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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衍搬到隔壁有一段时间了，他都是趁着郁离恒不在家的时候偷偷摸摸的搬东西。
郁离恒的肚子越来越大，为了腾出休产假的时间，他最近的行程都很满。
程衍总会在他离开别墅的时候去看团团。
团团的胳膊拆掉石膏以后还需要做康复治疗，这段时间都没有去幼儿园。
程衍天天陪着他，团团发挥小间谍的作用，白天会给程衍讲前一天晚上郁离恒发生的事，讲的特别详细，包括郁离恒吃的什么饭、晚上睡觉前看的什么书，洗澡出来后穿什么颜色的睡衣。
程衍从团团口中知道了很多关于郁离恒的事，他觉得自己在慢慢的参与进郁离恒的生活之中。
这也算是他生活里难得的甜蜜。
程衍回到别墅洗了个澡，换好衣服后联系工作室让他们制定了新的衣服。
他发现郁离恒的衣服又有些修身了。
晚上，程衍躺在床上，脑子里浮现的全都是郁离恒那张俊朗的脸。
他傻笑好久，才慢慢的将脸埋进被子里，眼眶红了。
刚结婚的时候有多甜蜜，现在就有多难受。
那么好的郁离恒，他怎么就这样轻易弄丢了？
雨停了，太阳冲破地平线。
地面的积水逐渐褪去，但还有很多被冲毁塌陷的路段。
道路不通畅，郁离恒没有去公司上班，而是居家办公。
程衍没办法去看团团，最后咬牙带着婴儿用品和补品盒敲响别墅的门。
团团从可视电话里看到程衍的身影，飞快的打开门：“爹地！”
他探出小手，抱住程衍的双腿。
程衍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压低声音说：“你爸爸在家吗？”
“爸爸在家啊！在楼上书房。爹地是要找爸爸吗？”
没等程衍回应，团团就扯开小嗓子喊道：“爸爸！爹地来了！”
程衍：“！”
“爸爸快下来啊！爹地给我们带……唔……”
程衍捂住团团的嘴，惊慌失措的说：“儿子！儿子！你别喊了！”
团团疑惑的眨眨眼睛，像是在问为什么不能喊？
程衍压低声音说：“你爸爸不想看到我，我不想让他心情不好。”
他松开捂着团团嘴巴的手，摸着小奶团子毛茸茸的头发：“我来送点东西，一会儿就走。不要惊动你爸爸。”
郁离恒已经惊动了，走到二楼平台的时候就看到客厅里程衍的身影。
他站在原地片刻后，转身回到书房。
程衍不知道郁离恒已经看到他，正在和团团说话：“团团，这里面有些是给小弟弟买的衣服，还有一些是给你买的零食。剩下那些盒子是给你爸爸买的补品，你提醒他一定要经常吃。你爸爸最近好像瘦了，他是不是不怎么吃饭？”
“小弟弟不是很听话，爸爸偶尔还会吐吐。”
团团挺起小胸脯：“还是团团最听话。”
程衍摸着他的头发：“我儿子最好了！小弟弟要是不听话，等他从爸爸肚子里出来以后你就教训他。怎么能够折腾爸爸呢？”
“嗯！团团就掐他的小屁屁。”
团团可爱的模样让程衍笑了起来：“我儿子真可爱。”
团团从袋子里扒出一袋零食，打开以后先是递给程衍：“爹地吃。”
“爹地不吃，你吃吧！”程衍问道：“你爸爸下次产检是什么时候？”
团团歪着脑袋想了想，发现这个问题他回答不了。
“爹地你等等啊！我上楼问问爸爸！”
“别……别去……”
程衍话音还未完全落下，团团已经带着零食跑上楼梯。
程衍：“……”
郁离恒会不会打死他？
团团跑进书房，爬上郁离恒对面的椅子上，举起手里的零食：“爸爸尝尝。”
郁离恒微微蹩眉：“不要总吃垃圾食品。”
“团团少吃一点点。”团团笑起来的样子让人无法拒绝。
郁离恒无奈的说：“吃完去刷牙。”
团团认真点头：“嗯！团团会乖乖听话。”
郁离恒以为程衍走了，团团才会跑进书房。
他没有在意，继续低头看文件。
“爸爸，什么时候带着小弟弟去做检查啊？”
团团咬着薯片，声音有些含混。
郁离恒：“下周二。”
“那我去告诉爹地。”
团团从椅子上蹦下来，撒腿就跑。
郁离恒眼睛眯了眯，握着钢笔的手指不断收紧。
程衍现在都会利用团团了。
团团跑到楼下，对程衍说：“爹地，爸爸说下周二带着小弟弟去做检查。”
程衍看到团团跑的气喘吁吁，他将小奶团子抱在怀中：“谢谢团团，爹地知道了。下周二，爹地陪着爸爸去给小弟弟做检查。”
团团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爹地啊！团团想让你和爸爸和好。”
程衍心里酸酸的，摸着团团柔软的头发说：“爹地一定加油努力。”
