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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父皇。”萧绎躬身一拜,便请辞出去了。
顾晚晚鼓着腮,手里捏着茶盏,立在原处。
萧衍径自吃了块桂花糕,一边擦手,一边道:“晚晚,你就不想知道朕这些日子为何留你在身边?”
“皇上,和湘东王有关吗?”秦梦溪小声问道。
“说下去。”
“您庇护我,不想湘东王私下来找我,便留我在您身边……”
“那朕又是为何庇护你?”
顾晚晚心里有一种不太好的猜测。因为萧绎的野心在若干年后展露无遗,所以目前的他很难说不嫉妒太子的位置。如果萧绎认为自己和太子交情深厚,那么很有可能故意用自己去刺激萧统。
虽然这样猜,但顾晚晚却只能装傻:“是……是不是太子为我说了情?”
“哈哈哈哈,你这个丫头倒是还记着朕这个儿子。虽然太子没有对朕说什么,不过朕也是为他好啊。”皇上真正担忧的,倒是与顾晚晚心中所想暗合,只是他又怎肯明言呢?
顾晚晚连忙躬身道:“谢皇上,谢太子。”
“这个谢字,你可要与他当面说?”
“我……他近日似乎公务繁忙,我还是不要打扰他……”
“朕的这个儿子,朕最了解,他太过优秀,便太过孤傲,这种孤傲不是不与人为友,而是不肯袒露自己的想法。越是心中想法无处可诉,他就越孤傲,朕担心将来,他为一国之君的时候,不肯让人分担肩头重压,会累垮自己。”
“皇上,太子聪慧,为天子骄子,朝中大臣定愿意为他分忧解难。况且您龙体康健,现在不用担心这个的。”
“人终有一死,朕修习佛理,将来必入西方极乐净土,朕不避讳这个,你不用像朝中大臣一样诚惶诚恐。你知道朕的话是什么意思。朕与太子之间永远隔着一层君臣之礼。他身边需要一个懂他,照顾他,并且让他愿意诉说一二的人。把话挑明,在朕看来,这个人是你,晚晚。”
顾晚晚咬了咬嘴唇,眼神躲避了一下。前一日她在梦中,忽然想起了从前略略读到过的萧统的死亡时间。其实这个时间,也不远了,就在慧娘之后不久。
自她想起这事,心中就一直像被什么堵着,她不懂,上天为何如此弄人,像萧统这样的人,居然命薄至此。从那时起,她就慢慢放下纠结,她承认,第一次穿越完成任务她就输的彻彻底底,她就是喜欢上了古代人,她喜欢萧统,是崇拜也好,是对男子的喜欢也罢,她想呆在他身边,那是她心里发出的声音。
如今皇上说萧统也需要她,如若他只剩这短短几月的生命,她都不能陪在他身边,那她一定会后悔终生。
想到这里,她终于像是做了什么决定,松开了咬紧的下唇,微微勾起嘴角:“谢谢皇上让我明白了自己的心。”
“哦?”萧衍慈祥的笑了笑,“名份上,你有什么要求吗?”
“名……名份?皇上,我只有一个请求。”
“你说,朕答应你,会认真考虑。”
“请求您让我以一个朋友的身份留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