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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姓温,名晶焱”老人说着用手指蘸着杯中的酒在桌字上写下“晶焱”两个字。
才子看着老人写下的字,嘿嘿憨笑道“老温,你这名字到是很有些意思啊,三个太阳,三把火,就不怕火气太壮把自己给烧坏了?”
对于才子这么没大没小地开玩笑,温老到并不以为忤,淡淡地笑了笑“名字是家父取的,自然是有所寓意,而且这也和,也和我家世代相传,赖以为生的手艺有关……”老人迟疑了一下说道,但至于究竟是什么手艺老人并没有继续说下去。略一停顿,边转了话题。
“我家族祖辈生活在湘西,因为手艺出众,传到我祖父、父亲一代时便已经颇有些名声在外了,一次我父亲外出,回来时兴高采烈,格外高兴,对我和我母亲说,他发现了一个大秘密,还把这枚金印拿出来给我们瞧。”温老说着指了指才子握在手里正把玩抚摩着的金印。
“哦”我点了点头,原来这金印的确曾经现世过,而且拥有者正是温老的父亲,也难怪他听说金印出现会如此激动了,这到也可以解释为什么温老会有这金印的印记了。
温老似乎看透了我的想法,肯定地朝我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我那时也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孩子,见这金印小巧有趣,便印了个记号,我问父亲他发现了什么大秘密,父亲对我极为疼爱,悄悄地告诉我,他找到了线索,是关于这金印主人的安葬之处的,大概的位置也正处于滇西北!还说他若是找到了那处墓穴,也算在有生之年做了件大事,便不再是碌碌一生。”
老人说到这里,我的心猛然跳动,我终于猜到这老人的身份了!
老人姓温,祖辈居于湘西,刚才的讲述中对于他所说的世代相传的手艺不愿意提及,一带而过,而名字中三日三火,阳气冲天,他的父亲在探听到吴三桂墓葬消息时兴奋异常,这老人的身份便已经呼之欲出了!
我几乎可以肯定,这位老人正是与老夫子古家于风水堪舆,穿山摸阴齐名的被称为南温北古的温家后人!
不过老人对他的身份如此忌讳,我也不能出口询问,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地听老人回忆…………
“不久,我父亲便带着我同父异母的哥哥一起外出,说是去寻找那金印主人的墓穴,临走前父亲对我母亲说,据说那墓穴所在十分难寻,此去一定艰险重重,可惜不能与精擅寻龙望脉的古家合作……….”老人说到这里微微一顿,似乎也明白自己好象说得太多了。
不过我也因此更加确定了老人一定就是温家的后代,当初林森曾经说过温家只有唯一的传人,而那传人也于五年前死于肯特山步辇谷鹰族手下,却没想到在北京潘家园居然让我阴差阳错地遇上了一位温家的传人,而且还结成了忘年之交!
“啊哈,老温,我猜出来你家的手艺是干啥的啦?原来是挖坟盗墓啊!”口无遮拦的才子眨着眼睛做了鬼脸笑道。
我自然明白才子的表情含义,那意思就是我们也干过这活,大水冲了龙王庙,咱们都是一家人;可这笑容看到温老的眼里变了味道,以为才子在嘲讽他,脸色立时变了,脸庞红中透青,几分尴尬几分恼怒地冷哼了声“便是盗墓又怎样?!窃钩者诛,窃国者侯,我温家只是挖一处水土,总比那些祸国殃民的国之大盗强得多吧!”
