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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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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纱店负责招待的小姐又为两人添了一杯咖啡,余小多摸着肚子靠在沙发上,“没想到这试礼服才是真正的体力活。”比她在训练场跑十圈都还累。
“你才试了三套。”叶子若幽幽地斜她一眼,“这伴娘可不是这么好当的。”
“我有点怕,”余小多突然愁眉苦脸,“要是我以后结婚都没当人家伴娘这么讲究怎么办?”
这样的排场,卖了她也撑不起来的吧?
就像,那条抹胸的曳地白色长裙,那胸口处饱满的形状,她应该也撑不起来……余小多转眼间就蹦了过去,围着微澜转了一圈,最后视线落在她胸口裸`露的肌肤处,又缓缓落在那柔软之间的沟壑上,再偷偷往那层薄纱里看一眼,妈呀!本来以为是布料垫出来的效果,没想到竟都是真材实料。
这视觉冲击太大了,余小多扶着一旁的衣架,吞了吞口水,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微澜,你这应该是c吧?”
微澜一时半会儿还没明白过来她的意思,茫然地看过来,叶子若见状,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目测是。”
余小多连忙背过身去,心底稀里哗啦流了一条心酸的河,母亲去世得早,家里的老头从小就把她当小子养,劈叉、倒立、胸口碎大石样样比人强……
可活儿再强,耐不住胸平啊!
摊上这样一个妈,孩子一出生就输在了起跑线上。
“你也不必这么沮丧,”叶子若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虽然过了发育期,但根据人体机制的平衡原理,多少还是有成长空间的。”
余小多醍醐灌顶,一拍脑袋,“是啊!我认识微澜的时候,她好像也没有这么的……啊!我去问问有什么秘诀。”
叶子若白她一眼,“这有什么难的,”她一副个中老手的样子,“找个男人就行。”
“为什么要找男人?”余小多并不觉得这两者有什么相关。
“帮你揉呗。”
余小多一下子就变成大红脸,头低得不能再低,两道眉毛还是英气地扬着,她小声地嘀咕,“没有胸上哪儿找男人啊,我自己揉不可以吗?”
叶子若笑得前俯后仰,“你怎么这么有趣!”
微澜的目光被笑声吸引过来,“你们觉得这件会不会太低了?”胸口堪堪被遮住,几乎有三分之一露在空气里。
“我想,这个问题,”叶子若抬起下巴往门口的方向点了点,“你问他比较好。”
微澜循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愣了一瞬,门口处站着的高大挺拔身影正一步步向自己走过来,他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衣,黑色西装外套挂在臂间,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搭配,在他身上总能诠释出不同的气质,他每一步都走得又快又稳,似乎丝毫不顾忌别人的目光,似乎眼中只看得到她一个人。
“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说临时有紧急会议吗?
“我不放心。”他旁若无人地搂住她光`裸的香肩,目光又深又沉地落在那道优美的起伏上,看够了才将那过低的领子往上拉了拉,“而事实证明,我的担忧是有道理的。”
叶子若和余小多对视了一眼,摸了摸自己的手臂,不出意外,起了一片鸡皮疙瘩,而后者则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仿佛没有意识到自己头顶上那盏灯开得有多亮。
“咳咳。”
“啊!”余小多险些要跳起来,“你掐我干嘛?”好痛。
“我和朋友约好喝下午茶,快到时间了,既然你过来了,那我们就先走吧。”
她边说边朝微澜眨眼,示意她不要拆穿,微澜清楚她的用意,轻轻点了点头。
“辛苦了。”陆遇止淡淡地点点头,“我送你们过去。”
“不用不用!”叶子若连忙摆摆手,拉起余小多就往外走,“我朋友会过来接。”
两人等在婚纱店外,十分钟过去了也不见有车停下来,余小多疑惑了,“子若姐,你不是说有朋友过来接吗?”
叶子若笑了,“我说什么你都信?”
“那下午茶呢?”她低低叹气,“那就是说也没有咯!”
