不由皱了皱眉,“老夫人说烧了王氏的尸身?”
竹妈妈答道:“是,这件事情,林妈妈说要夫人处置,那心兰她……”
“那丫头,留着本就是个祸患,死了倒也是心净,回头打发她老子娘五十两银子就是了,至于王姨娘,既然她的老主人都发话了,那就照办是了。”
“是。”竹妈妈恭敬道,她转身便要出去,可是旋即却又折回身来,简氏见状不由道:“怎么了?”
竹妈妈有些犹疑,半晌才道:“奴婢听说,老夫人过年的时候要开宗祠,让五少爷入族谱。”
“砰”的一声闷响,简氏手中的茶盏直直落在了厚厚的地毡上,很快将四周氤氲湿透。
“什么!”开宗祠,入族谱?
“这事你是听谁说的!”简氏一脸的愤怒,夹杂着阴翳,若是应赫言站在她面前,恨不得将其大卸八块撕成碎片似的。
听温院外,应如雪脚下匆匆,没想到竟是一下子撞到了人,看到那一张英气俊朗的面孔,应如雪脸上泛过一丝红晕。
“表妹这般急色匆匆,是要去哪里?”
简玉成的笑意总是这般的无所谓,应如雪见状不由有些遗憾,她留下简玉成小住两日本是为了将他拉拢到自己这边的,却不想这两日事情却是都撞到一起了,自己根本没有时间去拉拢简玉成。
“如雪见过二表哥,没什么,只是听说三姐姐要进宫见驾,想要嘱咐三姐姐几句话。”
简玉成闻言皱了皱眉头,“进宫见驾?”
见简玉成上钩,应如雪轻声道:“二表哥有所不知,今天太后凤驾回京,三姐姐是圣上亲封的郡主,自然是要进宫见驾的。”
“原来如此,我正好也是要来向姑母告别的。”
应如雪愣了一下,明明简玉成似乎对应莲烟感兴趣的,怎么反倒真的往听温院去了?
算了,一计不成还有一计,她就不信应莲烟会这么好命,每次都能躲得过去!
马车上,碧儿一直惴惴不安,上次进宫的时候小姐并没有带着自己,这次可是自己第一次进宫……
“小姐,你这是干什么?”碧儿从幻想中醒过神来,看到眼前情景不由吓了一跳。
应莲烟轻轻摇了摇头,“别说话,帮我一把。”左臂上的绷带她已经解开了,马车车厢内氤氲着药膏的味道。
“可是您这样的话,回头怎么愈合?”碧儿很是担忧,却见应莲烟拿着那棉布已经开始擦胳膊上的药膏。
“傻丫头,快些帮我,否则回头更麻烦。”
看小姐一只手笨拙的样子,碧儿只能听从应莲烟安排,只是棉布擦到了骨折处,应莲烟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小姐,你没事吧?”
这点小伤,倒也是没事。应莲烟摇了摇头,只是很久不曾这般疼过了,她倒是忘了疼痛原本的滋味。
擦拭干净药膏,碧儿刚想要把她衣袖放下来,却见应莲烟却是把一盏茶水泼在了胳膊上,“再帮我擦一下。”
碧儿不解,一边擦拭一边问道:“小姐,这究竟是为什么?”
应莲烟但笑不语,待左臂上再无半点药膏痕迹,这才放下了衣袖,“回头……”
“小姐小心!”
马车骤然一停,碧儿连忙把自己当做了应莲烟的靠垫,总算是护住了应莲烟的安危。
看碧儿一脸痛疼难忍的模样,应莲烟不由勃然大怒,对着马夫道:“相府车马房便是这般车把式?”
车夫瑟瑟发抖坐在那里,拦截马车的人却笑道:“三表妹好大的脾气,为兄不过是想要跟三表妹告别而已,犯不着生那么大的气吧?”
正是简玉成,骑着一匹红棕色的骏马,拦在了应莲烟的马车前。
闻言,应莲烟却是轻声一笑,“简二公子误会了,本郡主不过是在教训下人而已,简二公子何必这般介怀?”
若是告别,又岂会这般不顾马车之内人的安危?好一个简玉成,这惊马之仇,她应莲烟记下了!
这话摆明了是在骂自己,简玉成不由皱了皱眉头,“二表妹牙尖嘴利果然无人能敌,只是宫闱多是非,还望二表妹善自珍重,可别再这么嘴下不留情,到时候怕是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车帘依旧垂着,应莲烟也没有掀开的打算,“有劳简二公子担心了,本郡主就这一条命,向来珍惜的很,走吧。”
车夫看了眼简玉成,刚要决定绕着他走,却不料简玉成却是忽然间调转了马头,给自己让了路。
没能看到伊人一眼,简玉成微微有些遗憾,自己一路狂奔,最后却是被这小丫头奚落了一番,还真是贱骨头呢。找上门的挨骂,不是吗?
慈宁宫。
应莲烟刚要踏入宫门,却被喊住了,“三小姐几日不见,怎么神色憔悴了些?”
看见来人,应莲烟脸上浮现淡淡的笑意,“莲烟不比郡主一人清闲,毕竟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楚瑟舞登时脸色一变。
楚瑟舞自幼失怙,后来由着楚武帝教养,是个无父无母之人。这也算是她的软肋,能让楚瑟舞脸色难堪,这等机会她又岂会不把握?
“莲烟说什么呢,这么高兴,说来也让本宫乐呵乐呵。”长公主凤驾到来,楚瑟舞不由屈膝行礼,应莲烟正要行礼却是被长公主拦住了,“我们之间何须这般多礼?双儿起来吧。皇祖母回来的突然,倒是让咱们也都行色匆匆的。”
长公主手正好挽住了应莲烟的左臂,碧儿见状脸色蓦然一变,一旁楚瑟舞见状不由眼眸一眯,神色间带着一丝算计。
应莲烟却似没事人似的,不着痕迹的抽回了自己的胳膊,“太后想念长公主心切,所以迫不及待想要见到长公主呢。”
“就你这嘴巴,像是抹了蜜似的,回头皇祖母见到你定会高兴的。”长公主唇角显然挂着明显的笑意,和应莲烟一并由着宫女指引去了偏殿。
还未进门就听见带着几分温和的声音道:“倒是一段日子不见,云儿比之前更是懂规矩了。”
楚若云撒娇似的闹了太后一下,偏殿里坐着的妃嫔和皇子们莫不是陪着笑了起来,楚赫道:“可不是吗?咱们云儿也是大姑娘了,都要谈婚论嫁了。”
“是呀,云儿明年也要及笄了吧,贵妃你也注意着点,给云儿寻一门好亲事。”
贵妃点头应道,倒是楚若云不依了道:“云儿还小,要陪在皇祖母身边陪皇祖母念经诵佛,倒是几位哥哥们可都该谈婚论嫁了,再说……咦,皇姐和瑟舞姐姐来了。”
楚若云从榻上跳了下来,拉着应莲烟到太后面前道:“皇祖母不知道吧,这是父皇前段时间刚册封的莲烟郡主,是应相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