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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肖士杰正春风得意,辛苦了半辈子,现在又有众人捧月似的享受感。深知是胸前的那块石头所带来的暂时的幸福感。他没有去多想,只是听了徐开来徐老前辈的自述,他的祖上和徐老的祖上是至交。想到往后的云云,手挽着孩子与自己的婆姨,沉浸在繁华京都的车水马龙中。
在得到到徐老前辈家中做客的邀请后,奈何没有拿出手的好礼物。后来想到,来京仓促,害怕家人吃不惯北京的饭菜,随身携带了好几个锅盔。殊不知,北京的饭菜令家人回味无穷,带的锅盔也无心去下口。随即将这几个锅盔重新打了一下包,作为拜访徐开来的伴手礼。
对于肖士杰的到来,徐开来貌似是“发自肺腑”地满心欢喜,并告诉肖士杰,虽然对其不甚了解,至少还是很认可其父亲的为人处世,仍能够从他的身上看到他父亲忠厚老实的品行。
肖士杰猜测:“在徐开来的眼中,颇有渊源的肖氏一族应该是唯一区别与其他家族的,即没有被丰富物质所染指,又没有世俗的偏见。”
随后,徐开来在关于家族传说一事上,对肖士杰“添彩注神”地一番讲解,看到肖士杰所表现出的漠不关心,却令徐开来对其赞赏有加。
徐开来让肖士杰说一下“家族传说”的意见时,肖士杰表示:“听不懂,也不想懂,即使懂了又如何?又不能让老天爷对坡上久旱的庄稼下一场甘露。”所以在聊天的内容上,也多以民风民俗及农事了了为主。
徐开来将准备好的钱物赠予肖士杰,其只收下了礼品,但徐开来应诺他的钱财却坚决不收,其表示救急不救穷。如果真想帮忙,待一心想到北京上大学的闺女被有幸录取后,再寻徐开来的帮助也不迟。徐开来听后点头应允,连连称赞。
离别时,徐开来告诉肖士杰,本想留其在京城多游玩几日,但已然在上次的会面中对众家族下达了逐客令,想想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只叹有缘再见。
在徐开来约见肖士杰时,简单与冯秀儿搭着“便机”,一路上友好地尴尬型相处后,经过两个多小时的飞行,直升机平稳地降落在“南苑机场”,在空乘人员的护送下离开机场。
“溶洞中的古墓才初露端倪,为什么不等结束,说不定会有更多发现。”冯秀儿突然问向一路上沉默寡言的简单。
简单沉默了一会,可能是感到内心有愧于她,说道:“我今天才知道梁老隶属国家考古队。你也说了,古墓级别高,他与门老板均无权干涉,如果我在现场,最多就打个杂,我对考古不感兴趣。”
其实,简单只说了一半,他留在那里确实没用,所有的文物将被国家所接管。最近几日发生的怪异事件,已经影响到生活,他必须解惑。所以最快返回北京的途径唯有搭载“便机”。兴许通过这次返京能让他有所收获。
简单与冯秀儿互相寒暄了几句,便分开行事。简单给张全德及李连鹏家人报了平安,又到垂杨柳社区吃了最爱的卤煮,到了租住地后,便开始翻箱倒柜。在经过一番细细查找后,终于找到了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贾教授的电话号码。
简单立刻掏出手机准备按键,又合上手机犹豫了一会后,又拨通了电话,“喂。”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老人的声音。
“您……您好,贾教授……”简单紧张地说着,“我是简单,您还记得吗?”
“简单?!”老人疑惑道。
“是啊,几个月前在垂杨柳小花园认识的您。”
对方停顿了下,若有所思的说了句:“噢,我记得了,是小简啊。”
......
