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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莲心对面的人还是那几个,段雨筠、卫若南还有吴以丹。
这三人里面已经基本确定有两人会成为她的大嫂了,还有一个可能是自己未来夫君好友的妻子,大家都是一家人了,所以出动的时候经常都是四个人一起出现,现在京都城城里大家都知道忠勇侯府和荣国公府结亲了,然后看到吴以丹经常和莲心同进同出的,不由得纷纷猜测荣国公府的世子是不是会和宁国公的小姐结亲呢?
但是猜测是猜测,事情只要一天没确定他们就不能乱说,毕竟两府都不是小户人家,万一追究起来,谁也担当不起。
看到莲心的视线落在了大街上,段雨筠嘴巴里塞着食物还不忘问道:“莲儿,你在看什么?”
莲心望了眼段雨筠说道:“看看热闹吧,好像发生什么事了。”
段雨筠一口吞下了嘴巴里的食物,凑了过去,“哪里哪里?”
卫若南也不甘落后的挤了过去,吴以丹看着挤在窗前的两个人不由得好笑的摇了摇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优雅的端起茶杯秀气的喝了一下口清香的茶水。
莲心回头看了一眼吴以丹,正好看到她低头浅饮的动作,虽然只是简单的一个低头的动作,但是吴以丹做来就是无端的带着一股说出来的大气端庄,优雅动人。
察觉到莲心的目光,吴以丹抬头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莲心笑了笑摇了摇头又转头去看大街上的情况了,让吴以丹很是一头雾水,还低头看了看自己是不是今天穿戴出了差错,不然莲儿怎么好端端的盯着她看呢?检查了一遍之后又发现自己没问题,吴以丹纳闷的轻轻摇了摇头。
窗前张望的三人等了一会儿才看到一队人马远远的从城门处缓慢的走了过来,只是看到这队人马的穿着,三个人皆是同时一愣,然后卫若南和段雨筠不约而同的将目光移向了莲心。
“莲儿,这……这是,是伽罗国的使臣吗?”卫若南迟疑的问道。
吴以丹一听卫若南的话立刻放下了手上的茶杯,快步来到窗前,看着渐渐走进的人马蹙起了眉头沉声道:“是伽罗国的使臣,他们身上穿的是伽罗国的服饰。”
段雨筠啊一声问道:“以丹,你怎么知道这是伽罗国的服饰啊?”
“我在书籍上看到过。就是这个样子的,分毫不差。”吴以丹望着那队队伍微微侧头往这里莲心道:“莲儿,不是最快也要五月中旬才到京都吗?怎么现在才是四月底伽罗国的使臣就到了?”
莲心望着逐渐靠近的队伍,抿了抿唇道:“我也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睿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报说伽罗国的使臣最快也要在五月中旬才会到达京都,可是现在不过是四月底他们就到了,快了足足半个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是阿睿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出了差错还是伽罗国的人使了什么手段?
“莲儿,现在怎么办?”段雨筠担心的问道。
莲心盯着队伍的某一处,缓缓的笑了,“什么怎么办?这是男人的事,关我们女子什么事?我们只管坐在一起讨论穿什么衣服好看,戴什么首饰漂亮……这样就行了。不是说女子不得议论朝政之事吗?”
呃,莲儿是不是担心得疯掉了,所以才说胡话啊?
“莲儿,你没事吧?”几个人担心的问道。
莲心收回了目光,望着眼前三张充满了担忧的脸笑道:“我能有什么事?就算宫雪柳在里面又关我什么事?她这次是用使臣的身份来的,而我只不过是南越大臣的一个女儿罢了。只要她不冒犯到我的头上,基本上我们是没有什么交集的,不是吗?”
