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七夕夜

诗雨蔓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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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夙莘肩膀上站着一只进了陈州城,引得路人纷纷侧目,嬉笑声一片。夙莘说不红脸那是不可能的,可是青冥一副惬意的样子,无论劝多少次就是不挪窝,最后也只能算了。

    往糕点店而去,闻到香味青冥也激动得不得了,刚到门口,它就扑棱飞到了柜台上,抓着一块桃花酥跑到一边吃去了。

    老板和伙计不知道青冥是从哪跑来的动物,赶紧手忙脚乱地去捉,看到夙莘来了赶紧招呼说:“哎呀!姑娘又过来买糕点啊,要点什么啊?我们这都是刚刚出炉的。”说着还用眼神示意伙计赶紧撵鸡。

    夙莘赶紧拦住说:“抱歉,老板,那个小东西是我养的宠物,给你添麻烦了。”说完对着青冥呵斥道,“青冥!还不快回来!你喜欢吃啥?我都给你买,别给人家捣乱!”青冥似乎听懂了她的话,乖乖地飞到她肩膀上。

    “青冥,这个枣花糕喜欢吃吗?还有这个桂花芙蓉糕?红绿八宝饭?或者南瓜香酥饼?......”夙莘一样一样指着问青冥,而青冥大多时候都是点点头,当不喜欢时就啄啄她的衣服,还伴着一些听不懂的鸟语,夙莘也不需要去弄懂它的话,因为光看那货眼睛里的迫不及待的光芒和耷拉到她衣服上的口水,就能明白是个什么情况。

    夙莘和小黄鸡的交流,老板和伙计看得是目瞪口呆,老板结结巴巴说:“姑娘,我还没见过鸡崽这么通人性呢,还能飞这么高,真是——啊!那个神奇!”

    “是啊!是啊!这小鸡仔是公还是母啊?”伙计顺着老板接着说。青冥朝着老板和伙计扑棱扑棱翅膀“唧唧!”叫着。

    看到小鸡仔怒了,老板赶紧往柜台后躲去,他也不知道刚才说错什么了,明明就是夸它的嘛。

    夙莘也有点不高兴,怎么能这么问呢?她沉下脸色说:“青冥不是小鸡仔,它也不喜欢别人这么叫它。”

    “可是我咋看咋像鸡崽啊......”伙计不带想的马上脱口而出,老板捂住了他的嘴,这不是坏他生意吗?老板堆起笑容赶紧说:“我们凡夫俗子有眼无珠,看不出姑娘养的是什么灵物,刚才伙计说话多有冒犯,希望您别介意。”老板把他自己给摘得干干净净,伙计也只能干瞪眼,吃了哑巴亏。

    夙莘觉得也不是啥要紧事,看老板态度那么好,青冥又那么馋,猛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后才说:“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那个!还有那个!每样给我来上十斤!”

    老板喜滋滋应了,看到伙计还在发呆,踹了他一脚催促说:“还不快干活!小心扣你工钱!”伙计麻溜溜地把东西一样样包好交给夙莘,夙莘付完账后心里狠狠地疼了一下,她现在已经欠上玄霄钱了,照青冥这胃口,比云天青难伺候多了,以后她还得到处借钱,这辈子甭想着还钱了。

    夙莘把东西收进乾坤袋后,青冥也紧跟着转进去了,还好她手里还拎着三份手抓饭,拎着饭回到客栈房间。

    歇了一会儿,门“叩叩”响了,“夙莘?你在里面吗?我和师兄一会准备去欧阳家看看情况,师兄让我过来问问你去不去?”是云天青的声音。

    夙莘打开门,让天青进屋,把桌子上剩下的两份饭交给他说:“中午了你们还没吃饭吧?我给你们买了,你给师兄说一声,告诉他先吃饭,等下午再再去。”

    “嗯!夙莘你的事情办完了吗?这两天我和师兄都很担心你,尤其是师兄,昨天早上早早就起了,晚上看到你回来才回屋,一天里脾气大得厉害。”云天青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什么了,他很好奇夙莘到底去了哪儿,还弄得神神秘秘的,夙莘不对劲儿,就连师兄也开始不正常了。

