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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早晨，同样的“夜不归”酒吧，无有率先推开门，门上铃铛响起昨天同样的声音，酒吧里同样的没有客人，老板同样的一脸没睡醒，邋里邋遢的样子，甚至连酒吧里那让人作呕的气味都没一丝改变。
是麻木吗？还是无力改变？
“哟，是我记错了时间吗？还是我昨天在做梦。我怎么记得，你们昨天也是这个时间来的。”老板单手撑着下巴，另外一只手从吧台下面拿出俩瓶啤酒，放在了桌上。
大圣看见啤酒，俩眼精光直冒。
“你没记错，也没做梦。”无有坐在椅子上，起了啤酒，喝了一口，“温的。”
老板伸手去抢无有手中的啤酒瓶，没有抢到，摆摆手，不耐烦的说“爱喝不喝。”
大圣咕咚咕咚，一口干掉了整瓶啤酒，张着大嘴，打了个酒嗝，一脸满足的将酒瓶放在吧台上，问“老板，还有没？”
老板捂着额头，一时无语。
“你们俩小子，今天要不是来做生意的，就得给我掏啤酒钱。”
无有笑了笑，说“今天可是大生意。老板，二阶纯度80%的珠子，什么价？”
老板一听，顿时来了兴趣，不复刚才慵懒的样子，“你们这是走了狗屎运了，一天的时间就有钱买二阶的珠子了？珠子我有，一颗十二万，不还价。”
无有和大圣一愣“这么贵？”
老板说“一阶纯度8成的珠子上次你们是5万一颗拿的，没错吧。”见无有点头，老板继续说“二阶的珠子按常理说，功效也是一阶的一倍。”
“那也应该是10万……”大圣连忙争辩。
老板摆摆手，说“我说的是常理。二阶珠子的能量层次是不一样的。你们上次卖给我的那颗厉鬼境一阶的鬼珠，大概只能提纯出8%左右的二阶能量。稍微换算一下，你们就知道二阶的珠子卖12万这个价钱，只能说是朋友价了。”
无有问“那不是说三阶的珠子差不多要30万一颗？”
老板打了个响指“回答正确，但没有奖。三阶的珠子就是卖30万一颗。”
无有和大圣对视一眼，都被这个数字吓到了。
“我以为二阶珠子也就贵个一万两万的。”大圣嘀咕了一句。
老板说“想什么呢。要真卖这个价钱，人类早打的六道众生找不着北了，还能都缩在城里混吃等死。”
无有点点头，觉得老板说的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有一件事我不明白。我们杀的厉鬼境饿鬼，按能量纯度来说，应该算是最纯净的饿鬼道能量了。为什么还要提纯？”无有问。
老板说“你问我还真问对人了。你要是问其他人，还真没人知道。说起这个，就不得不提超脱者了。超脱者都听过吧？就是所谓的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不入轮回的东西。”
老板询问的看了无有一眼，也不管他是否知道，继续话题“最早的超脱者，就是吸收了你所谓的那种，最纯净的能量的人。被能量同化后，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但最初的目的，不是为了超脱，是为了找出一种更快的提升实力的办法。至于后来的这些超脱者，那就是真的为了追求力量，甘愿被能量同化成怪物了。”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们吸收了厉鬼境饿鬼体内的鬼珠力量，会变成饿鬼？”无有有些惊惧，这个想法不止一次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只是他没敢尝试罢了。
“流民就是流民，没上过学。”老板看出了无有的想法。“很多常识性的知识，学校里都教。这也是超脱者大多出自流民的原因。”
“那既然新鲜的鬼珠是最纯净的饿鬼道能量，所谓的提纯，就是综合了。综合一种人类可以吸收，还不会变成怪物的能量，也许就是人间道的能量。”无有顺着老板的思路，尝试着说。
“有点意思，小子。脑子转的挺快的。”老板赞赏的看了看无有“不过具体是不是人间道的能量，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这么多年，纳珠的能量综合方法，一直就是个迷。”
“小子，买不起纯度8成的，可以降低纯度嘛。”老板把话题重新引到了生意上。
无有问“人徒境四阶的能量子弹怎么卖？”
老板上下打量着无有“你小子有足够的异能激发人徒境四阶的能量子弹吗？”
无有笑了笑，“再升一阶，就能激发了。”
“人徒境一阶，不错。这才几年的功夫，就到人徒境了。但是你越两阶，怕是开不了几枪啊。”老板说。
“保命用的，希望用不上。”
“人徒境四阶的能量子弹，天人道……”老板嘀咕了一句，“算你1200一发吧。”
“这么贵？6发子弹就是7200。”
老板解释道“子弹其实是真不值这个价钱。不过这个价格是十二大城城主定的，目的是防止人类过度依赖武器。军队的采购价可是相当的低。”
无有问“低多少？”
老板说“差不多五六倍吧。你就别动歪心思了。倒卖军械，可是死罪。”
无有真想问问老板，你的子弹是哪来的，但也知道问了也是白问。
“给我来两颗二阶的珠子，四阶的子弹来6发，二阶的子弹来12发。”无有对于把钱变现成实力这件事，是没有丝毫犹豫的。
反倒是大圣，刚刚到手的28万，还没捂热乎，就是别人的了。不对，自己摸都还没摸过。
“等着，我给你们拿东西。”
老板意味深长的看着无有一笑，一行有一行的规矩，黑市的老板无论是卖或是买，都不能打听对方的底细。
没一会儿，老板就把二阶的纳珠和18发子弹放在了吧台上。
“验货吧。”
无有拿起两颗纳珠打量了一番，感觉上比一阶的珠子大不了多少，只是里面的能量颜色更深了，其他倒是没太大的区别。
能量子弹很好检验，只要拿在手上，就能感觉出对应的能量等级。当然，前提是必须是同道的能量。老板要是拿几发饿鬼道的能量子弹，无有可感受不出能量等级。
“货没问题吧。一共257000，现金还是刷卡。”老板说。
无有看了老板一眼，“不是256800吗？”
“啤酒不要钱的啊。”老板换了一副吝啬鬼的表情。
无有说“你想的挺美，两瓶过期啤酒卖200块钱。”
大圣一愣，“啤酒是过期的吗？”
老板和无有同时白了大圣一眼，像看白痴一样，一口同声的说“废话，不过期能给你喝啊。”
一阵讨价还价后，最后这些东西以256000成交了。
临出门前，老板淡淡的说了一句“换身衣服吧。血腥味太重了。是个人都知道你们昨晚干了什么。”
无有拉开门，停下了脚步，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