陪着团团玩了一会儿，程衍准备离开别墅回到隔壁。
可他刚放下团团，转过身就见郁离恒从楼上下来。
被抓个现行，让程衍有些手足无措。
在发现郁离恒朝着他走过来的时候，他心底隐隐透着期待，幻想着郁离恒是不是回心转意，想要给他一次机会。
可郁离恒走到他面前，拽着他的胳膊就往门外扯。
程衍吓坏了，转身过来扶住他的胳膊：“恒，你别走这么快。不用你动手，我自己滚。”
郁离恒把程衍拽到门外，冷着脸看他：“每周一次探视时间，这周你已经看过团团了。”
“我……”
程衍正准备说话就被郁离恒堵回去：“需要我拿出离婚协议吗？”
“恒，你别生气，我以后……以后尽量不过来看团团。”
程衍觉察到郁离恒眼神变得凌厉，慌忙解释：“我就是想来看看儿子，帮你分担一下。你现在这个情况，我有一定的责任。我保证，等你生完小的出了月子，我就滚得远远的。”
郁离恒薄唇抿成一条线，脸色挺难看。
他知道程衍在一步一步走进他的生活，而他却没办法彻底把这个男人从生活中剥离。
程衍探出手，轻轻碰了碰郁离恒的手：“我问过医生，到了孕后期身体会很不舒服。我能来照顾你吗？帮你缓解……”
郁离恒甩开程衍的手，沉声喝道：“滚！”
这一次，程衍没有听话的滚出去，而是握紧他的手说：“你别逞强，伤的也是你自己的身体。我就是一个工具，你随便怎么用都可以，只要你能舒服。等你不需要我的时候，我可以自动离开。我知道凭借你的条件想找别人太容易了，但很多人都没有我条件好，也没有我这张脸。”
程衍觉得自己说这番话挺不要脸的，但这是他唯一的优势。
郁离恒咬牙：“滚出去！”
程衍俯身抱了抱他：“下周二我陪你去产检。”
郁离恒捏紧拳头，有种想要打死他的冲动。
在郁离恒动手之前，程衍飞快的离开别墅回到隔壁。
既然已经被郁离恒知道他的心思，他索性不再隐藏，每天都往别墅里送东西。
郁离恒不让他进门，他就隔着围栏和团团聊天。
工作室的衣服做好之后，程衍就让团团带给郁离恒。
转眼到了周二，程衍早晨六点钟就等在别墅门口，等到九点郁离恒才从里面出来。
他慌忙迎上前：“恒，我带你去产检。”
郁离恒瞥了他一眼：“不需要。”
“你一个人又要挂号又要排队，很麻烦的。你肚子里装的是我的孩子，我有责任陪你做产检。”
程衍拉住郁离恒的胳膊，将他送到自己车上。
他把车里的内饰重新改装了，真皮座椅上铺着羊毛垫，还有一个很舒服的靠枕。
郁离恒坐在后排座，感觉说不出的舒服，对程衍抵触的情绪也减轻很多。
程衍开车去了建安医院，拿着围产保健本排队挂号。
孕期五个月的检查，能通过彩超看到宝宝的小模样。
程衍通过仪器屏幕看到宝宝的时候，兴奋的两眼放光：“恒，你看他长得多可爱啊！他长得还挺像你的。”
郁离恒冷笑一声，瞥过头不理他。
程衍表情讪讪，他其实也看出来，这孩子长得特别像他。
比团团还像。
郁离恒生气也在情理之中，毕竟怀了两个，两个都像他。
程衍悄悄问医生：“医生啊！我需要给孩子买小裙子吗？”
医生笑道：“程先生，这是个男孩子。”
医生这么直截了当，反倒让程衍有些尴尬：“那应该不用买小裙子了。”
郁离恒觉得今天和这人出来产检，简直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做过检查后，医生递来纸巾，程衍慌忙接过来。
他蹲在检查床旁边，仔细的帮郁离恒擦掉身上的耦合剂。
擦完还为他整理好衣服。
医生是程衍的粉丝，看到偶像这么体贴，忍不住说：“程先生对爱人真好。”
程衍笑了笑，没有说话，其实挺难堪。
他要是早点对郁离恒这么好，也不至于落得今天这种下场。
郁离恒走出检查室，程衍慌忙跟上：“恒，你生气了吗？”
郁离恒一言不发。
程衍觉察到他情绪不对，不敢乱说话。
默默地跟在他身后走出医院。
回程的路上，两人谁都没说话，气氛显得很压抑。
轿车停在别墅门前，郁离恒径直走进大门，程衍迟疑几秒钟，抬步跟上。
听到脚步声，郁离恒回头看过来，眼神发沉：“出去！”
“恒，今天在医院待的时间比较长。医院都有病菌，我抱你去洗个澡。”
程衍抱起郁离恒就往楼上走。
郁离恒这个性子他太清楚了，现在这种情况想要让郁离恒主动挺难的，还是他主动比较好。
“程衍，你放我下来。”
郁离恒嗓音阴沉，程衍冒着被打的风险，硬是把他抱进浴室里。
门关上以后，程衍在里面打了反锁。
放下郁离恒他就开始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