    下午,三人一起去了欧阳家,钟伯激动地把他们迎进了屋,路上千恩万谢地说了一大堆感激的话。在屋子里果然看到欧阳小姐醒过来了,只是躺在床上状态不太好,想是刚醒来身体比较虚。几人都松了一口气,玄霄取出一个一个青色的瓷瓶交给钟伯说:“这是养神补气的灵药,让欧阳小姐服用一个月就应该无大碍了。”

    欧阳小姐看到几人,就要下床,可惜又无力地倒下去了,夙莘和钟伯赶紧扶着她,夙莘劝道:“欧阳小姐你身体太虚不能下床啊,好好歇着。”

    欧阳小姐:“谢谢姑娘和公子助我脱离梦境,否则我永远也不能重新看到这个真实的世界了。”

    云天青:“欧阳小姐果然是个美人,怪不得——”

    玄霄:“天青!住口!欧阳小姐,这位是我师弟,他说话不过脑子,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夙莘:“欧阳小姐,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欧阳老爷和欧阳夫人都希望你以后能生活得幸福,你不要......那人从一开始就不敢面对你,只能使用歪门邪术,那样的人不值得你挂念。”

    欧阳小姐苦苦笑着说:“姑娘,你们心地善良,我都明白的,放下,以后我会好好的生活下去,把爹爹留下的产业打理好,该放下的我会放下。”

    夙莘点点头,临走时还嘱咐钟伯好好照顾欧阳小姐。

    钟伯:“三位仙长什么时候回去啊?”

    玄霄:“此间事已了,一会儿便走。”

    钟伯:“今天是七夕,晚上很热闹的,几位今天不如留下来,等明天再走。”

    夙莘不吭声,云天青眼睛发亮,立刻拽着玄霄的袖子眼巴巴说:“师兄,我们今晚就留下来嘛,我想逛逛,夙莘一定也想留下来,不信你问她!”说着很期待地看着夙莘。

    “夙莘,你以为呢?”玄霄把头转向夙莘,征求她的意见。

    “我无所谓的!你们商量好告诉我就行。”夙莘不太喜欢凑热闹,她喜欢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呆着。

    “那好,就留一晚吧。”玄霄一语定音。

    “好!!”云天天拍着巴掌大叫道,差点没把钟伯吓得摔一骨碌,幸好夙莘及时扶了一把。

    晚上三人一块出来,云天青到处乱跑,玄霄怕他捣乱,紧紧跟着他,夙莘嫌吵闹,以不舒服先回去为借口离开了队伍。

    农历七月初七的夜晚,天气温暖,草木飘香,这就是人们俗称的七夕节,也有人称之为“乞巧节”或“女儿节”,在晴朗的夏秋之夜,天上繁星闪耀,一道白茫茫的银河横贯南北,争河的东西两岸,各有一颗闪亮的星星,隔河相望,遥遥相对,那就是牵牛星和织女星。

    天阶夜色凉如水,坐看牵牛织女星。七夕坐看牵牛织女星,是民间的习俗,相传,在每年的这个夜晚,是天上织女与牛郎在鹊桥相会之时,世间无数的有情男女都会在这个晚上,夜静人深时刻,对着星空祈祷自己的姻缘美满。

    陈州城夜空中绽放着灿烂的烟花,湖岸上一对对年轻男女往湖中放河灯许愿,街上商品玲琅满目,行人三两成群来来往往穿梭其中,好一副热闹的场面!可惜这一切都与夙莘无关,她抱着家里传下来的古琴绕过人群,穿过城东靠北面的一个院子,看到一个小门,走过一个石桥,能看到对岸灯火辉煌,气氛很欢快,相对而言她这边就显得冷清多了,孤零零的一个弦歌台坐落在湖中,里面只有两个红灯笼勉强照明。

    夙莘在台子上跪坐,琴就摆在身前,平静的样子仿佛超然世外,其实外面的一切本就与她无关。点上自制的“幽梦香”,这香是用离香草、丁香和没药以一定的比例配置而成,闻起来带有凉凉的兰花香味,香味醇厚,芳实,穿透力强,点起来香气弥漫,处处留香,经久不绝,更妙的是此香还具有养气宁神的效果,是修真人不错的选择。

