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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书房里,气氛依旧诡异,应黎瑜一本书翻来覆去,却不知道看进去了几许,看着应穆离正津津有味地看着那书上关于月黎国的记载,应莲烟又收回了目光。
“小姐,碧桃姑娘过来了,来送长公主送给小姐的年礼。”
听到小书房外的声音,应黎瑜眼神一亮,可是感觉到应莲烟似乎在看自己,很快又假装专心看书。
“这书我看完了,离儿回头你帮我还给三哥吧,只是可别弄丢了就是。”
应穆离诧异地点头应道:“三姐,你不亲自还回去?魍”
虽然三哥是不拘小节的人,可是三姐这么周全个人怎么会让自己代为还书呢?岂不是失礼的很?
应莲烟闻言一笑,心道应穆离果然是聪明得很,礼节也周全,若是能改了这浮躁的性子,将来却也是二房的顶梁柱,“我要和碧桃说话,还要给长公主还礼,怕是过会子没时间去找三哥还书了。”
应穆离想了想,觉得三姐说的在理,便也不再追问,只听到院外传来不卑不亢的声音,“奴婢见过郡主。檎”
想来,便是那长公主府的碧桃了。
应莲烟离开了小半盏茶的工夫,应黎瑜慢慢地踱到了应穆离身边,状似无意道:“七……七哥,你在看什么书呢?”
应穆离看得正出神,根本没听见应黎瑜的声音,只是应黎瑜却以为他是故意不搭理自己,顿时心中恼怒,猛地推了一把应穆离。
应穆离不曾提防,脑袋一下子撞到了几角上,顿时鲜血直流。
“你,你干什么?”应穆离不明所以,捂着脑袋,只觉得眼前都是一片血红,却是吓傻了应黎瑜一般,呆呆地站在那里不敢动弹,一句话也说不出。
门外,伺候的红儿听到这声音连忙跑了进来,看到里面的情景却是吓了一跳,连忙道:“七少爷怎么这么不小心磕着了?洛叶姐姐,快去请大夫给七少爷来看看。”
簇拥着应穆离出去,应黎瑜却是被落在了书房里,看着那沾染了一丝血迹的出了神……
玉缘苑里,九少爷打伤了七少爷的事飞快传了起来,张姨娘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脸上的笑意意味深长,“如今这水,还真是浑的可以呢。”
“所以,姨娘你准备浑水摸鱼?”听了王姨娘的一番话,心梅有些担心,总觉得姨娘这样子做似乎太冒失了,万一……
“年关将至,夫人忙得厉害,九少爷打了七少爷,三夫人岂能善摆干休?定是会闹起来的,这时候不除掉她,又待何时?”她等了那么多天,不就是为了等这个机会吗?
“可,可是,夫人若是知道了,岂不会怨姨娘您给她添乱?”毕竟,夫人刚被关了祠堂,如今怕是正讨厌乱子什么的。便是二少爷的那房姨娘,就算是仗着自己身怀有孕也不敢惹是生非,老老实实地呆在自己院子里,向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姨娘这样子,太不好了吧?心梅无比担忧。
张姨娘却是为自己难得的精明笑了起来,笑着道:“你果然不如心兰聪明,我如今闹大了夫人才更是欢喜,除夕将至,就算是出点小事,便是相爷也不会深究此事的,梦铃死了那么晦气的事,深究起来岂不是坏了新年的气氛?我只有这个机会了,不然,到时候茹柔嫁不到宁远侯府去怎么办?我家柔儿聪明伶俐,哪点不如应如雪?这样的好婚事,一定不能便宜了她。”
此时此刻的王姨娘如同疯魔了一般,心梅张了张嘴,最后却还是无声地叹息了一句。也罢,这条命是姨娘救的,她自然会帮姨娘达成心愿的。
张姨娘站起身来,“这段日子不是让你和落合那丫头多亲近亲近吗?怎么样了现在?”
心梅点了点头,“最近白姨……梦铃似乎脾气很大,落合也很是受不了,奴婢试探了几句,她倒是也想像梦铃那样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姨娘,除掉了一个梦铃,还有其他的姨娘,您何……”
“闭嘴!”张姨娘怒喝道,想到隔壁住着的便是王姨娘,便又放轻了声音,“落合怎么能跟梦铃相比呢?你可别忘了,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是为什么掉的!”
“是中秋的时候,发现相老和……”心梅顿时明白,为什么姨娘敢于承诺落合了,毕竟落合和夫人没有深仇大恨,而梦铃可是听温院出去的,又是三小姐的丫环,身上还背负着夫人的丧子之痛的!
