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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八点,谭海在承启室办公室吃完早饭,也就是三个包子一碗稀饭,解下了武装带和腰带手枪准备歇一歇,这个时候,大帅应该已经开始会客了,他们这些侍卫、承启官都可以歇歇了。大帅府外层的警卫部队不算,光是张学良的贴身侍卫就有60名,都是尉官;有八名副官,都是校级军官;副官之上有一名副官长是上校军衔,由谭海担任。另设置承启处主要任务是负责登记、接待、安排见大帅的人。来大帅府见其他人一般由传达室接待。要见大帅的人,除了一批大帅要求不用通传的人外,概由传达处把名片送到承启处,承启处登记,写明娃名、职务,然后报张学良将军批。有的批上午见,有的批下午见,有的批明天见,也有批不见的。大帅批回来后,由承启处通知。承启处有一个承启主任,一个承启副官,一个二等录事,两个当差的共五人。承启主任是夏宝珠。
刚想在眯一会儿,要知道天天六点起床,这大冷的天可不容易啊,起床后陪着大帅打熬身体,完了还要应大帅要求学习文化,这几个月下来,可把人累的够呛,大帅一天到晚倒是精神奕奕的,不愧是大帅。刚刚咪着,一侍卫叫王至道进来,高声叫道:“报告!”把谭海惊得跳起来,见是王至道,没辙,剐了他一眼说道:“什么事?”“大帅叫你。”虽然有些疑惑这时候找他干什么,但还是赶紧系上武装带,戴好军帽,系上风纪扣,整理好着装进了大青楼大帅办公室。只见承启主任夏宝珠已经在了,连忙站在他右边立正敬礼。“大帅!”却见张学良穿戴全套东北军军服,带武装带,跨军刀,端坐在桌后。
“宝珠,取消今天所有的活动和会见,你去通知。”张学良肃容命令道。
“是!”夏宝珠敬礼转身就走。
“谭海,十分钟后出发,去北大营。”
“是!”谭海知道命令已下,只有执行,至于大帅的安全,就是自己的责任。
十分钟后,一队骑兵打头,当先除了仪门,这队骑兵队是吴泰勋出钱建的,他担任骑兵队长,吴泰勋是吴俊升的独子,年方17岁。别看年纪小,他去年二月也就是16岁的时候就是黑龙江督军公署卫队骑兵营营长,上校军衔,两月后又升为少将。皇姑屯事件,吴俊升与老帅一起被炸死,吴泰勋与张学良同病相怜,所以义结金兰,成为义兄弟。非常时期,张学良就任命吴泰勋担任卫队骑兵队队长。骑兵过去后就是三辆美国福特卡车,车顶架上机枪警惕的盯着前方,再然后是贴身卫队乘坐的八辆一模一样的福特小汽车,除了谭海和王至道,谁也不知道张学良坐在哪一辆上。之后又是三辆卡车担任后卫。
一行浩浩荡荡,一个小时后到达北大营,副师长王瑞华及旅长王以哲、孙德荃已经得到消息,率主要军官在营门口迎接,一队军乐队还在吹吹打打演奏进行曲。张学良从车上下来,接受众人敬礼,就说道:“以后任何人过来,除非事前特别通知,一律不许搞什么迎接。频臣陪着我,其他人回自己的岗位。”众军官高声称是,解散回各自驻地。进到师部,张学良对王瑞华说道:“频臣啊,虽说你是副师长,但我这个师长只是挂名,你要担负起师长的职责,上任快一个月,现在第二十七师是个什么状况?工作有什么困难吗?”
“报告大帅,我师由原第三、四方面联合军团司令部卫队以及老帅卫队合并组建而成,分为两个步兵旅、四个步兵团、一个炮兵团、一个骑兵团、一个辎重团、一个特务营、一个工兵营以及一个铁甲车大队。按编制员额3万人,现有员额2.2万人,辅帅从其他部队调拨的八千人下个月到位。目前王以哲的第十九旅已经满编,孙德荃的第二十旅还缺一个团,骑兵团满编,炮兵只有一个营。困难嘛,一个是缺编的部队下个月能不能到位是个问题,二是营房不大够了,不过这些我们都能解决,我们保证一定建设一支最强战力的第二十七师,成为大帅最锋利的剑。”王瑞华高声答道。王瑞华,字频臣,奉天省锦西市人。幼年时目睹父亲参加义和团被洋人逼迫满清政府杀害愤而投考陆军小学,继而陆军预备学校,在上保定军校,接受完整的陆军军官教养。毕业后被分配到边防军任职,数年里他在军阀混战中几经沉浮,受伤返乡。后经同学介绍返回东北,于奉系张作霖军中任职,并长期在张学良麾下。王瑞华目睹俄日侵略东北,百姓流离失所,被任意残杀,日日想着收回租界,驱逐洋人,使中国人再也不受洋人欺负,而这也是张学良将第二十七师交给他的原因。
“嗯,很好。缺编的事我会跟辅帅讲的,至于营房问题,现在财政困难,你们要自己想想办法,妥善解决,马上冬天就到了,要注意将士们的保暖,坚决不能出现冻死冻伤的情况。嗯,你带我到各处转转。”张学良命令道。
王瑞华先将司令部的主要军官介绍给张学良,主要有参谋长赵镇藩、作战参谋贺奎、装备处长刘汉玉、后勤处长汲义兴、宣讲局长张文峰,看到站在自己面前斯斯文文一脸学生样的张文峰,张学良说道:“阎宝航的效率不错嘛,才一个月就建好宣讲局了,张局长,看你样子还是个学生嘛,能干好吗?”
