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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不管在外什么样,在皇上面前必然是乖巧,听话的。
越是这么想,皇后就越是认定了自己想的肯定没错,就越是理直气壮起来。
皇上也沉默了,有些相信了皇后的话,毕竟……
“皇后娘娘的话里话外都是带着怀疑,那么还请皇后娘娘明示,您怀疑什么?怀疑谁?”苏颜问。
但是皇后根本就不看苏颜,只是看着皇上,“苒儿的确是做错了事,但若真的是被人陷害,算计了,皇上也会心疼吧,那不如就调查清楚,若是苒儿的错,我们甘愿认罪!”
听到这话,皇上动摇了,看向苏颜,“你觉得如何?”
“父皇问她做什么?她是受害者,但是对方是公主,是皇后,她一个不被承认的太子妃能说什么?”
皇上的脸色顿时憋得难看,看向司徒煜,他这儿子什么时候知道护人了,他怎么不知道?
还有这话说的,好像他们所有人加起来欺负苏颜了一样。
“那我们就查!”皇上一锤定音,“宣太医!”
皇上一开口,皇后的脸上便有了笑容,仿佛是胜券在握了一样,但是司徒寒却发现苏颜没有任何的反应。
这就让司徒寒心里有些打鼓,她完全不阻止,是因为阻止不了,还是因为她根本无所畏惧?
不知道为什么,司徒寒有些不安。
但是事情已经发展到现在这样,太医都来了,他想要阻止也阻止不了了。
“太医,你快过来给公主瞧瞧,公主突然性子大变,可是被人设计陷害了?”皇后在太医一进门就先声夺人。
苏颜也在这个时候慢慢开口,“先前太子差点被人下药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如今的太医院可是能全然相信了?”
这话一出,太医的脚步一顿,不敢上前了。
皇上也是猛然想起了什么,一下子看向了皇后,皇后脸色大变。
而后不等皇后说什么,皇上便已经下令,“请蔡老!”
“皇上……”
还想说什么的皇后被司徒寒拦下,快速的说,“为了保险起见,蔡老能来是再好不过的,母后莫要着急!”
皇后看向司徒寒,终于在司徒寒的目光下安静下来,但是心里却是也开始不安。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安,但是看到苏颜那半点不见慌张的样子,她心里就是莫名的发毛。
蔡老也来的很快,且一来也没有废话,直接便开始替司徒苒检查。
“蔡老,苒儿她……”
中间,皇后想说什么,但是都被蔡老抬手阻止了。
蔡老检查的很仔细,还细细的把了脉,之后才面色凝重的抬头,才看向了皇后,问,“公主最近可有不舒服的地方,服了药?”
“绝对没有!”皇后立刻说,眼神都有些发亮,“蔡老可是检查出来了什么?”
蔡老点点头,“的确,发现了公主服用了些许药……”
一听这话,都没等蔡老说完,皇后便看向皇上,“皇上,苒儿真的是被人陷害的,真的是!”
皇后说着话,有些声泪俱下的,“我们苒儿从来都乖巧,是万不会无法无天的在皇上面前都失了分寸,求皇上彻查,一定不能放过陷害我们苒儿的凶手。”
“可是检查清楚了?”皇上沉着脸,看向蔡老。
蔡老点头,“回皇上的话,检查清楚了,公主的确是服了药!”
“苒儿身体一向是健康,最近绝对没有服药,皇上,苒儿就是被人设计了,今日苒儿唯一接触过又懂医,就只有太子妃一人……”
“所以皇后娘娘这是怀疑我吗?”苏颜问,“若是我没记错的话,这是皇后娘娘第几次无缘无故的怀疑我了?”
苏颜看着皇后,半点想要后退的意思都没有。
“本宫只是合理怀疑而已,你若是有什么话也可以说出来!”
闻言,苏颜点点头,“既然是皇后娘娘让我说的,那我就说了,皇后娘娘三番五次的这么冤枉人,苏颜觉得很难过,而且非常委屈。”
“你委屈?本宫的苒儿现在这个样子,你说你委屈?你委屈什么?委屈的是本宫的苒儿!”
皇后现在看着苏颜的眼神就恨不得给她两巴掌泄气。
但是苏颜却很冷静,反问,“蔡老话都没说完,也没什么证据直接证明是我对公主动手,皇后娘娘这话,却是好像已经给我定罪一样了?”
“不是你还有谁?蔡老都说了,苒儿是服了药,今日就你一个懂医术的接触了苒儿,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说到这里,皇后的怒火也有些控制不住了。
“苏颜你该庆幸你还能完好无缺的站在这里说话,等一会儿,证明了你对苒儿动手,本宫必然不会放过你!”