“知道就好,回头和落合通通气,别到时候不知道配合我。”张姨娘很是恼怒,要不是心兰最近受了风寒身体不适,这事怎么着也不会交给心梅这蠢人来办的,多费了她这么些唇舌。
“那姨娘你想好怎么脱身了吗?万一查到了你身上,小姐她……”
听到心梅提及应茹若,张姨娘神色顿时一变,“若儿不会有事的!她那么受娘娘宠爱,怎么会有我这个不争气的亲娘呢?”
张姨娘喃喃自语,一旁心梅却是有些愣了:这么说来,姨娘她根本没有给自己留后路?要是成了,便是成全了三小姐的姻缘,若是不被追究,那就能看着三小姐出嫁;要是万一被追究了,那也只是姨娘自己糊涂,鬼迷了心窍……
心梅忧心忡忡地离开了,浑然不知自己失魂落魄的模样却是落在了隔壁的刘姨娘的眼中。
“姨娘,看样子张姨娘准备对付梦铃了,那咱们该怎么办?”秋香有些着急,她没想到张姨娘这次竟是这么沉得住气,如今这情形,看样子张姨娘是对宁远侯府的婚事是势在必争了。那么好的一门婚事,要是真的落在三小姐手中,真是可惜了。
“急什么?”刘姨娘笑了笑,风轻温淡一般,“她愿意趟这趟浑水自己去便是了,这段时间别和秋宜苑那边来往过密,我们也要避嫌才是。”
也只有张铃兰那蠢人才会真的相信宁远侯府的婚事。侯府的婚事不过是四小姐放出的虚话罢了,为的就是除掉梦铃那小蹄子而已。
甚至于,四小姐也是故意告知自己,却又让张铃兰知道茹柔有望结亲宁远侯府。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张铃兰最是关心自己那个宝贝侄女儿了,情急之下什么做不出?
只是,这次她还知道浑水摸鱼,倒是聪明了几分,还真是难得。
“那,那表小姐的婚事,怎么办?”秋香有些心急,只是提到这事,却是张姨娘也脸色一变,闪过一丝黯然。
“茹柔,她自有她的造化。”张姨娘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神色间闪过一丝哀伤。若是承恩侯世子还活着,这门婚事她定会想方设法破坏了的,只是如今人已经死了,茹柔嫁过去也不是什么坏的选择。
石园里面两位姨娘心思各异,而风波之中的听温院却也是一片风雨欲来之势。
“去,给我查出来,究竟是谁把这事情泄露出去的!”
自从从祠堂里出来,简氏向来是喜怒不形于色的,可是今天却是罕见的勃然大怒,赵妈妈见状连忙要出去查看,却见应如雪施施然地走了进来。
“二娘不要动怒,这事,是我传出去的。”
赵妈妈听到这么一句,眼中不由闪过一丝怪异,却还是贴心的离开,留给这对母女足够的空间。
“你想除掉她们?”
虽没有说是谁,可是简氏语气里的鄙夷却还是证实了她们究竟是“谁们”。
应如雪摇了摇头,“如今这般,应莲烟顾得了东却是顾不了西,岂不是好得很?二娘放心,这件事,我自有分寸,只是先给她个教训而已,至于那两个,先下去也好,给应莲烟当当垫背的,也全了我们姐妹一番情谊。”
简氏终究是没再开口,这些日子以来的忍耐全然是因为她要等着时机来除掉应莲烟,如今时机虽不成熟,可是小惩大诫却也不错。
也让相府的人知道,应莲烟虽然受宠,可是这相府后院的女主人从来都是她宋湘温,而不是别人!
“小心些,对了,瑜儿没事吧?”提及幼子,简氏神色温和了许多。
“自然没事,只是应莲烟却是快要有事了。”应如雪笑了笑,算算时间,这个时辰楚文琛也该访友归来了,她也是时候去看戏了。
应黎瑜打人之事闹的似乎沸沸扬扬,审妈妈等人都有些担忧,生怕小姐被牵扯进去,只是应莲烟却是个没事人似的,只是将温子然请来为应穆离看了看额头上的伤,亲自将人送了回去,便再也不提。
审妈妈按耐不住问道:“碧儿,三夫人没说什么?”
虽然三夫人看似更疼爱三少爷几分,可是七少爷也是她肚子里掉出来的一块肉,年关将至却是被打伤了,任谁心底里怕是都有些不舒服吧?
碧儿摇了摇头,心想三夫人好生奇怪,明明七少爷受了伤,可是却还是责骂了七少爷,好像嫌七少爷给她惹事似的。
审妈妈听了也是不解,这三夫人性子一直古里古怪的,虽然从来不和二夫人争抢什么,可是也犯不着胳膊肘往里拐,打自己人呀。
“娘,七弟都被打成这个样子了,难道咱们就忍气吞声,任由着大房欺负我们?三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眼睁睁看着七哥被应黎瑜打也不知道劝一劝!”