与贾教授通完电话后,简单兴奋地大叫一声,他之所以高兴,是因为一个北京大学的教授能记得一个默默无闻的北漂,更重要的是还愿意在初次见面的小花园见面,时间约在三个小时后,还来得及整装打扮一下。看得出,简单很重视这次的会面。
待一切准备就绪后,简单看了看时间,怀疑手表出了问题,竟然还有两个多小时才到约定的时间。闲来无聊时,便想起几个月前的一次偶遇。
简单有一个习惯,从潘家园步行“回家”,但凡不刮风下雨,都会到垂杨柳花园去小憩一会,感受下来自最令他羡慕的退休生活,下棋、打牌、聊天、喝茶、歌舞会友等。
几个月前的一个下午,在一阵阵悔棋的争吵声下,把他吸引了过去。俩位老人为“将军”一事争执不下,大胡子老人已经悔了十几手棋,干瘦老人嘲讽他是臭棋篓子,对方怨他悔棋二十多手。此状态已经持续了十几分钟,看得众人颇感无聊后纷纷离开,小小花园里只听得二人格外洪亮的拌嘴声。
这时,有个身着白衬衣,下穿休闲裤的一个老者,一幅笔直的身子,步履稳健地走过来,看他头发乌黑,精神矍铄,面目慈祥和蔼。“呦嗬”了一声,继续说道:“二位老哥拌嘴玩呐。”
对弈的二位老人抬头瞅了瞅,立刻笑着说:“呦,贾教授来了。”干瘦老人连忙起来让座,讪讪道:“嗨,我兄弟二人闹着玩呐。”说完,又挠了挠头。
“小小棋盘,楚河汉界,刘邦和项羽也没有如此大动干戈。”说完,彼此说笑了起来。
就这样,贾教授看到一个小年轻竟然混在一群老人堆里,好奇不过就询问了起来。在彼此介绍完后,才知道贾教授是北京大学的教授,研究历史学的,也是住附近。就这样,俩忘年交就开始讨论起人生。
据贾教授说,他得了一种病,很奇怪的精神方面的疾病。会时不时地做一些令他匪夷所思的梦,梦中的自己穿越到过去,改变一些历史……
说道这,简单在内心暗笑着,他可能是专业知识走火入魔了,或是被‘邪教组织’洗了脑。与他博古通今又满腹经纶来比较,简直是大相径庭。“算了,权且听笑话。简单自我安慰道。
简单“耐心”地听他演讲了两个多小时的科学与梦境。最后依依不舍地拉着简单的手,感慨地说道:“小简,感谢你听我唠叨,家人都怀疑我得了重病,听到我唠叨这些就不待见我。”说完,抽泣起来……
简单不忍心看到他如此伤心地在描述自己的“病情”,又不知如何安慰,便礼貌地措辞离开。彼此还留了各自的联系方式,有机会再约“课时”。到家后的简单,笑了笑,便将纸条随手一扔。
几个月前还在不屑贾教授言论的简单,如今却庆幸能翻出这张写有贾教授电话号码的纸条。随手看了下表,才刚刚过了几分钟,不禁埋怨起时间过的真“慢”。这时,冯秀儿来电,说有事要见面交代,她任已经到了楼下。看她正背着一个大大的背包,在单元门口踱来踱去,一边踢着路上的小石子儿,一边忧心忡忡的。看到简单下楼后,便佯装微笑地说道:“HI~好久不见。”
简单笑道:“如隔三秋啊,哈哈。”继续说道:“美女光临寒舍,有何指教?”
冯秀儿翻了翻眼皮,叹了口气,便将背包扔给他,说道:“就你贫?!上楼说。”说完,示意简单带路。
冯秀儿看到房间的情景,惊诧地问道:“招贼了,还是养狗了?”
简单打趣道:“有贼…心,不够…胆!”
“切~”冯秀儿不屑地回了句,一边埋怨着房间的脏乱差,一边收拾了起来……
简单坐在门外抽着烟,看到家里有个女孩子在整理着家务,不禁浮想联翩。
在询问在“古墓”中眩晕是否是因为陶俑时,简单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儿镁棒,这也是安保人员在检查简单身体时唯一遗漏的“古物”。
“这是你送给王二蛋的那块?”
简单点了点头,做了分析,这块镁棒是在明代赠予王二蛋的,陶俑身上悬挂的镁棒崭新如初,或不舍得用,或没来得及用;是王二蛋寿终正寝还是突遭非命,不得而知。镁棒如何出现在陶俑的身上,是谁人所为?与门景筠他们交流后或许会知晓。这也是他没必要留在那里的另一个原因。如此一来,可事半功倍。
“再者,我推算了下时间,进入明代的八天时间相当于现在的几分钟而已,从返回到现代应该过了近五个小时,依此推算,明代的境像里已经过了好几年的光景了。”
简单说完,看了看停下打扫的冯秀儿,笑着说道:“说话耽误卖檵木!”
“什么意思?”冯秀儿睁着大大的眼睛问道。
“噢噢,地方俏皮话,意思是说,别光顾着说话,耽误打扫卫生,别停!”冯秀儿听后,抡着扫把佯装要打。
简单沉默了一会,看了看她轻轻地说道:“”门老板告诉我,‘另一个我’不是他安排的,那么,我必须顺着‘另一个我’这个问题去寻找答案。”接着,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可惜的是,暂时荒废了‘居宜轩’和‘墨芳斋’这两个店铺了。”
冯秀儿听完,点了点头思索着,过了一会,平静地说:“至于你们的店铺,完全不用担心,我姨夫会言出必行。从小到大就知道姨夫是个叱咤风云的人物,凡考古或者盗墓他都会参与点,但从不窃取。我和小筠也很好奇,所以才强烈要求参与。也算是各取所需,还能给你们做个帮手。”
“帮手?能帮一辈子不?”