“报告大帅,卑职20年毕业于北京大学,就职于天津《大公报》任编辑,此后留学美国普林斯顿大学,今年才回国,受阎总局长邀请出任第二十七师宣讲局局长。目前,已按大帅要求,每个团建宣讲处,每个营建宣讲队,每个连要配宣讲员。所有的宣讲员都是大学生。”张文峰一脸傲气的回答。要知道在这个年代,高小毕业就算知识分子了,要早两年,张文峰都能去大学当教授了。
正说着,张作相、臧式毅等各总部局领导还有汤玉麟、万福麟、张宗昌等还滞留在奉天的几个师旅长依次走了进来。张作相大笑说道:“汉卿啊,今天搞了个突然袭击嘛。”
“辅帅也来了,我就是要突然袭击,要看到他们平时的状态。辅帅,我看啊,以后我们下部队视察都不要通知,发现问题解决问题,只看到弄虚作假表面光有什么用呢?”
“大帅说得是。”阎宝航微笑说道。阎宝航字玉衡,奉天省海城人,跟张学良是同乡。1918年毕业于奉天两级师范学校,同年4月创办了奉天贫儿学校,得到张学良、郭松龄等人的支持。1921年,被基督教奉天青年会聘为青年部干事。先后组织“星期三会”、“启明学社”等团体讨论新文学,学习马列主义,探讨救国救民之路。1925年6月在奉天组织学生2万多人,举行声势浩大的示威游行,声援“五卅”运动。1929年毕业于英国爱丁堡大学研究院。相继组织起“辽宁省国民外交协会”、“辽宁省国民常识促进会”、“辽宁省拒毒联合会”3个反日群众团体,分别被选为主席、总干事、会长,进行了一系列反日斗争。张学良与阎宝航是老朋友了,经常一起打网球,张学良看重他杰出的组织才能、交际艺术以及爱国情怀,所以任命他担任宣讲总局局长,相当于国民党的总政治部主任。
“汉卿啊,你是二十七师师长,作为军政部长,我可是过来听你汇报的哦,哈哈哈,此外,我作为29师师长也过来学习学习。”张作相开玩笑道。
“哈哈哈,辅帅说笑了。频臣,你继续说,也给辅帅和几位总长们汇报汇报。”王瑞华高声应是。继续介绍第二十七师这个月的组建、训练、驻扎等情况。张作相表示将尽快将缺额补齐。
“频臣,你们针对奉天的防御有什么作战计划吗?”张学良突然问道。
“有的,大帅,针对关-东军可能对奉天发起突袭,我们的计划是第二十旅主守,第十九旅穿过商埠地逼近满铁附属地以逼迫关-东军回援,以瓦解他们的攻势。”王瑞华答道。、
“这个计划好,柔中带刚,连消带打,好!好!”张作相一拍大腿高声叫好。
“嗯,根据我们的情报,关-东军曾有计划用重炮轰炸北大营,然后独立警备队突袭,消灭你们。所以,你们要提高警惕,尤其是军官,我听说军官们经常晚上并不住在大营而是回家去住,这怎么行,万一关-东军发起突袭,岂不是官找不到兵,兵找不到官。我命令军官平时全部住在大营内,周末休息轮流回家,而且必须指定暂代者,暂代者必须拥有全权,省的有事还要找长官。明白了吗?二十七师是奉天的拱卫力量,那就是羽林军,守卫着我东三省的心脏,必须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这条命令也同样适用于辽阳、长春、营口、公主岭、大石桥等与关-东军临近驻扎的部队,参谋长,你把这条命令尽快发下去。”张学良命令道。众人高声称是,二十七师众军官有些羞愧的低下头。
出了司令部,来到王以哲的第十九旅,王以哲首先介绍了整个旅的编制。旅直属部队有:
(1)特务连,该连为旅部卫队,全部装备冲锋枪。
(2)骑兵连,每连下辖4个排,设少校连长1人,上尉排长1人,中尉排长2人,少尉排长1人。少尉连附2人,准尉司务长1人,全连官兵182名。装备七九骑枪。
(3)重迫击炮连,装备150毫米口径重迫击炮6门。
(4)步兵炮连,装备辽13式75毫米山炮6门
(5)通讯连,拥有全套的有线和无线通讯设备。
旅下辖步兵619、620两个团,每团下辖3个营和直属的迫击炮连,平射炮连和通信排各1个团直属队主要装备:
1.迫击炮连,装备82中型迫击炮6门。
2.平射炮连,装备辽14年式37毫米平射炮6门。