“盈盈!”
“九妹妹!”
玉氏和应穆离异口同声,却都是对应盈盈不满的意思。
“九妹妹,应黎瑜打我不过是意外而已,当时三姐又不在书房里,这关她什么事?你不要嫉妒三姐就这般造谣,否则我绝不原谅你!”
玉氏和应盈盈似乎都没想到向来顽皮的应穆离竟是会帮应莲烟说话,都是愣了一下,“离儿,怎么跟你妹妹说话的?还有没有半点规矩了?”
应盈盈更觉得委屈,明明是自己是在给他抱不平,怎么到最后却成了自己心胸狭隘了?
“七哥你脑子进水了,还是被应莲烟洗脑了,竟然这般说我?娘,你看你养了个什么儿子,这么狼心狗肺,胳膊肘净往外拐!”应盈盈委屈的眼泪都落下来了,她心底里是有些嫉妒应莲烟不错。
毕竟,这京城名门贵女何其之多,应莲烟何德何能竟能被封为郡主?还得了长公主的青睐,便是老夫人对她也高看一眼。
可是今天的事情敢说不是应莲烟的过失?
“如果她好生在书房里看着七哥和应黎瑜,怎么会出现七哥被打的事情?”
应穆离闻言顿时站起身来,“九弟打我事发突然,便是三姐在书房里,还能阻止不成?难道我受了伤,就也要三姐跟着一起受伤才公平吗?九妹妹,你怎么变得这么小人行径,难怪圣人都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说的就是你这女子!”
“哟,我们家七少爷竟然也知道圣人说过这话了?可是读书怎么断章取义呢?这是怎么了,大老远的就听见里面吵吵闹闹的?小七又闯祸了不成?”爽朗的笑声由远及近,见到应墨隐归来,应盈盈顿时觉得自己的救星回来了,连忙迎了上去。
“哥哥你好好教教七哥哥,竟然顶撞娘和我,还有没有半点大家子弟的风范了?”最后却明显是在告状了。
瞪了应盈盈一眼,应穆离讥笑道:“我是没有世家子弟的风范,九妹妹难道就有贵女的风华?三姐本来打算亲自还书的,你老不回来就先走了。”说着便是把书往应墨隐手里塞。
应墨隐没反应过来,书一下子便掉在了地上,应盈盈弯腰去捡,顿时皱起了眉头,“这书……”
“原来三哥哥也在呀,婶娘,七弟的伤不碍事吧?都是我疏忽,原本看三姐姐是个妥当的,便把瑜儿托付给她照顾,却不料瑜儿又是顽皮,竟是误伤了七弟,二娘知道后本来打算让瑜儿负荆请罪的,可是瑜儿个胆小怕事的自己却跑开了,二娘又庶务繁忙实在是来不了,还望婶娘不要见怪。”
应如雪忽然出现让屋里的人都一惊,玉氏心里微微不满,应如雪长驱直入,丫环婆子们却是连个通报的都没有,被人瞧去了自家人的争吵,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应墨隐回到府中就听说了这事,见应如雪一脸歉意也笑道:“有劳伯母挂心了,都是小孩子顽皮,自家兄弟磕磕绊绊难免的。”
应盈盈因为当初自己被应如雪利用的事情耿耿于怀,不愿意搭理她,只是翻着书页却是脸色越发难看。
“咦,这不是父亲的那本吗?难怪我在父亲书房里找不到了,原来是送给三哥了,我小时候还常磨着父亲让他给我讲故事呢,九州六国各地真是风俗各异呢。”
见应如雪眼睛一直盯着那书,应墨隐骑虎难下,只好道:“堂妹若是喜欢,便拿去……”
“三哥,谁把你的书给毁了?”应盈盈声音颤抖着,目光却是落在了应穆离身上。
原本书页上的字迹隽秀,绘图也是精致细微,如今却似被人泼了墨一般,有一页简直看不出原本模样了,也难怪应盈盈会大惊失色,这般失态了。
应墨隐原本洋溢着万里春风的俊颜如今也是凝固了一层冰霜似的,寒着脸问道:“小七,是不是捣的鬼?”
应穆离一只脚都已经踏出去了,听到应墨隐语气阴沉的问自己,顿时转过身来道:“我磕着了脑袋,书上面沾点血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应盈盈却是拿着走到他面前,“这是沾点血的事情吗?我就说你怎么忽然间想要往应莲烟那里去了,原来却是要毁了三哥的书,七哥哥,你怎么那么调皮,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
应盈盈恨其不争几乎都想要打他了,可是看到脑袋上还包扎着的应穆离,终究是收回了手去,可是神色却很是难看,似乎在埋怨应穆离因为他而在大房面前丢人现眼了。
眼前是幼儿涂鸦一般的戏作,整个书页都黑乎乎的,应穆离脸色一变,“怎么会呢?我看的时候还好好的。明明……”
明明什么都没有的,怎么会忽然间就被人涂染了呢?