才子没想到老人的反应会如此激烈,讪讪道“老温,别激动嘛,俺不是这个意思…………”才子急得抓耳挠腮,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
我给温老满上酒,微笑着说道“温老误会了,才子绝对没有任何对温家不敬的意思,只是个误会。”
温老干掉杯酒,怔了片刻,叹出口气,如泄气皮球般,委顿了下来,轻声道“我也知道穿山盗墓,打扰亡者长眠实在是有损阴德的,所以虽然父亲在我们兄弟二人之中,偏爱于我,想方设法地要把祖辈单传的手艺教给我时,我总是推三阻四地不学,而我大哥也为父亲对我的偏爱,而对我十分嫉恨。”
有了刚才的教训,我和才子谁都不敢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老人讲述。
“我父亲和大哥出去以后过了三个月,大哥突然独自回到了家,进门便嚎啕大哭说父亲出了意外。”
老人脸上表情变得异常哀痛,让旁观的我都能感觉到温老当时的心情一定是难过无比,老人话音停顿,再干了杯酒,“所有**惊之下询问大哥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原来我父亲与大哥两人到了滇北之后,四处打听寻找,最后果然被我父亲找到了线索,便是那乱石山,两人在山上寻找了近一个月,终于发现了处入口,我父亲大喜,带着我大哥摸了进去,结果刚刚进去没走几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入口处竟然发生了崩塌,我父亲只顾得救我哥哥,将他扔了出去,而我父亲却,却被埋在了石山之下!”老人讲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两行泪水无声滚落,抬手举起酒杯,却发现杯中空空的,我连忙要给老人倒酒,温老等不及似地抢过酒瓶,“咕咚”、“咕咚”一口气灌下了几大口!
看着老人青紫的脸颊浮起妖冶的暗红,我暗暗摇头,却不知道该怎么劝慰他,心想老人年少丧父那悲痛的心情该与自己失去祖父时那撕心彻骨的难过相仿吧…………
温老痴痴地静默了半晌,忽地露出个古怪的笑容,虽然是笑,但骨子里透出的哀伤与凄凉让我异常憋闷。
“之后没有多久,我大哥便继承了家业,做了温家的新主人,那时我每天去请求他要他带我去父亲失踪的地方寻找父亲,可是他总是说那里地势极其复杂,而且很容易迷路,一路上野兽出没,危险的很,他又是亲眼看到父亲被埋在了乱石山下,绝对没有存活的可能,一直都不肯带我去,我心想即便父亲果真去世了,那么骸骨总要收回的,我们家有条家规,凡温家人死后必定要火化的,因为祖辈传言,做了一辈子倒土的事,触犯了许多阴灵,死后若是肉身仍在,便会化为鬼魈,受苦受难,永世不得轮回!”
这小店里十分寂静,连老板都不知道跑哪里去打瞌睡了,除了温老的声音外,再没有任何的响动,而老人最后几句话越说声音越低,幽幽飘渺,说到最后几近无声,语气也是诡异异常,看着温老虚无呆滞的目光,我和才子同时打了个寒战,悄悄地对望了眼,心底冷嗖嗖的,脖子后面直冒凉风。
忍不住飞快地回头瞟了一眼,无奈地发现酒店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风吹开了半扇,冷风夹着雪花涌了进来……….
我在心里暗骂了一句鬼天气,快步走到门前,探出半边身子去关门,天空虽然漆黑,但地上的雪却已经铺了薄薄的一层,倒映着微弱的光亮,到让整个街道看来亮堂了许多…………
就在门关上的瞬间,我隐约地看到了在风雪之中小酒店门口正对着的不远处似乎背对着我站着一位身穿袍服,古装打扮的女子的身影,这一惊可非同小可,手中一松,那扇没有关严的门被阵劲风再度吹开,发出咣当一声巨响,我连忙抓住门把手将门拉了回来,忍不住向刚才看到古装女子背影的地方又望了一眼,除了雪花再没有任何东西…………
“真他妈的怪事!”我嘟囔了句脏话,暗想着一定是自己今天酒喝得太多,遇到的事情也太多,胡思乱想地出现了幻觉,转身坐回到桌前,温老见我回来,举起酒杯与我和才子撞了下,一饮而尽,重又陷入回忆之中。
“我看出来大哥铁定不会带着我去寻找父亲了,便暗地里苦学父亲留下的穿山倒土之术,决定自己去寻找父亲………”温老的眼里射出坚定决绝的目光,不过转瞬便被无尽的失落代替“后来我自己去了滇西北,结果连那乱石山都没有找到!我温家所传的手艺都是教人怎么穿山,怎么开墓,怎么平括,虽然有些寻墓的方法,却不是寻龙望脉,望星宿寻穴位的技法,于是我到处打听,终于让我知道了塞外的古家,于是我离家寻找古家的传人,结果却如大海捞针一般,毫无头绪,后来我再回家时,母亲因为承受不了父亲意外的打击,重病不治,我大哥更是趁这个机会将我撵出了温家!”老人悲痛地哽咽道。
“于是我离开湘西以后,便一直在北方游荡,希望能够寻找到古家的人,求他们帮我去找回父亲的骸骨,虽然我也知道古家人根本不会帮我,但还是心存一丝侥幸,从此再也没回过温家,一直到现在………”
对于温老坎坷曲折的遭遇,我也非常同情,犹豫着是否告诉他我就是古家的传人,想了想还是按下了表白自己身份的想法,同时对才子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透漏老夫子的事情。
“温老,您怎么这么肯定古家的人不会帮你呢?”我好奇地问道,难道古家与温家有什么仇恨不成?