三人相视了一眼,发现自己完全不能理解莲儿此时到底是什么想法和意思了。就算宫雪柳是以使臣的身份来到京都,可是她的目的也是摄政王啊,莲儿怎么好像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
“莲儿……”
“好了,你们就不用替为担心了,你们又不是不了解我,我是会吃亏的人吗?”莲心好笑的望着三人说道。
“莲儿,话不是这么说啊,谁知道宫雪柳那个疯子会做出什么事来呢?你是正常人,正常人和疯子相比就差在正常人做事有理可论,疯子就是全凭自己的心意而为了。你哪知道她是不是会突然就做出什么常人难以理解的事情来呢?莲儿,你可不能大意啊。”段雨筠神情严肃的说道。
吴以丹面上轻松的神色也不见了,点头附和道:“是啊,莲儿,你可不能大意了。按照你之前说的,宫雪柳这个人不能用看待常人的方法来看待她。这次伽罗国来使臣多半是她的杰作。”
“就是啊,宫雪柳这人就是个疯子。”卫若南表示赞同。
看到三个人面上都是对自己的担心,莲心心里很是感动。这些都是她的朋友,真心真意对待她的朋友,前世她活了三十年,可是一个交心的朋友都没有,身边的人要么是敌人要么就是竞争对手,时刻都保持着警惕,根本就不可能和任何人有深入的交往,更不用说到交心的地步了。
前世不管任何时候遇到任何事她都是自己一个人,她的心也早在五岁那年目睹自己亲人被害之后就彻底的冷了。
可是这一世不同,她有关爱呵护她的家人,有真心真意对待她的朋友,她的心是活的,是暖的。她喜欢这样的人生,她也珍惜这样的人生,珍惜这样的家人和朋友,希望他们都是好好的。
现在雨筠,以丹都可以说是找到自己的幸福了,就剩若南了……她一直都想找机会问问她那天在碧云峰上的事,可就是没机会,今天约她出来本来就是奔着这个目的来的,可是现在……估计又黄了。
莲心不自觉间盯着卫若南的目光就显得有些不对劲了,让卫若南很是莫名其妙。
“莲儿,你这么盯着我是做什么?”卫若南摸着自己的脸莫名其妙的问。
段雨筠睁着好看的一双眼睛看了看莲心又看了看卫若南,也好奇不已,“莲儿,你这么盯着若南是有什么事是我们不知道的?和若南有关?”
莲心嘴角微微一抽,发现有时候段雨筠很迟钝,但是有时候又敏锐得不行,真不知道让她说什么好了。
卫若南狐疑的望着莲心,莲儿会有什么事和她有关的瞒着她们吗?
莲心呵呵的笑了两声道:“哪有这回事,你们想太多了。我之所以会盯着若南看,只是刚好视线落在了她身上,然后想事情出神了而已。”
“哦?是这样吗?”段雨筠有些怀疑。
“的确是这样的。我们还是看看下面伽罗国使臣的队伍吧。”莲心说着也站了起来凑到窗边装作很有兴趣的望了下去。
身后的吴以丹看着莲心的动作笑着摇了摇头。
莲儿肯定是有事瞒着她们,而且是关于若南的。今天她应该是想跟若南说说的吧,只是没想到会看到了伽罗国的使臣在这个时候来到京都了,所以又临时改变主意不说了吧?
不过她相信莲儿做事会有分寸的,既然现在还没有说那就代表事情不是很紧急,所以可以慢慢来,找到最适合的时机……嗯,会不会和若南的婚事有关呢?
也不怪她会这么想,现在她们四个人除了若南都已经找到自己的归宿了,莲儿会担心若南的婚事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莲儿这个人平时看起来都是淡淡的样子,但是只要是得到她认可的人,不管是亲人还是朋友,她都非常关心的,是那种面冷心热的人。
可惜了,莲儿曾经是有机会成为自己大嫂的……想到这吴以丹就不免想到了自己的大哥,顿时有些头疼了起来。
大哥对莲儿的心思,以后可怎么办?