“大丈夫敢作敢当,既然做了就要承认,现在说什么都没做,你以为谁会相信你?”应盈盈讥讽道,显然是在报刚才的一箭之仇,毕竟应穆离竟然说她是难养的女子。
一旁应如雪脸色有些不安,似乎因为看到别人家的争吵而觉得不安似的,应墨隐看了她一眼,走到应穆离面前道:“小七,我只问你一句,这是不是你干的?”
应穆离慌张地抬起头,却见一向笑脸示人的三哥看着自己的目光却是那般的冷意,便是二娘也是着急上火,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他忽然间觉得这世界竟是这般的冰凉,似乎没有一点温暖能给与自己似的。
“是,是我,怎么,三哥你是要打死我还是把我这手给砍了?”举着双手到应墨隐面前,他笑着道:“就是我用这手,把你最心爱的书给毁了的,你要不要剁下来给你的书赔罪呢?”
“离儿!”玉氏没想到不过是一件小事竟是变化到这地步,看到幼子这般冷笑不由喊道。
应穆离闻言忽然笑了,看着玉氏道:“娘,就连你都觉得是我对不对?我是您的亲生儿子,可是却连个丫环婆子都不如,起码她们还能被您信任,我却什么都没有!”
玉氏一愣,似乎不能明白幼子为何会说出这话,只是眼眶里却是充满了泪水。
应如雪心底里暗笑,果然是一场好戏,如今她倒是要看看,应莲烟有什么法宝能和三房重修旧好。
“你怎么和娘说话的,还不跟娘道歉!”应盈盈也没想到自己的五弟竟会说出这些话,心中顿时猜测纷纷,最后却是把罪名安到了应莲烟身上,“是不是……应穆离,是不是有人教你这么说的!”
看到应如雪在场,她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应莲烟这个名字。
“哪里需要什么人教我?”应穆离冷笑道,因为太过于激动,额头上的伤口似乎再度崩裂了,白色的棉布上面透出了斑斑血迹。
“小七,别说了,这事不是你做的,娘,我先带小七去包扎伤口。”应墨隐忽然这般说,应如雪有些傻眼了。
明明,应穆离已经承认了,应墨隐怎么会原谅了呢?她脑中一片混乱,却觉得有道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片刻,似乎若有所思。
“娘,哥哥他这是疯魔了吗?”
明明,七哥都承认了这事情是他做的,怎么又忽然间说不是他了呢?可要不是七哥调皮,又会是谁故意毁了这书的?
“三哥,你松手,你抓着我干嘛?要找个没人的地方把我分尸埋了吗?我告诉你,你要这么做,早晚会步大哥的后尘的!”
到底是小了六七岁,应穆离使尽了力气却也挣脱不开自家兄长的束缚,应墨隐忽然间笑了起来,“怎么,就那么想让人看自己的笑话?小七,想要引得二娘注意的方法千千万,可是你选了最不可取的一种,难道这就是你三姐教你的?”
应穆离如被雷击,不能置信地看着楚文琛道:“三哥,我……”被戳穿了心思,他到底年幼,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应墨隐脸上浮现了一丝歉意,若不是小五今日这番吵闹,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弟弟竟然心中有这等想法。平日里见惯了他胡闹,应墨隐只觉得这不过是小孩子玩闹而已,可是今天当听到小七说那番话时,他不由想起过往种种。
他三岁开蒙,小七却是六岁才开蒙。
他文采斐然,不止父母关爱有加,便是伯父也是十分赏识。而小七却也是有过那么一段时间努力的,只是后来父亲看到他的书法却是摇了摇头,“你三哥像你这般大的时候,笔法已经有了风骨。”
似乎从那时开始,一切都不一样了。
不再爱看书,教他的先生一个个被气走,每当出现些什么,总是第一句说“莫非又是小七惹得祸?”
应墨隐忽然间想打自己的心都有了,自己明明熟读圣人书,为何却独独没读懂“悌”字?
“三哥,我错了……”扑倒在兄长的怀抱里,应穆离像是小时候一般哭了起来,嘴里还囔囔道:“可是,真的不是我毁的书,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呀。”他回去的时候,那书还在案几上放着,应黎瑜却是不见了踪……
“三哥,是应……”忽然想到了当时唯一在书房的人,应穆离大声道,却是被应墨隐堵住了嘴巴。
“有些事,知道就好,没必要说出来。不过,敢伤了我家小七,我定会给你讨回公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