温老苦笑着说道“古家世代为人寻脉探穴,择良地建阴宅,而我们温家却是挖坟墓,坏**,一成一破,一建一坏,实在是对头冤家,而古家向来对温家极为鄙视的,又怎么会帮我这个温家人呢?”老人说完长长地叹息一声。
我这才知道原来古、温两家竟然是这样的关系,忍不住跟着叹息了一声,才子也叹了口气,三声叹息过后,我似乎又听到了一声近在咫尺的幽幽叹息,声音婉转凄凉,蕴涵着说不尽的忧伤无奈,却似乎是个女人发出的,这叹息声登时让我毛骨悚然,这小店里明明只有我们三个人,哪来得女人声音?!而且声音听起来距离我异常接近,仿佛人就坐在我的身边一样!.
我左右张望了片刻,确定了店里并没有女人,想起刚才隐约地看到的那女人背影,暗叫今天还真是邪门了!
才子发现了我的不对劲,轻声拍了下我的胳膊“怎么了?”,温老也是满目询问地望着我。
“没,没事。”犹豫了一下,看样子好象也只有我一个人听到了那声无法分辨是真是幻的叹息声,我还是决定不告诉才子我出现了幻视和幻听。
“岁月蹉跎,这些年我七下滇北,每次都无功而返,我本以为有生之再也无法完成这个心愿了,却没想到这枚金印居然被人发现,这金印本是我父亲随身携带之物,让我重又燃起了希望。”温老激动地说道,表情在坚定与期盼中夹杂着几分忐忑紧张。
“我说老温,小狼,你们聊了半天到是跟我说说这东西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能值多少钱?!”才子再也忍耐不住,趁着温老语音微顿,抢先问道。
“看到这印记你还想不出来它是谁的印玺?!”温老指着布条上那两方一清晰,一模糊的印记诧异地问道。
“俺哪知道这个什么天下什么全都讨大将军吴的是哪个啊?听起来倒像是个挺大个干部,到底是谁啊?老温,说说,说说!”才子讨好似地给温老满了杯酒,讪笑着道。
温老目瞪口呆地注视着才子半晌,满眼都是不可思议,那表情似乎在怀疑才子在和他开着玩笑,而才子压根就没有什么感觉似地期盼地望着温老。
看着温老好笑的表情,我暗暗摇头,才子从小就对动脑学习这种事极其反感,在潘家园支起了摊子以后遇到小来小去的买卖一般都是我来鉴别,若是遇到些拿捏不准的便请教老树妖和温老,而才子大多时候也只是做些看摊跑腿的活,落了个逍遥轻松。
注视了半晌,温老发出了一声无奈的叹息,终于确认了才子的确还不知道金印的主人是谁,略一沉吟,说道“这人历经三朝,在明朝时官至山海关总兵,后来引清兵入关,被封为了平西王,雄霸一方,在………”
温老尚没有说完,才子兴奋地打断了他的话,叫嚷道“我知道是谁了,不就是吴三桂吗?!那个为了陈圆圆一怒而引清兵入关的吴三桂!”
温老微微点头,我的心中也忍不住有些感慨,英雄一怒为红颜,在我心里讲不上对吴三桂这人是赞赏还是鄙夷,但我相信,一个能够为了自己的女人而冒天下韪的男人,应该是个有情有义的真汉子!想到这里,耳边又响起了一声似远似近的若有若无的叹息声。
我的心里猛一激灵,这叹息似乎是在耳边响起,又好象从我内心发出的,看着才子与温老茫然不觉的样子,分明是只有我一个人听到了这叹息声,幻听,幻听……….我一遍一遍对自己说。
“老温,那这么说这东西该很值钱吧?”才子眼睛里闪烁着向往的光彩刻意压低声音问道。
温老不置可否地淡淡轻笑“这枚印玺是吴三桂在清圣祖康熙十二年起兵自立,自封“天下都招讨兵马大元帅”建国号“周”后铸造的贴身信物,相当于虎符皇印,虽然最后没有成事,但也可以想象出这件东西的价值。”
才子听了温老的话,立刻小心仔细地捧起虎钮金印,紧紧地握住,好象生怕这金印不翼而飞似的,“老温,你估个价,能卖个多少钱?”
