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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扶我……回去……”
可以的话大夫人也想给云晴岚一巴掌,这个逆女,明明大夫人都那么清楚地警告过云晴岚不要去招惹云出九,这个逆女总是要给大夫人惹事,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的孩子就那么蠢笨如牛了!
现在大夫人再怎么懊悔都没有用,事实已经演变如此,得赶紧想出法子帮云晴岚度过难关才行,毕竟是亲生女儿再加上付出了那么多心血,大夫人怎能就这样袖手旁观!
云出九正在老夫人院子那边聊着天,玉墨守在一旁毕恭毕敬,这时宋嬷嬷急匆匆走了进来,对着老夫人耳旁附言了几句,老夫人猛地瞪大了眸子低声惊呼:“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玉墨闻言眸光微微闪烁,不是报应不到只是时候未到,这现世报的时间终于来了。
云出九一脸淡定:“怎么了?祖母。”
“这……出九,听说今日你父亲被皇上召见回来的时候一脸怒气冲冲的,把晴岚给叫了过去,后面连大夫人都去了,你父亲亦是大发雷霆,连大夫人跟晴岚都被打了,这……”
老夫人眼线虽多但她还未意识到究竟出了多大的事,纠结了几分才缓缓开口:“难不成……是西边出了什么问题?”
毕竟是后宅斗了数十年的胜利者,老夫人很快便想到了这一点,抿紧薄唇,面露担忧之色:“明明这些天都好端端的,唉,其实我当初也想到了这一点,也提醒过你父亲,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都弄到了如此田地已经没有收回的余地,只有这个可能性了……”
要承受多大的名誉就要想到未来会遭受多大的灾难,名利是把双刃剑,好的时候能够推你到青云苍穹,坏的时候能让你坠入地狱永不超生,这也是当初为何老夫人对云晴岚那么不看好的原因,云晴岚的性子太争,太夺,什么都想要,加上那副太过出众的容貌,很容易招致祸根!
云出九宽慰道:“祖母先别着急,也许并不是那样呢?这些日子不是说西边的饥荒治疗地好好地,怎么突然间会出了什么问题?”
老夫人重重叹了口气儿:“我也希望不是如此,是因为其他的事情云华才会这样惩罚晴岚的,若真是西边饥荒出了什么问题那晴岚的罪过可就大了,会连累整个相府的……”
就在这时云华从院子门口大踏步地走了进来,低沉着嗓音说道:“娘亲,出九。”
“父亲,您来了?”
云出九起身行礼,老夫人见着了云华不由自主地走上前,拉住云华的手:“云华,我刚才听说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是真的吗?晴岚她……”
云华深深看了一眼老夫人,他知道以老夫人的本事这个相府很少有事情瞒得过她,只是有些事情老夫人放心云华的能力,也不愿拂了云华作为相府老爷的脸面故意装作不知道。
可此事太大了,云华一人都无法做决定,只得点了点头:“一切如娘亲所想的那样……可怕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想是一回事,从云华口中亲自得到验证是另外一回事,老夫人怔怔然地看了云华半响,最终也只能吐出一个字:“唉!”这一劫,怕是真的很难过去了。
云华坚定地开口:“娘亲放心,我会想好办法的,绝不会让相府为此受到一点一滴的波折。”
老夫人摇了摇头:“这可是圣上之怒,还有朝臣们的脸面,再加上西边饥荒被这么一搅和下去得到了反效果,这一次相府怎么可能置身事外呢?怕是外面的唾液性子都能淹死晴岚跟相府了。”
说完之后老夫人重重咳嗽了几声,引得众人心头一揪,云出九连忙上前拍着老夫人的后背,又不动声色地点了老夫人身上几个穴位,老夫人的脸色这才好了些许。
云华上前拉住了老夫人的手,放在掌心紧紧握着:“我会处理好的,娘亲,虽有出九在这儿陪着您但您近来身体也不好,就不要操心这些了,就交给我吧。”
老夫人对上云华灼热温馨的眼神,心里头那抹焦虑苦闷渐渐变得松散,道:“……拜托你了,云华。”
孩子终归是长大了,已经是整个相府的支柱,老夫人的依靠,老夫人已经老了,不中用了,自知这件事是帮不上云华的忙,她只有自己放下心来,至少不能够拖云华的后腿了。
“宋嬷嬷,扶老夫人进去休息吧。”
“是。”
等宋嬷嬷扶着老夫人走了之后,云华这才看向云出九,道:“出九,我有些话要跟你说,你随我出来一趟。”
“是。”云出九垂了垂眸子,吩咐了一句:“玉墨,你留在院子门口等我。”
“是。”
随后云出九跟着云华走出了院子,来到不远处的一座小花园,四下无人之际云华才站定脚步,负着手,深吸了一口气儿,转身看向云出九:“出九,我现在要问你几个问题,你一定要老老实实回答我,知道吗?”
云出九点了点头:“父亲所问,出九定当倾吐而出,不敢有一丝隐瞒。”
云华定定地看着云出九,锐利的鹰眸好似散发出一道激光要挖穿云出九的肌肤,生疼地厉害:“第一,晴岚刚才跟我说那些计策都是你想出来的,是你故意给她说了让她告诉给了太子殿下,是不是如此?”
云出九轻笑出声:“父亲……晴岚姐姐真是这么说的?那您信吗?”
这个云晴岚这么快就将真相招出来了,还编造了这么个让人啼笑皆非的谎话,还真是被逼急了都要跳墙了呢。
云华沉闷了片刻,道:“……我不相信。”
云出九挑了挑眉:“我能问一句父亲为什么吗?我还以为你会相信晴岚姐姐的。”这倒是让云出九有些出乎预料,云出九刚才还在想怎么跟云华解释呢。
“她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如今说出这样的话像是为了逃避责任,这一次皇上勃然大怒,加上之前的赏赐,如今西方饥荒的加剧,晴岚这条命保不保得住都说不准,情急之下她为了活命当然什么都可以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