    夙莘在淡淡的香雾中试调琴弦,不久深吸了一口气,玉指开始在古琴上波动,十分流畅.伴随着古琴,婉转又有些哀愁的琴声缓缓流出,优美婉转的旋律中歌声也随之响起。

    月停过云下一方松堂

    映尽了琥珀熔的香

    似叹息却无声欲深祈反无从

    方知夜长催生愁肠

    繁芜落得匣锁昔年妆

    纵有南木如盖遗凉

    髣髴兮梦不真飘飖兮情难全

    桃花入碗添几狂

    红袖玷染血色里聚散无常

    素手誊泪念去去故剑成双

    浮世绘卷拓不懂濯清涟不妖

    不惭满庭芳

    鸾烛摇曳了鎏金春房

    掀喜帕偷觑美君郎

    擎雌雄不输人羞英豪怎输阵

    且尽玉醅酡红罗帐

    绝路烟尘烽火何煌煌

    刀兵勾戮末世终章

    纵身死亦偿生前错爱

    结发亦难连参商

    红袖玷染血色里聚散无常

    素手誊泪念去去故剑成双

    浮世绘卷拓不懂濯清涟不妖

    不惭满庭芳

    昨如沉沙已逝江

    今余稗官飨欢场

    良缘二字作践多少痴心

    蝶恋花泪结白玉霜

    红袖玷染血色里聚散无常

    素手誊泪念去去故剑成双

    浮世绘卷拓不懂濯清涟不妖

    不惭满庭芳

    随着素手的拨弄,刚开始琴弦低声细语地倾诉着,忽而琴声变得明朗清澈,像冷泉清清的流水,在轻柔翠绿的水藻间,在晶莹的碎石上淙淙流过,最后一个音符落下,一曲终了。夜,就这样静了下来,如筝筝古琴袅袅余音之后,留下一片无边的清静。

    这歌词并不是夙莘所做,只是偶然看到,便编成了曲,没想到到最后自己却不知为什么留下了眼泪,歌词大致讲了“一个女子在夜月之下,望着旧物和旧景,回想起和丈夫的新婚后生活和洞房花烛夜时琴瑟和鸣的美好旧时光。而现在丈夫因为战乱,被从军去了,生死不知。而女子因为想念丈夫,都咳血了且天天泪流洗面。”

    “只叹,再深厚的感情也阻挡不了命运的滔滔大势,徒呼奈何!”一个声音叹息了一声打断了夙莘的思绪。

    “谁?!出来!”夙莘站起来抽着剑往外指着,门外黑乎乎一片什么也有看不清。

    一个人影从台子旁边站出来,沿着台阶走上高台,借着灯光夙莘发现是老熟人了。

    “怎么?姑娘拿着剑是要干什么?”那人声音如往常一般温润,只是细听下就能发现分明带有戏弄的意味。

    夙莘无力地收起剑,又一次问了与上次相同的问题:“楚公子,真是巧啊,你不去看花灯陪伴佳人怎么来这偏僻的地方?”对于一而再再而三遇到一个人,而且还是连续三天,她已经不相信这是单纯的巧合了。

    “哦?夙莘姑娘如何知道我今晚没有陪伴佳人?以我看来,姑娘可当得佳人之称了,怎么姑娘自己竟不知道?”楚孜墨仔细打量了夙莘一阵才说话。不经意间已经把自我称谓改了,直接称“我”了。

    “我算佳人?楚公子可别寒掺人了,你去琼华打听打听,谁要认为我是佳人,我就跟公子一个姓了。”夙莘指着自己的鼻子很不客气地自我贬低,在她看来,自己以前都是跟着天青胡闹,哪有个淑女样?现在又变成现在这个鬼样子,竟被人说成是佳人,那只有两种情况,一是别人眼瞎,二就是别人在故意骗她,第三种就是别人没有胡说,那么自己已经修道抛弃世俗了,哪里还有什么姓?总之她不吃亏。

