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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听了后是真的怕了,六神无主地说道:“那……那娘亲,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如果父亲真的知道我做的事情……他……他肯定会罚死我的!”
大夫人仔细想了一下,道:“事到如今还能怎么办?只得去负荆请罪了!你主动跟你父亲承认错误,说你只是喝醉了酒,跟云出九有了芥蒂,一时糊涂,无论你父亲怎么打你骂你都必须忍下来!”
云清一听惊讶地起身,瞳孔微微颤抖着:“什么?!娘亲,要是父亲要我的命的话,我怎么办?我还不想死啊!”
“没出息的玩意!”
大夫人见云清这幅贪生怕死的模样是越发失望,想她大夫人如此精明,生得女儿倒是遗传了几分智商,怎么这个嫡子就那么愚蠢——
“要是你父亲想杀你,刚才就可以了!怎会让我们两个先离开!如果我没猜错,你父亲肯定撕毁了第二封信!将一切推给了胡风醉酒的份上了!”
云清有些懵逼:“这……是真的吗?娘亲,父亲明明都掌握了证据,对我那么失望,他……他怎么会那么简单就放过我呢?以前我做了错事,父亲都是会狠狠罚我的!”
大夫人厉声说道:“你以前犯的哪一件事情比得上跟外人联合谋害庶妹性质恶劣,让相府丢脸的多?我跟你父亲同床共枕那么多年,他那么爱惜相府跟自己的名声,怎会让这种事情外泄出去呢?”
以前云清小打小闹,伤的是一些无权无势的人,很容易压下去,可谋害自家庶妹的性质不同,一旦传出去,别说相府名声,光是其他人在朝廷参上一本都会让云华吃不消。
“真……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我就没事了。”
云清不由得松了口气儿。
大夫人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云清:“清儿,得亏你是嫡出的,娘亲背后还有苏家可以依靠,若不然以你的资质死都不知怎么死的,更别忘了还有个庶子云侠,他再不济都比你强!有他在,你注定无出头之日!”
云清心头一跳:“可我不还是有娘亲您吗?只要娘亲在我身边我就什么都不怕,三姨娘,云出九,云侠又算得了什么呢?娘亲,以后我一定好好听您的话,不会惹您生气,您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言罢云清立马冲着大夫人跪下,抓着大夫人的裙裤泪眼汪汪不停哀求。
大夫人眼下看着云清是越看越不中用,可以的话大夫人真想狠下心来甩开云清,让他自己去收拾这个烂摊子,也好培养一下云清的能力。
可毕竟是自家嫡子,是大夫人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云清再怎么愚钝也是大夫人的儿子,靠云清能解决这件事,大夫人就不用那么愁了!
更别提如今大夫人要稳定府中的地位也需要这个长大成人的嫡子,于是乎大夫人轻叹了口气儿:“你起来吧,男子汉大丈夫,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要是被旁人瞧见又会觉得你没用了!”
云清擦了擦眼泪:“娘亲,我……我知道了……我真的会听您的话,求求您告诉我……该怎么做吧……”
大夫人仔细斟酌了一炷香的时间,才拉着云清的耳朵低声说道:“等到了晚上,你就这么做……”
夜幕降临。
云出九刚用完晚膳,这时玉墨前来通报:“小姐,云江护卫来了,说是老爷有事找您,让您过去书房那边一趟。”
末了,玉墨补上一句:“只要小姐一人过去,小姐,要不要我暗地里……”
云出九摇了摇头:“没事,玉墨,你留在院子里看着,小心为上。”
“我明白了,小姐,一定要小心啊。”
待云出九跟着云江进到了书房,云华让云江先退出去,继而从主位起身,伸手指向一面屏风:“出九,你躲在那儿背后,等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声。”
“是,父亲。”
云出九大概猜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乖巧地躲了进去,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云清便来了,一进书房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父亲,我……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云华冷冷地看着云清:“你错了?说说看你错在哪里了?”
云清垂着头,强压抑着空气之中蔓延着的冰冻因子,尽力平复口吻:“是……是今日我跟胡风表弟喝醉了,说到了出九妹妹,我……我一时间魔怔了,竟然犯下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请父亲责罚!”
云华并未第一时间开口,只是越过了书桌,随手拿起了一根拐杖,缓缓走到了云清的面前。
云清不敢抬头,心跳速度“扑通扑通”地好似要跳出胸口,藏于袖子之中的拳头暗暗握紧,隐约能意识到接下来的风暴降临。
云华冷冷开口:“抬起头来,看着我。”
西夏丞相的威严如潮水般倾泻而出,迫使着云清的身体不得不缓缓抬起头来,云华像是嫌弃云清动作太慢,直接用拐杖架着云清的脖子逼着他仰视着自己——
“你为何要陷害出九?她是你的庶妹,对你造不成任何威胁,你还拿德天将军府跟相府的名声当做你陷害的筹码,云清,你真的好大的胆子,出去游历学习这么多年,你就学会了这点谋害人,做事不懂分寸的本事吗?!”
云清连忙解释道:“不是!父亲!我……我只是嫉妒云出九,因为老夫人对云出九那么好,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她竟然能跟老夫人相处到这个地步,只是越说越气,我真的只是喝醉了才会这么做的。”
“嫉妒?你是嫡长子!相府孩子辈中最尊贵的身份就在你身上,你有什么脸去嫉妒你的庶妹!混账东西!”
云华那叫一个气,直接举起拐杖狠狠地往云清的肩膀上砸下去。
“啊!”
云清忍不住惨叫出声,疼得面容扭曲,云华好像还不解气,又重重打了几下,最后一下打在了云清的脸颊,直把云清打得口吐鲜血,声响之重连躲在屏风之后的云出九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