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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
听到Rider的豪言,Archer血红色的双眸里顿时腾起了高傲的怒焰,“想不到不将我放在眼里、僭称为王的杂种……一夜之间竟出现了两个这么多啊。”
“就算你这样子埋怨也没用啊。我乃伊斯坎达尔,举世闻名的征服王就只有我一个了吧。”Rider用坦然的语调回击道。
“一个也好两个也好……你们这样杂种的伪王,都因为各自无聊的目的来打本王宝物的主意。”
Archer若无其事地说出了即使说是侮辱也毫不过分的话语。但Rider大概是抱着宽容的心态来听的,只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既然彼此都不肯退让的话……”Rider忽然重重地一击掌,脸上现出了振奋的神色:“二位是否愿意加入我军麾下呢?这样本王就可以把你们看作朋友,到时候一起分享征服世界的喜悦!”
这实在是出乎意料到了极点的提议。因为超越了愤怒的极限,Saber反而愣在了当场。而Archer则无法忍受这样的戏言,红瞳射出了暴虐的光焰,无数利剑宝具向着对方攒射而去——
“闭嘴,你这杂种!”
Rider立刻催动宝具避开了攻击,露出了困惑的表情。略一沉吟,他忽然亮出了多云转晴的笑容:“……待遇好商量哦!”
“虽然感激你刚刚的出手,不过Rider啊——这玩笑也开得太过分了。”这一次,连Saber也无法容忍对方的不尊了。
“看来是交涉破裂了……可惜,真可惜啊……”
一边这样嘀咕一边低下头的Rider,和脚下抬头看着自己的充满怨念的目光相遇了。
“Rider……”
被莫名拖入战场的韦伯,一边揉着被弹得红肿的额头,用哆哆嗦嗦的凄惨眼神打量着四周。
“诶呀,你这小子就不能再强健一点吗……”征服王毫不费力地把他提起来,豪爽地笑道,“这个小伙子,就是本王的Master了!”
“喂Rider,他好像已经晕过去了……”
征服王脸色一僵,全然没有尊敬地将Master摇来晃去,突然豪快地哈哈大笑起来:“哎呀哎呀,真是不让人省心的Master啊!”
“Rider……还有Archer。二位,我们的战斗就留到下次吧。”尽管Saber不会畏惧与任何强敌一战,但她此时不得不遵循令咒之力离开了。因为不能像其他从者一样灵体化,身披银甲的少女矫跃而去,背影英武而美丽。
“想不到骑士王竟然是这样的小姑娘……”Rider没有阻止Saber的意图,只是摸着下巴,略带惊叹地道:“看这矫健的身手,大概生前也是相当程度的王者吧。”说着,他还情不自禁地摇了摇头,似乎在为招揽被Saber拒绝而惋惜。
“王?”另一边的Archer同样凝视着少女的身影,血色双瞳中露出了嘲讽般的微笑:“爱做梦的小女孩而已……Rider,你这家伙竟然承认她是王?”
“喂喂,别说这么不近人情的话嘛。就算不认同Saber是王,你也不该侮辱她作为英灵的意志吧?”征服王挠了挠头,这个动作虽然显得有些稚气,却丝毫无损于他的威严,“胜之而不灭,霸之而不辱——这才是王者的风度!”
尽管粗犷,这个男人却没有丝毫笨拙的感觉,全身威严赫赫,外表豪迈而内心强大——征服王伊斯坎达尔,这是一个以“征服”作为道路的王者。
“你这是在向我说教吗?杂种?”
“哈哈,就算是吧。如何,Archer,因为你的愤怒,现在就要刀兵相见吗?”Rider似乎没把刚刚战败Lancer的强大英灵放在眼里,无所顾忌地直言道,“不过既然是王者的决战,不叫上那个小姑娘可不太好吧?”
“是吗?那就暂时允许你逃走好了。”
爱丽原以为Archer会因为Rider的态度被激得勃然大怒,没想到他却若无其事地点了点头:“的确。要在这种寒酸的地方,展开‘王之战’——可真是对本王的侮辱。”
“正是如此。”
对于Archer的狂言,Rider则是回应以满脸的笑容:“再见吧,Archer!在这个时代里遇见了足以称王的英雄,还真是令人愉快啊。”
雄壮的神牛迈开四蹄,高大战车如雷霆般划过天空,征服王在空中留下了一串豪迈笑声——
“你我的决战,想必会是此次圣杯战争的最大高潮!”
