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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牧羊人不是指放羊的人,而是艾欧尼亚一种人的身份。
自古以来,在艾欧尼亚这片神秘的大陆上,一直有神灵向凡人传达神谕,能够接到神谕的人被称作“天启者”,天启者灵力超群但是不能说话,也不能解读神谕,只能写下来让别人解读,而能够解读神谕并传达给世人的人就是牧羊人。
天启者一共有四人,分别在艾欧尼亚的东西南北四方,每一方天启者都会有三名牧羊人守护,来解读死神、木神和风神的神谕。
无论是天启者还是牧羊人,死后都会由神灵选取新的人接替,所选之人全部都是十二岁,所以每次有神职离世,整个大陆到了十二岁的孩子都会接受验证:和几种不同的动物近距离对视,能够让动物产生本能恐惧的,就是神选之人。
前几年诺克萨斯的入侵让艾欧尼亚西部生灵涂炭,西方天启者和两名牧羊人阵亡,剩下一名牧羊人不知所踪,人们以为他也战死了,于是在全境进行了验选,结果只选出了一名天启者和两名牧羊人,风神的解读者一直没有找到。
毫无疑问,没有找到的那名牧羊人就是我了,或者说是赵信,我不知道他之前的经历,成为赵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塔姆的角斗场了。
我突然想起之前和食人熊决斗的事情:当时好像也是这种情况,我马上就要被食人熊杀死的时候,紧紧盯着它充满仇恨的眼睛,同样是看到了一丝恐惧,最后我活了下来,现在看来就是这个能力救了我。
真是一件神奇的事情!我不但成为了赵信,还成为了风神神谕的解读者。
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就是黄昏了,现在天已经黑了,巴克邀请我住一晚,我并不急于一时,反正波比还没来找我,就答应下来。
我们后来聊了很多,还说起角力这件事,我很奇怪为什么来寻取不老水还要和公羊角力,老人给了我解释:
老人名叫巴克,实际年龄并没有看起来这么老,只是有点邋遢,年轻时曾经在弗雷尔卓德的冰原上游历,因为有一身超乎寻常的力气,他在冰原上交了很多朋友,其中还有两个我比较熟悉的:酒桶古拉加斯和狂战士的族长赫里斯。
有一次他们在冰原上探险,发现了一只个头特别大的弗雷尔卓德公羊,几人一起费了好大的劲才制服它,但是在对这只羊的分配上几人产生了分歧,他们都说自己出力最多应该归自己。
于是赫里斯提出建议,他说弗雷尔卓德公羊有一个特性,就是喜欢与别的生物角力,他们可以用角力的方式看看到底谁坚持的时间最长,就是谁出力最多。
“赫里斯是个狂战士,他对自己的力量充满自信,虽然他掰手腕一直掰不过我,但他总是找借口说这是他力量都在腿上的原因。”巴克回忆起以前的事嘴角一直上扬着。
“为了公平起见,我们每次和公羊角力完都要休息一段时间来确保它恢复体力,古拉加斯是第一个上的,他喝一口自己酿的烈酒,那味道糟糕极了,大概只有他才会喜欢那种酒,他只坚持了四十个数就不行了,我记得他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哈哈。”
“赫里斯比他也强不了多少,在我们数到第五十多个数的时候也败下阵来,气得他挥着斧头要杀了公羊才肯罢休,我们劝了他半天才让他消气,这家伙脾气真是够大的。”
“我最后上场,这只羊的力量比我想象中还要大,等我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住时我听到他们才数到二十六,这两个家伙肯定数慢了,这么久怎么可能才数到二十六,我一生气忽然觉得自己身体里生来了一股莫名的力量,然后我竟然凭借这股力量把公羊推倒了,真是不可思议!”
巴克说到这里脸上充满了自豪,这是他觉得自己一生中做过的最伟大的事:“那两个家伙吃惊的表情我现在都还记得非常清楚。”
后来的年岁里他遇到过很多壮汉莽夫,但是都没有战胜过这只公羊,这让他越来越渴望找到能与公羊一较高下的人,所以每次遇到前来讨要不老水的人都会用这种方式解决。
“您说的是这只羊吗?”
“是的,我给我的伙计取了个名字叫巴鲁。”
我心中很疑惑,因为按照巴克的说法事情已经过去了几十年了,这只羊能活这么久就已经很奇怪了,竟然还有这么恐怖的力量,巴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些年巴鲁一点衰弱的征兆都没有,也许等我死掉,这家伙还是这副样子吧。”
这一聊不知不觉就到了后半夜,虽然正值盛夏,但是峰顶还是比较冷的,好在巴克的屋子里有不少毯子,足够我们取暖。
正要睡觉时,我隐约听到外面有脚步声,虽然很轻但是能分辨出来这并不是风的声音,因为影老师曾经教过我这些细微的差别,我握住钢枪,并悄悄提醒了一下巴克。
巴克闻讯拿起棍子就想往外冲,我制止了他,捡起屋子里仅有的一个小木凳,从门口扔了出去,嘭嘭嘭,凳子刚出门口就被好几枚飞镖击中,显然来者不善!
巴克非常生气,吹了个口哨,随后外面乱腾起来,原来是公羊巴鲁带着羊群冲了过来,我们也趁乱冲了出去,月色下,一群穿着黑色紧身衣的人正在大肆屠戮群羊。
这群人和劫装扮一样,身材个头都一样,正是影流的人,见到我们之后他们立刻改变目标,虽然只是很短的时间,但是羊群已经没有几只了,巴鲁也浑身是伤,愤怒的巴克挥舞着木棍,勇猛的加入了战斗之中。
看来对于那天我赶走他们的事,劫一直怀恨在心,所以才会不断地派人阻碍我,没想到竟然追到了这里!
今晚虽然有月光,但他们全都穿着黑色的衣服,而且四处都是阴影,看不出一共有多少人,这些人动作都很灵敏,借助夜色来去如影,但是巴克一身狂力也不好惹,他们见一时搞不定,就改变了策略,留下几个人和巴克纠缠,剩下的全部奔向我。
正合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