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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麻烦。”
一听这话，经纪人立刻瞪了何灿灿一眼，
何灿灿见状，忙改了口：“不麻烦不麻烦，买新衣服嘛，最开心了。”
做了决定，经纪人便没再耽搁时间，带着何灿灿便杀到购物中心，并从头到脚，重新打扮。
经纪人品味很好，一袭小白裙，将何灿灿从女汉子变成了名媛，头发松松挽了下，露出纤长雪儿白的脖子，优雅又迷儿人。
何灿灿还不知道自己也有如此文静的模样，开心得咧嘴笑。
“笑不露齿。”
经纪人一声告诫，何灿灿立刻收敛嘴角。
“很好，就是这样。”
经纪人十分满意，又拽着何灿灿火速赶往庆功会的现场。
虽然晚了一点，但何灿灿一出场，就引起大家的注意，洛听风更是一错不错地盯着，直到，她走到自己面前。
现场有很多人，何灿灿都认识，所以她走了一路，便打了一路的招呼，直到洛听风的面前，她才卸掉脸上的假笑，并长长舒了口气。
原来保持笑容也是件很辛苦的事，会让人嘴角都酸掉。
何灿灿不断揉着脸颊，以帮助面部肌肉放松。
她在这边按按揉揉的，旁边的经纪人则与洛听风聊了起来，二人的谈天充满了公式化的客套以及互相恭维，听了就让人想打瞌睡。
而这样的聊天并没有持续太久，经纪人看到模特公司的领儿导在另一边，便去领儿导面前刷刷存在感。
发现何灿灿还在揉脸颊，洛听风问：“你不去和打个照顾吗？”
“不用，经纪人会帮我搞定的。”
上下打量着何灿灿，洛听风笑着说：“我还以为，你会随便穿身衣服来呢。”
何灿灿叹了一声，说：“我倒是想，但是经纪人不允许啊。”
“在我这，你不必太拘谨，想吃点什么，还是喝点什么？”
瞥了眼那边桌子上的美食，何灿灿咽了下口水。
从进了大门开始，何灿灿就发现这里的冷食特别丰富，而且看上去就很好吃的样子。
但何灿灿却没有动，而是很惋惜地说：“来的路上，经纪人就对我说了，不许我乱吃东西。”
“不许这个，不许那个，然后你就听了？我怎么不知道，你还这么听话呢。”
“因为我的这位经纪人，是个狠人呐。”
能有多狠，比自己都狠？
洛听风前段时间在养伤，与这位经纪人打交道的机会比较少，现在，倒是很好奇这位经纪人会有什么手段。
回头看了眼，洛听风便怂恿着何灿灿：“她现在正在与领儿导聊天，不会注意到你的，而且还有我帮你挡着，就算你吃吃喝喝，也不会被发现。”
洛听风的话，让何灿灿有点心动，犹豫了片刻，便躲到了洛听风的身后，对着一块小蛋糕伸出了手。
可她刚咬了一口，便听到一阵“滴滴”的响声。
这声音吓了何灿灿一跳，四下找了找，然后才发现这是自己的手腕发出了声音。
可这就奇怪了，手腕上只有条窄窄的黑色手链，难道是它发出的声音？
何灿灿想把它摘下来仔细研究，而这个时候，身后的经纪人，面色幽幽地走过来。
“你刚刚吃了什么？”
何灿灿心虚地转过身，笑着说：“没啊，就是站在附近而已。”
显然，经纪人对这话是不相信的，她端起手臂，警告道：“给你的手链，是一个记录仪，你吃了东西就会响。”
还有这种倒霉催的发明呢！？
那天在公司，经纪人给何灿灿一个盒子，说是这段时间工作表现好的奖励。
何灿灿觉得手链蛮好看的，今天就戴上了，没想到这东西竟然出卖了自己，此刻的她，真想把这个东西丢到地上，狠狠踩碎。
“我看这记录仪和你挺配的，没事就戴着吧，对你有好处。”
经纪人半真半假地说了句，便转过走开了。
无力地叹了一声，何灿灿看着旁边的洛听风，说：“看到了吗？你就说狠不狠。”
对此，洛听风只是笑了笑，并没说话。
现在偷吃是没指望了，何灿灿未免受不住诱儿惑，就在会场里，四处走走。
而这一走，她便被热情的人包围住。
有人找她合照，何灿灿都是来者不拒，手臂一伸，便大咧咧地揽着对方的肩膀，一起看向镜头。
可这个时候，经纪人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警告何灿灿，要笑不露齿。
瞬间，何灿灿抿起了嘴边，也收回手臂，乖乖站好，活像个三好学生。
洛听风将这些都看在眼中，随后忍不住笑着摇摇头。
怪不得何灿灿那么怕她的经纪人，这女人很了解何灿灿，而且很会抓她的七寸，还让何灿灿防不胜防。
有这样的人在身边，是有点恐怖。
洛听风在心里同情何灿灿，但脸上看热闹的表情，是藏都藏不住。
而被他看热闹的何灿灿，眼角一直在偷瞄着经纪人。
发现经纪人走到宴会厅外面去接电话，何灿灿立刻松了口气。
她身边站着以前的旧同事，忍不住打趣道：“真不愧是红人啊，出门都带着经纪人。”
“这是什么好事吗？改天让你体验一下就知道了。”
“我是没这个机会体验啦。”看着何灿灿身上的裙子，前同事满脸羡慕地说：“不过你这裙子可真漂亮。”
“别提了。”何灿灿叹气道：“我经纪人说我衣服不合格，不够有逼格，硬是在来的路上新给我买了条裙子和高跟鞋。”
“多好啊，你这一身，看上去就很贵。”
“在工资里扣。”
这个补充，让前同事没吱声。
苦逼的话题聊完，何灿灿便将这件事掀过去，与前同事热络地聊起来。
何灿灿并没有因为自己身份的转变，就与人产生了隔阂，相反，大家依旧开着彼此的玩笑，之前的旧梗也被频频提起。
而笑闹之后，原同事们也很唏嘘，觉得之前的工作内容简直埋没了何灿灿的才华，她早就应该走模特这条路的。
何灿灿倒是不这样想，不管是做程序，还是当模特，都是她的爱好，也都能燃起她心底的热情，只要有了热情，她就可以勇往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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