在她们说话的期间,伽罗国的使臣已经从城门那边缓慢又整齐有序的朝着一品居这边移过来了。
一品居位于京都大街的主干道上,这条主干道直通南越的皇宫,伽罗国的使臣来往南越京都,当然是要先进宫拜见南越的皇帝然后才会被安排到驿馆中休息。
莲心的目光落在了队伍中的一辆马车上,马车很大,而且不是传统的那种马车,只有一个蓬盖,从蓬盖上垂落的层层轻纱帷幔将马车包围了起来,也遮掩住了马车里面的人,只能隐约的看到一道曼妙的身影端坐其中,轻纱随着偶尔吹来的微风轻柔的飘动着,连带坐在里面的人也时隐时现,显得既神秘又无比的诱惑人,让人忍不住想要娶掀开那层层轻纱,看看里面到底坐着怎样的美人儿。
可是即使隔了层层轻纱,莲心还是一眼就看出里面端坐着的人正是宫雪柳。
莲心目光微冷,粉唇勾勒出了一道嘲讽的线条。
宫雪柳,果然是来了,呵呵,也真是有本事,居然能说动伽罗国派使臣出使南越。这就打破了伽罗国几百年来不和外国邦交的规矩了,这得有多大的能耐啊,就是不知道她花费了多少功夫才能做到了。
莲心居高临下的站在一品居的二楼向下望去,嘴上吟着淡淡的笑,和其他看热闹的人没有什么区别。
大街上队伍中马车里的宫雪柳似有所觉一般抬起了头,准确的对上了二楼的莲心,然后眉头一皱。
高高在上的俯视……对上温莲的一瞬间,她心里冒出来的感觉就是自己在被温莲俯视着,她不喜欢这样!
宫雪柳的心里几乎是同时就冒出了一股不知名的火气,隔着层层帷幔冷冷的回视了过去,她知道温莲是在看她。
莲心接收到宫雪柳冰冷的目光,挑了挑眉,不但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了一个绝美的笑容,还冲着宫雪柳点了点头,好像一个多年不见了的好友一样。
宫雪柳被莲心的举动气得一噎,平放在膝上的双手猛的用力紧握成拳。
温莲,温莲,她总是有办法轻易的挑起自己的怒气!就算只是一个简单的挑眉动作,一个笑容,也会让她怒火中烧,她已经成为她内心的一根刺了,不拔掉她永远都不会舒心。
宫雪柳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不再望上去,目不斜视的坐在马车上朝着皇宫缓慢的前进。
没关系,温莲她爱笑就笑吧,现在她还能笑得出,但是很快她就该哭了,这次她花费了不少精力才终于说服了国君答应派出使臣来南越联姻,她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这次不管怎么样都要达到自己的目的,联姻!
她就不信用南越的百姓来做凑码宸风会不妥协,就算他不妥协,南越的百官、南越的百姓也会妥协的,到时候她这要看看温莲一个人怎么跟整个南越的人作对,怎么对抗整个南越的人!
想到自己的计划宫雪柳终于露出了一个志得意满的笑容,将刚才的怒火抛之脑后了。甚至有些兴奋了起来,露在外面的一双妩媚眼睛隐隐发着诡异的精光。
待伽罗国使臣的队伍慢慢的走远后雅间里的几个人才各自走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一时间都沉默了起来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莲心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笑道:“怎么了,你们这是?一个个都苦着一张脸,我是没给你们喝的还是没给你们吃的?”
“莲儿,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说笑,难道你一点都不担心吗?”卫若南拧眉看着莲心说道。
“担心什么?就算我担心又有什么用?我不是朝堂上的官员,也不是男子,只是一个女儿身。伽罗国来了使臣,我们顶多就是私下议论一下,除此之外还能做什么?既来之则安之,心放宽点就是了。”
段雨筠翻了个白眼说道:“莲儿,我真不知道要怎么说了你。说你聪明吧,怎么现在看起来就那么的笨呢?说你笨吧,又什么事都难不倒你,我已经无话可说了。”
莲心眸光在自己身边的三个人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还是柔声说道:“好了,你们就不用担心我了,这件事我自己会好好处理的,绝对不会大意轻敌的。待会儿我回去之后就去问问我爹和大哥他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行了吧?”