    “呵呵,姑娘千万不要妄自菲薄。楚夙莘?这名字倒也不错,嗯?”楚孜墨最后一个几乎是用鼻音拉长的,让人感觉怪怪的。

    “哎——看起来是不错,只可惜我已走上了修仙之路,姓早已抛下了,公子说笑了。”夙莘重新坐下。

    “没想到姑娘也会弹琴,倒着实让我刮目相看了!”楚孜墨也随着夙莘在旁边坐下。

    夙莘听到对方的夸奖,到底还是年纪小,性子不够沉稳,得意下随口说道:“那算什么!别说乐器,就是舞蹈和书画也是极好的!还算得上才女了......”忽然意识到不妥,夙莘赶紧又补充了一句,“纯粹是个爱好罢了,没有跟别人比较只能算是胡说,反正也无人跟我计较这些。对了,我刚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别想岔开话题!”

    楚孜墨正在理着衣服,听到夙莘最后的问题,手顿了一下,说:“不过是逛到了这里,被歌声吸引就进来了,没想到再次遇到姑娘了,可见是真正有缘......姑娘以为我这番说法可还满意?”

    满意个鬼!人都进来了还偷偷摸摸的不敢出来,这话夙莘没有说,问这些有什么意思呢?还是请教请教音律方面的问题吧,于是她说:“既然楚公子精通琴道,一定知道琴声的好坏除了跟琴艺有关,材料的好坏更是影响琴音的质量。不知公子对制琴所用木料可有研究?夙莘想请教一二。”

    楚孜墨一听皱起了眉头说:“莫不是姑娘想亲自制琴?这可不简单,要知道音律之道原本无形,附着乐器已是落了下乘,大音希声、大象无形,制作一副好琴最难的就是找寻材料了,有灵气的材料最是难得。”

    夙莘一听就不高兴了,对楚孜墨说:“你打得这些隐语我可听不懂,来点实在的东西吧。”

    楚孜墨一看夙莘生气了,顿时他乐了,笑道:“呵呵......姑娘别急,你听我慢慢说,琴象天地万物,斫琴选材,自然也有阴阳之说。琴面与琴底,都是以分别属阳与属阴的两种木材斫制而成。桐木属阳,置于上,斫成琴面。梓木属阴,置于下,斫成琴底。就木质而言,桐木松软,制作琴面能使琴的音色更美。而梓木坚硬,制作琴底能使琴坚牢不易变形。自古斫琴以桐梓为材,是有道理的。还出现了所谓“纯阳琴”,即面底皆桐之琴。据说:“取其暮夜阴雨之际,声不沉默”。斫琴重良材,亦重古材。因为古材松朽,制琴更能使音韵松古清脆。若“古良材”,则更为难得。古材最难得,过于精金美玉,可见,若古良材所斫之琴,是何等珍贵。由于自古斫琴,必重良材。所以,名家古琴,虽过千百年,而越弹声越妙。”

    听楚孜墨说了这么多,她大致也听懂了一些,就是要找古老的桐木,时间越久越好。可是由于各种原因,梧桐特别是成材的梧桐极为稀少。夙莘发起愁来,突然想起有传说“传云古冢败棺杉木也,声极劲挺”不禁眉开眼笑,完全可以打死人的注意,秦始皇富甲天下,死后造墓,将宝贝带进地宫,传说始皇陵地宫内是以珍珠镶于顶,以做为日月星辰昼夜交替。又以水银注入川河湖海,使之机关转动,川流不息。想到这些夙莘有了主意,她可以去始皇墓去看看,说不定就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收获。

    楚孜墨看夙莘时愁时喜的表情,不知道片刻功夫她都在想什么,问道:“姑娘在想什么?表情真是可爱,我很好奇,能说说吗?”

    夙莘脸一红,急着说道:“没什么!没什么!谢谢楚公子为我解惑,其他的就不要问了。”

    楚孜墨往夙莘靠近了些,手指拂过夙莘的琴,一串音符从指尖划出略微波动下随即戛然而止,他扬起头,正好对上一双如水的眸子,轻轻说道:“我们相识好几天了,也算作朋友了,以后夙莘直呼我的名字便是,可好?”

