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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无常看向他：“我记得给他灌下去了。难道他吐出去了。这些我就不记得了。”
陆判说：“他已经投胎周家。转世为现在的周克强。幻臂的法术正在他的身体里觉醒。你说他能是喝了孟婆汤。”
黑无常惊奇道：“幻术觉醒了。人说。经一世。术增一层。”他看了看白无常：“拘拿他。可有我们受得了。”
白无常说道：“你还想拘拿他。他的前世幻臂。我差点死在他的手中。”
黑无常说：“三十几年。幻臂本领再大。尸体也已腐烂。怎会要了你的命。你的玩笑开的大了。”
白无常说：“真的幻臂当然已经腐朽。可是。某些人再把他造出來呀。”
黑无常见白无常紧紧盯着陆判。把目光转了过來：“陆判。果有此事。”
陆判埋头喝茶。见黑无常问他。坐直身子。点点头：“他所言不假。我确实造了一个幻臂。”
黑无常瞪大眼睛。就像不认识陆判一样。
白无常说：“还有更稀奇的呢。陆判说了。让轮回者驾驭前身。这是幻术的第四层。他将在幻臂身上做一个实验。”
黑无常惊愕无比：“陆判。你这样做。人间将遭涂炭。我和小白将会无能为力。”
陆判说：“你们说的太夸张了。幻臂轮回。并不是等闲之辈。何况。我给幻臂无脑人规定了人数。一天只需五人。”
黑无常说：“你说的轻巧。每天五人。日积月累。将是好大的数目。关键是。将來。谁把他拘捕回來。”
陆判把杯子盖儿盖在水杯上。幽幽说道：“这件事我已经考虑到了。一旦真身与他相遇。两者就会合二为一。假幻臂自动消失。”
夜无常和白无常都出了一口长气。相对点了点头：“这还差不多。”
事情都说开了。白无常对黑无常说：“今天夜间就是那个白若雪的死期。我让我侄子跟你过去。你把这件事给我。。”
黑无常说：“白天你干。不就行了么。”
白无常说：“一來时辰已过。二來。白天办事。人多眼杂。就拜托兄弟你吧。你办事。我放心。”
陆判说道：“我插一句。你让若雪喝了孟婆汤沒有。”
白无常见他提到这件事。连连摆手：“千万别提这件事。我哥我俩的意思。就是让他忘记这里的一切。省的哪天。阴差去人间办事。他在那里吹牛摆谱。说什么。谁谁谁。是我叔叔。谁谁谁。是我大大。一句话。我让你死你就死。我不让你死。你想死都死不了。这都是他的口头语。到时候。弄得阴差左右为难。
可是。这小子不听话。信誓旦旦。跟我们保证。绝不泄漏阴界任何信息。他的目的只有一个。把那个小鬼头追到手。我们一家人见他说的诚恳。也就信了。所以。决定随他去。”
陆判站起身。对黑无常说：“那就这么办吧。夜间十二点。你带着若雪。还有无脑人幻臂。把他们分别送到白家。和鬼城。”
黑无常站起來。打了一个哈欠：“早知道有这趟差。我白天就应该睡上一觉。”
白无常看了看天色：“现在去睡。还足够呢。”
三个人出來。黑无常去睡觉。白无常对陆判摆摆手：“我也不跟你呆着了。我去通知我的侄子。让他准备准备。”
夜间将近十二点。黑无常拿了索命链。站在街头的十字路口。因为出來的时候。他跟白无常这么定下的。他带着侄子过來。
更深夜重。阴风阵阵。黑无常感到一丝寒意。裹了裹黑色的长衫。正纳闷白无常怎么还不把侄子送过來。就见一个白色的影子飘了过來。脸色惨白。目光呆滞。
黑无常看惯了这个样子。并不害怕。对着影子问了一句：“谁。”
那个影子也不回答。就要从身边飘过去。黑无常拉住他的衣角：“你到底是谁。”
借着月色一看：“若雪。”
可不就是若雪。一身白衣。文文弱弱。
若雪见有人喊他的名字。眼睛动了一下。很是惊奇。显然不知道这里人还会喊出他的名字。
黑无常问：“你叔叔呢。沒送你一程。就这么给你打发了。”
若雪很惊异：“叔叔。送我了。但是。沒送这么远。”
黑无常说：“时候不早了。咱们上路吧。我还要带上另外一个人。”
白若雪一直少言寡语。黑无常看他不像往日。心想：该不是悄悄给他喝了孟婆汤了吧。怎么像不认识似的。这样也好。忘了一切。重新开始。
两个人一前一后。黑无常说：“第一次走这么远的夜路。不习惯吧。”
后面的白若雪“嗯”了一声。
黑无常说：“跟紧点。千万不要跟丢了。”
后面的白若雪很顺从。答应着紧走了几步。
來到和陆判约定的地方。一个鬼差拎着一盏纸灯站在那里。陆判背着手正在往这个方向眺望。
看见他们。陆判招招手。说道：“來了。”
黑无常说：“來了。人在哪里。”
陆判对着里面挥挥手。只见两个鬼差推着一辆车出來。车上躺着一个人。
黑无常说：“怎么。他自己不会走路啊。”
陆判说：“如果让他站起來。你们就有危险了。现在他是吃了我的药丸。正在睡觉。你们必须在他醒之前。送到鬼城。”
“鬼城。”站在一边的白若雪跟着小声的重复了一句。
黑无常说：“怎么。你知道。”
白若雪点点头。黑无常说：“认识好。免去我们寻找的时间。”
陆判催促道：“小黑。你们赶紧上路吧。”
黑无常回头对白若雪说：“年轻人。推他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这个白若雪并不推辞。走上前去：接过鬼差手中的两个车把。握在手中。径直推起车來。走过陆判身边。把头低了低。好像怕认出來似的。
陆判拍拍他的肩：“小伙子。好样的。这次去。照顾好自己。有什么需要的。就和你无常叔叔说。”
“我什么也不需要。”这个白若雪小声说了一句。
不知什么原因。陆判愣了愣。感觉声音有那么一丝异样。仔细看看推车离开的白若雪。笑了笑。自己太多心了。
黑无常他们已经上路。越走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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