吴以丹说道:“你还要找机会去摄政王府一趟,提醒一下殿下,千万要小心,毕竟宫雪柳很有可能就是冲着他来的。”
“以丹说得没错,让殿下小心点,千万别一不小心就被宫雪柳的奸计得逞了。”卫若南严肃的对莲心说着。
“就是,说不定这个不要脸又心肠歹毒的女人会对殿下下点春药什么的,来一招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就算是殿下不愿意跟她在一起也不得不了。”段雨筠马上想到了南越女子惯用的一招,提醒道。
莲心听了有些哭笑不得,雨筠这人真是……
“好了好了,我都知道了,你们就把自己的心好好的放在原位吧,我会注意的。”莲心笑着说道。
说着说着卫若南一拍桌子说道:“算了,莲儿,我们今天就先这样吧,各自回府去打听一下消息吧,改日再出来商量商量。”
段雨筠和吴以丹觉得卫若南说的话也有道理,点头附和道:“若南说的没错,还是先回府去问问情况吧。伽罗国的使臣这个时候来到京都,朝堂上的一些大官只怕是要进宫去一趟了。现在回府说不定还能在他们进宫前碰上,也可以叫他们留意一下。”
吴以丹口中的他们自然是指各自的父兄了。
“嗯,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先回府。”说着除了莲心都站了起来。
“莲儿,你快点啊,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了,你怎么一副事外人的样子啊,看得我真是替你着急,恨不得拉你一把了。”卫若南看着莲心还悠闲的端坐在凳子上,不由得有些急了。
莲心哭笑不得的站了起来道:“行了,我现在就回府去好了吧,看把你们急的。”
急有什么用呢?就算现在回府爹还有大哥会进宫去也帮不了她什么忙,还不是一样要等吗?而且她即使不说,爹还有大哥他们进宫出来之后也会把消息带回来的不是吗?反正都是一样的,又何必多此一举?
不过看她们好像真的很急的样子,她就配合一点吧,不然的话她们恐怕真的会越来越急了。
“走吧,走吧!”
莲心几个人在京都里都是有身份的贵女,加之个个又都是相貌出挑的人,一起出现在大众视线里自然是引人注目得很了。几个人从二楼走下来的时候引来了大堂上不少人的侧视和低声议论。
几人目不斜视的走出看一品居,看着她们上了马车离去,一品居大堂里的人才敢稍微大声的议论了起来。
“哎,这玥莲郡主果然是国色天香般的人物,这等美貌真是世间罕见了。”
大堂里靠近东南角的一桌上坐着几名穿着华贵的男子,一看就知道是京都城里哪个官员大家中的公子哥儿。
“是啊,这样的美人儿我还真是从来没有见过呢。也真是只有摄政王那样的人才能配得上她了。两人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让人羡慕啊!”其中一名身着青色锦袍的男子叹息道。
“唉,玥莲郡主那样绝色的人我们就不用多想了,但是她身边的那个宁国公府的小姐……容貌也同样的出众,而且气质上佳,端庄高雅,秀丽大方,是个当家主母的好人选。”
“嘿,宁国公府的小姐你也别想了,你没听说吗?荣国公府打算说宁国公府的这个小姐给温世子当正妻呢!温世子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有他在,你觉得宁国公府是选他还是选你?”青袍男子调侃道。
“我去,你这人说话能不能好听点,别打击人行吗?”
几人说着说着发现同行的一人很是安静,满面愁苦的样子,不禁好奇的问道:“我说你是怎么了?这段日子看见你都是这副鬼样子,是丢了爹还是没了娘啊?”
