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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后。
当钟婉儿开车带陆凡赶到事发地的时候，整个坍塌路段，已经被各种救援和工程车，牢牢堵死。
陆凡下车之后，看着眼前怒滚的黑河江面上，完成呈断裂状的桥面，一时间竟有些难以开口。
“我们接到电话赶过来的时候，桥就已经塌了。”
“五辆车，全部被卷入江水里。”
“现在正值时雨季节，江水上涨，打捞难度很大，车上的那些人，怕是凶多吉少。”
空蝉大师带领着几名菩萨门核心长老，出现在陆凡身后。
他面色憔悴，看起来一夜之间，像是苍老了许多。
“空青，陈果，都没有找到吗？”
陆凡盯着滚动湍急的河面：“为什么会这么巧，桥早不塌晚不塌，偏偏选择在今晚塌，而且还正好是我们车队过河的时候……”
“我们也怀疑，桥塌不是偶然，而是人为。”
空蝉大师沉声道：“但是事故调查，需要时间和流程。”
“而且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救援，看能不能把车上的人救出来，这样当时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们也能知晓一二。”
“陈果也在里面么？”
柳青青俏脸苍白，红唇微微有些颤抖：“她下午走的时候不还好好的么，怎么一眨眼……”
“先别管这么多，等这边打捞救援结束，看他们怎么说吧。”陆凡摇头道。
打捞工作，持续了整整一夜。
因为雨季，河水暴涨以及水势的缘故，给打捞工作带来了不少的困难。
一直到第二天上午九点。
负责打捞工作的治安局胡队长才找到众人，一脸遗憾地说道：“基本可以告停了，除了找到五具遇害者尸体外，其他同行者怕是被河水冲远，难以追寻了。”
胡队长双眼布满了血丝，一整夜的高强度工作，也让这位体格健壮的中年汉子疲惫不堪。
五具尸体，被裹上黑布，抬到了众人面前。
黑尸布，白袖口。
他们全都是菩萨门的亲传弟子，身穿白色医者长袍，裸露在裹尸袋外的手指，惨白且臃肿。
菩萨门执法长老空心大师上前，掀开裹尸袋看了一眼，又重新盖上。
他摇着头说道：“是我菩萨门的弟子，只是空青和陈果都不在里面，还要找。”
“在明天天黑之前，打捞工作是不会停止的，尸体你们可以先认领回去，这边有什么消息，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