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守灵仵作妙揭血尸惨案(9)

神叨千岁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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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锦环视四周,此时天色已暗,但街道却繁华热闹。

    学院附近的商户叫买叫卖,根本没人注意到她。

    她将石头放进手里颠了颠,很有分量。

    这石头应是由内力深厚之人扔出,或是被弹弓射出来的。

    给她丢纸条的人到底是谁?

    此人与刚刚在女红学院里向她丢石头的,又是否为同一人?

    什锦拿过纸条,凝神看去。

    只见纸条上写着——

    “若不想成为下一个惨死的巫马卓雅,需行事低调。”

    简短的一行文字出现在纸条上,没留任何署名。

    难道在这同安县居然有人关心原主巫马卓男的生死?!

    在原主的记忆中,她是在妹妹失踪后,才变卖家中房田,搬来同安县寻找线索的。

    同安县对原主来说,可以算是举目无亲了。

    而这个躲在暗处扔纸条的人,字里行间流露出的担心多过警告。此人是想帮她躲避杀身之祸,并且他一定知道些关于巫马卓雅惨死的内幕。

    可他究竟是谁呢?

    什锦的脑海中开始浮现出她在同安县遇到的人。

    在县衙当捕头的单大哥?

    不对。

    这半年里一直风平浪静,根本没有丝毫线索追查疑凶,这说明县衙里的捕头根本不认识巫马卓雅,也不知道血尸是巫马卓雅的。

    若非她开始着手调查巫马卓雅的死,这个丢纸条的神秘人恐怕不会冒然出现。

    可神秘人既然知晓案情,又为何知情不报?

    难道他与凶手是一伙的?

    缕清思维,什锦确定了一件事。

    这偷偷扔纸条之人需同时满足三个条件:

    其一,认识巫马卓雅。

    其二,知道巫马卓雅是惨死。

    其三,知道刚刚大闹女红学院一事。

    所以——

    什锦心中有了答案。

    她再次转头看向女红学院的檀木金漆牌匾。

    这人一定就在女红学院!

    可如何才能让这个人现身呢?

    什锦有些茫然。

    白团团此时提醒道:

    【上仙,别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上仙难道忘记自己说过的经典名句了?】

    “什么经典名句?”

    【上仙之前说——“神仙不用仙法,那和凡人有什么区别?”】

    “你是说让我调出追忆环,查找纸条的出处?”

    【对呀!有了追忆环,应该不难探查到写纸条的人。】

    “连糯米团子都能想到,我怎可能想不到嘛!”

    什锦更加无奈地叹息道:

    “别说是这纸条了,就是之前原主妹妹巫马卓雅那带血的襦裙,包括巫马卓雅的血尸,我都曾调用追忆环探查过,但根本没有结果,什么画面也看不到。”

    【什么?!难道追忆环不好用了吗?按之前的惯例,可以看到与相触物相关的历史画面才对啊。】

    “这次的位面有些不同寻常。也许是因为这一世的邪魔身份不明,所以,所有与案件有之间关联的东西,追忆环都无法探查历史。倒是李富贵给的那杯加了迷药的茶,追忆环倒还发挥了些作用。”

    白团团彻底呆愣。

    【那岂不是说,上仙无法用助攻破解线索了?】

    什锦刚要开口,便觉胸口突然传来一阵刺痛感。

    她扶着墙,走到无人的角落,大口喘息着。

    【上仙!上仙这是怎么了?】

    白团团急切的声音从什锦的神识中传来。

    “我突然觉得……觉得很不舒服……尤其胸口,刺痛阵阵,似是有块大石在撞击。”

    【看上仙的状态,好像是中了毒!】

    “中毒?!”

    什锦反应过来,低头朝手中的纸条看去。

    自己刚接触过的东西,除了突然出现的纸条和石子,便是学院招生处的铁牌匾。她是突然造访女红学院,又是突然砸牌匾,显然不会有人提前知晓,在铁牌匾上荼毒。

    那唯一的可能性……

    就是给她纸条之人,在纸条或石头上做了手脚!

    ……

    眼前一片漆黑。

    四周天旋地转。

    什锦的意识渐渐模糊……

    最后直愣愣地摔倒在地……

    【上仙!警报!】

    【呼唤上仙!呼唤上仙!】

    白团团那紧张的呼唤声不断在她的耳畔回响,而下一刻,什锦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与此同时,一个黑色人影从女红学院的后门轻轻闪出。

    此人专门挑拣偏僻街道,一路行至县衙后门才停下脚步。

    他四下环视,确定无人后,从怀中拿出一个信封,随后用石头将信封压在了县衙后门旁的一棵树下。

    闪身至一旁的街道转角后,黑衣人静静观望着县衙的后门。

    亥时刚过,县衙的小门处陡然传来“吱呀”的一声轻响。

    躲在暗处的黑衣人凝神看去,只见一个衙役打扮的人蹑手蹑脚地走到那棵树后,蹲下身子,从石头下取出了那封信,又小心谨慎地从小门回到了县衙中。

    黑衣人轻舒一口气,这才转身离去。

    而那取到了信的衙役,偷偷来到了地牢之中。

    此时的地牢里,守卫们一个个东倒西歪,全都醉得不省人事。

    衙役始终低着头,看不清面容,他快步来到关押李富贵的那间牢房门前,朝内看去,

    就见李富贵面朝墙壁,睡得鼾声如雷。

    衙役将信封里的一张纸条抽出,轻轻团成了团,用力扔在了李富贵的后脑上。

    “他娘的!谁打老子?!”

    李富贵被猛然惊醒。

    “让老子抓到,非剥了你的皮不可!”

    他转头看向身后。

    身后的牢房门口已空荡无人。

    “是谁?!你出来!老子看见你了!”

    李富贵仗着胆子虚张声势道。

    可门口依旧空空荡荡,毫无人影。

    “真是倒霉!进了这牢房,没有一天能好好睡觉的!要么听那些被打成重伤的犯人鬼哭狼嚎地乱叫,要么听那些呼震耳欲聋的呼噜。今天的背字更是离奇,无缘无故的,竟然有人用什么东西打我!”

    李富贵无意识地恼怒一抓,触碰到掉落在地上的纸条。

    他骂咧咧地捡起了纸条,展开后朝上面的文字看去,却是突然仰天大笑。

    “哈哈!因祸得福!因祸得福啊!老子的好日子终于来了!”

    牢房门外,衙役躲在一边听着这一切,嘴角浮起一丝阴险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