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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雨戒背靠着大门,拍了拍胸脯!
爹上次说了,再也不让隋家人进门。可是、姐夫往日里待他不薄,真就将人凉外面吗?可会是扫了姐夫面子?
徐雨戒甩甩头,不成啊,隋孜谦都不是他姐夫了,面子好坏于他有啥关系呢。
隋孜谦脸色沉了片刻,看向四喜,道:“去敲门。”
……“是。”
“然后递上拜帖。”隋孜谦故作淡定的说,心里觉得没面子至极,等他先追回媳妇再来教训徐雨戒这个臭孩子,告诉他什么叫做听姐夫的话!
咚咚咚。
徐雨戒咽了口口水,正巧看在管事儿过来,道:“王管事儿,我姐夫来了怎么办。”
“姐夫?”王管事儿愣住,道:“那应该急忙迎进来啊。”王爷驾到啊……
王管事打开门,没想到映入眼帘的不是恭亲王的车队,而是襄阳侯隋孜谦的英俊脸庞,还是他数量不多,却气势如虹的亲卫队。
额,王管事对上侯爷慎人的目光,是关门也不是,开门也不是。
四喜急忙走上前,道:“这是拜帖,麻烦交给徐老爷。”
……王管事接过来,犹豫片刻,恭敬道:“还请侯爷稍等片刻,奴才立刻去告知老爷!”他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十分关注隋孜谦身份的县长大人听到了。
县太爷心里咯噔一下,侯爷……能特意来徐水县拜访徐月笙的侯爷除了那个貌似没别人了吧?可是那位侯爷不是打仗呢么,难不成不随凯旋大部队走,而是要先来看望老丈人?
也不对啊,据说是和离了。
反正不管如何,眼前这人都是非富即贵,若当真是那位侯爷,难么他立刻必须妥妥的站在徐月笙老爷这边了。于是县太爷立刻命人将地上躺着的跪着的相关人员押回衙门,道:“聚众闹事者都会被绳之以法,没事儿的都散去吧。”
他小心赔笑,却发现隋孜谦连看他都不看一眼。
没一会,徐月笙慌乱的亲自出来相迎,目光错愕,隐隐有几分激动。
隋孜谦哪里敢让岳丈大人着急,立刻跳下马走过去,望着徐月笙耳鬓处的白发,几次欲言又止,双手扶住岳父的双手,道:“小婿回来晚了。”
“嫣……”徐月笙发出一个单音。
“我们进屋说。”隋孜谦拖着越长臂膀,直奔宅内。
县令上赶着走到王管事儿面前,道:“这位管事儿,在下是当地县丞,姓夏,若有什么需要下官帮忙的,可以派人上衙门里寻我。”
王管事一愣,借着感谢的契机塞给了县令一锭银子。
县令脸上一热,只觉得手烫,又不敢还回去。若方才那人真是襄阳侯隋孜谦,他可是万不敢收徐家贿赂的。一切都免费服务即可……襄阳侯那是出了名难缠之辈,今个这事儿便应该是被他记住,不晓得自个三年后考评会否受到影响。
县长是铁了心以后要好好看顾徐月笙全家了,万不可让恶人闹到门口来。所谓天高皇帝远,在这徐水县地界儿,百姓还是很认县太爷的话。
徐月笙整个人激动不已,却要故作淡定,他反手抓着隋孜谦的手,颤巍巍的小声道:“嫣嫣,没事儿?找到了。”
隋孜谦很肯定的点了下头,说:“若不是因为寻到了,小婿哪里敢登门拜访岳丈呢。”
徐月笙顾不得去和他较劲,天大地大都不如他的四丫头大。
“人在哪里?”
隋孜谦扭了下头,小声说:“就在后面的车队里。方才岳丈家门口被人堵着,我们过不来。不过想必现在都清理干净,于是我已经让人去接他们了。”
“老天有眼……”徐月笙感慨道,眼眶湿润。
“岳丈宽心,一切小婿都会安排妥当。”隋孜谦柔和的目光都有些讨好了。
徐月笙静静的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说:“侯爷,您的和离书在太后娘娘那呢,在下平民百姓一枚,不敢以你岳父自居。”
隋孜谦尴尬的扯了下唇角,道:“岳丈大人,那份和离书我是不会认的。”
徐月笙挑眉,说:“侯爷什么时候变得这般言而无信,那可是过了衙门章印的文书。”
隋孜谦心里苦极了,良久,道:“我想见一眼念念。”
徐月笙蹙眉,道:“不成。孤单寡女,不合适。”
……都同床共枕那么久了,现在竟是连见个面都是逾越?隋孜谦整个人都不好了起来。越发埋怨外面那群闹事者,以至于徐嫣嫣的车队慢了,连带着岳丈大人心情都不好了!