皇后恶狠,狠的看向苏颜,眼神全是对自己女儿的维护。
本在据理力争的苏颜突然安静了。
虽然皇后极端,也是真的想弄死得自己,但不得不说,皇后这样不管不顾维护自己女儿的心思,让她羡慕。
但是苏颜的沉默,却让皇后觉得她的心虚了,于是更是咄咄逼人。
“皇上,求皇上替苒儿做主!”这言语间竟然是完全认为苏颜有罪了。
而一直站在旁边,几次想说话都没插上嘴的蔡老终于找到机会说话。
“皇上,臣的话都还未说完,可否允许臣说完?”
“蔡老仁心仁术,本宫相信蔡老一定不会让苒儿蒙冤受屈的。”皇后立刻说。
皇上看了皇后一眼,眉头从刚才开始就没有展开。
可惜司徒寒注意到了,皇后却还没有。
张嘴就还想说什么的,但是被司徒寒拦住。
“母后,事情真相如何,父皇自有决断,母后且先不要着急。”
蔡老这才开口,“公主的确是服药了,但却是自己服用……”
“不可能,苒儿半点不舒服都没有,怎么会服药?”皇后立刻否认。
蔡老的脸色顿时就沉了,他行医一辈子,就不喜被人这样专断的否认。
但对方是皇后,蔡老只能耐着性子解释。
“公主服用的是一种凝神镇定的药,这种药需要长期服用,是为了平缓过度焦虑和暴躁的药。”
“什么?”皇上震惊,“你说什么?”
皇后的脸色骤然惨白,被司徒寒扶着的身子都开始微微颤抖。
感觉到皇后的恐惧,司徒寒的目光也沉了。
蔡老回答,“根据臣的检查,公主殿下的身体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是这类药物却是已经服用很久了。”
“皇后!”皇上怒喝,“你还不说!”
到了这个时候,皇后还想要垂死挣扎,“皇上,臣妾,臣妾不知道……”
“此类药物的用量很是严格,因为很容易产生过度依赖,但是停用的后果更是明显,人会不安,失眠,呕吐,甚至出现惊厥和痉挛的情况。”
蔡老越说,皇上的脸色就越难看,皇后就越是惊慌。
御书房里安静了很久,皇上才开口,“那么今日公主可还有别的异常?”
此刻御书房里的人,没有笨的,自然是明白皇上问的是,今日公主有没有被人动了手脚。
蔡老果断的摇头,“没有任何异状,这情况应该是断了药,克制不住自己情绪的样子。”
这话说完,御书房里再次安静下来。
半晌,皇上突然将纸镇想着皇后扔过去,“你还不说实话!”
皇后知道瞒不住,却只是哭!
这已经涉及到皇上的家事了,所以宁富当机立断的起身要告辞。
皇上这会儿实在是没心情,挥挥手让宁富父女离开。
苏颜看向司徒煜,司徒煜却拉着苏颜往旁边一坐,显然是没打算要走。
实在是顶不住了,皇后才终于支支吾吾的说了。
从三年前开始,就发现司徒苒易爆易怒,到了不能自己控制的地步了。
皇后这才让太医开始配药给司徒苒吃,吃药之后,司徒苒的情况已经好多了。
若是没人故意惹她的话,她是不会发作的。
这话说的,苏颜又被直接拉来了出来。
苏颜笑了,“皇后娘娘这话,就还是我的错,在公主生气想杀我的时候,没有乖乖受着,让公主杀了,导致公主发病了?”
“行了!”皇上怒声呵斥,“皇后对这件事情的解释就只有这样?”
一国公主,需要用药物控制自己的情绪?他身为皇上竟然毫不知情?
“皇上这件事情的确是臣妾处理不当,但是苒儿是无辜的,尤其是今天……”
“今日?今日你故意隐瞒公主的情况,甚至想要嫁祸太子妃,你这皇后真是好样的,做的真好!”
皇上压着火气看着皇后,“朕看你这皇后也做的太心安理得了,是真的半点分寸都没有!”
这话的意思是?
皇后猛然抬起头来,看向皇上,“皇上……”
“回你的凤合宫去,无诏不得外出,将苒儿送到贵妃宫里,由贵妃照料,蔡老亲自为公主调理身体!”皇上开了金口。
皇后顿时愣住,她回去继续禁足是小事,将司徒苒交给姚贵妃是为什么?
“皇上,皇上……”
“可是皇后对此有何不满?”皇上皱眉,不满的看向皇后。
司徒寒连忙扶着皇后,恭敬的接旨谢恩。
“父皇,母后只是悔恨难过而已,父皇的一切决定,我们都无任何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