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即将成为可靠大人的葵

猛火秋刀鱼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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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小孩落卡卡西几步,青忐忑地悄悄给葵嘀咕:“怎么办,回家被老妈知道了要被唠叨死。”

    葵虽明白自身难保,但还握住青的手,“没事,老妈唠叨你的时候你就在脑子里回放南野文的漫才就好啦,忍一忍很快就会过去的。”

    话音刚落就碰到了准备去村口的伊织,她看着迎面而来的三人露出疑惑的表情:“啊啦,卡卡西桑你提前回来了吗?”

    “是的。”卡卡西居高深深地看了青两秒,“嘛,任务提前完成了。回来的路上刚好碰见他们村外学习结束,就带两个小家伙回来了。”

    卡卡西又按着葵的脖子给伊织道谢:“这些天真是麻烦您照顾我家这个‘坏’孩子了。”他把‘坏’这个字咬得很重。

    脖子上的力道也很重。

    葵心里不停地重复“糟糕糟糕糟糕糟糕……”

    青冲卡卡西投来感激的目光,又看看葵,同情不已。

    卡卡西笑眯眯地冲青说:“今天听伊鲁卡老师说明天的学习会非常严苛,做好觉悟噢,青酱。那,我们走了。”

    青打了个冷颤,明天会怎样呢?

    葵到底沉不住气,一回家就从包包里掏出那张签名碟片:“爸爸爸爸爸爸,今天是你的生日,这个是送你的礼物,不要生我的气好吗?”

    卡卡西看着碟片上的字心里五味杂陈。他把碟片轻轻放在桌子上:“爸爸很开心收到这份生日礼物。但是,”卡卡西指了指对面,“你坐到那里去。”

    葵见卡卡西没有发火,便露出一排牙齿“嘿嘿”笑着,大剌剌地坐在地上挠头。

    “正坐!不许歪歪扭扭。”卡卡西怒目而视。

    葵慌忙正坐。

    “自己说吧。”

    葵一五一十告诉了卡卡西,卡卡西叹气:“如果你这次遇到危险,爸爸再也见不到你,那大概将会是我过的最糟糕的生日了。”

    葵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

    卡卡西走过去使劲摸葵的头:“那样的话,葵给爸爸不再孤单的祝福,可要食言咯。”说罢转身,“擦擦眼泪吧,爸爸给你做饭。不过作为惩罚,吃饭之前小葵必须保持正坐,听见了吗?”

    待到吃饭时,葵的腿麻得像是别人的,完全不听使唤。她费劲地坐在桌前,“爸爸爸爸爸爸,爬树和水上行走又什么诀窍嘛?”

    “嘛,没什么诀窍,只能在一遍又一遍的练习中让身体找到并记住那种微妙的感觉。怎么,为了变成我的样子出去玩废了不少功夫啊?”

    葵吐舌头:“是啊,还练习水上行走,也不得要领。”她指着自己的头撅嘴,“喏,头磕在浴缸边上,到今天还没完全消肿!”

    卡卡西禁不住笑出声来,伸手按她额头上青紫的一小块,葵乱叫着躲开。卡卡西正色:“明天,放学以后爸爸带你去练习。但是这个很难噢,就算是那个鸣人哥哥和佐助哥哥也是拼命练习了很多天才找到感觉的。”

    “啊……”葵小声道,“那小葵跟他们两比就是废柴一个,我一定没法学会了。”

    “为什么会说自己是废柴呢?”卡卡西睁圆了眼睛。

    “同学们都悄悄这么说来着……因为葵在学校连三身术都学不好,他们说‘天才老爸有个吊车尾女儿,吊车尾女儿还吹牛要保护木叶’。”

    卡卡西的表情松懈下来,眼神复杂看着那颗低垂着的银发小脑袋。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目标可以是当火影,可以是得到认同,可以是变得更强。对葵来说保护木叶吗?这也许真是刻在骨子里的使命吧。

    他不无爱怜地轻轻揉葵的头:“不用理会这些话,爸爸确信你一定很厉害,但是需要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努力。”

    葵的眼睛亮闪闪:“真的嘛爸爸?”她的手捏成拳头,“那小葵以后一定不再偷懒,好好修习。付出一百倍、一万倍的努力我也没有怨言,毕竟我的使命,就是保护木叶的说!”

    卡卡西微笑点头。

    没想到吃了晚饭,葵就嚷嚷着要去练习爬树。卡卡西担心她热度来得快去得也快,便用“忍法·吓小孩之术”劝住她,又讲明天伊鲁卡老师将如此这般处罚他们三个逃课的孩子,葵才心神不宁地留在家里。

    没想到她还是在洗澡的时候胡来,练习那个不成章法的水上行走。

    卡卡西只听浴室叮咣哎呦声不止,慌忙扔下手中的《亲热天堂》,冲进浴室。葵一嘴的血,地上也有星星点点的血迹。此刻她正在地上的泡沫里乱摸一气,忽然举起一颗小小的牙齿:“爸爸爸爸爸爸,我的牙齿掉啦!”葵另一手挠着后脑勺咧嘴笑,“我刚才差一点点就能站在水面上了!”。

    “都说了修炼不能急于求成,为什么不听话呢?这次居然直接磕掉了大门牙!”卡卡西气急,伸手在葵屁股上狠拍一巴掌。

    “可、可是……一天不修炼的话就会浪费一天的时间!”

    “八嘎。”他拿过牙齿看了半天,又扳过葵的脑袋,令她张嘴仔细检查她的牙床,还好是连根掉下来的。

    卡卡西松了一口气:“赶紧洗完出来,不许再做别的事情了。不快点把门牙扔到门廊下边的话,就要一辈子豁着门牙咯!”他在门边靠着墙汗颜,这种笨蛋热血劲,倒是又像凯又像鸣人。

    两人扔完牙齿,葵把嘴张得老大对着镜子观察,好一会儿慢慢挪到卡卡西身边:“爸爸爸爸爸爸,小葵现在是不是好丑。一张嘴黑洞洞的一块。”

    “不丑噢。”卡卡西视线没从《亲热天堂》上移开,“‘爸爸’只许说一遍。”

    “这样呢?”葵咧开嘴推着鼻尖。

    哗……翻了一页。

    “那这样呢?”葵把一个眼角往上扯,一个眼角往下拉。

    哗……又翻了一页。

    “这样葵超丑的!”葵嘴巴大张,双手把两腮挤到中间,眼睛也对上了。

    “唉,臭小鬼。”卡卡西合上书,一本正经道,“换牙才不丑呢,这是成为可靠的大人的标志。”

    “可靠的大人!”葵欢呼雀跃,“那豁牙就是葵的荣誉勋章!”

    “嘛,给新长出来的牙这个称号比较好吧。”卡卡西漫不经心附和。他马上就会知道,他将为这句随口而出的话付出沉重的代价。

    葵听了不住点头,表示同意卡卡西的提议。

    她一会儿跑到镜子前看看,一会儿又跑来让卡卡西看:“爸爸爸爸爸爸,你看它长出来了吗?我觉得好像冒了尖尖!”

    卡卡西想着也许早点把她哄睡着就会好,谁知葵压根没听进去他的话,偏执地以为“荣誉勋章”会一夜间长出来。这一晚上卡卡西完全没法熟睡,只觉卫生间灯亮亮灭灭,葵还不时跑到他耳边悄悄汇报牙床的感受。

    卡卡西打定主意不睁眼,翻了个身心里默念:伊鲁卡老师,明天请你一定狠狠收拾这个可恶的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