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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脚步声移动,看来村长出去了。只是这个水帘洞里面还有另外一个人。
四周围静悄悄的。萧远归与冷云昔轻声走出去。看见一个身着白色水纱裙的女子躺在寒石上面闭目养神,冷云昔与萧远归互望一眼。
能让村长对她言听计从的人,看样子是他们这里的主子了。而听村长说他们要寻找圣物,看来这圣物与她息息相关,
可是她与村长的对话,却又处处透露着维护他们的意思。从不认识她,又为何要助他们。这人着实是奇怪。
女子被突然冒出来的男子惊了一下,但很快就镇定下来。萧远归将她钳制住。女子挣扎着,但是力气甚小。
萧远归怀疑地目光打在女子的身上:“你是何人?”
“你又是何人?竟然胆敢闯入我的地界。”女子声音温和但又不失威严,在位者多年,颇有震慑力。但是萧远归并不得把这话当回事。
“你的地界?说,圣物是什么,这里到底是哪里,怎么才可以出去。”
女子冷笑:“这位小兄弟,询问你就好好的询问,何必要动武呢?你要是想出去呀,你就好好求我。”
“远归。”
女子脸上的笑容僵硬了,她看见一个年纪正好,温婉可人的女子,手里牵着一个活泼可爱的孩子。
“远归,放开她吧。”
冷云昔对这位女子客客气气道:“实在抱歉,我们无意中冒犯了你。但是我们只是想知道如何出了这个地方。”
女人的目光闪烁,看见冷云昔与小丸子不敢对视。冷云昔心中疑惑,她感觉眼前这个女子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她的眉眼竟然是如此的熟悉,她仿佛见过她。可是又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时候。冷云昔走上前,心中有一股忐忑,她伸手揭下了那女子的面纱。
面纱轻轻地从冷云昔的手中滑落,女人的脸慢慢地显现在冷云昔的面前。冷云昔目光呆滞地看着眼前这个无比消瘦的女人。
这是一张多么熟悉又陌生的脸,这是一张让她日夜思念的脸,冷云昔顿时失声。那位女子也是哑然。
女子急忙用手掩着脸,趁着冷云昔还没有反应过来,准备离开。却又被萧远归抓住肩膀。
“娘……”
娘?萧远归怔怔的松开了钳制住那女子的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冷云昔的娘亲不是早已经逝世了吗?
如果真的是冷云昔的娘亲的话,那么他刚才就是在做冒犯岳母的事情。
“娘,你没死你居然还活着。我就知道。”冷云昔激动地拉着女子的手。冷云昔此刻已经语无伦次了,原来她不是孤身一人。她的娘亲还在这个世上。
冷兰冷静下来,将面纱重新系了回去:“姑娘你认错人了。”
“不可能,我怎么会认错人呢?如果你不是我娘的话,那你又为什么要在我揭开你的面纱之后,急于逃跑呢?”冷云昔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冷兰神色黯淡:“姑娘,我好声好气同你说话,你为什么要揭开我的面纱呢?你们在我的地方钳制住我,又如此无礼的揭开了我的面纱。难不我还要在这里任由你们欺负?”
她隐藏身份在这个地方呆了那么多年,隐藏情绪的能力日渐见长。可是却在刚才看到冷云昔的那一刻土崩瓦解。
可是她的手为什么那么冰凉呢?她的面容又如此的憔悴,她是经历了怎样的沧桑啊。眼睛里无神,印堂发黑。皮肤苍白没有血色。冷云昔摸到了她的手腕。
冷兰目光一冷,不留痕迹的推开了冷云昔:“姑娘,你这是做何?我并不认识你,只怕你是认错人了。”眼里有些惊慌的目光流露。
“娘,我是昔儿啊。”冷云昔手指在颤抖着,为什么娘亲会说不认识她。
不,这不可能。肯定是因为她长大了,与小时候不一样了。所以娘才认不出来,一定是这样的。
冷兰推开冷云昔抓住她手臂的手,一根根地掰开。眼底里毫无波澜:“我从来就没有见过你,你也别叫我娘。你只怕是认错人了。”
脸上冰冷,心却慢慢的揪在了一起。她怀胎十个月生下的女儿,她又怎么会不认识呢?分开十数年载,女儿的模样已经在她脑海里浮现过无数次。
女儿长大之后模样再变,她也是一眼就能认得出来的。骨肉嫡亲又怎能轻易忘记?
冷云昔踉跄几步:“不,我不相信。你怎么可以不认得我?你怎么可以不要我?”
她还记得那年冬天,天气很冷很冷。,有人同她说娘亲去世了。尸骨无存,她不相信,她哭天抢地。他真正跪在雪地里面两天一夜。
谁来劝她都不愿意离开,那时候他完全是不相信的,她不相信娘亲就这么的离开了她。后来她就一直守在原来的地方,守着娘亲的院子。她相信良心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后来时间长了,慢慢的她也放弃了这个念头。但是没有想到她的直觉是对的,娘亲没有死。但是确实更加残酷,娘亲却再也认不得她。
石洞中如同死一样静谧,萧远归望着两个相貌神似的女子。心里暗暗感慨,原来冷云昔逝去的娘亲还存活在这世上。只是,眼前的这位名义上是他岳母的女子似乎不愿意与云昔相认。
只是云昔如此伤心,萧远归环住冷云昔的肩膀给她支撑。
小丸子也是惊讶的,他是第一次见到娘亲如此崩溃,欣喜若狂,又悲喜交加。小丸子偷偷的靠近冷云昔,他希望能够给娘亲一丝安慰。
冷兰倔强:“说不认识就是不认识。姑娘又何必苦苦相逼,我从来没有生过女儿。又何来你这么大的女儿一说。”
娘亲不会不认她的,除非她有什么难言之隐。冷云昔将小丸子带到冷兰的面前,将小丸子往冷兰面前一推。
“你可以不认我,难道你连你的外孙也不认了吗?”冷云昔眼眶里涌着泪水。
冷兰不忍心看着年幼的外孙,还有伤心欲绝的女儿。将头撇向一旁。对不起,娘亲不是不想认你,而是不能认。
“这位姑娘,年纪轻轻的眼睛怎么就不好使了呢?”冷兰的声音有些颤抖,她在隐忍着。湿润的液体在眼眶中打转着,她拼了命不愿意让它流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