徐念念手里拿着一封信函,却是大惊失色。他爹惊慌的和管事跑向门外,她娘眼神不好,便让徐念念念出来。
徐念念吩咐嬷嬷们将孩子抱下去,屏退周围的人,看向母亲,道:“嫣嫣找到了。”
徐柳氏整个人呆滞片刻,忽的大哭起来,道:“老天有眼啊。”
“娘……”徐念念急忙接住她的身子,拍着娘亲的后背,说:“莫激动,大口呼吸,别再是嫣嫣还没进门呢,您和爹吓出什么毛病来。”
“谁发现的。”徐柳氏问道。
徐念念目光复杂,脸颊微微一热,说:“隋孜谦回来了。”
“哦,是孜谦啊。”
徐柳氏对朝堂上的事情不懂,虽然都说女儿和侯爷和离了,但是家里出了那么多事情,她根本意识不到到底有什么区别。再加上拿完和离文书后就回了老宅子,在家里住了数月,宗族女眷那边故意冷待他们,没有交集。她在家带孩子也出不了门,所以徐念念和襄阳侯和离在她看来和没和离差不了多少。并无人拿此事儿恶心她。
“孜谦回来了,你不去看看他吗?”徐柳氏挑眉,道:“人家打仗呢都不忘记帮咱家找嫣嫣,切莫不知礼呀。”
“娘……”徐念念叹了口气,说:“您忘啦,我们和离了。”
“啊。”徐柳氏哦了一声,道:“孜谦都不在京中,和离算数吗?”
徐念念无语,说:“算不算数皇家发了话,文书都是真的,在户籍处背过案了。”
徐柳氏皱起眉头,道:“真是可惜了,孜谦多好的女婿。”
……徐念念决定不继续这个话题了。
“夫人,姑娘,老爷带着侯爷去书房了。”管事儿进来回话,道:“侯爷身后的车队也到了,老爷让奴才直接安排进后院,然后就告知夫人安排。”
徐柳氏点了下头,满脑子都是想去看望闺女,拉着徐念念就走了出来。
“妈,是后院!”徐念念提醒道。她娘亲糊里糊涂的差点去书房。
“嗯嗯,真是年岁大了,越来越不记事儿。”徐柳氏转头又忙忙叨叨的和女儿前往后院。
此时,徐嫣嫣已经自个将众人都安置好。这是她家,她一点都不觉得客气。
不过她如今是个死人了,到底如何死而复生,又或者换个身份活下去都要和家人另行商议。
因此,她也不好使唤丫鬟们,携着老尼姑坐了下来,道:“夏姨,您不用拘束。这便是我家,我爹辞官养老的宅子……”
夏氏嗯了一声,有些局促。
碍于徐嫣嫣的身份,徐念念提醒娘亲不可激动,屏退众人后在喊名字。
他们推开门,并未相认,而是让丫鬟们都退了出去。
徐柳氏顾不得老尼姑还在呢,就扑过去,道:“嫣嫣,让娘亲看看你可安好,我的儿,你到底受了什么苦啊……”
徐念念见夏氏没离开,徐嫣嫣也并未轰她,客气道:“您是?”