“那接下来你要干嘛?”
“我去找我男朋友,你呢?”
余小多只觉得一把利刃直`插`胸口,她握紧拳头,咬牙说,“我回家。”
转身忍不住泪流满面,单身狗的悲哀谁能体会?
街头,寒风呼啸,哪一个擦肩而过的人,会是她今生今世的缘分?
新郎的礼服相对而言简单些,陆遇止又是标准的衣架子,基本没花多少时间便定下了。
两人在外面吃了晚饭才回去,微澜的工作室有个年轻精算师的设计图数据出了点差错,临近合作方给的截止日期,她只得拿回来自己做。
陆遇止似乎晚上也不得闲,在书房忙着开视频会议,听着屏幕里的人说了什么,他的眉头紧紧锁起来。
“由于前段时间陆氏的股价动荡,几位大股东立场似乎有些松动,正四处找人议价……”
“呵,”陆遇止轻摸着下巴笑了出来,那笑意却很冷,“这些老家伙,长时间的养尊处优,养得肠儿肥了,胆子却小了。”
“陆总,接下来您看该怎么办?”
“先不必有所动作,我倒要看看那人玩什么花样。”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在黑色桌面敲着,他的双眸还带着未散的寒意。
先是干扰股价,再是游说股东,接下来该谋划如何吞掉整个陆氏吧?
看一看时间,竟逼近十二点,陆遇止先回了卧室,里面空无一人,想到她工作时不喜欢有人在旁边,他便没有去打扰。
躺在床上翻了一会儿杂志,不知不觉半个小时就过去了,门口那边还没有动静,陆遇止拿起手机,点开微信,给她发了一条信息。
“叮咚”一声,在隔壁的房间响起,微澜从图稿中抬头,揉揉眼睛,划开一看,唇边不自觉地溢出一丝温柔的笑意。
“陆太太,你忍心让我独守空房吗?”
如果他此刻就在旁边,说这话时那语气必定是充满哀怨的吧?不过……会是什么表情呢?
微澜一边想象着那画面一边回了信息。
陆遇止几乎是一瞬间就点开来看,只有一个字:乖。
怎么感觉这语气,很像在哄那只胖猫?
“熬夜对身体不好,”一行字打出来又很快被删掉,他又重新琢磨着要回些什么,“你过来陪我还是我过去陪你,带着被子过去陪你?”
以前觉得对着一个女人撒娇是最最要不得的事,说一个字都要掉满身的鸡皮疙瘩,可对象如果是她,似乎是很自然的事情啊。
他又发了一条,“三秒钟没有回复的话,我就默认你选了后者。”
信息还没发出去,微澜已经从被子里钻进来,从后面抱住他的腰,在他睡衣上蹭了又蹭,沾了一丝寒意的脸颊总算变得温暖。
“山林老庙里半夜钻年轻书生被窝的女妖。”他的声线压得很低,却掩饰不住那满腔的笑意,隔着两层衣衫,微澜都能感到他胸口处的震动。
“那你喜欢吗?”
