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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蔓摇摇晃晃的,加之落脚处的突出点是在小的可怜,以至于萧远归的身形有些站立不稳,稍不留神皆有十足的可能性。
明明这里的温度还是有些凉意入骨的,偏偏萧远归被晃得满头是汗。而站在上方的两人也是将心提到了嗓子眼,额头上也冒出了细汗,顺着脸颊的线条汇流成汗滴滴落而下。
几经摇摇晃晃,好几次因为落脚点的石头并不结实,待萧远归刚一角踏上,落脚点便粉身碎骨,萧远归一瞬间便踩了空,直直由着缠在腰间的藤蔓为支力点,将他挂在悬崖上。
一瞬间吓得几人脸都白了,不过还好。待稍微稳定些许后,萧远归抬头朝着上面的两人笑了笑,表示自己无事。
几起几落,萧远归好不容易算是接近了鳞片所在的地方,悬崖的半腰间。
看着近在咫尺的鳞片,萧远归总算是落了一口气了。停歇半刻,便伸手打算将鳞片取下,突然间冒出了许多蛇,认识的不认识的,成群结队的冒出来,候在距鳞片半尺的地方,朝着他吐着蛇信子。
萧远归发愣之际,伸出去的手还未来得及收回,成群的毒蛇便不客气的直接攻了上来。冷云昔眼疾手快,晃动了藤蔓使得萧远归躲过了毒蛇的攻击。
“小心些!这些蛇的毒性皆是不弱的!”冷云昔开口提醒道。
什么话都来不及说,萧远归左右开弓,躲闪着毒蛇的攻击。因为脚下没有落脚点,他整个人都处于悬空状态,并不能似平常那样的灵活动作,每一个动作都十分见你那不好掌控,可能一个用力过猛就会冲到蛇群之中去了。
左右多山间,三人都忘却了,缠在萧远归腰际只是野生生长的藤蔓,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待到反应过来时,为时已晚。
野生藤蔓在不断与石壁摩擦中,已经仅剩下了一丝茎相连着在一起了。
冷云昔与小丸子发现那一刻,身体比脑子还快,直接往前扑去,试图抓住藤蔓,奈何还是慢了一步,眼睁睁看着藤蔓最后一丝的联系断裂。
萧远归突然间失重,仅一瞬间的功夫便知晓定是藤蔓断了,未出声。只是,在往下掉落的一瞬间,在千钧一发之际,他伸手巧妙穿过蛇群,拿走了贴在不远崖壁上的鳞片。
接着在蛇群还未反应过来时,便直直掉落,往深不见底的悬崖底部掉去。
他正面向上,看到了冷云昔和小丸子痛彻心扉的表情,他知道他们很难过。但是奇怪的是,他竟没有一丝感觉,除了未能将手上的鳞片交予他们这个遗憾之外,就是想着不能与他们,一家三口一同出去团圆了。
风声,呼呼从耳边刮过,他越来越听不清那两人的声音,但是他能看到他们的嘴型,他们在喊着自己的名字。
萧远归视线越发模糊了起来,他隐约看见小丸子抱住了冷云昔。
“你们会出去的,一定会出去的……”他的声音随风飘散,未落直两人的耳中。
冷云昔和小丸子皆红着一双眼,嗓子因为用力过猛,已经开始沙哑了。
若不是小丸子伸手死死抱住冷云昔,她这会儿可能已经随着萧远归一同掉下悬崖了。冷云昔半个身子已经悬空了,若是没有后方的力气拽住她,她在藤蔓断的那一刻,感到了少有的心慌,一瞬间,她失去了自己的思考与意识,全凭本能的做动作了。
“娘亲…没事的!不会有事的!”小丸子开口安慰道,话语间含着自己都不确定的颤音。实话,他害怕,害怕萧远归真的出事情,就不止毁掉一个人了,他娘亲指不定会做出真没事情来。
任何的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
恍然间,冷云昔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她怔怔望着那不见底的悬崖,张了张嘴,却什么声音也未发出。
两人缓了一会儿,冷云昔在小丸子搀扶下站起身,“走,我们去寻下去的路,一定会没事的!”
接着两人沿着崖壁周围,往下走去。
悬崖其实没有看起来那么高,也没有看起来那么危险。但是高空坠落,不可能安然无事的。
萧远归掉落至崖底时,途中被崖底的树枝挡住了一下,使得他没有那样直接砸到地上。而相对的,树枝让他添了不少的新伤口。
在失去意识之前,他捏了捏自己的手心,确定鳞片还在自己的手中,才恍然失去意识,陷入无意识的昏迷状态。
而另一边的冷云昔与小丸子寻着下崖的路,荒野之中,到处都是路,不过皆需由自己的双脚踏出一条路来。
“娘亲,您慢点!”冷云昔看着前方,不看脚下,不管是什么都是一脚下去,好几次差点踩到不知何人设下的陷阱。还好小丸子眼睛盯着冷云昔,替她看着脚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丸子都差点放弃,因为他不知道这条路究竟对不对,到底能不能到,又或是,里崖底还有多远,这一切都是未知数。
他望着面无表情的坐在石头上的冷云昔,方才他强制性的将她押坐到了石头上休息一下,不然她肯定只会机械的往前走了。
萧远归的掉崖,似乎带走了冷云昔的灵魂,她的魂魄也随着掉入了悬崖,现下只剩一具行尸走肉了。
此刻两人身上都挂了彩,添了不少树枝刮伤的伤口。
“娘亲,您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若是待会儿爹爹看到你这个样子,会开心吗?”这句话拉回了冷云昔的意思,她眼睛转了转,留下了一行泪水。
“嗯。”
小丸子不知道她在回答哪个问题,但终究是出声了。
似乎经历了长途的跋涉,二人终于到达了底部,寻着萧远归掉落的地方,终于看到了满身伤痕躺在地上的萧远归。
这一刻,冷云昔忘记自己会医术了,手足无措的抚摸着萧远归的脸,眼睛红红的,眼眶中蓄满了未掉落的泪水。
小丸子摸了摸萧远归的脉搏,发现他脉搏跳动十分微弱。定是掉落是所造成的伤,伤至内脏,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也不计其数。
不多那些大多是皮外伤,等出去了用药都不会留下疤。但是在他小腹旁的衣服被鲜血染红了,衣服甚至破烂到露出了伤口。
那是一处十分严重的伤口,应该是掉落的时候造成的。
伤口看得小丸子心头一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