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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松开她，往后退了一步，平静的脸上是淡淡的岁月静好，身材单薄但却依旧挺拔。
“你走吧。”他不再挽留。
“再见。”
颜宝汐讨厌死了他这副假惺惺的模样，但没法子，自己逃不出去，她只能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她头也没回，直接离开。
楚皓宸紧盯着她背影看了好几秒，直到客厅门口没有了她的身影，他才收回目光。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她身上的香味，楚皓宸头重脚轻，整个人还是昏昏沉沉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喉咙里竟泛着丝丝苦味。
是药太苦了吗？还是他的错觉，为什么他会在一个女人身上倾注这么多心思，这不太像他冷漠无情的作风。
良久，他拖着疲倦的脚步，上了楼。
书房里的狼藉被佣人收拾干净，一切恢复了原样。
隔壁主卧空荡荡的，小奶包不在，那个女人也不在。
好像她们都是他生命中的过客而已，醒来不过是梦一场......
楚皓宸回到床上躺着，垂眸，发现被子下面压着刚才撕成两半的协议——
他伸手将纸拿了起来，上面的鉴定结果，不需要多看，事实已经胜于雄辩了。
血脉这东西骗不了人，她迟早会怀疑到他头上来的。
楚皓宸将鉴定结果捏在手心，白纸黑字像炭火一样，那么滚烫，当初他费尽周折，才救活这个孩子，可惜，那个女人不会领情。
他也不需要她的感激......
“笃笃——”突然响起敲门声。
楚皓宸没有抬头，反正门也没关，这个家没有外人。
“爸爸，太爷爷说你不舒服，现在好点了吗？”小奶包蹑手蹑脚走来进来。
马上四岁的他，比同龄人要高出一截。
楚皓宸闭着眼睛，靠着身后的枕头养神：“找我有事？”
“我想问漂亮姐姐去哪了。”
“不知道。”
“哦。”
小家伙看爸爸真的很不舒服的样子，不打算再烦他，还是去问佣人比较快点。
他在太爷爷房间呆了一下午，都快闷疯了，好不容易出来透透气，没想到爸爸居然还会生病，他以为这个家伙是神呢，谁都打不败！
“爸爸，那我不打扰你休息了，等我找到漂亮姐姐，我就和她私奔，反正你对我不冷不热，应该还会再生其他宝宝吧，少了我，你还有那么多佣人，不会孤单，而漂亮姐姐只有我。”
小家伙自言自语唠叨着。
楚皓宸闻言，猛地睁开眼睛，皱紧眉头，这臭小子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也不害臊，这没脸没皮跟谁学的？
“爸爸？你同意了吗？”小家伙见他睁开眼睛，又拔高嗓音喊了一句。
“滚出去。”楚皓宸语气非常不耐。
“哦，那我就当你同意了，反正我喜欢那位姐姐，谁也不能将我们分开。”小家伙又重复了一遍。
“你就不问问人家，嫌不嫌你烦？”楚皓宸语气深沉，不像刚才那般强硬，而是改变了套路。
“呃……”小家伙挠了挠头。
这个问题，他还真的没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