每营下辖4个步兵连及一个重机枪连、一个轻迫击炮连,每连设有上尉连长1人,中尉排长1人,少尉排长2人,准尉司务长1人,宣讲员1人。重机枪连装备辽13式重机枪,迫击炮连装备60毫米迫击炮。
步兵连下辖3个步兵排和一个重机枪排,每排4班,每班人数为:中士班长1人,下士副班长1人,上等兵2人,一等兵2人,二等兵8人,共14人。武器装备为:每班79步枪10支,辽17式轻机枪1挺。手榴弹平时每兵按4个携行。
每连官兵夫共编制219人,装备七九步枪100支,捷克式轻机枪12挺,重机枪4挺。每连还配备骡马3匹,铁轮大车一辆,用于运送物资。
每营官兵1008人,装备重机枪28挺,60迫击炮6门。
每团官兵3500人,装备重机枪84挺,60迫击炮18门,82迫击炮6门,平射炮6门。
全旅按编制约8200人左右,装备重机枪200挺,60迫击炮42门,82迫击炮16门,平射炮12门,75毫米山炮6门,150毫米迫击炮6门,目前齐装满员。
目前十九旅正在按大帅的命令从单兵素质开始练起,依照翻译自日本的《步兵操典》逐步练习队列、射击、投弹、刺杀、工事等训练。张学良提议一起去训练场看看。训练场上沙尘滚滚,全旅官兵正以连为单位训练队列、刺杀等内容。看到一个班正在班长指挥下练习刺杀,张学良指示:“除了这种单调的动作训练,你们还要组织对抗训练,两战士身穿防护服,用包了防护套的木枪进行刺杀对抗训练,这样针对性强,效果更好,一支能够刺刀见红的部队才是有战斗力的部队,别看部队现在装备好了,但是到最后还是要刺刀下见真章。”
说完对臧式毅说道:“参谋长,你们要多组织刺杀比赛,要掀起一股刺杀训练的高潮来,这样,我们组织一个军官俱乐部,里面设置刺杀协会、剑道协会、武术协会、设计协会还有足球协会,将军官们的爱好从麻将牌、女人、钱那里转移到正道上来。所有军官要定期参加。”
众人点头称是。到了射击场,一个连正在进行卧姿射击训练,但是只见瞄准少见射击。张学良看出问题问道:“你们没人每月打实弹多少发?”
“报告大帅,每人每月三发。”
“三发怎么够?命令所有东北军步兵,每人每月实弹射击一百发,子弹你们不用管,让总装去负责。”
“汉卿,一人一百发,我们三十万人那就是三千万发,而且还不算机枪,别说钱了,我们每个月的产量都不够啊,再着说了,每支枪的枪管都是有寿命的,这训练个两三年就报废了。”张作相劝道。
“辅帅,练射击都不准,怎么能打胜仗,日军的训练标准就是一个月一百发,我就要向他们看齐,至于子弹枪支的事儿,我会想办法的,你放心吧,当然节约起见,训练完后的弹壳都要收集起来交兵工厂。”张作相见张学良作了决定,也不好当众驳他的面子。
命令即下,连长命令士兵射击,靶子在百米外,一阵枪响,果然大部分都脱靶了。张学良接过一支步枪,检查枪支发现是一支日本三八大盖,在一看旁边的士兵使用的是一支七九步枪,回头对王以哲说道:“要尽快将武器统一,不然连子弹都不好领。”说完专心准备射击。检查弹药,上膛,卧倒,射击一气呵成,打完一个弹夹,早有副官前去报靶,五枪全部中靶,三枪打中头部要害,两枪打中胸腹。大家纷纷鼓掌。张学良站起来说,“用三八大盖打百米靶是浪费啊,靶子后移一百米。”再次射击,四发上靶,一枪击中头部。“哈哈哈,好久没玩枪了,都生疏了。来,你们都来玩玩,成绩最差的负责晚饭。”众人见张学良兴致这么高,也一一射击,有的立姿,有的站姿,倒没人再卧姿射击。出乎预料,成绩最好的是汤玉麟,五枪全部命中头部,最差的是张宗昌,五枪全部脱靶,他气得哇哇大叫“他奶奶的,这枪这么邪门,我再打试试。“汤玉麟取笑他说:“效坤这时平日里小枪玩太多了,哈哈哈。”大家笑成一团。要知道以前张宗昌和汤玉麟并称枪法最好,骑上骏马都能百米外打熄烟头,没想就这两年张宗昌起居八座当上大帅,很少用枪,自然生疏了。
一晃就到中午了,王瑞华、王以哲过来请去军官食堂吃饭,张学良摆手说“听说你们的士兵食堂搞出了特色,我们要去参观参观,顺便吃吃士兵餐,大家伙儿好多年没吃了吧?”进了食堂,士兵们排好队,但是没有打饭,只听厨师长大吼一声:“你们吃谁的饭?”