    温柔的声音让人几乎沉溺,黑色长发随风飞扬,剑眉星目,柔和的眸子如一汪波澜不惊的湖水。楚孜墨整个人就这样投在她的眼睛中,打破了一贯的宁静,要说这一刻她没有心动,那绝对是假的。夙莘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点了头,这一幕几年后夙莘还常常回忆起。

    “孜墨?”夙莘试着叫道。

    “嗯!你能这样称呼,我很开心。”楚孜墨舒了一口气。

    夙莘收起琴,站起来看着天空的烟花,心想,真是漂亮啊,怪不得天青非要留下来看。突然青冥也不知从哪转出来了,蹦到夙莘的肩膀上,仰着头也在望天上看。夙莘瞅了一眼,摸摸它圆滚滚的肚子,青冥也顺从地蹭蹭她的脸颊,夙莘心想青冥准是吃饱了出来透透气。

    看到楚孜墨好奇的目光,夙莘解释说:“青冥是我在巢湖遇到的,它执意要跟着我,我也就顺便带着它了,对了,你千万别给它起什么奇怪的名字,我要说它是一只鲲鹏,你定不会相信的。”

    “不!我相信!它是叫青冥吗?”楚孜墨意味深长地盯着夙莘的肩膀看了好久。

    “嗯,是我起的,好听吧?”夙莘温柔的看着青冥说。

    楚孜墨:“的确如此!它确实当得此名!”

    夙莘说:“孜墨,天有些晚了,明天一早我就离开陈州了,我们就此别过吧。”

    楚孜墨:“夙莘,你住在客栈吧?不如我送你一程,明天只怕不能相送了。”

    夙莘笑着应了,“好!我们这就走吧。”她这样说道。

    “这个姑娘这么漂亮,公子不如买个莲花灯送给她,然后放进河里许愿,很灵的。”卖灯小贩对他们招呼道。

    两人走到湖边卖灯的地方停下,楚孜墨买了两盏莲花灯,递给夙莘一个,说:“既然是七夕,不如一起去放灯许个愿,也不枉来了一趟。”

    “也好。”夙莘不愿破坏对方的兴致,一时心软就应下了。

    就在卖灯的桌子上,楚孜墨正在纸条上写字,夙莘也拿起笔想了一会儿也写上了几个字,然后把纸条放进灯里,扭头看到楚孜墨已经写好了,正等着她。两个人蹲下把灯轻轻推到水中,都没有问对方许的愿望,放完灯继续往回走。

    在客栈门口见到了玄霄和天青二人,他们两个已经在这等了好一会了,本来玄霄以为夙莘回了客栈,结果他们回来的时候根本没见到人,所以拉着天青在客栈门口等。

    云天青远远就看到了一个男子陪着夙莘一起回来,等他们走到近处,云天青看清了男子的长相,两手抱在胸前,拦住夙莘的路,打量着二人,说道:“夙莘,还是你有本事啊,今晚还勾搭个风流俊俏的小郎君回来,哟,长得比师兄还好看,嘻嘻......师兄你快看呐,真的比你长得还美。”

    玄霄看了一眼楚孜墨,一甩袖子对着夙莘怒道:“哼!夙莘你可是涨了本事啊,我说你这两天跑出去干啥去了,原来是跟人相会去了!”

    夙莘:“玄霄师兄,你不要听天青胡说,孜墨他只是送我回来,我们并没有......”

    玄霄:“叫的那么亲切,还狡辩!”

    夙莘:“你无理取闹,虽然你是师兄,但我的事你不必管,我和楚公子以琴结交,他是我敬重的人,我不许你这样侮辱我们的关系!”说完将楚孜墨拉到远处说:“他们是我的师兄师弟,刚才有所误会,你别介意。”

    楚孜墨满是歉意地说:“夙莘,都是我连累了你,让你背负这样的冤枉。”

    夙莘轻轻摇摇头说:“你不用多心,我早就习惯了,这算得什么!以后我会时常下山来看你的。所以,孜墨我们再见。”

    “后会有期!夙莘!”楚孜墨朝他抱拳施了一个礼。

    等夙莘走后,楚孜墨叹了口气说:“这个女人啊,我越来越不明白你到底在想着什么,不过倒是越发有趣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