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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了!饿了!”当已经变得灼热的阳光从从东面投进那间厢房的时候,喜糖高喊道。
然后他在铺上直接就做了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
可是紧接着那间屋子里便传来了白玉川如同杀猪一般的叫声:“啊——”
而这时发现自己做了坏事的喜糖就已经跳到地上开始穿靴子了。
“你个混蛋的喜糖!你看谁家寡妇成亲我不把你送出去的!”已经在铺上坐起来的白玉川捂着自己的小腿就在那里叫。
“怎么了?”正用衣服掩着自己鼓鼓溜溜的胸口的那扎就从小屋的门帘后探出头来。
那扎也恰好醒了,她正要穿衣里便听到了自己心上郎君白玉川那一点美感都没有的惨叫声,那她当然要是看上一眼的。
“那狗日的踩了我一脚!”白玉川就诉苦。
而这时已经套好了靴子的喜糖并不理会白玉川,他反而是扫了一眼那扎。
然后他就促狭的挤了下眼睛意味深长的说道:“我们家那扎大了!”
啥玩扔我们家那扎就大了?
正坐在那里呲牙咧嘴的白玉川刚刚醒来坐起的赵文沐全是一头雾水。
可那扎随即就醒悟了过来。
如果说是汉人女子被喜糖这样说,那少不得是要羞涩一下的。
如果是成年女子被喜糖这么说,那少不得笑骂一声“你个死鬼”或者“你个臭不要脸的”!
可是现在的问题却是人家那扎可是畏兀儿人。
那扎却是一直跟着喜糖从胡地来到这东南沿海来的,按汉人的话讲,虽然男女有别可那也是发小。
于是那扎便美滋滋的问喜糖道:“是吗?”
然后,人家那扎竟然放下了胸口挡着的衣服,就那么头顶着那门帘子转了一圈!
什么大了那还用问吗?
一时之间,屋子里的三个男人却都被那扎这一转转出了不同的反应。
喜糖便如同那街头的闲汉一般吹了声口哨就溜出了屋子。
在喜糖眼里,这都不算事儿!
原本他就和那扎在一起,那扎可从来都是被他捉弄的对象。
虽然说现在是把那扎当妹妹了,那是因为有了白玉川。
赵文沐卡巴卡巴了眼睛,就在白玉川已经瞪向他的时候他却才“妈呀”的叫了一声用手把自己的眼睛捂住了。
“辣眼睛!”赵文沐这样说。
“那扎,罚你把淑女经背一百遍!”白玉川却已是怒火中烧了起来。
自己家那扎,可真是,太、太不淑女了,原来商震让他背淑女经是对的。
哎呀,畏兀儿女人怎么能这样?怎么可以这样?那是我滴,那是我白玉川滴,那是不能给别人看滴!
“都睡醒了就快起来吃饭吧!”这时院子里传来了虎头娘的招唤声。
一盏茶功夫后,商震、喜糖、那扎、白玉川、韩文沐还有姬花已是坐在了院子里的桌前吃饭了。
整整一木盆的烀好的猪肉、一木盆的小米粥和一大盘的咸菜。
伙食就是这么硬却又是这么样的简单。
这时,除了姬花以外,没有人慢条斯理的吃,就是那扎都吃的狼吞虎咽的。
而商震却最是能吃,他毫不客气的就拿着一个猪肘子便如野狼进食一般在那大咬大嚼着。
昨晚商震直接就在虎头家的正房睡了,他们那几个人那是都知道的,自然没有人会问。
商震自然不知道饭前屋子里那扎被喜糖调戏了的那一幕幕,而喜糖他们几个却也和忘了似的只顾吃饭。
倒是姬花在吃肉的时候会偶尔扫一眼那扎的胸前,仿佛在比较着什么。
屋外阳光明媚天空蔚蓝,有大公鸡正在院子里给母鸡刨食吃,有鸭子正“嘎嘎”的叫着。
困顿、血腥、杀戮仿佛在这一夜之间就已经被一扫而空了。
那支瀛人队伍已经被打得死伤满营,这回他们不可能再来袭扰山村了。
生活是多么的美好,至少在吃饭时所有人都是这样想的。
可是就在商震他们吃完饭后不久,事情却又起了变化。
就在那刚刚收拾干净的饭桌旁,本就显得楚楚可怜的姬花却是“扑通”一声就给商震跪了下来。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哪个女子没有伤心事那也不会说跪就跪下来的。
跪下来的姬花自然被拉起,然后这院子里就传来了姬花那虽然好听却又有几分晦涩难懂的说话声。
随着姬花的讲述,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严肃了起来,而白玉川的脸色甚至变得很不好看了!