“啧……”
看着破空而去的神雷战车,Archer的瞳孔深处露出了奇异的光芒——嗜血和愉快并存、仿佛神明和魔鬼相融的眼神。
“我的至宝只会对一个人启用……我可还没决定那个人就是你啊,Rider。”
“你在说什么?Archer?”从远处小跑过来的爱丽,气喘吁吁地问出了这句话。
“不,没什么。”吉尔伽美什解除了铠甲,转身自顾自地离开了,“走吧,爱丽斯菲尔。今晚就到此为止了。”
……
国道从冬木市的深山町开始,背对着街上的灯火,缓缓向西方延伸开去。两旁的路灯发出稀稀落落的灯光,但路上却寂无一人。
在这静谧的深夜里,一辆跑车如同狂奔的野兽,粗暴地打破了夜的平静。
银白的梅赛德斯-奔驰跑车,它流线型的车身充满着贵妇般的优雅与古典,引擎却发出了凶兽一般的咆哮声。
“是吧?是吧?呐呐Archer,这辆车的速度不错吧?”
面对着满面得意笑容的爱丽斯菲尔,英雄王却是皱紧了好看的双眉,呵斥道——
“喂爱丽,到底是谁教会你开车的?”
完全没发现对方一脸“一定要去砍了那个家伙”的恨恨表情,爱丽猛地把方向盘转到底,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当然是切嗣了。在他带到艾因兹贝伦城送给我的玩具里,这辆车是我最喜欢的。在城里面开这辆车的话,只能围着中庭转来转去呢。像这样开在马路上还是第一次,啊,真是太棒了!”
爱丽喋喋不休地抒发着自己的兴奋之情,许久,她才注意到在此过程中Archer黑着脸一言不发,疑惑地道:“那个……Archer……难道说你晕车吗?”
“啰嗦!”脸色苍白的Archer断然否认,勉强保持了为王的风度,“像这种程度的刺激……再来三倍也完全没关系!”
“呼呼(*^__^*),那真是太好了~我就说嘛,Archer的话肯定不会有问题的。”爱丽天真地相信了,猛然改变了跑车的行驶车道——
“那就继续享受这种风驰电掣的感觉吧!对吧,Archer?”
“喂喂,女人!快点给本王住手——!!”
……
艾因兹贝伦之森。
临近冬木市的国道,向西大约三十公里。广袤的原始丛林中人烟罕至,却有一座高大的林中城堡静静伫立,宛如童话中的场景。
为圣杯战争而存在的、每过六十年才会开启一次的神秘城池,终于再一次迎来了主人。
城堡已经被女仆们收拾得一尘不染。焕然一新的水晶吊灯,巴洛克式的奢华壁绘、处处装点着鲜艳欲滴的玫瑰花……她们做好了各种准备后又匆匆离开,只留下这个近乎完美的会场。
“怎么样,Archer?这里还不错吧?”
“作为本王的行宫未免太过寒酸。”赤红双眸随意打量了一番,Archer一副差强人意的神情,“算了。我也不是没有包容的胸襟……嘛,就暂时当作落脚点吧。”
“那真是太感激英雄王的包容了。”爱丽斯菲尔微笑,“暂时,我们就在这里等你的Master过来吧。”
“嗯,切嗣已经到了?”血眸微抬,Archer唇边勾起一丝别有深意的弧度。
“嗯。切嗣他们比我们先一步来了冬木,说是要做准备什么的……”
“真是杂种无意义的行为啊。”英灵端起一支盛了红酒的高脚杯,凝视着那血红的液体,眼瞳瑰丽而深幽。
“怎么这样?切嗣他只是想要确保圣杯战争的胜利而已。”爱丽急急地辩解,“呐,Archer,你要相信切嗣他啊!”
“哼,也罢。”英雄王瞥了她一眼,渐渐化为点点金光消失了,“这些琐事就交给你和切嗣来办了,爱丽。”
“诶?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