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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一刀悄悄的跟在后边,楚岸让所有人都先行客栈,她跟着队伍拐了个弯就原路回来跟在霍文石后边,她从怀中掏出几个碎银子向霍文石那扔去,银子掉落外地上滚动,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是银子!”
人们看到银子蜂拥而上,很快就把霍文石挤到了人群中间,他使劲的扒拉着人群,努力的想要出来,奈何人数太多,他只能看着王爷和九州的背影远去,那一声声“王爷”也淹没在人海中。
唐一刀看到楚岸落单,抽出背上的剑杀过去。不料九州一把扇子扇过来,一股强劲把她撞到墙上,昏厥前她看到九州手中拿着咬过的雪花酪,而楚岸挂着宠溺的笑,用大拇指擦去九州嘴边的碎屑。
不可能!不可能!她是谁?为何有如此神力?她是谁?
唐一刀陷入昏迷中,脑海中一直重复着:
“糖葫芦~好吃的糖葫芦~”
“别乱跑,娘去给你买糖葫芦……”
“糖葫芦~好吃的糖葫芦~”
四周一片黑暗,她什么也看不见,可她着急,嘴里喃喃着:“别去…别去…”
好像没有人能听到她的轻喃,那个声音还一直在重复着:“别乱跑……”
“别去!”她猛地惊呼一声睁开眼睛,吓坏了旁边的丫鬟。
“你醒了?”旁边丫鬟摸了摸唐一刀的脸,确定她醒了之后,转身跑了出去。
唐一刀动了动,发现自己全身绵软无力,她缓缓的扭头,环顾四周,这是一个装饰华丽的房间,房中除了一张桌子和梳妆台,就只有她躺的这张床了,布幔,窗帘,床纱都是上好的料子,粉色中透着珠光,她低头,发现自己身上也被换上了纱裙,胸口开的极低,低头就能看到那若隐若现的一团,一瞬间,她就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她挣扎着坐起来想要逃走,废了半天刚从床上站起来,就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接着传来沙哑的嗓音:“那可是强劲软筋散,没个十天她跑不了!”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那丫鬟看到唐一刀站了起来,担心的看着老鸨:“要不要再加点药?”
“不用不用,就这种还有点反抗的最惹人喜欢了,小玉,你不懂,那男人啊,越是得不到他越是心痒痒!”老鸨笑的花枝招展,脸上的粉直往下掉,不知是粉太厚还是声音太过吓人。
小玉点点头,把老鸨的话记在心里,虽然她长得丑,但是谁说丑鸡不能变凤凰,她要学习更多抓男人心的技巧,早起坐上王家正室的位置。
唐一刀靠着床沿,听到老鸨的话心里直犯恶心,她不知自己为何能想象到那种画面,她只想逃。她向着窗户挪动千斤重的腿。
老鸨眯着眼对着她发出嘲笑,仿佛在他眼里,那窗户有十万八千里,任唐一刀怎么逃都逃不出去。她对着门外招招手,很快就进来两个大汉。
“把她抬到拍卖台上去。”
那两个大汉猥琐的看着唐一刀,他们走过去,粗糙的手在她的腰上蹭了蹭,透过纱裙感觉到那柔软的肌肤,让他们春心一荡,但也不敢多停留,老鸨折磨人的手段他们还是清楚的,他们抬起唐一刀,其中一个人又顺手在她的腰身狠狠掐了一把。
唐一刀从小受到非人的训练,早就对疼痛没有了感觉,可是她现在感觉心里很疼,她卯足了劲在腿上,踢开两人,踉跄着想要逃走,刚走两步,她的头发就被死死地从后面拽住,直接给她拖进了房间里。
“还想跑?想断我财路是不是?”老鸨从怀中掏出一个陶瓷小瓶,把里面的粉末倒入唐一刀的嘴里,“既然你不愿意,我就给你下强劲春月粉,让你自己爬上床!”她把瓷瓶中的药都倒入唐一刀的嘴里,又伸手拿起桌子上的水壶直往唐一刀嘴里灌。
唐一刀被呛的咳嗽,拼命的挣扎,仿佛中她感觉这一幕在哪里经历过。她泛着恶心使劲呕吐,可是那药遇水即化,全都进了肚子。
老鸨松开唐一刀的头发,重重把她的头扔在地上,对着门外的两个大汉斥声:“没出息的东西,抬下去!”
两个大汉被踢的身上都起了淤青,他们揉着身上的伤,也不敢多言,唯唯诺诺的进来重新抬着唐一刀下去。
“还是妈妈厉害,他们真是废物!”
小玉走过去掐媚的伸出手给老鸨捶背,这种场面她早就看习惯了,下午她出门,正好撞见唐一刀撞在墙上晕厥,她立马就把人带了回来,今天是祈彩节,春华楼也有拍卖的活动,这种货色稍微收拾一下就能值不少钱,老鸨赚的多了,给她的钱自然就多了,看在钱的份上,王大夫也会娶她的,想到这,小玉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刚使了劲,老鸨胳膊都是酸的:“还是小玉贴心。”对于小玉的心思,老鸨心知肚明,小玉一张麻子脸不能接客,能用别的法子招揽来客人,带来收益,她自然是乐意的,至于小玉那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心思,那也得有本事吃!
老鸨看了一眼床头唐一刀原来的衣服,冷哼了一声:“赶紧扔了去,遭人眼烦!”说完就走出房间,直奔楼下拍卖台而去。
小玉拿着那身衣服来到后院的马厩旁,左看看右看看,确认没有人来,才翻开叠放的衣服,里面放着半块青色玉佩。
虽然只有半块,那也值不少钱呢!还好自己聪明用这破衣服挡住了,不然非被那老鸨拿去不可!
她把玉挂在脖子上,顺手把手里的衣服扔进了马厩。她刚要走,就看到一个头发脏乱,骨瘦如柴,脸上都是泥土,身上破烂不堪的人趴在马厩里面对着她呜呜叫,她被吓了一条,捡起地上的石头砸过去,那人被砸的头上鲜血直流也顾不得,使劲扒着马厩门呜呜叫着。小玉对着她吐了一口口水:“你个残废的人还想抢我的玉佩?呸!”说完把玉佩放进领口里,只露出一根红绳,转身离去。
身后,那人依旧扒着马厩门,嘴里呜呜的喊着,流出的眼泪和脸上的鲜血,泥土混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