半个时候时辰后,姬花已经不在场了,白玉川却已经是跳脚大叫了起来。
“我不去,要去你们去!
那就是牲口干活还得倒个觉呢!
你们这几个重色轻友的玩扔,那小娘子哭哭啼啼的才说了几句话你们就给她卖命!
她是什么民女?我看就不象!
再说你了,你个小死板凳你当你是谁?你是拯万民于水火的大英雄吗?
你不是!
瀛人长了一个脑袋你也长了一个,瀛人挨上一刀会死你小板凳不死也得变瘸腿!
我白玉川拉出来的那啥是臭的,你的也不香!
你绝不比别人多了个啥!”这个时候的白玉川真的很激动,已经全然不讲他的风流踢淌与玉树临风了。
白玉川不可能不激动。
这打瀛人都接上溜了,几翻血战下来,虽然他们是大胜,可是他也想好好歇歇的。
可偏偏那个姬花说在一个叫什么双屿岛的地方瀛人抓了好几百的老百姓,而姬花的爹娘也在里面。
所以,姬花却是恳求“神通广大”的商震再去帮她把爹娘救出来。
而商震竟然还答应了!
商震答应了可是白玉川却不同意的,于是他就这样跳脚大叫着咆哮着。
从来没有见过白玉川发脾气的虎头的爹刚开始还劝了白玉川两句。
可是白玉川根本就没有惯着。
至于也是头一回看到白玉川发脾气的赵文沐也变得不知所措起来。
他是后加入的,他们这伙一共就五个人,他哪个都惹不起!
所以,赵文沐也只能看向在一旁边一直不吭声的商震喜糖和那扎。
白玉川这一叫可真就有好一会儿了。
那扎看向白玉川的眼神是什么样的呢?
那依旧是脉脉含情依旧,甚至,那眼中还饱含着一种母性的光辉,就象在看着自己家调皮的孩子。
而商震和喜糖呢?赵文沐再看。
他却发现这怎么商震喜糖却好象压根就没受白玉川影响似的呢!
尤其是喜糖那眼神。
那眼神偶尔瞟上一眼白玉川时怎么就象,象什么呢?
对了,象看耍猴儿的!
就是那种一个老头用铁链牵着一个猴儿,手里还拿一个锣。
然后用槌一敲,“咣”的一声里那只猴儿就给围观的人翻个跟头!
对,喜糖瞟向白玉川的眼神就是这样婶儿的!
白玉川眼见商震和喜糖就是不吭声,终是嚷累了,终于是消停了下来。
“你还说吗?”这时商震终于说话了。
“我特么的说,我要接着说!”白玉川又跳了起来。
商震没再说话却是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那意思无疑是“您老先生请继续你的表演”!
白玉川恨恨的看了一眼一副云淡风清样子的商震终是又大叫了起来。
不过,这回他不再说打仗的事儿了,他却是开始攻击起商震来了。
“你个小死板凳,别看你话少,我就知道咱们这几个人里数你最坏!”白玉川使用了这样的开场白。
一听白玉川这么说商震,喜糖不干了,他开始瞪眼了,可是随即却被商震给拦住了。
然后商震又给白玉川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于是,白玉川接着在那里跳脚叫。
又叫了一会儿,可是他终也感觉到了,自己就象那个敲鼓的鼓槌,任自己怎么敲,那几个人却是那破鼓,自己怎么敲就是不响!
于是又叫了一会儿,他到底是意兴萧索了起来,也只能再次闭上了嘴巴。
“你还说吗?”商震又问白玉川。
白玉川再次恨恨的看了一眼商震后,终是摇了摇头。
“好吧,那我可说话了。”商震又道。
而这时,一直作为旁观者的赵文沐便惊奇看到白玉川又有变化。
人家却是直接就把自己的两个耳朵用手堵了起来往地上一蹲。
那情形就象小孩子骂架时一方用手捂着耳朵说“不听不听,王八念经”一般。
“喜糖,你跟我去吗?”商震问喜糖道。
“去啊!”喜糖回答,然后喜糖就一转头问那扎道,“那扎,你跟我们俩去吗?”
“去啊!”那扎理所当然的回答。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赵文沐就看到本是蹲在地上白玉川真的就象猴儿一样跳了起来,嘴里却已经喊道:“我就知道你们就得这样婶儿的!”
“你可以不去。”商震说。
“你可以不去。”喜糖也这么说。
“哎呀,玉川你就去吧,我想和你在一起。”那扎却过来拉白玉川的手。
而这时白玉川就象被扎漏了气的猪尿泡般瘪了下去。
是的,白玉川说的对,他就是跳脚大叫的时候也知道最后的结果就是这样婶儿的。
可是,他偏偏无法改变这种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