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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克强顺着她的手指方向。望过去。果然。那里有一个山洞。
走到洞前。小姑娘就喊道：“娘。娘。我把欺负你的人叫过來了。”
“好。”里面传來答应的声音。因为说的是一个字。周克强沒有听出來是谁。
山洞里传來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有人出來。小姑娘牵住女子的手：“娘。我把他带來了。”
周克强抬眸一看：“原來是你。”
白发灵女说：“我不是已经给你递过消息了吗。”
周克强低头看了看牵着白发灵女手臂的小女孩儿：“这是。。”
白发灵女说：“这是我女儿。”然后对小女孩儿说：“素素。自己先玩一会。我和客人说几句话。”
素素听话的松开手。对白发灵女说：“我去和白雪玩。”
白发灵女说：“去吧。”
“白雪。”周克强听到这个名字。脑子里马上出现一只白色小狗的模样。
他还记得。那一次。幻臂和叮咚到山里去玩。就见一只山鹰凶猛的向下俯冲下來。幻臂拉起叮咚的手。说：“快。去看看。山鹰在捕食什么。”
一边跑。幻臂一边拿了石块。驱赶山鹰。远远地就看见一个白绒绒的东西。在地面滚动。山鹰俯冲下來的时候。他就“汪。汪”的叫着。抬起前腿。并不惧怕。
叮咚快乐的说：“好一只勇敢的小狗儿。”
幻臂驱赶走了老鹰。将小狗抱起來。小狗就好像见到了亲人。伸出舌头在他们的手上。脸上。不停地舔着。就像一条小虫子。弄的人特别痒痒。叮咚说：“它这么白。随缘。我们就叫它白雪吧。”
从此。他们的身边就多了一只可爱的小狗。。白雪。
半年以后。幻臂逐渐发现它的不同來。
白雪除了肉。其他什么食物也不吃。宁愿饿着。并且。白雪很通人性。让它干什么。什么都能做到。
比如。幻臂生病了。就是白雪替他把医生叫了过來。医生开了方子。叮咚要到山上采药。幻臂说：“去。白雪。陪着叮咚。”
叮咚回來说。只要危险地方的草药。都是白雪采回來的。
幻臂看他聪明。自己修炼幻术的时候。有时候就用上白雪。白雪在斗法中。凶猛勇敢。屡战屡胜。
这些不算新奇。更稀奇的是。白雪对魂魄特别敏感。只要幻臂一摇招魂铃。白雪就会对着天空狂吠。弄得魂魄不敢聚來。
年岁大一些的见过白雪。他们说：这是一只嗅魂犬。百年才会出一只。这种犬一般在葬尸岗中诞生。是狗和僵尸交配所生。
幻臂听了以后。并沒有往心里去。这么可爱的小狗。怎么和僵尸扯上关系呢。
有一次。村里有一个女孩子得了一种怪病。痴痴呆呆半个月有余。去了好多医生。谁都治不好。告诉女孩子的家里人。准备后事吧。
果然。一个月后。女孩子死了。她的家里人。披麻戴孝一路送行。灵柩抬到墓穴时。狂风大作。雷鸣电闪。只听“啪”的一声。棺材盖儿掀了下來。继而又是一场暴雨。她的家里人。慌慌张张。抬了棺盖儿。想赶紧盖上棺材回去。
正赶上幻臂带着白雪经过。想找个地方躲雨。白雪却是不管不顾。忽然冲了过去。死活不让盖棺。无论那些人怎么驱赶它。幻臂如何叫它。它就是不听。它围着墓穴奔跑着。狂吠着。好像要赶走什么。保护什么东西进入墓穴里。它的疯狂举动大家很惊奇。幻臂忽然想到它是嗅魂犬。就对大家说：“先等一等。看有什么事情发生。我的狗从來沒有乱叫过。”
嗅魂犬围追堵截了多次。慢慢安静下來。然后。咬着幻臂的裤脚。往墓穴前拉。
幻臂对女孩子的家人说：“你们过去看看。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的家人走上前。就发现。女孩子在墓穴里。慢慢睁开了眼睛。轻声问道：“我这是在哪里。”然后坐起來。扑到那个人的怀里：“娘。。”
一家人惊喜的围上來。流出了眼泪。
而这时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雨已经停了。
白雪在幻臂身边撒着欢。一会儿跑到前面。一会儿站下來等一等。好像为完成了什么任务而高兴。
据醒过來的女子说。在一个月前。她上山拾柴。曾经遇到过一条狼。她吓坏了。想赶紧回家。可是迷路了。就是找不到。忽降大雨。就想找地方躲一躲。这时。有人拿绳索要将她带走。她更加恐怖。幸好。來了一只狗。将那个人赶走。自己才钻进身体里。
村里人说。她这是吓丢魂儿了。如果不是白雪。她绝活不成。
再后來。女子只躺了几天。就好了。什么活都能做。
为了感谢白雪。那家人经常送來肉。给白雪吃。
“随缘想过白雪吗。”白发灵女打断了周克强的沉思。
周克强不知道怎么回答。随声说道：“应该是很想它吧。”
白发灵女长叹一声：“人不如狗。”
周克强想安慰他几句。就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子。”
白发灵女幽幽说道：“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不是这个样子。三十年了。哪怕是捎一个口信回來。也好。”
周克强不想和她纠缠这个说不清楚的话題。就问：“你。什么时候有的素素。”
白发灵女一笑：“素素是老天赐给我的宝贝。因为有了她。我活着才有了滋味。”
于是。白发灵女简单讲述了素素的经历：
十二年前。我到山里寻找药材。就听到有婴儿的哭声。我很奇怪。四处找。结果。就发现有一只狼。正衔着一个襁褓。不停的奔跑。我想：这是狼跑到村子里。吃小孩儿去了。
我决定把婴儿救下來。篮子里正好有我打來的一只山鸡。我就做法。利用幻术迷惑狼。让它感觉周围都是山鸡。起初。狼很犹豫。不愿意放下嘴里的婴儿。我就用药材施法。向它发出诱人的香气。狼终于禁不住诱惑。放下婴儿。去吃山鸡。我就悄悄的把婴儿抱了过來。
把孩子抱回山洞。打开襁褓。只在胳膊上有几个牙印。哪里也沒有伤到。是一个粉团儿似的小女孩儿。
小女孩儿的胸前。挂着一个小牌牌儿。我拿起來一看。上面写着：求好心人收养。
本來以为是村子里的孩子。还想送回去。到这时才明白。原來是被人丢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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