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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书仪见兄妹三人气怒交加的样子,很欣慰。出了事,一家人站在一条线上努力,是最难得的。
“那人....我现在了解得也不多,只知道是长平公主身边的。不过翠云知道那人的样貌,想来要查他不难。”唐书仪又道:“这事儿我知道后也很愤怒,但是光愤怒没用,你们说想怎么办?”
兄妹三人都沉默了,房间里一片安静。
这时,外边传来翠云的声音,说是赵管家有事要禀报,唐书仪让人进来。赵管家挑门帘进来,感觉到屋里的气氛不对,神色更加小心。
行了礼后他道:“宫里传来消息,今日下午,长平公主在御书房被皇上训斥,然后被禁足在公主府。”
“为什么?”萧玉珠问。
“不知。”赵管家回:“我们探不到御书房里面的信息。”
上京的权贵们,一般在宫里都有几个探子,倒不是想做些谋反的勾当,而是宫里的动静,很多时候牵扯到大家的命运,早些知道可以做些防范。
永宁侯府在皇宫自然也有探子,不过御书房那种地方,他们不能也不敢放探子。
“我倒是有些猜测,”唐书仪把在茶楼,见到齐良生和长平公主的事情讲了一遍,然后道:“很有可能是,长平公主让皇上给她和齐良生赐婚,被皇上训斥然后禁足了。”
这种可能性最大,当今皇帝虽多疑武断,但并不昏庸。虽然本朝驸马可以在朝廷任职,但齐良生是户部尚书、二品大员,以后很有可能是要进内阁的人,即使他再宠长平公主,也不可能让齐良生去给一个,养了不知道多少面首的公主当驸马。
那样不仅会寒了齐良生的心,也会寒了朝中大臣的心。
赵管家走后,唐书仪环视了兄妹三人一眼,道:“今日在茶楼,齐良生对长平公主的威胁没有任何畏惧,为什么?”
房间里静默了一会儿,然后响起萧玉铭的声音,“因为他知道皇上不会同意他做长平公主的驸马。”
唐书仪点头,然后又问:“为什么?”
这次萧玉宸说:“因为他是户部尚书,在朝堂有根基,动了他说不定会闹出些乱子。”
唐书仪嗯了一声,道:“最重要的是,他对皇上有用,比长平公主有用。人啊,活在世上必须得有价值,没有价值,或者价值不够大,就有可能面对被宰割的命运。”
她看向萧玉宸,又道:“如果...长平公主到皇上跟前求的是你做她的驸马,你说皇上会不会同意?”
萧玉宸拳头紧紧地握在一起沉默,唐书仪又道:“我觉得皇上有可能会同意,毕竟你在他心中没有长平公主重要。当然,我和你外公拼死也不会让你去做她的驸马。但是,我们又能拼死几次?”
她又看向萧玉铭和萧玉珠,“你们也是一样,以后也有可能会遇到类似的危机。现在你们的父亲余威犹在,皇上有所顾忌,我们还可以尊严地活着。但是再过几年,等西北军不再记得萧淮这个名字的时候,如果你们还是如现在这般,不说别人,就梁健安那种乍富外戚,都能踩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
唐书仪目光看向窗子,外边廊下己经挂起了灯笼,淡黄的光透过窗子射进来,微弱似乎还带着些冷。
房间里寂静得如时间静止一般,萧玉宸、萧玉铭、萧玉珠三人,都低头握着拳头沉默。父亲去了,他们伤心难过,但生活并没有改变,他们也从没有如此深远地想过。
过了好一会儿,唐书仪才又开口道:“在这人世间,没有一个人能自由自在无所顾忌,就是皇帝也不能。但能力大了,忌惮你的人多了,你自由的空间会更大。街头的乞丐只能在自己的区域乞讨,过了界就会被人驱赶甚至挨打。平时乞讨的时候,还要谨慎小心,万一得罪了人说不定命都没有了。
而像齐良生这样的朝廷一品二品大员,皇子公主也是不怕的,甚至皇子公主们还要努力交好他们。这就是能力的差别。”
说完这些,唐书仪就开始品茶,该说的都说了,让她们自己想吧。
过了一会儿,萧玉宸先开口说:“母亲,我知道了。”
唐书仪嗯了一声,也没有问他知道什么了。
“娘,我也知道了。”萧玉铭也道,面色没有了以往的玩世不恭。
“我也知道了。”萧玉珠也道。
唐书仪看着三人说:“居安思危,你们能明白就好。接下来我们说,长平公主身边那人,你们怎么打算的?”
“先查一查他的来历,”萧玉宸道:“看他是与我有仇怨,还是被人指使的。”
过了刚才那股愤怒的劲儿,萧玉宸脑子清醒了,就把事情理清楚了。
“好,就这么办吧。需要人的话,找赵管家要。”唐书仪见时间有些晚了,就道:“晚了,都回去休息吧。”
萧玉宸和萧玉铭起身朝唐书仪行了礼,然后一起出去。萧玉珠则要继续在这里待会儿。
萧玉宸和萧玉铭一起出了世安苑往前院走,两人并行走着,都没有说话,但他们知道彼此的心里都不平静。伴着彼此脚步的沙沙声,快到了萧玉铭的翼然居,两人都停下了脚步,但还是沉默。
过了一会儿,萧玉宸说:“母亲应该是真的,从父亲去世的伤痛中走出来了,而且她比以前更有精神,应该是为母则刚吧。”
萧玉铭还是沉默着,萧玉宸又道:“但是我们还没从父亲的庇护中走出来。母亲说得对,有一天父亲的余威不在了,我们若是还现在这般....这般不堪大用,该如何自处?”
“我知道了。”萧玉铭道,语气里带着认真。
萧玉宸见他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往他的院子走。萧玉铭抬头看了看漆黑的夜,深吸一口气回了自己的院子。但他没有回卧房,而是进了书房,从里面拿出一把长刀,在院子里耍了起来。
这是父亲教给他的刀法,以前父亲回上京的时候,他会练几天,但父亲一走他就荒废了。现在耍起来,生疏又艰涩。
父亲跟他说过,等他十三岁了就带他去西北,让他上战场,若他努力,以后也可以成为大将军。但是他还没到十三岁,父亲就去世了。
想起以往,他又发了狠的挥动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