“想的美。”说完,拿起背包扔给简单,打开后发现里面有一件防刺服,还有几个电击手电等户外装备。
“上机前,姨夫吩咐让我转交给你。”冯秀儿回道,“可别说,他对你小子还挺上心的。”
“呵呵……”简单干笑着。
简单看了下时间,告知冯秀儿要离开办事,并约好一起吃晚饭。她说再收拾收拾,等他回来一起去。简单来不及推辞,慌忙地抱着盒子跑向约会地点。
简单气喘吁吁地跑到花园处,远远看到贾教授端坐在凉亭下,在互相寒暄了几句后,简单直奔主题,假称他一个朋友也有类似的情况,让贾教授帮忙分析一下。
“我以为就快入土的我有这种情况,没想到啊……”贾教授摘下眼镜感慨道。
随后,简单将红木盒子让他鉴赏,说道:“贾教授,您看,他给我一个破木头盒子,说让您给分析分析。”简单佯装毫不在乎地说着,“看,上面还有花纹。”
贾教授伸出手接红木盒子时,手背上的疤痕分外明显,在手腕处,还有一处圆形的刺青。“盒子看着像好东西。”贾教授头也不抬地继续说道:“这图案似曾相识呀。”
“您赐教。”简单压抑住内心的狂喜,淡淡地说道。
“这是古代常见的图腾,以日月为多。但看此图腾,毫无任何装饰,年代非常久远了。”贾教授慢慢说道:“你看。”指着盒子上的线条继续说道:“看似是光线线条,更像是爆炸时的抛物线。”
简单听到贾教授的一番评论,惊讶地看着木头盒子上的线条。
“难道是日月殒没,代表着宇宙初期?”简单说完后,懊悔说这些话。
“不错。”贾教授满意地说道。
“那与我那朋友的梦境有什么关系?”简单疑惑地问。
“最好是结合盒子里的东西来解释。”贾教授说道。
“盒子里的东西?”简单佯讶道。继续说道:“他没说盒子里有东西呀,光说这是个针线盒子。还说类似的图案在他梦境出现过。”
“这就不好分析了。”贾教授遗憾道。看到简单失望的表情又说道:“有时候,科学并不能解释一切,如人的‘灵魂出窍’及‘回光返照’等。”然后又摇了摇头,叹道:“他人把我当笑柄,怎奈可怜同病人呐。”
“那他该怎么办?”
“就像这个如此精致的红木盒子,如果被当做针线盒子来用,确实是大材小用。正所谓‘夫耳闻之,不如目之所见;目见之不如足践’。”
简单迟疑了下,说道:“贾教授,我把您说的话转告他。”
“不用啦。我猜测,他正处于进退两难的境地。”贾教授叹道:“不如给他点时间,再自主决定。而我,年级大了,经不起折腾了。”简单看着贾教授的连连叹气,似乎也没有从教授身上得到有用的信息,但至少如他所说,他俩是同病相怜的。
在分别时,贾教授拍着盒子神秘地说道:“人心揣着各自的秘密,犹如这盒子,在未开启前,没有人会知道里面藏得是何物。”
简单走在回家的路上,回忆着贾教授一番语重心长的话,本来可以得到破解的事情到头来几乎一无所获,不禁有些情绪低落。想着古墓中王二蛋的陶俑,不禁加快了脚步。随后又去购置了不少物资,当然,药品类不可或缺。
一切准备妥当回到家后,看到冯秀儿正穿着自己的衣服,披着湿漉漉的头发。逗趣道:“小荷才露尖角,娇艳出水芙蓉。”冯秀儿听到后,害羞的低下了头。
“我刚才夸的是李师师,有个成语更适合你。”
她低声问道:“什么?”
“沐猴而冠!”话语一出,冯秀儿把简单当成“木人桩”,对其秀了一番“花拳绣腿”。
此时,远在困龙潭的门瑞昌的身边有个人在附耳说道:“老板,刚才来电,说人跟丢了。”
门瑞昌表情凝重地沉默了一会,淡淡地说道:“详细说说。”
门瑞昌松了一口气,说道:“好在有人在他身边。”又吩咐道:“绝对不允许再出差错!”门瑞昌揉搓着双手思索了一会,继续说道:“速去回电,关于录像,等我回去再议,切勿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