她学着他在他耳边热热呵气,身体感受到那紧绷的线条,手指感觉到他后背那细致的肌理,微澜全身都沉浸在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愉悦中,仿佛一条蛇一样扭动着。
天地间,他便是她唯一的攀附。
欲,像最浓烈的汽油,将满室暧昧一丝一缕都烧在床上,烧得噼里啪啦作响。
夜还很长。
这是情人最喜欢的季节,可以相互取暖,相互慰藉,漫长的夜,可以做美梦,也可以做些别的事。
白天却很短。
很快,便到了婚期。
天还没亮,十几个人抱着大大小小的银色箱子进了叶家,微澜被叶母叫起来,洗漱好端坐在椅子上,等着化妆师上妆。
可站在她对面的中年女人,h市最负盛名的专业化妆师,对着这位准新娘却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肌肤细致如脂,还浮了一层浅浅的粉色,如朝霞映雪,那柳眉,似远山青黛,她的视线再往下,那形状优美的红唇,不染而朱,轻勾起唇角的时候,齿如含贝……
全身挑不出一丝需要用脂粉去掩盖的地方,这位化妆师倒是深深地为难了,久久都没有动作,心底暗自嘀咕,从业数十年,却是从未遇到这样的情况,你说她素面不施脂粉,可偏偏那眉眼那情状又自有一番柔媚之色,容不得你下一点人工雕饰。
可不化的话,又收下了人家昂贵的化妆费……
最后还是叶母来圆了场,“大喜日子,还是把唇描红些比较好。”
接下来化妆师的全部心思都放在描唇上,花了大半个小时才画好,不知不觉天就亮了,楼下也开始有了动静,不一会儿门被人轻轻推开,微澜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回头一看。
一顾倾人城。
站在门口一身黑色正装的男人看得眼睛都直了,丝丝缕缕的阳光从大片的窗外透进来,在玻璃上晕成一片柔光,那站在窗前回眸一笑的女子,仿佛没有察觉此刻的自己带给别人多少惊艳,她笑意清浅,“你来了。”
他怎么会不来?
她知道他一定会来。
他也知道,他们一定会如约来到彼此的生命中。
陆遇止轻轻把门上了锁。
太阳开始慢慢升高,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繁密,甚至有人敲门询问,不过屋内的两人似乎都没听见。
时光一片静好。
“你吃掉了我全部的口红。”微澜捂着发烫的脸颊,四处去找化妆盒,准备自己重新补上。
“你不需要这个。”他的气息也略有些不稳,同此刻他的心一样,跳动得失去了频率。
以前只觉得结婚不过是一个仪式,却不曾想到将要走向那个神圣殿堂时,才发现每一分每一秒都让他心动难耐。
她的名已冠上了他的姓,不管在哪个意义上,他们已经完全属于彼此。
只剩下最后一步,宣告世界,她是他的!
婚礼在h市的金叶酒店举行,宾客如云,络绎不绝,微澜被他从家中接来酒店,坐在专门为她准备的休息室中,等待吉时到临。
叶子若和余小多一左一右地围着她。
“微澜,待会儿记得把新娘捧花扔给我,知不知道?”
余小多笑得很贼,“嘿嘿,子若姐,你这可晚了一步啦,我昨晚就和微澜说好了,新娘捧花是我的!”
叶子若戳戳她额头,“你啊,还是先去找男朋友吧。”
余小多撇嘴,“不管,人家要沾喜气。”
两人商量未果,纷纷朝向微澜,“说,捧花你准备给谁?”
微澜轻笑着从身后拿出捧花,轻松地一分为二,她睫毛轻闪,“我准备了两束。”
这都可以?
叶子若和余小多对视一眼。
“爷爷有没有过来?”微澜想了想,问。
叶子若眼神有些闪躲,“请帖都收了,怎么会不过来?”
她可不敢把老爷子那番话当着微澜的面说出来,但每个字都记得清清楚楚,虽然她一个字都不同意。
“陆家祖辈可没有出过痴情种,那女人长得那模样,必是前世种下祸根……此生的孽缘,不过是男人一时贪图美色罢了,色令智昏,他们长久不了。”
“伯母在叫了,我们先出去准备一下。”
等两人出去,屋里又只剩下微澜一个人,她此刻心情平静又激动。
妈妈,您看到了吗?素素要嫁人了,您开心吗?
门轻轻被推开,微澜听到声音回头一看,有些惊讶,“妈?”
来人不是叶母,而是陆夫人。
她穿了一身紫红色的旗袍,脚步很慢地走进来,待到近前,微澜才发现她的脸色竟苍白得厉害,衬着通身的喜庆颜色,浑身竟散发着一丝诡异的气息。
陆夫人将手里抱着的黑面紫珠盒轻轻放到桌上,打开盖子,声音很轻很轻,“孩子,我给你讲一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