被问话的人懒懒的瞥了他一眼,连话都懒得回了,径自喝着自己的茶水。
另一人揶揄的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家伙自从在过年的宫宴上看到那个女子之后从此就对人念念不忘了,都快患相思病了。”
“哎呀呀,子玉,想不到你也会有动心的一天啊,实属难得,实属难得啊!既然喜欢上了,何不直接问人寻来那个女子的情况,然后让你家人上门去提亲呢?你娘如果知道你终于有心动的姑娘了大概会高兴疯了吧?”青袍男子听到这个消息很是高兴的样子。
子玉今年已经二十有五,可是别说是成亲了,房里就是一个侍妾丫头都没有,把他娘亲急得跟什么似的。
“唉,你以为子玉不知道吗?只是这女子他问了又问,就是没问出来到底是哪家的姑娘,甚至是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人海茫茫的,你说子玉要去哪里找?”
“行了,你们还当我存在不存在啊?”子玉终于忍不住出声道。
他已经够沮丧的了,他们还一直在不停的说,这不是在他伤口上撒盐吗?损友!
“子玉,我们这不也是为你着急吗?”
子玉有些闷闷不乐的道:“算了,或许是我们有缘无分吧。”
明明就近在咫尺,可是转眼就消失了踪影,他有时候真的以为是自己出现幻觉了。
“宫宴上的女子?是哪个?说出来我听听,说不定我还能知道呢?”青衣男子兴致勃勃的问道。
刚才一同和他说话的银袍男子看了眼沉默不语的子玉,犹豫了一下还是压低了声音说道:“就是当时跟在太皇太后身后走进来的那个穿着水蓝色宫装的高挑女子。”
跟在太皇太后身后穿着水蓝色宫装的……女子?
想起了那天宫宴上的情况,青袍男子的神色有些怪异了起来。
银袍男子看到他这样的神色心一动,忙问道:“莫非你真的知道这女子是谁?”
子玉一听也不由得放下了手上的杯子,转眸望着青袍男子,眼里满是紧张和期待。
青袍男子慢吞吞的问道:“你们说的是不是那个当时走在玥莲郡主身旁,穿着水蓝锦绸宫装,梳了元宝发髻,身材高挑的女子?”
子玉眼睛顿时一亮,他记得这么清楚,必定是知道这位小姐是谁了,他寻了这么久都没有消息,难道今天的意外之举真的能让自己找到她?
“没错,就是她,你知道她是谁是不是?快告诉我!”子玉激动的捉住了青袍男子的手问道。
青袍男子面上露出一丝为难的神色,“子玉,这姑娘我是认识,但是……她并不是什么千金小姐……你就算知道她是谁,你们也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子玉的娘是绝对不会答应他娶这么一位姑娘的。
“你真知道?可是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她能进宫跟在太皇太后身后去参加宫宴,那身份定然是不低的,我完全是可以配得上她的啊。”子玉不解的望着青袍男子。
银袍男子催促道:“算了,你还是先说那个小姐到底是谁吧,说出来自然就知道可不可能和子玉在一起了。”
青袍男子叹了一口气说道:“她不是什么人家的小姐,而是玥莲郡主身边的一个大夫。”也就是说她只能算是一名下人,说好听一点也就是一名下属了,怎么可能和子玉在一起呢?
就算子玉不介意,但是子玉的家人……
银袍男子懵住了,子玉也懵了。玥莲郡主身边的一个大夫?