“老百姓!”
“你们穿谁的衣?”
“老百姓!”
“你们用谁的饷?”
“老百姓!”
“你们为谁而战?”
“老百姓!”
“开饭!”
然后才开始打饭,等众军官领到饭,一看都没什么胃口,原来饭只有高粱饭加咸菜。张学良看着众人,带头狼吞虎咽的吃掉,众人也只好苦着脸跟上。吃完饭,是官兵教育时间,以连为单位由宣讲员进行政治教育,来到一团二营五连营区,就听一个带着眼镜学生模样的宣讲员正在慷慨激昂的说道:“同胞们,日本侵略者正在不断的侵占东北,他们贩鸦片毒害我们的同胞,拐卖妇女作妓女,无恶不作,通过南满铁路不断的将我东三省的物资运往日本,现在更是想修通满蒙五路,想进一步将侵略的铁蹄踏向北满,同胞们,觉醒吧,再不觉醒就成了亡国奴了!”张学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连长看到大帅到了,连忙喊停说道:“大帅来看望大家了,我们欢迎大帅讲两句。”全连官兵鼓掌欢迎。
张学良说道:“嗯,刚才宣讲员说得很有道理,说得很好,你叫什么?哦,杨振华,东北大学学生,不错。宣讲员说得很好,将士们要觉醒啊,再不觉醒就要做亡国奴了,大家知道什么是亡国奴吗?亡国奴就是没有家没有地到处流浪的人,为什么没有家?因为被人抢走了。我们东三省是块好地方啊,棒打獐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黑土地肥的流油,种啥啥丰收,那些从山东逃难来的一家子,来的时候饿得快死了,过来老老实实伺候田地,第二年就能吃上棒子面,第三年就能盖上青砖瓦房,吃上肥鸡猪肉过大年。这么好的地方我们是要传给子子孙孙的,我们能不保卫好吗?我们二十七师是一支光荣的队伍,从二十几年前,老帅干保险队的时候起,老帅就以保卫乡土为己任,第二十七师也一直是东北稳定的基石,我之所以要重建二十七师并放在奉天就是希望你们能继承先辈们的光荣传统,切实的以手中的钢枪保卫家国,谁要来抢就干掉谁。你们要明白,东三省是大家的东三省,你们全家人靠东三省吃饱穿暖,东三省靠你们保卫。将士们,日本人为什么这么猖狂,那就是因为你们不给力,你们的本事还无法压倒敌人,你们现在什么都不要想,老老实实听长官的命令,把本事练好,枪法准,刺刀利,强盗们自然就躲得远远地。都听明白了吗?你们是军人,要靠手中的枪说话,好好练兵,苦练杀敌本领,你们强大了,东三省自然强大。”大帅的话浅显易懂,大家伙都听懂了,确是,全国来说,东北都是富庶的地方,其他省人多地少,根本就吃不饱,再加上天灾人祸,战祸连连,人们流离失所,朝不保夕,而东北人则吃饱穿暖,偶尔还能吃个肉打个牙祭,这全赖老帅的领导啊。阎宝航连忙拿出小本将张学良的讲话记录下来准备印成小册子分发全军学习。而其他众军官都听得聚精会神,深感肩负责任重大。
张学良对阎宝航表示,政治宣讲不能跟在大学一样鼓动学生,我们是希望通过政治教育来提高战士们的素质,告诉他们为什么而战,激励他们为国效忠,而不是像现在一样煽动他们现在就去打小日本吧,你们的工作方式要改进,我看要以我刚才的讲话为基准来教育,要温和一些,最好先从教授大家识字开始。