“这位是夏姨,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徐嫣嫣一边抱着哭花脸的母亲,一边给姐姐解释道。
徐念念急忙客气的说:“您先坐下。谢谢您。”
接下来屋子里就剩下徐柳氏的哭声和慰问声音。徐念念暗道娘亲压抑了好久,便由得她吧。她冲着夏氏温和一笑,看向母亲和妹妹相拥的画面也红了眼圈。她就知道她每没死,还好回来了,一家人团聚,真是感谢老天爷。
不过……
夏氏震惊的发现,阿雅,不,徐嫣嫣居然和姐姐是双胞胎。好在两个人眉眼并不是很相似,到是能够分得清楚。相较于徐嫣嫣柔和的面容,这位据说是姐姐的姑娘目光更加清冷淡漠。
徐柳氏总算是哭够了,这才想起去感谢夏氏。
感谢完夏氏,又把目光聚在女儿身上。她仿若是看着珍宝似的伸手抚摸着女儿的胳臂,小手,还有肚子……
“嫣嫣,你到底是去哪里,怎么胖了这么多。”
徐念念也觉得奇怪,哪里像是被人劫持走的样子?身子明明圆润了好几圈成么!
徐嫣嫣翻了个白眼,道:“娘,好歹您也是生了四个孩子的母亲,我这样子您看不出来么?”她怀孕了啊。人这辈子,唯有真遇到苦难,被囚禁了才知道自由的可贵。徐嫣嫣一点都不自怨自怜,她觉得生活太美好了,她终于回家了。
徐柳氏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道:“你这臭丫头,刚回来就气我。”
徐嫣嫣挺了挺肚子,道:“娘,我怀孕了。”
徐念念本是好笑的看着他们吵嘴,下一刻却是彻底呆住。她幻听了么?
徐柳氏刚想喝口水,就听到这样一句话,咣当,手里的茶杯掉在了地上。
咳咳……徐念念故意咳嗽了一声,站起身横在娘亲和徐嫣嫣的中间,生怕徐柳氏一个想不开就抽妹妹一巴掌。毕竟徐嫣嫣此时的情绪很轻松,一点没有惹毛了娘亲的觉悟。
徐柳氏倒也镇定,她捂着胸口用力喘气,道:“谁的?”
徐嫣嫣见娘亲的情绪分外正式,不同于往日里的任由她胡闹的样子,心里生出几分害怕。
徐念念攥住了她的手,说:“你就如实说即可,家里会为你做主的。”
“做什么主?难道你们还打算把我嫁给对方吗?”徐嫣嫣恼怒起来,道:“我再也不想提起那个混蛋男人。”
“嫣嫣,但是有些事情家里必须知道。”
徐嫣嫣咬住下唇,眼眶也红了起来,说:“想知道什么?我是如何被人当成□□□□吗?”
“嫣嫣!”徐念念吼住她,道:“别这么说话。”
“姐姐,我那日被人劫持,而且不是一拨人。后来他们将我扔进一处大宅子,就被个混蛋糟蹋了身子。那男人应该也是被陷害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并未杀我。而是当成了了宠物似的玩意,想来便来,想走便走。说一些胡话。我为了活命,假装成哑巴,身上痛了要忍着,不敢发出一声。就怕被人灭口,我只是想着,我不能死,我不能让爹娘白发人送黑发人,完全是靠着这个念头活下来……现在,你们还想知道什么。”
“嫣嫣……”徐念念哭了起来,轻声道:“这是造了什么罪。”她拦住妹妹肩膀,说:“都过去了嫣嫣,我们不提,你也别想了……”
徐柳氏深深的叹了口气,喃喃道:“那孩子呢,你要留下来?”
徐嫣嫣犹疑片刻,说:“娘,我也不知道,可是,我也没有勇气打掉她。”
她落了泪,看向徐念念,说:“姐姐……”
徐念念担心嫣嫣身子,道:“几个月了。”
徐嫣嫣茫然的看向夏姨,后者犹豫道:“约莫是两个多月了。”
……
徐柳氏望着女儿,心痛不已。按理说她应该直接让女儿流了这个孩子,可是女儿看样子根本就意识不到这孩子若是留下来,意味着什么。
她还要不要嫁人了?