“你不会是说错了吧?她怎么可能只是一名大夫而已,而且还是玥莲郡主身边的一个……这怎么可能?”银袍男子有些不相信。
“我骗你干什么?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太皇太后那个时候被冯氏下毒,宫里的太医都一筹莫展,是玥莲郡主把自己身边早年收到麾下的一名大夫带进宫,太皇太后身上的毒才能解了。她就留在宫里帮太皇太后调理身子,所以你们在宫宴上才看到她。宫宴结束没多久她就出宫回荣国公府了。”
“你确定吗?会不会搞错了?”银袍男子看了一眼面色有些发白的子玉,带有一丝希望的问道。
青袍男子抱歉的望着他,“我怎么可能搞错,你们忘记了,我跟梓煊可是好朋友,也去过荣国公府很多次,自然也是看见过很多次玥莲郡主身边跟着的人。就是那个女子,叫季佳唯。”
顿了顿又说道:“她是玥莲郡主当年刚回府的时候一次偶然的机会下认识的,玥莲郡主觉得她的医术很好,带在身边会有很多好处,所以就将她留在了清荷院。玥莲郡主当年中毒离开京都的时候她也跟着去了,两年之后才又回来了。你说我怎么可能会搞错她的身份?”
说完看着子玉劝说道:“子玉,你还是放弃吧,你们或许是真的有缘无分。先不说你家里的人会不会让你娶这么一个身份的女子,光是玥莲郡主那里,你可能就过不了关。”
“玥莲郡主这个人表面上看着性子温顺柔和,可是实际上是个很有见识和主见的人,而且对自己的人很是维护,她是不会答应让季佳唯跟你的,即使是妻子恐怕也不会答应,更加别说是其他的了。而季佳唯又是唯玥莲郡主的命是从……”
所以综合看他和季佳唯是完全没有可能的。
子玉神色愣怔,“有缘无分……”
两人看着子玉的表情皆是同时一叹。
他们也希望子玉能找到真心喜欢的人,可是季佳唯确实是不合适他,如果季佳唯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小姐那也就罢了,不能当妻子还能娶回去当小妾,可是她只是玥莲郡主身边的一名大夫而已,没身份,没地位的,子玉家里的人怎么可能同意?而且玥莲郡主也不会同意的。
除非他们两个能抛开所有的一切远走高飞呗,不过这可能吗?
不可能!
所以子玉还是放弃吧!
莲心回到府里的时候问了才知道爹和大哥已经被召进宫去了,二哥还留在府里。她前脚刚到,他后脚就来清荷院了。
“莲儿,你回来了,你听说伽罗国的使臣已经进京的事了吗?”
“为看见了。”
温梓煊一愣,“看见了?你出府去了?”
莲心抿唇笑了笑道:“是啊,和若南,以丹还有……”莲心故意坏心眼的停顿了一下。
温梓煊呆愣的问道:“还有谁?”
莲心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一本正经的说道:“还有一个当然是雨筠我未来的二嫂了,不然你以为还有谁?”
“莲儿!你怎么还拿二哥来打趣了,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啊!”温梓煊故意板着脸说道,可是脸上却浮现了一抹诡异的红晕,分明就是恼羞成怒了。
莲心摆出一副失落的样子哀声叹气的说道:“哎,真是有了妻子就忘记妹妹了,都还没有成亲呢,就帮着自己未来的妻子来教训自己的妹妹了。唉,我真是可怜啊,都成没人疼爱的人了……”
温梓煊虽然心里明知道莲心是假装的,可是她摆出这么一副面孔他还是紧张了起来忙说道:“莲儿,二哥在逗你玩儿呢,谁让你拿二哥开玩笑呢,二哥这不是想要吓唬吓唬你吗?在二哥心里你永远都是二哥最疼爱的妹妹。”
莲心委屈的瞅着温梓煊,可怜兮兮的问道:“是真的吗?你不会娶了雨筠就不疼我了?”
温梓煊严肃认真的说道:“当然了,二哥怎么会因为娶了妻子就不疼你了呢?二哥是那样的人吗?”
看到温梓煊紧张的表情,莲心终于忍不住大笑了出来。看到莲心这样子温梓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刚才根本就是这个坏丫头在故意吓他,耍他呢!
