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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非是随意揣测，他体内爆表的污染度就说明他几乎已经被彻底污染了。
只是由于缺乏情绪的缘故，他才能保持灵魂不被扭曲。
至于肉体，林纳德也难以说清。
他将注意力集中在手臂上，皮肉一阵蠕动，化为狰狞的触臂，在空中旋转摆动着。
除了手臂之外，他还可以选择将自己全身彻底变化，整体化作无数触手与须子组成的古怪生物。
估计，能吓死几个和苏鱼一样喜欢大惊小怪的人。
现在这个情况，他都怀疑自己已经彻底成为邪神化身了。
不过只要灵魂稳定，那么事情便不算太遭。
“我的升级，要分三个部分来做。”
林纳德眼神明亮，在吸纳了现世的灵力说，江元的空间理论与他从九天应元不灭之书上学来的知识后。
他终于找到了一条可以稳步提升自己力量的道路。
“第一部分，建立教派。”
这是他之前就认准的一条路，现在不过是进一步修改而已：“吸纳信徒，用信仰之力灌溉种子，令它茁壮成长结出果实，供我吞服。”
“第二部分，净化污染。”
身躯的异变与最近情绪复燃的事情提醒了林纳德，假若他吞服了过量了果子，触手得到十足的晋升之后，势必会使污染度暴走。
甚至现在的林纳德都隐隐有种明悟，在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的污染度面前，他顶多能将触手提升到现在约等于‘信使’的级别，假如再上一层的话，那么过于强大的触手就会引爆他体内的污染，反噬己身。
假若不控制污染度，那么他只能小心翼翼的限制自己的成长速度，否则他必将连灵魂都被扭曲，彻底化作邪神，失去本我。
“第三部分，补足灵魂缺陷。”
这同样是摆在林纳德面前的一个难题，穿越导致的灵魂损伤一直存在，直到目前他的灵魂条都还呈现支离破碎的状态。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还因祸得福的反过来压制住了他超高的污染度，因此虽然林纳德一直徘徊在猝死的危机下，却始终没有主动去捕捉恶灵填补灵魂缺口。
正是害怕一旦补全了灵魂空缺，污染度就会彻底暴走。
但是在触手发生异变之后，林纳德明悟过来。
倘若放任灵魂缺口一直存在不去填补的话，他同样会因为压制不住偶尔出现的呓语与幻象，而导致自身失控。
没进入空间之前，他就已经出现了偶尔的幻听与幻觉情况，都是他利用精神控制力强行压制下来。
但这只不过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如果不修补灵魂空缺，这种呓语的现象会逐渐加重，直到爆发。
林纳德的灵魂状况目前很糟糕，算上他之前因为学习‘杀戮变形’支付的十点灵魂能量，以及他之后吸收蛇人的灵魂，抽完剩余的‘灵魂烟草’后所带来的补充。
目前的林纳德灵魂能量为：八点。
这是他直接通过剧本空间查询后得出的精确数据，而一个正常的普通人的灵魂能量至少有一百点。
更别提灵魂强度远超常人的灵力者们了。
按理来说灵魂无时无刻都在消耗，但上限不变，普通人一天下来也许会因为焦虑与思索消耗二十点灵魂能量，但他只要睡一觉就能补充回来。
而林纳德这种就是直接削弱了灵魂能量的上限，无论怎么休息，最多涨回八点的上限。
本来灵魂能量如此之弱的人，根本难以控制自己的身躯，不是高位截瘫也是个傻子。
根本不可能像林纳德这样外表无恙，能跑能跳。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是穿越之人，吞噬了原主的灵魂之后，精神力比常人高出一大截，取代了不少灵魂的作用。
综合以上三点，他必须先洗去一部分污染度，接着填补灵魂，最后才能够给触手填喂资粮，解除对它的限制。
将其中的关键全都想透彻了，仔细审视一番确认无碍之后，林纳德才隐隐觉得有些后怕。
逐渐复苏的情绪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的确影响了他的判断，之前竟然只思考到用信仰力来升级的方法，却没有仔细去考虑自己的条件是否符合正常的逻辑。
倘若没有这次聚会，让他再次回头审视了一下自己从得到触手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恐怕在吃下种子结出来的第一颗种子后，就会立马失控化作恐怖诡异的触手团。
他凝目养神，缓缓抚平了内心充斥着的淡淡后怕，恢复面无表情的状态。
点开治疗页面，伤势修复、精神稳固的按钮闪烁着淡淡白光，而排除污染则是一如既往地无法使用。
“过高的污染度，导致无法使用这项功能了吗？”
他眉头轻皱，点开了精神稳固。
偶尔的幻象已经影响到了他的日常思考能力，急需稳固。
“检测到调查员出现极为严重的谵妄现象，彻底修复需要花费十万污染点，是否确认修复？”
空间的提示令他感到有些惊讶，连忙问道：“仅仅只是稳固一下精神，就要十万污染点？”
“调查员的谵妄现象来源于污染度，需要先排除污染，才能够彻底稳固精神。”
“……不需要排除污染，直接帮我稳固一次精神需要多少污染点？”
“三百点。”
林纳德感觉剧本空间是看着他的余额报的价，支付了点数之后，他的脑子瞬间变得清明许多，仿佛笼罩在头顶上的阴霾被一扫而尽。
“唔，好多了。”他扭了扭脖子，接着查询：“我目前的污染度需要降低到什么程度，才可以使用剧本空间的排除污染服务？”
“检测中……需要再降低百分之一点一的污染度。”
也就是说，只要控制在百分之九十八的程度，就能够花费点数来排除污染了？
联想到福特之前所说的，圣天教同样有一些手段可以排除污染，林纳德决定先在现世中寻找一些方法来降低一点自己的污染度。
“回归。”
失落的下坠感转瞬而至，下一刻，躺在天鹅绒毯上的林纳德睁开双眼。
时间恢复流动。