下午的训练仍然继续上午的单兵动作训练,众人又去了炮兵团、第二十旅视察。回到师部,召集团以上军官在师部听长官训示。张学良说道:“今天过来视察,总体还是比较满意的,但是你们是二十七师,要不断提高磨砺自己,所以我就主要讲讲不足。大家看呢?”王瑞华王以哲等二十七师主要军官纷纷表示欢迎大帅批评。张学良继续说道:“我从十几岁入军校,也见识过不少队伍,以日军给我的印象最深,我就以日军为参照来讲讲你们的不足。首先一点:杀气不足,我们总讲兵乃不详之物,但是我要说军人是什么?军人就是杀人,军队是什么?军队就是集体杀人,你连杀气都没有,叫什么军队,你们看日军,任何一个士兵,站在那里都是警惕的盯着四周,像是一只狼,随时准备扑出去猎食。而我们的士兵呢,脱了军装那就是一个农民啊。下次我送部美国人的练兵纪录影片过来给你们看看,看看洋人是怎么练杀气的,你们还有总参谋部的军官有不少是留学日本,少数更是上了陆军大学,日本人的本事相比你们都是清楚的,该怎么练我就不多说了,我只负责送钱送物资,缺什么管我要什么,我只有一个标准,练出一支日军出来。第二点,除了战术的训练,还要重视士兵身体素质的训练,这也从两个方面来说,首先要改善伙食,我们东北富庶,士兵怎么能吃得这么差,总后勤部,伙食费是不是都用到实处?用到实处那就要提高伙食费,我下次再去视察在看见那支部队的后勤处长、厨师长、伙食兵一个个肥头大耳的,我就把他们当场毙了,战斗兵都吃不好,你们在后面的倒是偷吃的肥头大耳的。我命令,以后每个战斗兵每天要一斤半大米或白面,一天半斤肉,半斤新鲜蔬菜,这是伙食底线,必须遵守保障。其二就要加强身体锻炼,跑步、单双杠、举重、越野,我们要将士兵们一个个都练成小牛犊子。这样士兵们也才有足够的力气和体能去战斗。第三呢,我对军官和士兵的关系不满意,而这的责任主要在军官身上。我看现在的军官没本事的对士兵唯唯诺诺,有本事的呢看不起士兵非打即骂。有些军官将士兵看成一群奴才,而士兵将军官看成仇敌,这样的军队怎么能打胜仗?我希望建设一支威武之师文明之师,军官将士兵看做兄弟,能托付生死的兄弟;士兵将军官看做大哥,可以信赖可以依靠的大哥,军官是士兵的楷模。其实大家都是一个锅里烩食的兄弟,当然应当相亲相爱。大家伙儿说是不是这个理儿?这个事儿啊,军官要起好带头模范作用,首先自身素质要硬,遵守军纪,苦练本领,我要求所有士兵的技术动作营级以下军官要全面掌握,考核的标准要比士兵更高,身为官长都做不到怎么要求士兵,然后军官要关心士兵,连排班长要对自己手下的所有士兵了如指掌,尤其是班长,是连接军官和士兵的桥梁,要及时了解士兵的动向,了解他们的想法,汇总给上级。要切实的帮助每个士兵解决他们的实际困难,可能在他们眼中通天的大问题对你们只是举手之劳。即时你们解决不了也要安慰他们。第四呢,就是一些编制武器方面的小问题我来说说我的看法。我们的拼刺技术还有待提高,但是啊,战事什么时候来也不知道,一方面你们要加强训练,在一个呢我想是不是加强火力,在每个班增编三支冲锋枪,撤编三支步枪。我们常使的那个德国伯格曼MP18冲锋枪就很不错,一梭子下去一大片,我们都用过,就是弹容量少了点儿,总装备部考虑是不是将弹夹改为弹鼓,至少将弹容量加大到70发,弹鼓比较重,再放在侧面也不合适,是不是能挪到下方。在一个就是37毫米平射炮,虽然说轻便,但是口径太小,炮弹威力太差,洋人都是用来反坦克用的,我看是不是撤编,增加迫击炮的编制。我要说的就是这些,辅帅,大家伙还有什么意见?”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均想王瑞华他们已经做得够好了,没想大帅的要求更高,这要是练成日军,那还得了啊。王瑞华等一众二十七师军官都是张学良的心腹,自然接受大帅的高要求,继续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