“莲儿!”温梓煊羞恼的涨红了一张俊脸,可是又拿莲心没办法,只能干瞪着眼,看着莲心笑得前仰后合的。
春桃端着茶水进来的时候看到这个景象不由得笑道:“小姐,你就别笑了,再笑,二公子可就真的恼了。”
小姐真是坏心眼,有时故意拿二公子来开玩笑,偏偏她一摆出委屈的样子二公子就拿她没辙,每次吃亏的都是二公子。
现在小姐还拿二公子的婚事来开玩笑,二公子不羞恼才怪。别看二公子平日大大咧咧,很是爽快的样子,其实他面皮薄着呢!
莲心笑着望了眼几乎要黑脸的温梓煊,生怕自己闹过头了他真的生气,忙讨巧卖乖的说道:“二哥,对不起嘛,是我不对,我以后不开你玩笑了,你别生我气好不好?”
春桃一看自家小姐这副娇憨模样就暗暗摇头,在心里道,二公子铁定是会心软,马上就原谅小姐的。
等春桃放下茶水转过头来的时候果然就看见二公子正一脸笑眯眯的摸了摸小姐的头,哪里还看得出刚才正生气了?
哎,不管是国公爷,夫人还是世子二公子,都被小姐吃得死死的。
虽然摇着头,但是春桃心里可高兴了,府里的人这么疼爱小姐,这对她们来说不就是好事吗?其实她们私底下也有点担心的,如果世子和二公子以后成亲了会不会因此而冷落了小姐,对小姐没有以前那么重视了?
她们可是听说过不少这种例子,成亲前对自己的妹妹很是爱护,可是成亲后就疏远了,有一些甚至还被自己的妻子挑拨离间,弄得两兄妹最后像是一对陌生人似的。
虽然和二公子在一起的人是段小姐,段小姐和小姐又是朋友,可是这以后的事会能说得清呢?女人嘛,成亲前和成亲后是不一样的,很多女人都是成亲后就变了一个人似的,和以前的朋友不来往的有,利用的有,总之就是各种各样,万一段小姐也是这样的人,那小姐岂不是很吃亏?
段小姐和二公子的事还有小姐的一份功劳呢。
只是她们是绝对不敢在小姐面前说这些话的,小姐不爱听,小姐是如果相信一个人就会无条件的相信,不会随便怀疑。她们如果贸贸然的在小姐面前说段小姐的坏话,说不定还会惹小姐生气呢。
不过好在,现在看来二公子对小姐还是一样的疼爱重视,这样她们就放心了。
“爹和大哥都进宫去了是吗?”莲心虽然知道了但还是对温梓煊问道。
温梓煊坐到一旁说道:“是啊,伽罗国使臣来往是一件大事,爹和大哥是肯定要进宫去一趟的。只是伽罗国的使臣不是说要到五月中才会到吗?怎么如此之快就来到了?”
之前皇宫里收到的消息也是这么说的。使臣来往事先是要派遣人到目的国通知一声,以便安排驿馆接待的,信函上说的时间明明是五月中,但是现在不过是四月底,伽罗国的使臣就到了。
莲心眸光冷了冷,嘴上笑道:“大概是行程改变了,或者是加快了吧,所以才会这么快到达京都了。”
呵,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时间上的差异根本就是伽罗国故意而为,或许事实上伽罗国的使臣到达京都的时间本来就是四月底,只是他们故意让南越的人以为他们是要在五月中才到,就连送来的信函上说的时间也是错误的。
他们这么做要么就是想故意为难南越的官员,他们提早半个多月到达,如果驿馆的事还没有准备好,那他们就有借口刁难南越了。要么就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所以隐瞒了真实抵达的时间。
这件事多半又是宫雪柳的杰作,这个奸猾又诡计多端的女人。
温梓煊望了眼莲心有些担心的道:“莲儿,你说这次会不会……”他都知道了,那个想和莲儿抢摄政王的女人就是伽罗国的圣女,这次听说也随着使臣进京了,她不会是冲着摄政王来的吧?