温老默默充满了感情地望了望才子手里的金印,抬头望向我,欲言又止,“温老,有话您就直说吧。”我微笑着说道。
温老微微叹了口气“若是说这金印的价钱,的确是难以估量的,实在是件国宝啊。”温老眼中射出强烈的难舍之情说道,我自从确认了这金印的真伪之后也隐约地估量着它的价值,温老的话并不夸张,这枚引起无数人争议的人物的贴身金印无论从历史价值还是本身的意义抑或是本身的工艺都是难得一见的当世珍品。
“小狼,才子,我说句或许不当讲的话,我知道你们这东西若是流入黑市,只怕早晚都要流到国外的,或可以换来些金钱财富,但百年之后我们还有什么脸面去见祖宗?”温老先前几句说得还有些隐晦,但说到后来神情激动,激昂慷慨。
正所谓盗亦有道,由此可以看出温老与他的那个甘愿为犯罪集团卖力的哥哥的确截然不同,可以看得出来,老人一番话是出自内心的真心实感,这让我心里升出了几分愧疚,而才子居然也垂下头去默默不语。
“小狼,我也听才子说过,你们在短时间里需要一笔大钱,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可以看得出来,你眼中的正气告诉我,你绝对不是惟利是图之人………….”温老好象也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些过重了,歉意地说道。
“温老您说的对。”我叹了口气苦笑道,只是云妮手术日期日益临近,那么一笔巨款我该去哪里筹措?何况现在连自己仅有的三万块也搭了进去,还欠了一笔外债,想起这些不仅大感头疼,真是一团乱麻。
“温老,您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看到气氛有些沉闷,也是暂时不想该如何处理虎钮金印的我笑了笑转移话题。
“打算么,有生之年最后一次去趟滇北寻找家父的骸骨,也希望能够完成我父亲最后的遗愿,即便结局依旧,但也于心足慰了,他日于九泉之下也有脸与父母相见。”温老平静地说道,脸上看不出是喜是忧。
“只可惜,找了几十年我也没有找到古家的后人,或许古家已经没有了传人,而我温家只怕也就要由我而绝啦。”温老言下无比唏嘘惆怅。
就在那一瞬间,我几乎要脱口而出告诉温老我便是古家的传人,但是想了想最后还是忍住,一是对自己的寻龙望脉的功夫实在是不自信,第二个原因也实在不想在云妮即将手术的当口离开她。
“温老,您打算什么时候出发啊?”才子破天荒地以恭敬的口吻问道。
“呵呵,再盘桓几日吧,与两位小兄弟再聚聚,只可惜你我才结识,脾气相投,还没有尽兴便要分开…….”温老勉强地挤出个坦然的笑容,只是那笑容中透出的伤感让我心里有些发酸,也许这一别便是永别,对于这位出身盗墓世家,却刚正坚毅的老人异常舍不得。
才子也有些失落,三个人又喝下了几斤白酒,却不约而同地不再去谈金印、墓穴的事,只说些无关紧要的闲话,希望打破着让人郁闷不已的氛围,但空气中却始终流淌着驱不散的掸淡淡离伤……
与温老分别,珍重无比地揣起虎钮金印,我和才子相互搀扶着醉熏熏向家里走去,时间已经过了午夜,接头静悄悄的,只有鹅毛般的雪片落落洒洒。
“才子,你说说咱们干咋办?”我听着两个人四只脚踩在雪地上只发出两声整齐的咯吱声,心底回忆起在部队拉练的情形。
“我觉得老温头的话实在有些没有根据,难道咱中国人就比外国人穷?我想这东西也未必一定会流出国外的。”才子迟疑着说道,随即接着道“何况,何况咱现在可是一分钱都没有了,云妮那边还等着交住院费那。”
我轻声叹口气,对才子的话不置可否,但心里却清楚若是真把这东西流入到黑市中,只怕绝大可能会如温老所言,流入国外,外国人向来对中国的古玩珍宝趋之若骛,面上许多腰缠万贯的富豪花大钱收买,背地里还有如林森、力木哈日乐背后的不择手段的犯罪集团窥视,这金印一旦现世,金钱大棒的政策下其结局可想而之。
“这东西的确是应该由国家来保管的。”我低低说道。
“我靠,小狼,你不是又想捐献吧?两千块顶个屁用?!”才子涨红了脸吼道。
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丫傻透了吧?!你跟人家说是无偿捐献,给你两千块钱那是奖励,咱们不会和他谈谈有偿捐献?!这可是咱真金白银花了六万块买来的!”