徐嫣嫣唯唯诺诺的看向徐柳氏,说:“娘亲,您别和我生气了。我这辈子都不想嫁人了,若是家里觉得不好看,我终归是个死人,不如就搬出去住了。孩子我自个养还不成吗?反正都不想成亲,老了他也算是我的一个寄托。”
“胡闹!”徐柳氏怒道:“你才多大就这样失去信心。”
“姐姐。”徐嫣嫣目光坚定的看向徐念念,说:“姐姐,你应该最懂我此时的心情……”
徐念念本是想劝她,回想起自个这些年的事情,又闭上了嘴巴。冷暖自知,女子在世上生活本就不易,若可以顺心,未尝不是一种福泽。
“你们两个……”徐柳氏忍不住哭了起来,道:“我是造了什么孽,真是冤家。别人家的孩子怎么没这般倒霉的,我的女儿,却受了这么大的罪。现在还要为那孽障生孩子……”
徐嫣嫣总归是可以感受到一个小生命在肚子里慢慢长大,本能的为孩子说话,道:“生下来也可以给狗狗熊熊做个伴。若是女孩,就让两个侄儿看顾她,我也放心。再说什么叫给别人生孩子?这是我的孩子,不是别人的。生下来姓徐就是了!”
徐柳氏踌躇片刻,终归是疼闺女,有了决断道:“那就这样吧。落在你大哥名下好了。反正诚哥儿在外地当官儿,生没生孩子谁也不知道。”
于是徐雨诚糊里糊涂的将在明年春节后多个娃。
徐嫣嫣有些不乐意,却也晓得这是最好的选择。她尚未成亲,就有了儿子,就算不做回徐嫣嫣,也属于被人指指点点不好过日子的。
“娘,多亏了夏姨,否则我真是逃不出来。”
徐柳氏再三对老尼姑表示感谢,私下里暗示念念,旁敲侧击出到底是谁家的孩子。
可惜老尼姑对这些都不懂,她只知道最初是从陈家村家庙见到嫣嫣的。对方是位看起来年轻有为俊美无双的少年郎。至于出身,怕是整个宅子除了老仆人谁都不晓得。那位少爷之所以愿意让她从家庙出来伺候嫣嫣姑娘,也是为了不落人口舌!
不过,其实老尼姑私下里知道对方的姓名是黎行之。可是因为嫣嫣早就同她叮嘱过,她便假装不知道。黎少爷性格残暴,还是永远淡出嫣嫣的生活比较好,省的嫣嫣夜不能寐。
徐柳氏听说后有些气急,不管少年郎是否被人陷害,但是从未打算帮女儿寻找家人也是真的,难道打算扣一辈子做那种事儿?饶是徐柳氏一把年纪都觉得脸红,快把对方恨死了,毫无家教,没有道德底线的人!也就是他们家徐嫣嫣那执拗性子还能活得下去,放一般姑娘身上要么受不得寻死,要么铁了心做那人妾氏,过一辈子吧。
总归是失而复得,期初生气骂了两句以后,就开始嘘寒问暖。
老尼姑望着眼前瞪眼睛训斥徐嫣嫣的贵妇人,多少有些理解为了徐嫣嫣不怕回家了。不管表面多么怒其不争气,眼底难以掩饰的关怀却是藏不住的。
相较于徐柳氏想要找出让女儿大了肚子的男人揍一顿外,徐嫣嫣却是把黎行之抛之脑后了。她心比徐念念大,特别能忘事儿。
书房,隋孜谦间接的将弄折了千老头长孙腿的事情透露出来,获得了岳丈大人一句不错的表扬。两个人关于朝堂一番议论后,徐月笙想要去看闺女了,犹豫道:“孜谦,你可以回去了。”
……
隋孜谦差点吐血,岳丈真是过河拆桥的典型。
他捂着腹部,故作为难的说:“本是有伤在身,能否让小婿休息片刻?”
徐月笙忍不住笑了。
他哪里看不出他的心思,通过一下午的交流,他倒是对隋孜谦生不出太大的气焰。毕竟当初索要和离的承诺还是他主动找的隋兰湘,后来太后娘娘寻他,也是难以避免的事情。
哎,真是造化弄人,世事无常!说到底罪魁祸首是他们家那个胆大妄为的三丫头吧。
那么隋孜谦的感情债,还是让她自个解决吧。
徐月笙想通以后,便道:“我要去看嫣嫣……”
“小婿陪岳丈一起过去。”隋孜谦弯着唇角,直言道:“四妹身份是个死人,日后如何自处总要寻个由头。小婿要时刻为岳丈大人解忧。”他急忙附和。若不是没脸去见徐念念,他干嘛硬是陪着徐老头一下午呢。
徐月笙笑了,道:“孜谦,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想当年的冷面侯爷,现在变得这般没节操?