听到温梓煊的话莲心乐了,笑道:“二哥,怎么你们一个个都担心这个问题啊?难道宫雪柳对阿睿的不轨之心已经人尽皆知了?”
温梓煊想了想还很认真的点了点头道:“已经快要人尽皆知了。”
如果这次来京都真的是冲着殿下来的话,相信很快就会人尽皆知了。
此时皇宫里伽罗国的使臣已经进宫了,正由宫人领着往太极殿而去。皇上、摄政王,还有一些朝中重臣已经在太极殿等候了。
太极殿上凤景弘小小的身子端正的坐在龙椅上,穿着龙袍头上戴着九旒冕,虽然只有六岁的年纪,可是身上帝皇的气势威严却不容人忽视和小瞧,坐在摄政王身旁竟然没有被摄政王强大的气场压倒,反而让人更加的恭敬,挺直的背脊不由得微微下弯以表示自己心里的臣服。
伽罗国使臣一踏进大殿看到龙椅上的皇帝和旁边的摄政王,感受到大殿中的气氛,瞳孔微微一缩,脚步一顿,紧接着才又若无其事的往前走去。
伽罗国使臣为首的是一名年约五十、留着胡须的男子,他的身后跟着几名较为年轻的男子,左边则是跟着几名身穿着伽罗国传统服饰的女子,其中一名头戴薄纱,面遮白色面纱的女子最是引人注目。
因为即使是走在最前面的男子也似乎是隐隐以这名女子为首,行走间也掩饰不住对女子的恭敬态度。
两旁的大臣看到此情景心里便已经猜测道,这名戴着面纱的女子怕就是伽罗国的圣女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伽罗国派使臣来南越,连圣女都跟着过来了,真是奇怪得很啊。
“扎西多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为首的男子单膝下跪行礼道。
伽罗国并非南越的附属国,使臣来往自然是无需行跪拜磕头大礼的,所以他这么做也没有什么不周到冒犯之处。
扎西多对皇上行过礼之后又转身对着一旁的摄政王行礼道:“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南越的摄政王等同于皇上,这是四国人都知道的事,伽罗国的人自然也是明白的。
“使臣免礼请起吧。”
凤景弘让扎西多起来之后才问道:“朕收到的信函上明明说众位使臣会到五月中旬才抵达京都,怎么这才是四月底就到了呢?莫不是南越负责传递消息的人搞错了?”
扎西多似乎没有听出皇上话里的暗嘲,朗笑着说道:“是这样的陛下,原本我们的行程是要到五月中旬才能达到京都,但是后来想了想,为了能早日到达,我们就加快了脚步,一路上基本都没有休息,马不停蹄的赶来了,所以才会在四月底赶到了。此事是我们伽罗国的疏忽,请陛下莫要见怪。”
凤宸睿嘴角吟着不知名的浅笑,狭长的凤眸在射入太极殿的光线遮掩下微微眯起,让人无法窥探其中隐藏着的情绪。
“哦,原来如此。辛苦各位了,南越早已安排好驿馆以供各位使臣休息,各位不妨先回驿馆稍作休息。等洗尘宴准备妥当朕再命人请各位使臣进宫,各位看朕这样的安排可满意?”凤景弘面带微笑的说道。
扎西多面色微微一僵,下意识的回头望了眼身侧的人,他还没有说什么呢,就这样回驿馆了?
宫雪柳微微抬眸望了眼大殿上的凤宸睿,却发现他的目光落在不知名的地方,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己,仿佛已经神游他处了。
宫雪柳抿了抿春,轻轻的摇了摇头。
扎西多应道:“多谢皇帝陛下的好意。”
宫雪柳离开太极殿之前回头望了眼依然维持着同样动作的人,眸色一暗。
不急,不急,她还有大把的时间和机会,这次她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绝对不会像上次那样无功而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