“那就回去先探探唐小姐的口气?”才子犹豫地说道。
我点了点头,看来也只有这个办法了……若是真地为了钱违背着良心卖掉这珍贵的文物,虽然能解一时燃眉之急,但怕是要受一辈子良心的谴责,何况十几万虽然不是个小数目,但对国家来说,也实在算不上什么…….
还没进门,就看到房里亮着灯光,而门也没有锁,这让我和才子都是一惊,酒劲登时消散,清醒了许多,唐心一直都住在医院照顾云妮,家里一直都只有我和才子俩人,彼此对望一眼,都看出对方心里的疑惑和疑虑,“该不是着贼了吧?!”才子低声说道。
“小心点!”我嘱咐道,提起脚步迅速地闪到门口,才子撸起衣袖,气势汹汹地跟在我的身后,我轻轻将虚掩的房门打开了一条缝隙,客厅中静悄悄的,正中的桌上摆满了大盘小碟,还有几瓶啤酒,看着这一桌丰盛的菜肴,我松了口气,哪有贼还会给主人准备宴席的?应该是唐心回来了。
才子嘿嘿笑着冲进屋里,直接从盘子里抓起一块排骨大嚼起来,含糊不清地高声叫嚷着“唐小姐,唐小姐,今儿是什么日子啊?!”
楼上响起纷乱的脚步声,听声音并不是一个人,走到楼梯拐角,唐心露出娇笑如花的眼睛,装出一副生气的表情,微微嗔怒道“我不在家你们到逍遥自在啊?这都几点了才回来?!恩?还喝酒了?!”
看着唐心的“怒目而视”,我有些心虚地躲闪着她的目光,心里暗暗叫苦,谁知道她会突然查岗啊?神出鬼没的,我和才子虽然平日里回家也不算早,但像今天这么晚的,还是头一次,结果就被唐心给赶上了…………….时也,运也。
“唐小姐,你也知道,咱兄弟俩干的活早出晚归,时不时还得应酬、应酬,多累啊………”才子咽下嘴里的肉,诉苦似地哭丧着脸说道。
唐心看着才子滑稽的模样,噗嗤笑出声来,慌忙再度装出严肃的表情“要不是今天我高兴,一定不轻饶你们!”
我自然也看得出来唐心并不是真的生气,连忙打岔道“唐心,今天是啥日子?这么隆重?”
唐心白了我一眼,“当然是高兴的日子啦!”闪身向身后摆手笑道“快出来吧!”
我和才子都好奇地伸着脖子张望,却被唐心挡着看不到她身后是谁。
看到唐心身后走出的人,我和才子都是一愣,“切,还以为谁呢!云妮回来啦………”才子翻了翻眼睛说道。
“难道你们不想见我吗?!也不知道你们整天都在忙什么,好几天都不去看我!”云妮撅着嘴埋怨道。
“怎么偷从医院里跑出来了?天这么冷…….”虽然云妮的精神状态让我很放心,但对于云妮不老老实实地在医院住着,我还是有些担心的同时隐隐有些生气,乖巧的云妮向来不会这么任性的,今天到底是个什么日子呢?我更加好奇。
云妮对我的责怪立刻回以甜甜乖笑“恩,人家知道错了,下次不敢啦,今天特殊嘛!”
“你们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啊?!”我皱着眉头思索不出个所以然来。
“来吧,闪亮登场!”云妮和唐心同时伸手从楼梯上拉下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