隋孜谦还一肚子怨气,若不是徐月笙答应的太痛快,根本不通知下他这个正主,怎么就非和离不可了!果然每一个岳父大人都是深深嫌弃女婿的。
两个人还算愉悦的来到后院。隋孜谦故作深沉,其实心头却微微紧张起来。
算起来亦有半年未见,她可还记得临分别时候的那些话,她明明许诺,回来便……
隋孜谦攥了攥拳头,忍不住在心里又埋怨起太后娘娘和小皇帝了。没事了闲的管他们夫妻俩的事情干嘛!到手的鸟就这么飞了,别说吃肉沫子,现在就是摸一下都属于孤男寡女,使不得了。
真令人无语。
隋孜谦胸口郁闷至极。
后院听闻老爷和侯爷过来了,徐嫣嫣想起什么,攥住徐念念的手,道:“听闻小皇帝那狼心狗肺的东西登基后就先是挤兑走爹,然后又让姐姐和侯爷和离了?”
徐念念望着突然变得伶牙俐齿的妹妹,微微有些不适应,订正道:“你怎么说话呢。”
“实话呢!”徐嫣嫣眨了眨眼睛,道:“反正没有外人。我觉得姐姐不能如了他们的意。既然那么多人想看你和姐夫的笑话呢,你们就更要好好的在一起。若不是姐夫在每个关卡都留人寻我,我一个单身姑娘,怎么可以平安回来?这份情,我是认的。”
“好了。”徐念念头大,说:“怎么你倒是成了他亲妹妹似的!”
“嘻!”徐嫣嫣笑了,额头蹭了蹭徐念念发丝,道:“真的好想念你们,姐姐。”
“傻孩子!”徐念念无语的拨拉了她一下,说:“待会见爹记得多说些好听的,别跟以前是的闷葫芦,爹的头发都白了,就是为你着急。”
“嗯嗯。”徐嫣嫣眼眸发红,心里最是记挂着老父亲。
门被推开,徐月笙从阳光中走进来。徐念念随意抬头,却是愣住。他以为爹会让隋孜谦避嫌,没想到他就好像往日里跟随在父亲身后,一同走了进来。
远处很明亮,午后的日头正晒,明晃晃的琐碎亮光落在他的脸上,越发显得一张俊容分外耀眼。
他瘦了,更精壮一些。墨色的眼眸望过来,定定的看着她。
“咳咳。”徐月笙咳嗽一声,提醒隋孜谦别失态。一进门就有要冲过去的情绪,若不是他挡在他面前,他还想对他闺女做什么不成?
都不是夫妻了好吗!
“爹……姐夫!”徐嫣嫣率先打破沉默,那句贴心的姐夫让隋孜谦忍不住弯了唇角。真没白救下这妹妹。
徐念念蹙眉,暗地里掐了一下妹妹的小手。
徐月笙眼眶发胀,盯着女儿看了一会,淡淡的嗯了一声,其实心里早就泪如雨下了。但是他往日里就总是骂四丫头,实在是不好意思诉说衷肠。
徐嫣嫣倒也理解,主动道:“爹,我回来了。再也不走了。”
徐月笙深吸口气,说:“好。不走了……”他觉得哪里怪怪的,却想不起来。
其实是嫣嫣今日话有些多。他们家本是口吃的姑娘被憋了将近一年以后,快成话唠了。
“傍晚了,我去准备饭菜。难得一家人团圆啊。”徐柳氏擦了擦眼角,拽着徐嫣嫣,说:“你陪为娘安排。”
“嗯。”徐嫣嫣痛快的答应下来,徐月笙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很是郁闷,他还没看够女儿呢,怎么就走了。
徐念念好笑的扫了一眼父亲失落的神情,说:“明明是想的不成,说几句软化又如何。”
徐月笙脸颊通红,道:“你这丫头!”他看了一眼隋孜谦,冷哼一声:“既然乖女儿你这般喜欢调侃为夫,那么侯爷就由你来招待吧!”徐月笙说完就走了,唇角微微扬起。
……
隋孜谦心头乐开了花,表面却是君子的应了声。
徐念念不想那么快就面对他,有一种快速离开屋子的冲动。她垂下眼眸,意欲沉默的跟上父亲的步伐,却还是被隋孜谦攥住了手腕,死死的攥住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